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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小小摸摸下巴，有些疑惑問：「其實我覺得很奇怪，你幹嘛不讓天上的那些鳥人去買？！一人買一根……怎麼也夠了，還不會引起懷疑，頂多是讓人覺得最近是不是有流行性感冒……」

一夜狂歡，星期五終於來臨，早已坐在魔法陣中心的風小小靜靜等待夜幕降臨之後，微微一笑起身：「開始吧。」

「……」楊硯沉默三分鐘后才沉痛問：「你去拍艷照門了？！」

「我覺得……我好像被狗仔盯住了。」某夜，忍無可忍的風小小終於對楊硯脫口說出這句話。

「確實出事了。」楊硯嘆氣聲：「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我從展軒那裡讀了一下，他們圈子裡遇到襲擊的都是圈內比較知名的江湖人，要麼就是以內勁見長。順便我研究了一下其他江湖人的功夫，發現內勁似乎是摸到了內修的門檻……」

「燒了？！」風小小簡直想驚叫：「怎麼可能，那可是畫壁，不是普通……我明白你意思了。」話說一半風小小就反應過來了，楊硯想告訴她的就是這個，所謂的意外應該並不是意外那麼簡單：「那麼那些花妖呢？！」

「所以儘管江湖人不知道修真的法門。但不可否認，他們的內勁其實已經摸到了修真的邊緣，未來遇到機緣的話。精通內修的江湖人士中難保不會出現一兩個把鍊氣法門更進一步的幸運兒。」楊硯頓了頓，深吸口氣：「如果單是www.hetubook.com.com江湖圈子裡的恩怨仇殺，那麼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我們只要盡朋友之義就夠了。但如果是有人想絕了修鍊的根子和可能性才刻意捕獵內勁高手的話，那麼我覺得我們最好以最壞的打算來設想和準備。」

比較難辦的是，因為有很多損害性黑魔法不允許使用的關係，切西亞雖然買到水銀，但事後還是引起了一些注意。這次再去同一個城市掃蕩溫度計……不難想象這個難度將會有多大。

接下來的幾天，007對與風小小一行人的接觸表現出了莫大的熱情，幾乎讓風小小錯以為對方是不是對自己或切西亞產生了不明興趣……這猜測當然是不可能的，雖然沒有楊硯的通天眼，但她最起碼也看得出來，對方眼中閃爍的濃厚興趣絕對不是來自於愛情，而是某種類似圍觀珍稀動物或者說發現了大八卦時的興奮。

「另外！」捏著手機回身，后腰懶散抵在窗台上，楊硯加重語氣異常嚴肅的道：「盤古明確針對路西法的事情，還有那天廢墟里被綁著的公山羊都讓我很在意……你們最好小心些，我覺得事情可能還有我們不清楚的未知危險部分。」

「元氣大傷，現在都回陶藝吧了，和哈迪斯的水仙一起種著呢。」楊硯拿著手機邊說邊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居高臨下往一樓院子一望，那還真是一片奼紫嫣紅。

ｈｔｔｐs://ｗwｗ.ｈｅtubook•coｍ•coｍ照理來說這應該是個品質高尚的大神，開天闢地之後立馬身化世界，也沒有和其他神魔結仇更甚至不死不休的可能性，那他究竟圖什麼？！

「二哥你真犀利。」風小小稱讚並肯定：「我還真遇見這記者了，他被自己台里安排出來渡假療養，初步判斷可能是因為上次直播時有被襲擊情況的關係。這幾天我看他對我們興趣好像很大。」

風小小認真應下，而後笑：「其實也不怕，他最晚明天就要回國了，好像是江湖圈裡出了事？！」

和死海遇上的要先一步回國的同鄉007告別後，接下來時間風小小天天去參觀墮落天使們畫魔法陣步驟，沒有頓悟，沒有觸類旁通，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楊硯再嘆個：「好吧，再說得簡單一點。你知道什麼叫以武入道嗎？！」

切西亞恍然大悟，確實，她居然陷入了慣性思維……咬了咬潔白的牙齒，切西亞艱難笑笑：「謝謝提醒。」

幾天準備下來，畫魔法陣所需要的必要材料都預備得差不多了，唯一欠缺的就是水銀，在金錢開道加魅惑人心，成功掃蕩了安曼的化工商店之後，切西亞苦惱的發現這個必要材料似乎還欠缺一部分，而已經開始刻畫的魔法陣也不可能簡略或縮改，於是幾個墮天使開始商量要不要再換更遠一些的城市去找找。

切西亞陷入僵局，要不要冒險再出一ｍ.hetｕbｏｏｋ•ｃom.ｃｏm次面呢？！雖然自己必然不會有危險，但是大家好歹還要在這裏再待上幾天，萬一中途被暴露並懷疑有什麼非法目的的話，以風小小絕不允許大家鬧出太大動靜的尿性而言，被動的自己等人很可能會被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再於是到星期四晚上，魔法陣終於完工，風小小很愉快邀請幾墮天使做個篝火晚會表示慶祝，燒烤主要肉類就是十萬魔兵在天上無聊捕抓的鳥類。

「請說普通話！」風小小不滿。這麼曲里拐彎的自己完全聽不懂。

「那你就要當心了。」楊硯冷笑聲：「既然他是對你『們』感興趣，那就不大可能是因為私人感情因素，而007這人也好分析，他是記者，記者會為什麼事情煥發和持續熱情？！雖然我不知道他是知道了什麼還是察覺了什麼，至少現在他對你們有探索慾望這點是不會錯的，如果要有什麼動作的話。我建議你最好收斂謹慎一些。」

風小小冷靜下：「你還記不記得路哥失蹤時候現場採訪的007？！」

楊硯低沉呵笑兩聲，語氣中有說不出的諷刺：「那個圈子裡的人要碰頭小聚商量最近遇伏的事情，唐芹帶畫壁出去參加，結果在包房裡發生意外，畫壁不小心被誰的煙頭點燃了，然後引發一場小火災……」

「這隻是先假設最糟糕的局面罷了。」楊硯那邊傳來重物投入沙發的沉悶嘎吱聲，這人似乎換了一個懶和_圖_書散的姿勢接著和風小小褒電話粥：「盤古出現后做的事情都是給諸神搗亂的，他給我的印象就是想將這世界上的超常理存在都給趕盡殺絕。即便現在江湖圈子裡的事不是他乾的，等以後他發現了我現在發現的事情，也未必就不會動手……而我判斷這假設有一定可能性的理由還有一點，記得唐芹手上的畫壁嗎？！」

「……早說了叫你少看些小說。」楊硯悶了悶：「江湖人所說的內力和鍊氣有異曲同工之妙，雖然前者遠遠沒有後者的精妙。但本質上來說。二者的目的都是同樣的提煉一口精氣而達到淬體的目的。當然，對前者來說，這不過是為了使武術的招式更加渾厚圓融，而對後者來說。這則只是一個起步。是為了未來的修真打下的基礎……」

「差得不多啊。」風小小掃眼單子看看最後紅色的負數數額：「要不然你們去安曼再買點溫度計？！」

對方布的這一手棋局太大了，不管是劈壞三重門給奧林匹斯神添堵，還是焚投路西法，甚而捕獵江湖人士根除修鍊可能的嫌疑……這些事情都一再說明了盤古對現在世上諸神魔的厭惡。

「操！」

於是溫度計也很快到位，砸碎之後，所有水銀收集起來一算，不僅足夠，還有多的。

切西亞先是眼前一亮：「對啊，那些玻璃柱裏面的也是水銀。」而後又是一黯：「可是那個太少了？！」

「……知道了，你最近也留心，其他heｔｕｂoｏｋ•cｏｍ.cｏｍ等我回國再說。」

掛了電話，風小小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越接近幕後的盤古，就越讓她覺得煩躁。

楊硯驚訝：「你別告訴我說你去死海也遇見他了。」

此間神滅，指的難道就是這個？！

不準殺人，因為人命寶貴。不準買東西不給錢，因為大家都要養家糊口。不準用太多有損人身體或智商的魔法，因為不人道……為了從化工商店成功買到水銀，負責誘惑的切西亞這幾天甚至覺得自己魔力都快要枯竭，而他們本來就沒多少人界流通貨幣的錢包也早已乾癟，可是這個壞蛋居然沒有一點同情心的拒絕借錢。

「嗯？！」風小小發出一個疑惑的單音。

「不要這樣子說嘛，其實批發個十幾箱也就夠剩下的量了。」風小小大致算了算。

當然，這些還算小事，畢竟貨幣可以跟天上的十萬屬下借，就算有點丟臉，但十萬墮天使湊湊份子，一人出個幾塊錢也足夠了。

不管從哪一方面分析，風小小都想不出盤古會黑化的理由。

「聽說過，不過貌似武修渡劫時候天雷威力會加成？！」

風小小「……」了個，半晌才開口：「你所謂最壞的打算，莫非是指這也有可能是盤哥插的手？！」

……

「……」切西亞緊咬牙關麵皮抽搐，最近這段時間和風小小的合作讓她深深疲憊，此人在某些方面的原則性讓切西亞幾次想抓起對方……或是自己的頭髮狠狠把二人中隨便誰的腦袋砸到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