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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阿薩族的氣息一直沒有離開太遠，風小小和楊硯也只能判斷他們還沒有離開這座城市，卻沒法確定這些人現在的具體|位置。

楊硯嘆息：「別人的腦子都是內存，那田螺的就是個緩存。剛才我也已經問過了，她說好像有聽到一兩句，但是想不起來了……就她現在那狀態，用通天眼搜下記憶我還怕把她搜成白痴。」

「世界基點？！」風小小問：「情況很嚴重？！」

「是啊。」連少對於風小小的提問十分滿意，似乎這棵白蠟也是他十分自得並且願意和別人炫耀的成績：「聽說這是固沙效果很好的一個樹種，而且難得的是挖掘出來的根系也保存十分完整，我花了大價錢才弄到的呢……青青一眼就從圖片里看中它了。」

楊硯「嗯」了個點頭：「算好事也算壞事吧。好在運氣好的那些一出生就能驚天動地，比如維達爾，宅在家裡多少年也還照樣是北歐的第一高手。壞則壞在運氣差的那些即使再想努力也沒有希望。比如赫拉那樣本身弱小還有點野心智慧的。註定就得被憋屈死。」

媽了個逼！

田螺的狀態太差，神魂不穩，楊硯不敢對她開通天眼。但換做武小哥的話總沒問題了吧？！此人皮糙肉厚且心志無比強大，只要有足夠的面對面時間，連軸轉的搜索記憶庫估計也沒問題。

尼瑪世界之樹的品種就是白蠟樹有木有！

「……」女魃落和-圖-書腳的地方。不幹旱都算是控制得好了，空氣濕度低點兒也是正常的。

連少身後依舊是幾個黑衣保鏢。大大方方如主人般不客氣走進店面，點頭算是招呼了一聲，而後就直接說明來意：「我是想找那位武先生的，聽說他最近每天這個時間都會過來？！」

此路不通，只好另闢蹊徑。

「呵呵……」風小小皮笑肉不笑。

「怎麼，有什麼問題？！」連少皺眉凝視貌似不打算誇獎自己的風小小。

問題太大了！

武小哥的生活既貧乏又充實，某方面來說相當之有規律。幾乎規律到了讓楊硯想落淚的地步。

「根據路哥的說法，全世界的各個神系也不是憑空而來的。」楊硯無奈：「各系的神話追溯起源的話就會發現，他們都宣稱自己的原始神明是從混沌中誕生的，比如希臘的卡俄斯，再比如北歐的伊米爾時代，耶和華創世紀之前……但是那些所謂的混沌其實已經是一個穩定的空間，雖然其中沒有天地萬物，但最最起碼不像我們的混沌那樣，是連秩序和時間空間都被吞噬而混亂攪拌成一團的世界。」

風小小遙想上周在市中心最繁華商業圈中親眼所見某女狂刷信用卡時的英姿，一時無語可答。

風小小這下算是知道末日的說法從何而來了，本來她一直覺得奇怪的就是這一點，十年時間世滅神滅？什麼災害能有這樣的威力m.hetubook.com.com！

「……」

「……」

但是如果是各系神氏賴以生存的基點被破壞，那麼重歸混沌還真不算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了。

「所以我大胆猜測了一下，大概是盤古開天闢地的時候，秩序和時空重組，形成了世界的雛形。但是有一部分力量比較濃郁的原始碎片仍然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其後又分散到了世界各處，成為了各系原始混沌神氏誕生的基石。」楊硯臉色凝重：「在遠古諸神活躍時期，有資格爭搶法則氣運的先是飛禽走獸鱗甲三族，接著是巫妖。再之後是諸道百家……這些碎片不受天道眷顧，於是也只是沉封而沒有被激活的機會。直到殷商封神后，天庭偷偷準備遷徙事宜，大概是那時起他們在天道眼中就已經失去了繼續統霸的氣運，於是混沌碎片中的各系原始神開始應運誕生，再再接下來到三千年前天庭撤走，諸法沒落，從此無人再可入道，所以，就有了與遠古神魔截然不同體系的諸系神氏順序誕生……」

風小小想了想：「這麼分析也沒錯，那麼樹在哪兒？！」

連少不以為意，接著說道：「我覺得青青很有思想，也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只關注于浮華的享受……」

「田螺也不知道？！她不是在孫猴子家住了一陣子嗎，既然能聽說到世界之樹根系被挖走的事情，沒理由就只有這麼一句啊……」風小小詫異：「hｅｔｕｂｏoｋ•ｃoｍ.ｃｏｍ最起碼世界之樹現在在誰手裡，盤古打算把它種哪兒，或者打算什麼時候種……總該有一兩句有用的吧。」

也許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風聲過去的緣故，連少早就沒有了最開始險些遇襲時的戰戰兢兢，雖然依舊留在陶藝吧附近，但他和風小小等人的雇傭保護協議早就已經到期了，人也已經從陶藝吧後院搬了出去，現在他的最主要目標就是抱得美人歸，偶爾回來也不過是和自己心目中算是「呂青衣朋友」的風小小等人套個關係罷了。

好容易等到風小小快到10點時被敖潛送回來，楊硯忙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說了一下，果然，風小小臉色當時就難看了。

「這就是其他神話中沒有聽說誰能修鍊的原因？！」風小小想起了月老說過外系神沒有修鍊者的說法：「他們應運從各自不同的原始碎片中誕生。一出生就註定的神權和神力大小都來自於碎片本身……因為這個世界已經不適宜修鍊入道。所以繼天庭之後而出現的這些信仰們，也就沒有繼承到能使自己力量成長的法則？！」

「連少好久沒來了啊。」風小小在店面看見進來人時還挺驚訝。順口招呼了一句。

「你找武哥？」風小小詫異。一官二代和六扇門還能扯上什麼關係？！

還是女魃特意看上的……誰敢說這不是Yggdrasil她跟誰急啊！！

頭一天搜索，得武小哥歷史練功記憶https://m.hetubook.com.com若干，打架記憶若干，捕捉野生江湖人士片段若干。

連少得意洋洋道：「是啊。青青推崇環保。她說本市最近空氣濕度太低了，大概是因為綠化不夠的關係，所以想組織一次小區綠化活動……」

第三天搜索，練功、打架、罵人、巡邏……

「原始碎片不僅誕生繁衍了不同的神氏。同時也還化作了不同的信仰空間，遊離於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主空間之外。」楊硯道：「這些空間都各自有其重要的依撐支柱，簡稱為世界基點。它們越穩定。也就越不會影響到主空間的穩定……現如今不管什麼天災人禍都難把地球一次滅乾淨，除非再來次冰河世紀的隕石雨。但是如果這些基點不控制好的話，恐怕它們回歸混沌時所造成的扭曲吞噬力就真的會達到滅世的後果了。」

「沒錯。」楊硯點頭沉痛道：「如果沒猜錯話，盤古八成是想把樹種在咱們這兒。因為羲哥禁制關係他對神庭沒法直接出手，但神庭畢竟是新建，還不是混沌碎片所化，根基自然不如世界之樹穩當。到時候先把這裏的秩序法則搶了，滅了咱們神庭，他再隨便想個辦法把樹也給弄死，這就能一次解決兩個麻煩。」

風小小實在不知道怎麼接這話，只剩呵呵了。

正好武小哥每天都要來風小小店鋪查看一趟，於是除了每天從寵物軍團那裡獲取的情報以外，楊硯還定時養成了出來陪客的好習慣，務必hetubook.com.com做到每天更新資料庫搜索有用信息。

原本他們還以為阿薩族留在這裡是準備休整之後再出發，可是現在這麼一看……這他媽哪裡是休整，根本就直接是戰場。

「反正當前重點就是要找到世界之樹對吧。」風小小總結：「然後想辦法把它送回原處重新煥發生機？！」

終於到了第七天……武小哥還沒巡邏到陶藝吧報道，一直忙於在外泡妞的連少就出現了。

「……」楊硯揉揉眉心：「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用等在這兒跟你廢話那麼多了。」

成天別的事不幹，光這麼執著于打架練功還到處找茬的奇葩到底是怎麼養成的呀，他成天就不能多干點正事？！

「哦，按以前時間話武哥應該馬上就……」風小小迷迷糊糊間正要隨口回答，忽然想到什麼，頓了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白蠟樹？！」

第二天搜索，得練功記憶、打架記憶、與展軒手機罵戰記憶。

「所以我決定支持她的想法。」連少充滿感情的誇獎完自己的夢中女神后，終於說到正事：「我託人弄來一批樹苗準備在本區大面積栽種，其中還有一棵很稀有的白蠟樹，已經生得十分粗壯了，打算直接栽植……街道辦和警察局都說這個片區是武先生全權負責，包括綠化街面小區的事情也得要他首肯批准，所以我想過來打個招呼，順便看要不要拿什麼許可。」

第四天……

「……」那你是沒見過人掃商場敗名牌時候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