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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重點，別光給人家潑髒水。」風小小拍桌一喝。

風小小有點小彆扭，別說上一次伏羲離開之前她剛察覺自己也有點小想法，就算兩人清清白白，按親疏遠近來說，她怎麼也不可能幫著這幫狐狸噁心自己人……自從伏羲來了之後，里裡外外大大小小也幫過自己不少次了，總不能轉頭就忘恩負義吧。

「呃……」妖媚的狐狸眼眨兩下，再眨兩下，晏溪跳起來：「你不是說他閉關還需一月才回嗎？晏溪一片赤誠。娘娘你怎麼能如此待我！」說到最後。公狐狸眼睛中甚至泛起一絲水光，捂住心口一副受到傷害的樣子委屈控訴。

維達爾的思維好在還算正常。

管他的。有錢賺就行！

晏溪條件反射回答完一半后突然覺得不對勁，猛的扭頭一看后差點沒被嚇死。

一片熱鬧間，店面前的伊依又匆匆跑進來了：「風姐，外面有個出租司機說要咱們付他車錢。」

「您不知道……」晏溪不知哪掏出來的小手絹捂住眼睛：「主魂和殘魂因果相連您是知道的，我們當時都知曉您和祖神情緣厚重，可是蚩尤後來兵敗，又被黃帝在青丘梟首立威，就有個族人不忿……」

「當然沒有，不過我遠遠一瞥也知道是他，那拽得要死的德性……哼！」晏溪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

伏羲眼刀掃向已經聽傻了的晏溪：「你們竟然還與盤古勾結？！」

維達爾決定接受小女孩兒的建議和_圖_書，在街上找了部出租，默默從身上摸出一張寫了風小小陶藝吧地址的名片遞過去。

晏溪表情愈發純潔，簡直只差沒在臉上刻上「我本純良」四個大字：「我、我們狐狸天性好淫……所以您懂的。」

風小小不理他，坐下來就拿了電話撥月老手機，這人到處牽紅線刷業績，根本不在陶藝吧常駐，但要說到姻緣因果的話，在場估計沒有人比他更專業。

眾：「……」

打車？！

風小小點頭。

「去這名片上的地方？！」司機師傅詫異個。這地方可是在市區內，從學院城打車過去話，少於一百根本就不用商量……公交車站就在隔壁街，他今天是遇到土豪了？！

晏溪噴淚，當初族人出山後回來就說得高人指點，但也沒說是哪個高人，他當年連生都沒生，就這點兒秘辛還是聽老輩說的，真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二樓一個陰森森冷若萬年寒冰的聲音飄了下來。

……

風小小捂額無語了，她就說嘛，即使再怎麼好美色，也沒聽說在遠古時候就娶那麼多妹子的。

「……」默默計算了一下吃完早飯後錢包里還剩下的鈔票，維達爾一時有些茫然，不太能確定五十多塊錢的此國貨幣有多少購買力。

伏羲要在神庭里煉種子種樹，他一進去，一直在裏面打混遊盪的晏溪就出來了，怒氣沖沖直接找到風小小面前：「娘娘，那黃帝小兒怎麼就和圖書回來了？」

晏溪扭扭小手絹扭捏道：「之前我曾經見過嫘祖轉世，約莫就是最近，總之很快就會找來，所以……」

「……西方佛宗有三生石，前世也曾經給過我一塊兒，但是也不過磨盤大小。」月老聲音有些遲疑：「聽說那東西最初並不是佛宗的，而是他們在因果輪迴之界發現，而發現時，整塊三生石似乎被人鑿去過一截。」

晏溪一副純潔無辜模樣眨巴眨巴眼睛：「其實也沒什麼的，我們不會直接插手俗世，頂多影響些心性……比如那個蚩尤本來就偏激，虎類聖神都擅殺伐您也知道，像白虎就是司巡四方兵禍的……所以當初陸吾那混球就故意讓他更加暴虐以致盡失民心。」

「……你們見著了？！」風小小看他。

「羲……」晏溪寒戰哆嗦了下，繼而突然尖叫出聲：「伏羲？！」

黃帝這筆記錄放在封建時期倒是不希奇，還能算是風流韻事和權利高貴象徵。但在當時，簡直跟現代中央官員貪污巨額公款也沒什麼兩樣了……還是那種明目張胆曬著微博的貪污。

「娘娘救我——」晏溪都要淚奔了，這會兒只能寄希望于風小小：「這事情不是我乾的啊！」

放任伏羲對晏溪拚命的放著冷氣，風小小其實也有點小氣憤，等月老那邊接通后，把事情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之後，月老也驚異了：「神氏的姻緣不好纏，就算是殘魂，但有主魂的宿命在身和_圖_書，誰又能有那麼大本事？！更別說那還是伏……咦？！」

「不一樣的！」晏溪搖搖頭：「九尾狐和九尾虎分屬青丘、崑崙。當初黃帝既然選了崑崙，對青丘自然不屑……呃，好吧其實我們也有懷恨在心。所以九尾後人們有時候就愛去崑崙做點小壞事……那個你表這樣看我，好吧我們確實去得比較頻繁，過程中對祖神也偶有冒犯……」

越說越心虛，晏溪的音量到最後簡直跟蚊子哼哼沒什麼兩樣。

「主要是世界樹被盤古種下去了，所以羲哥閉關的那個地方受到影響，他知道有變故這才提前趕回來的……」風小小認真和這人講道理：「再說你討厭的是黃帝又不是他。對羲哥也沒有不敬過。何必這副樣子？！」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風小小聽對方似乎有頭緒樣子，忙問。

「所以大概很快兩人就能見面，就算祖神不把她放在心上，生生世世恐怕也糾……啊啊啊啊！！！」

風小小愣了愣：「你意思說是三生石的緣故？！」

比如坐車，比如吃飯，比如……

這樣說來，當時的雙方領導人等於是都被對方的守護聖獸潑了髒水污點，可惜蚩尤因為自身屬於異族的關係，群眾基礎終於還是鬥不過黃帝，所以最終還是軒轅氏略勝一籌奪了九州中原。

小妹妹拉了拉維達爾的衣服角：「叔叔，打車走更快。」

「……」黃帝御女三千還特意編個什麼內經出和-圖-書來……原來是因為這個？！

「……怎麼了？！」風小小有預感接下來聽到的絕不是什麼好事。

伏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神庭，這會兒正站在二樓，一雙已成青金色細瞳的眸子滿是寒意盯住下面的公狐狸。

「……」風小小沉痛問：「說來聽聽吧，你們究竟是怎麼作死的。」

「得嘞，那您坐好了。」

嚶嚶嚶，不要這樣子說嘛……

「我冤枉啊！！！」

風小小聽了也默然了，這果然是找死的節奏，誰都救不了他們。

輕拍晏溪狗頭，風小小嘆息個起身迎上正走過來的伏羲，拉住後者胳膊安撫了下，然後才轉回來問：「高人是誰？有沒有辦法解？！……乖乖說了還有可能將功贖罪，否則你懂的。」

暗暗詛咒了幾句，眼看晏溪就快要哭倒當場的博同情分了，風小小隻好提起精神安慰幾句：「沒事沒事，黃帝跟羲哥兩碼事，那個只是殘魂，這裏的才是正品……他不會跟你計較的。」頂多罵個幾句散散冷氣就算了。

「出租？！」風小小聽得莫名其妙，思維一下子沒能跳過來：「關我屁事！」

吃完飯後已經不早了，現在趕去學校已經是錯過早讀，再不抓緊時間連上課都要遲到。

「所所所以那個族人就偷去山外求了高人，為西陵氏之女嫘祖和黃帝求了累世因緣，說要膈應膈應您和祖神……」當然原話不是這麼說的，但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伏羲眼底一片hｔtps://m.ｈeｔubｏｏk.cｏm•cｏｍ狂暴森寒，聽到這話才強壓了下來，捏了捏風小小的手，閉上眼睛平復一下情緒，拽著人坐到了晏溪對面。

司機師傅看眼維達爾明顯異於本國人的深邃五官，再看看對方身上的氣質……一股高大上氣息撲面而來。

「所以如何……」

「大概，但就算三生石的效力也不該綿延這麼久，更何況還是綁上祖神。」月老猶豫一下，不確定自己這是不是在給人拉仇恨值：「娘娘您認真想想，敢綁和能綁祖神的，除了盤古還有誰？！」

遠古時期人口稀少，可沒有現在人口大爆炸的樣子，再加上平均壽命短，再再加上各種天災人禍和疾病之類的抵抗力弱……總結下來的話，當時的繁衍後嗣簡直是第一頭等大事。

晏溪飛快連眨幾下眼睛，伏羲冷哼一聲，這人立刻縮了縮身子，然後哀怨的小眼神飄向風小小求救。

伊依也納悶：「我也覺得奇怪，可他說是他拉的客人要他來找我們？！」

風小小揉揉額角：「黃帝死了好幾萬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可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都沒認出他是羲哥？！」

維達爾抱著小姑娘上車，把行李箱也拉進來，然後點頭。

可是現在他身邊多了一個凡人，還是幼小期的未成年凡人……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學院城附近，本來就因為打算的是要回陶藝吧……當然因為原本身上沒錢的關係，再加上沒考慮過凡人的交通工具，所以在負傷情況下走得慢了那麼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