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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靠的是智慧，是經驗，腿力衝量就算減了三分之二，他也照樣能獨當一面……

「那是你信息落後。」風小小抱著手機正刷推特，而後轉入了某個關注賬戶的頁面，調出一條推特記錄之後轉過屏幕讓黃緘言自己看：「這是提希豐兩年前發的推特。你自己看看她身後的男人是不是和你要抓那位是同一個？！」

他沒有什麼道德觀，更不會為自己做過的罪行懺悔和搖擺。

解釋一番后，黃緘言終於知道了兩人話中的意思。

「沒有立場就代表著不會為某個勢力所用，雖然任何人都有可能被他狙擊，但任何人也都有可能拉攏他去狙擊其他人。」楊硯也終於聽不下去了，出口開始刷存在感：「這樣一個立場至少讓大家對他的防範控制在了一定範圍之內。再加上他的行為……這人最常作的是各種虐殺，但是卻沒有過大型衝擊的記錄，所以如果刨去他變態的一面話，在外界看來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殺人犯罷了。」

「……」殺人犯已經不能用普通來形容了好么……

做為一手推動了黃緘言霉運的幕後黑手，桑妹妹雖然人已經回了京城，但通過網路倒還是一直關注著陶藝吧這邊的動向的。

尤其是黃緘言，趁著大家合作搭檔的那段時間，桑妹妹近水樓台，想下多少套子都能下得了，更別說只是稍微監控一下。

被複仇女神跟了兩年都還能活得活蹦亂跳，導致提希豐直到https://m.hetubook.com.com現在都還不得不環球流蕩，這就已經足以說明那個男人的可怕。

不就是腿鞭力道不足嗎，這有什麼的。

「棘手？！」黃緘言愣了愣：「不至於吧？就算我最近真有些萎靡，但畢竟還有盤古在呢，總不會連個普通通緝犯都……」

對手變態一點也是好事，一來順便解決六扇門裡一樁麻煩，二來說不定這一次就能順利逼出那幫神奇物種的特別之處，只要讓武小哥知道了他們的真面目，其後制定對待方針什麼的就是上頭的事情了。

於是基於以上這種死要面子的心理，黃緘言第二天轉過背去就做出對武小哥隱瞞自己身手最新狀況的決定，也就不怎麼希奇了。

「……」這人說話真是一點兒都不懂得委婉的藝術。

人沒文化真可怕。

……

這個人的心比岩石還要堅硬冷酷，殺一個人對他而言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尋常。他既不為此痛苦，也不為此而感到刺|激或是變態的快樂。

風小小也無語了。

「推了吧。」楊硯隨手把資料一丟，打斷黃緘言直接建議：「我覺得以你現在身手，可能這次要栽個大跟頭。」

換東方的說法。那就是她跟著的這人之罪行已經足夠下第十八層地獄了。

黃緘言認出照片里沒有察覺偷|拍的男人就是自己資料上的同一人。但他沒看懂這條推特的意思，於是莫名其妙抬頭問：「什麼意思和*圖*書？這有什麼危險的？！」

身手上等，心理是變態級別……雖然可能有點棘手，但憑著黃緘言精神分裂時候的狀態，穩壓過去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而與此同時，被多方共同關注的外國男人也正在接著電話：「酬勞打進來了？……放心，我不要你被吞的那筆錢……不不，我不需要那個小夥子的地址……我會讓他主動來找我……」

「提希豐說在環遊世界，說明她跟著的這男人在全球都有流竄犯案，雖然有些案件可能沒有曝光出來，但是卻逃不過提希豐的眼睛。」風小小收回手機，認真對黃緘言解釋：「推特記錄是兩年前的，說明兩年前這男人就已經罪大惡極，而且提希豐跟著他的時候順手又抓了不少其他人，但這男人卻始終沒事……這首先就可以說明對方作案的手法非常老練，還有一點就是心誌異常冷酷。」

復讎三女神跟著罪人們除了是要追捕對方以外，另外一個任務就是懲罰，死後的懲罰是在無盡深淵中受刑，而生前的懲罰則是恐嚇，她們會使罪人的良心受到煎熬，最終在無盡的痛苦中慌亂手腳，失手或是乾脆承受不住心理壓力的離世。

「盤古也沒他變態，我是指心理層面的。」風小小坦率道：「以你和盤古現在的狀況，他是元氣大傷不能隨便露面，你是實力減半附加衰弱狀態……就算最後能成功殺敵，要你賠上半條命你幹嗎？」

黃緘言這人，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cｏm畢竟還是有點男人們都有的通病——比如說好面子。

「因為他危害性不大。」風小小手機揣兜里順口回答道。

「……我這裏畢竟還有盤古。」黃緘言底氣不足的掙扎了一下，試圖找出一點優勢。

秉著認真負責態度，更重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以後不好收場，桑妹妹拿著男人資料認真分析了一通。

黃緘言默默鬱悶良久，而後不滿開口：「我以前經過的陣仗也多了，怎麼沒看出來這人哪裡棘手？」

除了接雇傭時的殺人來換取金錢以外，他甚至還可以不需要理由的隨手捏死一條人命，就像普通人在路上看見一朵花，然後順手很自然把它摘下來一樣。

出差的意思。就是她已經跟上了自己看中的罪人，復讎三女神會站在罪惡的源頭身邊，目視這些人得到最終的結果之後，再將其靈魂帶回無盡深淵，永遠的看押起來。

黃緘言沉默了一會兒，抬頭淚眼汪汪抓住風小小爪子：「真到那時候就全看你的了！」

眼看一樁心頭大事終於就要解決，桑妹妹把手上資料一丟，心情輕鬆的哼著歌就進了浴室……

那個娛樂中心的幕後合伙人能找來這麼個辣手的點子，看起來黃緘言的仇恨果然是拉得相當成功了。可是這樣一來的話，事情會不會有點失控？！

再於是，當武小哥接到線報聽說有一通緝犯潛入本市的時候，會做出順手把黃緘言這個在他印象中身手不錯的人派出去的和圖書決定，同樣也就不希奇了……

風小小用一種質疑黃緘言智商的眼神鄙視看他，無語一會兒才答：「……你得看具體情況。以你這種可能跟他對上的人來說，作為敵人他是強大棘手的，但是如果以大局來看的話，首先降低他危險程度的最重要一點就是他沒有立場。」

風小小嘆口氣，收回手機登陸網頁再按了一通，調出搜索引擎中提希豐的資料。再遞過去一次：「提希豐在希臘冥界原本是住在無盡深淵中，是復讎三女神中的報仇女神，她的另外兩個姐妹是不安和妒嫉……復讎女神的任務是追捕懲罰那些最窮凶極惡的惡徒，而其中提希豐分管負責的，又是這些惡徒中殘忍級別最高的。」

對普通民眾而言，這個男人的危險程度絕對是SSS級。但對當權者或是一方頭目而言，這男人的地位也只不過是個小蝦米……雖然他擁有足可比擬大白鯊的危險殺傷力。

「……只要你別死在外面的話。」

不管是哪一個方面、哪一種情況，是爺兒們就得雄起，打落牙齒和血吞。頭可斷血可流，惟獨就是不能認慫讓人看了笑話。

「好像很棘手。」黃緘言拿到命令以後第一時間就是回陶藝吧申請自由活動，而楊硯一點兒不客氣把人家手裡的資料拿過來掃了一眼，意外的竟然做出了這麼一個不樂觀評價。

手上沒能Get到黃緘言最新狀態的桑妹妹鬆了口氣，既然確定沒有危險，那就不用去管他了。

和圖書照片中，這女人坐在某間國外餐廳里。飽滿的雙唇塗成艷麗的鮮紅色，唇角勾起張狂的笑，她一手拿手機照相，另外一手比出手槍形狀往自己身後指住一個隔了張桌子的看報男人——「長期出差，環遊世界中。工作開始前先照個相留念，這是我的新夥伴，希望能早點追到他。」

男人們最不可能說出口的就只有三個字：「我不行。」

黃緘言盯著風小小手裡的手機大汗淋漓，眼神都有些發直：「……這種人怎麼到現在還沒死？！」

「危害性不大？！這種程度？！」黃緘言不敢相信看風小小，簡直懷疑這人是不是也有點心理變態了：「……我記得你覺醒應該不超過一年半吧？這就已經視萬物為芻狗了？！」

黃緘言湊過頭去看了眼，發推特的是個深目高鼻的棕發女人，氣質十分狂野。身材火辣。

在黃緘言收到武小哥任務后的第一時間里，桑妹妹手頭上就也有了一份被風小小几人正討論的男人資料。順便她還在推特上註冊了個新賬戶，順著哈迪斯的推特賬戶關注了一圈其關係者，於是手上的資料頓時又被補充了不少。

尤其像黃緘言這樣兒的，原來曾經在大眾目光聚焦中風風光光，現在就更不能接受被外人一臉驚訝或是同情的指指點點。

在得知男人的危險程度比預期還要多加幾顆星后，桑妹妹也感覺小有頭疼。

只要在自己街區範圍內，有諸神，有武小哥，應該不至於保不住一個黃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