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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未免太出人意料了吧！

提希豐那邊半天沒回話，似乎被噎了一下，而後接受了這個理由，知道對方不是故意的也就算了，誰叫艾普路斯最後一把玩得這麼大呢。更何況她氣憤也只是氣憤自己白白被人遛了兩年，真要惹上東方的話也惹不起，有個台階能下來就行……

相看兩相厭，然後就是天雷勾動地火……風小小簡直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把這兩人長期放在一起，究竟會發生多麼慘無人道的事情？！

轉回頭壓低聲音把這個事情在風小小耳邊一說，風小小也有些愕然：「你懷疑是桑婉乾的？！」

「提希豐還沒回復，我就隨便調節下氣氛。」楊硯掏下耳朵，聳聳肩攤手。

「沒讓你關注這個！！！」風小小吼。

這種經歷有一次就已經足夠，但頂替了黃緘言身份的盤古如果繼續留在六扇門的話，可以想見日後他和武小哥打交道的機會絕不是一次兩次。

楊硯：「……最近小區嚴打，兩位說話注意點兒。」然後再轉向風小小：「與其討論這個，我覺得我們不如先查查黃緘言的死因。」

小螺殼簡直快要氣得自爆，這種別人說話自己無法插嘴反辯清白的感覺真是太不好了。

從武小哥那裡獲取情報的事情很簡單，對方每天都有固定巡邏，只要在其帶隊經過街面的時候，楊硯站在門口掃上一眼就行。

黃母哀傷安慰黃父：「這兒子就當咱們白生了和_圖_書吧……」

黃家父母無語中，天朝的本土神仙都這麼無聊？！

既然說到武小哥，那麼就不能不考慮到另外一個問題。

「問題誰會給黃緘言栽這個贓？仇家？！」風小小收好螺殼繼續問。

艾普路斯的案件之後，對方明明還在休假卻主動插入檔案整理，並著重分析黃緘言的「家傳武學」又是什麼意思？！

原本黃緘言接近對方，理由是因為想從對方身上學到鍊氣入道的法門。

要看管一個武力值暴表，性格卻又極度不穩定容易暴走的二逼恐怖分子，這簡直是一件再痛苦不過的事情了。

「提希豐說，艾普路斯和人聯繫的時候，她隱約聽說好像是因為這次要殺的目標吞了別人的黑錢……因為目標人物是東方籍貫關係，這裏的罪人靈魂反正她也收不走，所以就沒有去關注和查驗更多。」楊硯皺眉，再戳戳電腦前的小螺殼：「本事不小啊，居然還會黑吃黑？！」

楊硯笑：「我就想刷下存在感。」其實要是風小小沒想起來的話，他本來是打算借這機會和武小哥過過招的……

小螺殼氣得殼身都快燙紅了。

楊硯掃了眼，手指戳戳螺殼就默許了。

在完全沒有多想的武小哥而言，這些只不過是普通的分析報告，但是在了解桑婉知情者身份的楊硯眼中，這些痕迹就未免太過刻意了。

在陪盤古去向武小哥認錯的過程中，風小小簡直是心力和-圖-書交瘁。

參与討論盤古未來去留問題的人包括風小小、楊硯和黃家父母。

「噗……」風小小自己把自己嗆了個，驚訝：「多少？！你兒子內褲都快買不起了，還能有幾千萬身家？！」

風小小順手把小螺殼收回口袋，不讓這情緒激動的傢伙繼續旁聽了，反正它現在除了發燙外什麼都幹不了，連話也不能說。

黃家父母疲憊扶額，表示這種調節氣氛的高端話題自己實在適應不來。

「胡說八道！」黃父怒斥：「老子辛辛苦苦才折騰出這麼一個兒子來，你一句白生就白費那麼多年勁了？！」

小玉螺在風小小口袋裡搖顫了幾下。

「……」黃父牙疼個：「毀壞的不都是我兒子名聲？！難道就沒有其他法子嗎？」

小玉螺在風小小口袋裡拚命發燙，風小小無奈了，看來這人也是很不甘心自己白白死了一次的事情，只好把玉螺殼也掏出來擺到楊硯電腦前面。

「奶媽、坦克、輸出……啊呸！」風小小數到一半發現不對勁：「這種事你開下通天眼就知道了吧，搗什麼亂！」

風小小精神一振：「詳細問問提希豐，看她知道更多的不。」

「正在艾特。」楊硯表示很淡定，實在是不淡定也沒辦法，家裡有一幫子能調戲生死輪迴的破壞邏輯生物在，任憑誰也不會把死個一兩次當回事了，除非魂飛魄散才有得看：「提希豐在哈迪斯那裡發飈，要求https://www.hetubook.com.com嚴肅向薛鬼王追問天朝方面隨意攔截他人任務目標的事情，並懷疑我方冥界採用非法競爭手段，由於希臘北歐兩方冥王最近的合作傾向，可能雙方會聯手在外交上向我方施壓，從而引發糾……」

等了好半天，等大家把提希豐最近更新的狀態都無聊掃過一遍，順帶連下面的轉發回復都快看完的時候，提希豐那邊才終於回應。

「死因？」風小小凝色想想：「二哥的意思是說黃哥的死因不是意外引起變態興趣那麼簡單？」

可就是這麼一眼之中，楊硯就掃出來一些不大尋常的東西。

「本來我也覺著大概是小黃踩狗屎掉人品了……」楊硯在筆記本上刷新狀態，而後調出條記錄轉給風小小：「提希豐出差中感覺到艾普路斯靈魂的波動消失，趕回來才發現自己跟了兩年的目標罪人已經魂飛魄散了，她白做兩年工，正生氣刷推呢。據說好像艾普路斯死前接的最後一單生意是東方的Mr.huang……我懷疑這個『黃』就是指黃緘言。」

「我聽說過的不是義字為先？！」風小小先好奇，而後糾正：「做出承諾的是你兒子，問題現在你兒子身體里的是阿盤……你覺著是背信棄義好聽還是欺師滅祖好聽？！反正我對他們倆能和平共處的事情並不抱樂觀態度。」

先不說盤古本來就想幹掉以武入道的修鍊人士，單是武小哥的性格也不可能容hｔｔｐs://www.hｅtｕbｏｏｋ•ｃoｍ.com忍這麼無組織無紀律的散漫分子。

「刷Boss啊？！」楊硯來了點兒興趣，他對挑戰武小哥這事兒還是很有興趣的，於是摸摸下巴問：「準備拉個什麼隊伍去？還是單刷？！」

前二者是因為直接關係陶藝吧，后二者則是因為與盤古目前肉身有直接親緣關係……當然，目前擁有肉身使用權的盤古根本不鳥他們就是了。

風小小想了想：「提希豐那邊線索斷了，黃緘言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要不我們去找武哥手裡的調查檔案看看？！」

「你說呢？」楊硯反問。

黃家父母頓時不爭論關於兒子生出來誰費勁更多的問題了，一起把頭扭過來目光灼灼盯著楊硯看，就連盤古都感興趣的投來了一絲關注——難道是自己哪個手下設的局？！好計謀！好智慧！必鬚髮獎金，這番計劃能把自己弄出來，心思真算得上是縝密無雙……雖然說他最後還是落回女媧手裡了吧，但有一就有二嘛！

她想提醒六扇門些什麼？！

「我兒子既然曾經說過要拜師，那就不能背信棄義。」黃父思考良久后沉痛道：「雖然我個人也不喜歡那幫鷹犬，但行走江湖信諾為先，他既然說了，現在就不能反悔！」

不是直接回答問題，而是怨念刷屏，「太過分了」這四個字在屏幕上無限擴展延伸，對方似乎希望能通過這個來引發楊硯這邊的愧疚。

「有這個可能性。」楊硯嗤笑一聲，目光沉下https://m.hetubook.com.com：「要不要去驗證一下？！」

可是現在他一不小心被玩死，又被心情大好的盤古主動放出魂魄脫離肉身，那麼一步到位直接有了新的軀體之後，再待在六扇門還有沒有這個必要？！

桑婉最近總在提交的報告或武小哥耳邊若有若無提起陶藝吧的人，這是個什麼意思？！

楊硯倒不是說在乎秘密可能泄露，但他在乎的是，這女人私下裡的小動作太頻繁，總有種她似乎還插手做了些什麼的感覺。

盤古抓心撓肺中，到底這是自己哪個手下設的連環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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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父黃母也咬牙：「我兒子五講四美勤扶老太太過馬路！誰這麼缺德雇殺手對付他？！」他們後來在警局也聽說艾普路斯的事情了。

「是栽贓吧。」楊硯和提希豐文字告別個，而後合上電腦轉過來：「黃緘言我們也還算了解，他就算有那個身手也沒那個膽子，有那個膽子也絕沒那個智……呃，不要再紅了，再紅你就要自爆了。」

楊硯大大方方把自己這邊的情況解釋了下——不是我們搶你目標，主要是你目標和咱們主神寄身的肉身幹上了，肉身主魂一死，主神上線，順手就把冒犯自己尊嚴的人刷成了灰灰……這主要是溝通不良的結果，一切純屬巧合。

黃父沉吟：「這麼說來的話，那個灰發外國男人在綁架我和我老伴兒的時候，好像確實也提起過，似乎是說我兒子私藏了人家幾百萬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