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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武小哥看楊硯等人則也是不服管束蔑視國法。不管神魔還是魔神。要麼滾回自己老家去，要麼想在普通人社會混跡就乖乖遵守普通人的規矩……誰知道你們那麼多人中間會不會出來一兩個熊孩子，哪天心情不爽的時候突然就給來個翻山倒海？！

如果他遷怒的話，再如果奧林匹斯一會兒過來的也是個心高氣傲型的神明話，兩系神庭就此開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風小小張張口剛想說話，楊硯又出來勇拉仇恨：「小武兄弟，現在關鍵問題是你沒有能力管束神魔，懂？！」

「好個毛線！」楊硯一臉鬱悶搶先告狀：「你知道這王八蛋說什麼嗎？叫我一星期內把所有神魔的詳細資料都給他整理上交過去！！他管不管得起這個就先不說了……我踢踢他個QQ的，問題是光路西法手下就有一億三千多萬墮天使，老子怎麼整理？！操！不如打死算球！」

當然，她沒說的是。很多小神其實並不能離開亞空間在俗世出沒，要麼怎麼不管哪個神系都禁止手下私自下凡呢。一旦發現絕對的天條伺候……換個角度想其實就想得通了，要真是沒有限制的話，人口膨脹早就能撐爆地球。

「……」風小小擦把冷汗，趕緊再接：「所以武哥你最好早點考慮清楚，羲哥說提你成神就一定會履行承諾的。我個人倒是很願意有人接執法天神的位置……」這樣以後再遇上ｈttｐs://wｗｗ.hetｕｂoｏk•ｃom.cｏｍ類似盤古熊孩子鬧事的情況，她也不用自己滿世界亂跑，累得跟死狗一樣了。

再於是如此這般，當風小小好容易拉走伏羲再找到借口溜出來的時候，會看見楊硯和武小哥二人已經各自抓出武器，一副正要大戰的情景，也就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楊硯見這人似乎是想通了，甩甩手收起三尖兩刃刀，點根煙往旁邊樹榦上一靠，也不繼續刺|激他了。

「喂！」楊硯黑臉不高興，執法天神可是他的神位！

現在只是要做資料登記都那麼抵觸。以後是不是更不能管了？！

比如說最具有代表性的奧林匹斯神系，這個系統里有多少魔怪都是因為得罪了神明而被懲罰，從原本的美麗少年少女變成後來醜陋的模樣的？！至於直接喪命的就更不用多說了，在神權高漲的年代里，有時候哪怕是不小心看到女神的臉都可能會成為送命的理由。

得罪一個官富黑，他可能會給你一家人生活工作都找點麻煩，甚至打斷條胳膊腿什麼的。

雖然以前這也是個社交障礙型，但像現在這樣的程度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不用楊硯的通天眼上場，連風小小都看得出來維達爾因為世界樹險些被毀的事情氣大了。

武小哥執法多年，再大的恐怖組織也見過，但還真是沒見過這種幾乎能組成一個大型國家規模的…和_圖_書…這心情簡直就跟孫悟空當年取經路上遇見全民皆妖的獅馱國一樣。

江湖人口幾百年加下來也沒超過這數的！這些人是不是還想渣出地球沖向宇宙？！

江湖人和神魔其實差不多，雖然水準不一樣，但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擁有普通人所沒有的能力。

嘆一口氣，風小小同情看有些獃滯甚至連手都激動得微微顫抖的武小哥，安慰句：「武哥節哀。其實你要換個角度想，還好東方的神系已經整個遷徙了，不然山神土地井龍王什麼的加起來話，現在神明人口估計已經有地球人口那麼多。」

風小小臉色古怪輪了一圈，也覺得這工作量有些略大：「……要不就整理出有神位的那些？！普通小神小仙確實太多了。這個除非成立專門辦公室。否則根本管不過來。」

倒不是個個都打不過，問題是怎麼打也打不完的那種絕望苦逼感……

路西法從天堂帶走的手下是原天使數1/3，換句話說白鬍子老爺爺手下還有多出墮天使一倍的天使……再加上其他神系裡無名無份的山林水澤等等等等女仙男仙，真要統計出來的話，最後數字總合估計跟天朝人口也差不多了。

別說什麼人品保證，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保證這玩意兒是願意遵守的時候才作數，不願意遵守的時候再多保證也就是個屁。男人追女人的時候都保證一生不變呢，全世界每年離婚率怎麼還居高不下？！和-圖-書

只要一想到這種黑暗的可能性，風小小頓時感覺無比憂鬱——她簡直不想管了啊！

那麼得罪一個江湖人或是神魔呢？！

武小哥一愣，他本來以為對方推諉是因為尊嚴問題。沒想到更核心問題竟然是人口基數……再一回過神想想，武小哥也怒了：「操！那麼多垃圾？！」

除了人口數字問題外，當然最關鍵問題也是神魔根本不可能服這麼一個凡人管束，楊硯不用去試都知道，自己要是真登記資料的話，就算表面上配合，肯定也沒誰會交待出多少真正有用的東西。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管理江湖人的時候好像也差不多，基本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犯了才去收尾……一圈圈鎖鏈重新纏回小臂，武小哥轉身皺眉問：「這些人裏面有沒有需要特別注意的偏激分子？！」

「其他人分量太低，有資格和維達爾對話的也就是那三個分管天空、大地和海洋的神了……」風小小托著腮幫子憂傷的嘆息一個：「娜哥就不用說了，他那自尊心簡直高到爆表，很容易被維達爾惹毛。哈迪斯就更不用說了，那人常年一副『該頁無法顯示』的無法讀取類表情，估計很容易惹毛維達爾。唯一比較正常就是波塞東，雖然脾氣暴躁點，但性格還算正直……」

默默又瞅了一眼維達爾，風小小拉拉楊硯把人拽到一邊說話：「你覺得一會兒奧林匹斯會派誰過來？！我覺得最好是波ｈttｐs://m.heｔｕbｏok•com.cｏm塞東。」

一群總以為老子武林高手老子巨牛逼的江湖雜碎就已經很讓人心煩了，現在又來一群更心煩的超常識分子……武小哥簡直覺得忍無可忍。

「為什麼？！」楊硯莫名其妙。

得罪一個普通人，他可能沖你吐口水打耳光或者擼起袖子打一架。

即使是以剿滅所有危險分子為目標的武小哥，此時也不知道該給個什麼表情了。

所以這樣的人就算再怎麼謙和，心裏也難免會有一些小圈子的微妙優越感。心智如果成熟的那些還好，包容限度也會比較大。但若是衝動一點的，說不定就會為了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隨便揮霍自己的能力了。

當然，這種事情就不用跟面前這中二解釋了，反正解釋也解釋不通，楊二光拿人口數字出來就能把對方念頭砸滅。

「怎麼了這是？！」風小小頭大趕緊跑過去：「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要打起來？！」

能力越大者責任越大，同樣，能力越大者，受禁錮限制也應越大。站在神魔的立場來看，他們的隨心所欲叫做快意瀟洒，但若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來看的話，誰甘心因為出門不小心和人吵了個架就被毀掉下半生？！

這種有組織無紀律的混亂世界，要是沒有管束的話，以後還真是了不得了。

「噗！」

楊硯看武小哥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覺得既然對方知道自己這邊神魔扎堆，應該知道很多事情應該變通而為。

和圖書從這一趟回來之後，維達爾就一直默默坐在世界樹下面，沉寂得彷彿和周圍融為一體，如果不是特意去尋找的話，大家幾乎根本就注意不到他。

「……這個關鍵得看對比。」

楊硯一口煙霧把自己嗆住，捂嘴猛咳幾聲才抬頭：「你說波塞東正直？！」那個追不到老婆就死皮賴臉把人家女孩子直接擄走的男人叫正直？！也就是他不出名了，出名話和哈迪斯簡直不相上下。

最後還是風小小比較善良，見武小哥已經糾結半天了，終於努力想出幾句安慰的話來：「其實可以成立分巡邏區管理嘛，或者事後補救之類的。你也不用知道所有人資料，只要發生案件之後再去處理就可以了。反正神魔的收尾手段也多，死了的可以再活過來，嚇到了可以讓對方失憶……呃，其實之前我們就干過這種事。」

「……」確實，在更惡劣標準的襯托下，波塞東確實已經是難得的正直……

找了只花妖送武小哥出去之後，風小小和楊硯終於把注意力放到另一個頭疼問題上——維達爾。

武小哥算是看出來了，這幫人里果然也就一個風小小是能說得來的，其他人一開口自己就有抽過去慾望……「我會儘快與家中商議。」面對殘酷現實，一臉嚴肅的武小哥也總算是從消極無所謂變為主動爭取。

所以武小哥和楊硯之間的衝突其實是理念問題，說白了更是立場問題。

武小哥：「……」這不符合他理念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