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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令A級感染者不寒而慄。

「我把我上司暴打了一頓，那混蛋的腿骨都被打折了也不敢還手，只是像個小雞仔一樣縮起來瑟瑟發抖，沒個小半年他下不了病床。」

「都只是瘋人而已。」

「還有什麼手段，都用出來吧。」

「噓……第一條規則是不能提及它，時候到了我會帶你們去。」

「我是耳光，又是臉面。」

「只是不同的人能實現出不同的價值。」

這是肉體和靈魂的雙重升華。

就算是洛城最強大的感染者，屠夫，自己也能夠應付。

蘭迪十指顫抖著，彷彿陷入了某種狂烈的陶醉。

A級感染者絕不能讓他逃走，否則以他的能耐，以及掌握的情報，十一科的絕大部分感染者探員都不能倖免。

自從他解決掉那樁專門對影星模特下手的連環殺人案件后，整個人性情大變，不僅髒話再也蹦不出一個，那副貌似誰都欠了他錢的臉，也徹底平息下來，現在像是個傳教士一樣，彷彿能和神對話，一直在沉思著什麼。

這令尤金有些擔憂，SCT像毛細血管一樣網狀滲透和-圖-書著洛城，她能感受得到，最近偶爾遇上的一些普通市民，狀態和談話都不太對。

「因為潛淵症。」

但是已經晚了。

那些在精神病監獄療養的美妙時光被蘭迪想起，不自禁有些懷念，那些精神科臨床醫師精妙絕倫的技藝，實在是超凡入聖。

「我是傷口，又是刀鋒。」

咔咔咔……

自己要死了……

但他卻沒有發生任何叫聲。

尤金哭喪著臉抿著咖啡，也認為柯林最近經歷得有些多，證券交易所的時候他連槍都不知道怎麼用，現在他殺人都不眨下眼睛的。

十幾個對策局全副武裝的非感染者已經死亡，他們的屍體四處橫陳，流淌出一灘血泊。

與此同時，洛城的另一邊。

他的墨鏡散發著地獄一樣的光芒，竟然讓A級感染者，想要潰逃。

「我知道，你去情報局調閱了軍警人員方面的資料，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這聽起來很糟糕，你還有老婆和孩子要養。」

「你需要錢嗎？沒事的，我這裏還有一些，你接下來肯定很難生活。」

「和*圖*書你在發抖。」

「操，這麼厲害的么兄弟，能介紹我認識一下嗎？」

尤金表情立馬變得嚴肅，SCT的理念，毫無疑問有著強大的蠱惑力，但那根本就不切實際，只是瘋人的狂想。

像是一隻刺蝟，蘭迪渾身都被洞穿，四肢被釘在牆壁上，所有臟器粉碎，臉頰側面被一柄刺劍洞穿，血流不止，如充斥著紅色液體的海綿被液壓機碾動，嘩嘩嘩流出洶湧的血漿。

「或許沒有什麼對錯，也沒有什麼善惡。」

「我只是……忽然發現了一件事。」

「血鷹……這是一個小隊，雖然名字聽起來像是在拍電影，但現在這個二人小組的信任已經完全崩塌咯。」

A級感染者的暗示為皇帝，實際上他的錨點已經逼近S級，屬於准S級的範疇。

蘭迪繼續攪拌著，同時他深嗅了一口。

但這個打扮考究，戴墨鏡的中年男人，從最開始到現在，都是遊刃有餘的樣子。

A級感染者動用能力，周遭的大型設施開始扭曲變形，包括地上的土石，化為一柄柄粗獷的矛戟以及利劍，全部朝著蘭迪m.ｈeｔｕbook•ｃｏm.ｃoｍ爆射而去。

而更讓尤金擔心的是柯林。

他自信……

他能夠感受到尖銳物穿過眼眶骨，貼著眼球進入腦袋，自己的腦額葉在慢慢消逝。

鄰桌的幾個白人男性傳來歡快的交談。

五天後。

……

一間廢棄工廠內，正在發生著激烈的戰鬥。

「你誤會了，我不需要錢，實際上最近我認識了一些人，錢只是小事，等會兒我帶你們去脫依舞俱樂部，我買單。」

考慮到最近有殺手活動，格蕾令大部分感染者探員待命，蟄伏起來，要先揪出藏在內部的叛徒，才能執行下一步計劃。

柯林已經詢問過伊琳娜，是否解除定位器的方法，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過想要知道具體如何解除是沒門的，除非他晉陞為精英探員，成為第十一科的核心力量。

物理之於廣義相對論，痛苦之於冰錐手術。

前天有個暴走殺人的感染者，柯林只是面無表情的一槍將其頭顱打爆，然後慢慢的看著他燃燒成灰燼。

蘭迪感覺得到，他的確很強大，具有壓迫力，自己興許會死在這裏。

聖喬治區內的快和_圖_書餐店。

蘭迪的暗紅圓框墨鏡上全是血液，他不得不摘下來用手絹擦拭，再重新戴上。

接下來。

蘭迪也並非沒有受傷，因為對方還剩下一個所謂的A級感染者，他用帶刀片的金屬卷線絞殺了最後一個倒退著的非人類感染者，平靜說著。

「我是四肢，又是刑車。」

自己要死了！

常年下來，他已經把那些醫師巧奪天工的技法全部學會，這實在是太美妙了，冰錐手術，多麼偉大的發現，甚至獲得了諾貝爾獎。

「沒錯，我的確有事瞞著你，有什麼疑問嗎？」

「我從來沒那樣說過。」

最近對策局莫名死亡了很多成員，不下十多個小隊，他們都沒去執行危險的任務，SCT很可能從哪裡搞到了情報，在狙殺對策局的感染者探員。

只見蘭迪的手按上了穿進臉部武器的把柄，像轉動發條一樣，緩緩攪拌著，面部表情有些陶醉。

「你的大腦皮層……傳來了濃香。」

已經徹底荒廢的木材廠，因為拖運成本，很多大型設施並沒有被搬走，就留在這裏生鏽，碎木機雕刻機等恐怖的鋼鐵，與這鮮紅ｈｔｔｐs://ｍ.hｅt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的碎屍堆混在一起，像是地獄。

「事實證明，無論是你多在乎的人，戰友，妻子，孩子，當他的血流到身邊時，仍然忍不住要後退一步。」

儘管尤金不認為是柯林出賣的，但柯林肯定藏著什麼秘密，那奇怪的東方女人現在想來並不是電影製作人那麼簡單。

只見蘭迪一隻手從釘在牆上的武器中強行扯了出來，能聽到筋膜斷裂，肌肉爆開，骨骼破碎的脆響。

「我真是有罪。」

這屬實把尤金嚇到了，他的精神變得很不穩定。

「去他媽被奢侈品洗腦的弱智婊子，那該死的小畜生快滿二十歲了，沒考上大學也不去工作，成天在家裡看幼稚的卡通，沒有意義……這一切都沒有意義，唯獨只有我們來忍受這操蛋的一切，我二十年前就不想幹了，現在我如釋重負，重獲新生知道吧。」

「我聞到了……」

「我是死囚，又是屠夫。」

「不只是他們，每個人都瘋了。」

隨之，他竟念起了波德萊爾的詩。

「你知道嗎，你現在說起話來像是SCT，你開始認同起他們的做法來了嗎？」

柯林點燃一支煙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