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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甚至懷疑歐泊是否還尚存著一絲理性。

「你在鬼扯些什麼？」

「這和你說的，真正讓潛淵症擴散的組織。」

皮姆顧慮著柯林不信任自己，柯林是現在最後的希望了，就算還有著相信這件事的人，但也能力不夠，無法將這一切為之逆轉。

只要他想的話，就能立刻將傷勢恢復如初，但現在只能夠佯裝成殘疾人，現在自己正在被第四科軟禁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蓬頭垢面，至於他的牙齒，像是烏木一樣的枯黑色，像是民俗故事中的黑暗生物。

「快。」

「麥康納先生。」

「沉浸在這……」

他說著意義不明的話。

「你我都處在無上之物所設計的……」

而這個男人，只是普通人而已，只要自己動動念頭，就可以馬上操控他的思想。

很難將歐泊的形象和生物學家聯繫到一起，甚至談不上學者，就連文明人都算不上。

「你知道心流嗎？」

麥康納平靜的躺在鐵板床上，房間外有二十四ｈｔｔps://m.ｈeｔuboｏｋ•ｃom.com小時巡邏的衛兵，即使他們穿著便服，但麥康納仍舊能從那種行動狀態而感知到。

……

成為自由城的……

「我見到了未來。」

行李箱拉鏈被拉開的一瞬，興許是因為恐懼和四肢反扭，他發出嚙齒動物一樣不似是人類能夠發出的尖銳聲。

無論是影視作品還是電子遊戲，在潛入行動中，會發現守衛都有著視野盲區和死角，這是完全錯誤的。

行李箱只拉開了一條縫，如章魚般的軟體動物鑽進比自身狹窄無數倍的小孔，他的身子也如同液態，從縫隙中溢了出來，在兩人周遭鑽爬。

不知什麼時候，門衍上倚靠著一個人，赫然是第四科最高負責人。

「你知道心流嗎？」

皮姆甚至是用靴子蹂躪著歐泊已經被脫臼折斷的骨頭，讓他快些說話，無論是什麼內容都好，只要說話就好。

「你的未來什麼也沒有，不在這裏。」

負責人懷疑，就連SCT的最高幹部們，興許都不知道和圖書事情的真相。

「一款電子遊戲。」

「巧妙劇本中。」

「只有在一個合適的區間，才能令人感到興奮，冷靜，完全沉浸，時光飛逝，好像獲悉了真理一般。」

只是能從五官辨認出來。

「如果難度非常高，但玩家水平卻很低，就會感到不同程度的焦慮，以及無能感。」

他的聲音像是蛇一樣，那口腔齶舌弓夾雜著隱隱的嘶聲。

「如果只是一個很厲害的英雄，輕鬆踐踏著那些道德感低下的人物，以此來填補精神在物質世界的缺乏，這樣觀眾不僅看得不爽，還會覺得自己被當成了弱智。」

只見負責人，緩緩走到病床前，抽了一張鐵凳，如每個受過嚴苛訓練的軍士半坐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個金屬底座的玻璃器皿，放在床頭柜上。

皮姆呵斥著，身處絕境的他急需一個有力的擁躉，面目隱隱已經有些瘋狂。

負責人並不意外，只是擔心這幅光景被外人看到，關上了獨立病房的門。

「萬劫不復的狂歡之中。」

麥康納裝著傻，自己不可能ｗｗw.hｅｔｕbooｋ.ｃｏm.ｃｏｍ暴露才對。

看到歐泊說話，皮姆稍稍放下心來，繼續催促著。

他的肢體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體，他的手腳有著吸盤一樣的感覺器官，將全身呈水平波狀彎曲的蛇狀，進行著蛇蜒運動。

負責人捏住下巴，若有所思。

而自己也能操縱每一個人。

他呈暗青色的臉上凝結起了一塊塊垢斑，渾濁的眼珠，眼珠眼眸沾黏在了一起，呈一種令人發寒的不規則形狀。

「萬物的歸處。」

「讓我逮到你了，SCT的最高幹部。」

「你知道真正讓潛淵症擴散的組織是誰嗎？」

「在遊戲劇情或是影視作品中都有著那樣的技巧。」

他直勾勾的盯著柯林，不規則的眼眸泛起噁心的漣漪，就算是柯林也沒見過如此邪門的現象。

「也有著這樣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

自由城，第四科據點的醫院。

「而術士所謂的精神世界，或是神性界，幽界。」

歐泊並非是因為皮姆的斥責才開口，到此時，柯林才明白為什麼皮姆要扭斷他的四肢。

但歐www•hｅtｕｂｏok.coｍ.cｏm泊根本不在意這些事，就如同突破了3的桎梏，徹底瘋癲，只是尚且彌留在人間一樣。

「相反，如果掌握在一個合適的區間，這樣才會讓他們感覺自己很聰明，而完全代入，重新成為了一個有血有肉的活人。」

麥康納知道這個道理，他的暗示，戀人，也是以相似的方式，令人在自己埋下的種子里紮根，進入不可逾越的安全區，而被徹底操控。

「意識的流動。」

在縝密的班次路線規劃中，可以確保每條通道都有人把守。

約莫是半年前，第三科軍部的負責人，與SCT真正的掌控者會面后，得到了一種啟示，而自己也和這位舊友談過，才發現他或許是對的。

「告訴他一切。」

「精神的路徑。」

「Crown.」

實際上麥康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樣做，令所有人都患上潛淵症，只是支配感帶來的……太過美妙。

「在難度很低的情況下，即使是傻子也能夠過關，就會感到不同程度的無聊，以及被羞辱的感覺。」

麥康納並不知道此人ｈｔｔｐs://ｍ•hetuｂoｏｋ.ｃｏｍ•ｃom在賣什麼葯，床頭柜上的東西，應該就是對策局研發出的感染者檢測器了。

「就像是影視作品一樣。」

「別緊張。」

麥康納不再裝了，直接用異象恢復了殘缺的手臂，那些新生的皮膚，就如胎兒的嫩肉般沾黏且肉白，隨著他一發力，這些皮膚立馬粗糙成熟起來，成為了他原有的臂膀。

上帝。

在這光線昏暗的雪中小屋顯得可怖無比。

在接觸麥康納的一瞬間，突然爆發出相當刺耳的蜂鳴。

因為這次創傷，婚期也被推移，第四科禁止了自己的未婚妻來探望自己，這相當不妙，好在幾天前自己控制了一個護士把消息傳遞了出去，讓坦克接手接下來的行動，屆時自己只要在這張床上就能掌控一切，共享著洛城的所有眼睛，所有耳朵，一切逃不過。

柯林聽到那個單詞，如被閃電貫穿而過，木訥在了原地，他對這個詞彙無比的熟悉，來自於某個和自己形影不離的怪誕生物，儘管已經忘記那東西的面目，只記得是無比駭人的醜惡之物。

「有什麼聯繫？」

「這就是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