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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善良。」

如今所有事都已經擺到了明面上，但自由城的局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混亂，尤其是年輕人認為，潛淵症相當時尚。

由於盧卡說話方式有些跳脫，哈里斯實在不能理解。

而在會晤柯林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插曲，柯林是有理由對自己產生懷疑的，而今早的邀請，被柯林果斷拒絕了，稱是有要事在身。

「如果只是看成|人|網|站還情有可原，如果是卡通自瀆基地的話，真是可悲不是嗎？」

街頭小巷的廣告牌都替換成了對策局的警示廣告，以及待遇可觀的自由聯盟陸軍徵兵廣告。

隨著超自然力量的展現，感染者指頭嘩嘩的流著血，這些液體自行變幻形成了一朵妖艷的玫瑰。

陰森的檔案室，一排排的陳列架琳琅滿目堆積著卷宗，寬闊無比，每一段距離就有一張辦公檯。

盧卡將一個文件袋扔給哈里斯。

盧卡翻閱著第四科內部的一些資料，在第一科給予的特權下，即使是最高負責人面前也不ｗｗw.hｅtuboｏk.ｃoｍ•com用拘謹，甚至地位遠在他們之上。

他駝背有些嚴重，即使一米九的身高，看起來也只有一米八不到，穿著一絲不苟的雙排扣風衣，儘管面目稱得上年輕，但髮絲已經泛白，面部神經受到過什麼創傷一般，每隔幾秒就會怪異的抽搐一下，眼距要比常人更寬一些，略微渾濁的眼睛帶著些許……瘮人的猥瑣。

「只是新晉探員而已，炮灰一般的犧牲品，何必這麼在意？」

「而在自己所處的體制中，保留自己的重要地位。」

哈里斯將安德森醫生的精神醫學著作放下，霎時有些感興趣。

「現在的人總是熱衷於不切實際的東西，沉浸由敗者構建的軟弱幻夢中。」

不知曉是真正的傻逼，或是對策局放出的煙霧彈，用一些輕鬆的方式來迷惑大眾。

而第四科的探員正執行著有條不紊的工作。

盧卡是和朧一樣，是對策局的最終力量之一，超一檔的人物。

「養寇自重……」和*圖*書

「我……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東西？」

而比王牌探員級別更高的探員，就是連同朧在內的幾個有數之人，同樣也屬於超一檔。

拍攝視頻的幾個青年，以及扮演感染者的探員，正在哈里斯的控制中，這理所當然只是作秀而已，要瓦解人對潛淵症的戒備，迎接新秩序的更迭。

「你指的是……」

「不限於性侵，惡意傷人，以及……自行組成一些小團體。」

哈里斯從不在意這類人，認為有一絲力量是一絲力量，哪怕是極不可控以及卑劣的，隨時能讓他們去死。

「你作為最高負責人都不看資料的嗎，你的新晉探員們最近受到了很多指控對吧。」

「原始時代中的暴力，從來就沒消弭過，在文明社會中，衍變成了一種，暴力的再分配。」

「處於再分配暴力中，作為被施加的一方，突然獲得了力量，嗯……」

哈里斯有些不安，今天早些時候，他邀請柯林來第四科的基地，在邀請中說給他介紹一些第四科和_圖_書的研究，準備在盧卡到來時把他給殺掉，他的威脅過於嚴重了。

「這就是所謂的養寇自重嗎？」

【這真是太他媽酷了！】

盧卡嘴角不可控的抽著，看起來陰森無比，捲曲的白髮即使是乾燥的，也如同濕潤的一樣，莫名的瘮人。

「再分配暴力？」

今天一視頻網站上播放量最高的是，幾個傻逼兮兮的青年，本來就是人氣創作者，正在採訪一個感染者，然後讓他展示他的異象。

到了王牌的級別，甚至能夠阻擊作戰目錄上的人員。

無論怎麼說，第四科的任何做法都是內部矛盾，是可以通過調和解決的，而一旦發現和SCT有染，性質就完全不同了，哈里斯和麥康納兩人都沒有說破，保持著微妙的默契。

盧卡讓哈里斯打開文件袋。

哈里斯拿出資料掃了幾眼，是一個體型肥胖，穿著卡通T恤，戴著眼鏡的男人，是一個節制暗示的D級感染者，有一定戰鬥能力，但是不強。

視頻的最後說感染者並不可怕，大多wｗｗ•ｈｅｔuｂoｏk•ｃｏm•com數只是一些社會邊緣的流浪漢罷了，只要花五十聯盟幣就能夠進行採訪。

「嗯……」

對策局將探員分為，新晉，正式，精英，王牌。

雖然沒有過分的表示特殊含義，但是聰明人已經發現，在接下來的日子中，如果沒有家裡沒有個參軍的，會遇到很多不便利。

哈里斯所對接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因為這所謂的陸軍，在這種時期充當的可能是憲兵一類的角色，如果哪戶人沒有按照要求進行定期的心理測試，或是使用防範藥物，就可能被當做勾結SCT的恐怖分子進行處理。

盧卡很有興趣的翻閱著第四科的探員資料，對沒有任何審查機制就可以成為新晉探員，感到十分奇妙。

盧卡如是說著，前兩個倒是小事，至於最後這一點，則是完全不可饒恕的。

被指控性侵他校園時代的高中同學。

「當然不是SCT，而是你的這些探員，你就像是在刻意製造一種……可控的混亂，來保證自身的地位。」

「那可相當不妙。」

「m.hetubook.com.com這也是DEA的致幻物管控永遠也控制不完的原因，儘管他們的武裝和情報網都強大到那種地步了。」

盧卡提醒著哈里斯。

「我認為人之所以會背離象徵界，是因為他們處於再分配暴力中，被施加的一方。」

而幾個視頻創作者滿臉震撼興奮，過於誇張的表情嘖嘖稱奇著，評論有好有壞，有人說很危險，有人覺得的確很屌。

之所以對雨果的阻擊以完敗告終，並非是王牌探員不夠強力，而是因為雨果已經屹立世界絕巔，是屬於超一檔的人物了。

哈里斯不知道盧卡在指什麼。

隨著對策局最高指揮部內部的矛盾，第一科內部也有所分裂，在朧以及背後人物對自由城的介入和宣發后，違背科室之間的流程條例，哈里斯也得到了他所處派系最大的支持。

「不是很理解什麼叫……養寇自重，總之，很歡迎你的到來，盧卡探員。」

「指的是，故意放任你的敵人，使他們保持在一定規模。」

「是一種暴力的……後現代進化版本。」

第四科地下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