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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才是壞人。」

瑪姬說著，從摩托車上綁著的包裹取出了一個肉類罐頭，後來轉念一想，或許水果罐頭更合適，拿了五個罐頭，準備讓傻子吃個開心。

「我這裡有好吃的。」

「他們……」

「你們是壞人。」

柯林感覺很有意思。

莫多的智力障礙問題超乎想象的嚴重，看著幾個水果罐頭，眼睛都直了，竟然記起了吞口水，只是那場面實在是有些不堪。

「創建了一個屬於怪物的烏托邦。」

「我們該走了。」

瑪姬嘴上這樣說著，實則是想讓莫多加入進來，自己控制他看能不能想辦法，在柯林不注意的時候，讓他去纏住柯林，爭取一兩分鐘的時間就好，自己就可以用戰車暗示騎著摩托車魚入大海，暢通無阻，這廢土哪裡都去得。

如她所料，柯林果然停了下來，刀卷沒有再進一步。

瑪姬突然這樣開口道。

「你的暗示是什麼？」

自然的水果甜食將莫多完全收買。

瑪姬思慮著要怎樣才能利益最大化，最大程度的利用這傻子。

「不。」

「說來聽聽。」

「這可是你說的。」

不過仔細想想，以他的智力，那些強盜剝了皮拆ｈｔｔｐs://ｍ•heｔｕbｏｏｋ.cｏm•com開以後，多半也認不出來。

「猴子。」

柯林繼續逼問著莫多。

等那怪人將罐頭全部吃完后。

柯林勉強辨認出是什麼意思，因為這手法有些熟悉。

這次要看看她又有什麼新話術。

瑪姬鼓著掌，柯林的一板一眼和道貌岸然這段時間內讓她覺得相當無趣。

「這才像是正常人會做的事，欺負智障。」

瑪姬笑吟吟的問著。

「你確定嗎？」

儘管柯林也覺得問不出什麼來，只是純粹的在打發時間，或許有些時候，智者所不能洞曉的事情，反而會被一些頭腦簡單的傢伙貫徹。

「狄狛幫助了這些在以前得不到任何尊重的人，他是在做好事。」

「怪物烏托邦……」

柯林靠在摩托車座上，看著陰霾的天幕，心情無比複雜。

瑪姬美麗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莫多的詞彙量實在稀少，只好用手比劃著，從路邊拿著水管一樣的東西，放在頭上晃。

從柯林手上蔓延出的刀卷停了下來，看到這怪人在地上抽搐嘔血的樣子，那絕無虛假。

「如果你殺了他。」

似乎是有些自慚形穢，和_圖_書或是在毀滅日前早就受到過的鄙夷厭惡以及抵觸，莫多把頭埋在地上，沉悶說著。

「你是個極品貨，瑪姬。」

「他們讓莫多吃死猴子。」

「等等。」

「做的所有事也是被人操控的，比如說你剛才殺死的那兩個強盜。」

瑪姬在剛才的爭論中略佔上風，開始得寸進尺。

「只是偽善的傢伙，狄狛的同類。」

「猴子很難吃。」

「之前我路過一個營地的時候，有人偷偷跟我說，他想花三十發子彈買下你。」

「興許的確是這樣，柯林先生再也不能戴著百達翡麗在辦公室喝完一口咖啡，在網上瀏覽著時事新聞發笑嘍。」

「他們是壞人。」

從智力更加低下的人身上取得研究生博士一樣的快|感，是每個人都在做的事情，否則的話也不會作為貶義詞流傳在所有口角之中。

「你叫什麼名字啊？」

莫多開心得不得了，骯髒的手直接伸進滿是汁水的荔枝罐頭內部，攪得一片污濁，放進嘴裏連核都不吐，就吞入了腹中。

「顯然，這是一個低能兒。」

令柯林沒有想到的是。

「我可不會管。」

「我不需要這種幫助。」

「嗚哦，怪物，你的措辭和_圖_書很危險啊。」

「你殺了他，那你也是一樣的人。」

說到這裏，瑪姬有些猶豫，不過似是要證明什麼似的，依舊堅持剛才的說法。

「之後他發起狂，要對你做什麼事。」

然而這個問題對莫多來說過於複雜了，只是一臉痴獃的繼續求饒。

「莫多。」

「好了。」

智力障礙，令人覺得很爽。

「你想想看，狄狛那些奇怪的話，就是擺脫了所有隱形規則，僅憑……精神強度說話的世界。」

否則這連異象都不會用的傢伙，也不會強大到這種地步，莫多在猛烈的掙扎，饒是柯林都在靴底上費了些力氣，才將他死死踩住。

「他似乎沒什麼智力。」

雖然說欺負智障在主流社會中是不被認可的東西，但象徵界不僅僅是主流社會而已，還包含了很多隱形規則。

「算了。」

本能上的。

柯林這個施虐者讓他感到害怕。

「你吃了那麼多路過的人。」

「在以前的世界中，很多人是沒有刑事能力的，比如說精神病和智障，這傢伙是個如假包換，貨真價實的低能兒。」

瑪姬開啟查戶口模式，這該是多少歲？沒有皺紋之類的，不過皮膚也很粗糲，可能有三四十歲ｍ.hｅｔubook.ｃom.com了。

「怪不得你會幫對策局呢，你虛偽到讓人噁心，柯林先生。」

瑪姬湊到近前，所以說直男和智障也差不多，連逗小孩兒都不會。

「你是說。」

「我們或許可以利用他。」

「你殺了他，那麼你就是在犯罪，並且成功融入了狄狛所創造的世界里。」

瑪姬有些詞窮，但已經不留餘力的在嘲諷了。

「那裡的人，會從人腦子裡，抽一些東西？」

她冰晶色的頭髮，與脖子上鹿角的紋身，都讓她顯得獨樹一幟，五官精緻的程度，也曾經讓柯林認為是蒙特利郡最高級別的站街女。

「這個低能兒現在活得很好，他可以殺死任何要侮辱他的人，對他不尊敬的人，通過深淵，他的價值要比其他人更高，令人畏懼。」

「那麼你就處在了狄狛所創造的世界中。」

究其原因是因為。

他簡潔的回答著。

「他們是什麼味道。」

柯林沒有一點手軟，刀卷飛馳而去，眼看就要將莫多給凌遲碎剮。

「你們是好人。」

「都是猴子。」

莫多自認為他很嘴硬。

「有很壞的人。」

「我不會說的。」

柯林無言，鬆開了踩著莫多的腳，雖然他話是那樣說，如果這怪人暴起的和_圖_書話，仍要將他就地殺死。

柯林如是提醒著瑪姬，坐到摩托車上，發動了引擎。

「所以你想說。」

柯林一懵，猴子？

柯林倒是根本不在意，他要去找救世軍，不過在大路上走始終能遇得到，也不著急。

柯林的刀卷沒有收回，但的確失去了些殺人的興緻，有些跛腳的走到莫多身前，然後一隻靴子抵在了他的軀幹上，令他動彈不得。

柯林想著，總算是理解了這傻子的話，把那些人，當成了猴子？這怎麼可能？

「別再欺負小孩兒了，把你的腳拿開行嗎，上流人士先生。」

「今年多少歲了啊。」

至少瑪姬是這樣的想法，在這末世中，娛樂活動太少了，這個傢伙可以耍著他玩。

「那邊不能去。」

「你看。」

那醜惡的面容緊貼在地面更加變形。

「歡迎回歸文明社會。」

沒想到莫多接下來說的話如同晴天霹靂。

「讓我想想，股票經紀人，在寸土寸金的洛城有著兩套房產，高貴的上流人士。」

莫多快速的點著頭。

柯林要檢閱一下瑪姬又有什麼長進，這段時間來，她嘗試過無數方法逃跑，高尚的，卑鄙的，都用上了，最後還是把希望放在話術上。

「隨你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