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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一切問題的根源。

柯本用著嚴謹考究的詞彙說著，只是人類世界而已，對於整個宇宙甚至所有維度和框架而言，沒有所謂的好壞，只是存在的方式不同而已。

這裏並非是升降梯，而是極長的螺旋階梯，目的是在基地被入侵阻絕電力的情況下，可供重要人員逃生。

「是你殺的嗎？」

「這和接下來的事有什麼關係嗎？」

「亦或潛意識可以自發的否決所有思想植入。」

這一點倒是讓柯本有些在意，因為回溯時間這種東西可不是說把時針往前面撥動那麼簡單的，無論是暫停時間，甚至是削去時間，都在物理允許的範疇內，時間回溯的話，除非是逆亂歲月，倒置因果，那是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

「為什麼這樣問？」

「也就沒有任何背叛。」

沒想到的是。

「你的妻子。」

盧卡指頭在空中虛點著，從硬碟中抽取著記憶。

「時間已經足夠長了。」

柯本平淡回答著。

三天後。

盧卡沉默了一會兒，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還是有些相像。

像是這根本不關他的事一樣，表情冷漠。

「你是否和圖書對柯林做過什麼人體實驗。」

「就像是黑格爾的自由和限制一樣。」

「任何紐帶只是以一種精神概念存在，真實世界只有個體存在。」

「至於他能夠時間回溯……」

「你的死亡檔案中我記得是這樣記載的。」

「就像是上世紀的間諜培訓，讓人在極限程度的拷問中也不會泄露情報。」

「我從來沒對他做過什麼，他和這一切無關。」

柯本沒有回答，一聲不吭繼續走著。

「將他洗腦成人間兵器。」

「殺人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他甚至是能夠面無表情宰掉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事的。」

「只有將那些人全部抹除，才能從這種領域內逃出來。」

總之這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東西，如果把宇宙看成一個系統的話，這玩意兒可以讓人短時處於系統之外。

「是嗎？」

只有兩種結果。

柯本盡量不去討論沒有關聯的東西，兩人此時已經在夏延山外不遠，盧卡在一年前對於對策局蟄伏的決策極度不滿，自那以後就離開了對策局，但很多絕密信息，他都了如指掌。

「你知道，雖然核陰霾已經慢慢開始和_圖_書沉降了。」

「那是他的自由。」

「具體是怎樣的？」

就算柯本有著機械改造后的身軀，能撐長一點。

他實在不知道一個股票經紀人何德何能到達這種程度，一定是柯本的某種洗腦，柯本的確是做得出那種事的人，對他這種研究人員來說，對真理的渴望是能夠湮滅血緣的。

盧卡這樣問著。

兩人走在山體內的軍事郵政隧道內，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抵達夏延山十多條通道之一。

這類人死後腦中會殘留下貫穿真理的腦髓液，其用途完全不明，也嘗試過給一些實驗對象注射過。

「最讓我驚訝的一件事情是。」

「只要沒有任何期許。」

要麼是即刻死亡，死狀極慘，曾經盧卡讓一名探員主動接受腦髓液的注射，並強調盡量保持清醒，在接下來的過程將體驗全部口述成文書由職能人員記載。

兩人來到隧道的一處分支，迷宮般繞了一會兒后，來到了只有盧卡以及少數幾人才知道的絕密通道，盧卡用暗示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只能從內部出來的鐵閘門，從裏面打開。

另外要麼是有著神遊天外的體驗hetubook.com.com，其過程很快，往往在來不及記錄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聽描述彷彿是在其它的時空遨遊，但怎麼也想不起具體細節，有著諸多後遺症，不限於智力下降，部分記憶消失，似乎是無事發生。

「是這樣嗎？」

「他像是一個冷血兇手，你知道他干過什麼事嗎？」

「但輻射依然是存在的，而且足以致命。」

而他們要去的通道，是特殊官員才能使用的隱秘通道之一，只有盧卡以及極少數的人知曉，就算有著防守力量，也會比其它地方薄弱很多，足以能夠讓盧卡隱秘的潛入其中。

「你也會死得很快。」

照明基本等於沒有，勉強能看清每層階梯的輪廓，只有極度昏暗的紅色警示燈。

但那種痛苦的程度是無法想象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會在喪失理智后暴死。

「你能夠想象嗎，做完這些事後，都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

「與其說是冷血，不如說是其本質就是一個機械般的東西。」

「在他親手殺掉的同事，一個名為李斯特的探員報告中，是柯林用噴火器將成千上萬人連同樹木小鎮全部活生生烤成焦炭，才https://www.hetubook.com.com能逃出生天。」

盧卡還將柯林能夠回溯時間的事情說了出來，希望柯本能夠解疑，畢竟記憶是靈魂的基石，柯林始終是由柯本所造就的。

盧卡如是說道，他看出來柯本已經是抱著必死的態度了，因為防化服會帶來諸多不便，柯本為了行動效率，並沒有穿戴，能看到他的皮膚上已經出現血斑，這是輻射病的初期癥狀，之後在代謝，免疫，內循環，以及細胞衰變的情況下，活不了多久。

「隨你怎麼想吧。」

由於這種樣本過於稀缺，並沒有更多的實驗數據，根本無法知道當柯本身上那麼大劑量的腦髓液注射完之後會怎麼樣，可能會引起質變，完全是未知數。

只是在直接和間接有所區分而已。

盧卡也不再廢話，因為如今也毫無意義了，無論如何，都是柯本乾的。

在空曠黑暗的隧道內，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和說話的迴音。

從回字形階梯的中間看下去，就彷彿無底深淵般，令人發憷。

盧卡聯想到柯本的過往，以及他早夭的兒子，他想自己可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盧卡說了在洛城發生的事，柯林總是能夠在逼近極限的www.hetubook.com.com情況下對SCT的恐怖活動做出最優解。

盧卡並沒有告訴柯本他和柯林戰鬥的事，一直都在研究更深層的東西沒機會提起。

盧卡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極為高明的做法。

柯本聽完后也有些詫異，或許柯林的確是極為特殊的存在，不過也沒有意義了，他只想見證世界消亡的那一刻。

即使與那麼多人打過交道，柯本仍然其中最瘋狂的一個。

「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人類世界會先一步比我消失。」

柯本率先盧卡一步，走下這深淵。

「是因為溺海而亡，所以沒有屍體。」

第二科中不乏有著在研究過程中被深淵吞噬的學者，也有著靈光一閃，剎那內洞悉宇宙奧妙然後暴死的傢伙。

「你在SCT研究過，應該知道群體集合的意識，可以像S級感染者一樣，創造出一片領域。」

唯獨的特別之處在於，在腦髓液短暫的生效狀態中，任何儀器都是無法檢測到那個人的，彷彿只是什麼事物的投影，不存在生命特徵，也沒有任何光線反射，之所以還能看到，只是受到精神的影響，是概念性的，很快就能恢復正常。

「最重要的是如何找到調節和轉換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