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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凡輕笑，並未理會再一次的出手。

蘇銘沉默了，換做是他又如何自處？

看著祁凡，蘇銘沒有勸解。

「青天榜七十四位，如何沒有！」

「為什麼？」這時蘇銘開口。

「我不甘附庸，想要自主，迎來的便是生死劫難，我為人族而戰，不顧生死，為他們爭來氣運，到最後還要我臣服他們，憑什麼！」

當祁凡臨近，蘇銘手中一道道陣紋刻畫，隨著紋路交錯落下，一座陣法豁然湧現，四方之靈盡數鎮落。

之前是獅王，想要殺他，很正常。

「既然陣法對你無用，只能與你一戰！」

祁凡接著道：「至於你，如果你沒有來到這裏見到我，你或許還能活，我們之間也不會再有衝突，可既然你來了，那便不能走了！」

蘇銘心頭被觸動，他說的是現實。

這一切蘇銘都曾經歷過，歷歷在目，可他沒有想過背叛。

……

蘇銘沉默。

同階無敵，那是屬於這一類人的自傲。

「七十四位？算什www.hetubook.com.com麼？」祁凡獰笑道：「我進入戰場，是為了護衛人族氣運不失，為了自己博一個大好前程，不是為了受人擺布威脅，成為棋子的！」

他人族最驚艷的一批人，青天榜七十四位，中州書院全力培養的天才，完全可以自己去爭，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他投靠了青蛟族，卻還需要留在人族，因此蘇銘必須死，之前說那麼多，也不過是因為兩人的遭遇相近。

「什麼？」

古老的青銅祭台，透著歲月斑駁。

「宋勉為何在此？為了脅迫我來，要我將小世界的本源帶回去，討好黎族，讓我來此拼殺，為他人做嫁衣！」

下一刻祁凡動了，抬手間捲起四方雲動，耳畔傳來呼嘯的風聲，徑直朝著蘇銘殺了過來。

在那一刻，祁凡的身影竟倒退出去，看向少年時，眼底露出驚訝！

「我說過，你很驚艷，可是陣法對我無用！」

蘇銘凝目望去，只見祁凡眉和-圖-書心一道符文閃過，當他腳步踏落，直接震碎了所有陣紋。

祁凡聞言，笑容頓時凝固，眼裡閃過厲色，原本溫文爾雅的青年，卻露出了凶戾。

可是當時有人族強者出手庇護，殺退了異族，震懾了那些人。

手臂傳來痛楚，那力量很強，即便只是金丹一層，這個境界中能夠擋下的寥寥無幾。

此時祁凡腳下踏動，祭台發出鳴音，驚人的氣息瞬間湧現，伴隨著殺意而起。

「不錯！」祁凡看去，眼裡閃過寒芒道：「我知道你是四階陣師，而這麼年輕的四階陣師的確很驚艷，不過可惜，陣法對我無用！」

他不解，自己和祁凡並無仇怨。

「我從一個小宗門而來，沒有強大的靠山，就算位列青天榜又如何？在那些人眼裡，算得了什麼，不受擺布，不向他們低頭，等待我的只有死！」

「不錯！」祁凡笑道：「它們願意護我，有何不可？我錯了嗎？」

蘇銘詫異，祁凡的話出人意料。和圖書

隨著巨大的轟鳴響起，兩道身影碰撞，激起了成片的光輝，震散雲霄，駭人的威勢在此時展現。

那是他經歷過這一切之後的選擇，誰又有資格去評判！

聽著這些話，蘇銘眸光微沉。

有人真心在守護。

兩道身影對立，卻生出一種莫名的氣息。

嗡！

祁凡笑了，看了一眼匯聚的本源道：「他們的確沒資格和我爭，可本源出現時太過分散，他們會分走一部分，這樣並不完美！」

「前路？我何來的前路！」他的聲音顯得沙啞，有難以抑制的情緒涌動出來。

隨著悶響傳來，蘇銘抬手撼動，震碎匹練的同時也倒退出去。

到了最後，祁凡笑著搖頭道：「說再多也沒有用，我已經沒有退路，也不會再退！」

另一座陣法隨之湧現，化作殺伐。

此刻祁凡看向蘇銘，他眼中淡漠，並不似蘇銘見過以往的對手那般盛氣凌人，卻不怒自威。

蘇銘開口，認出了他眉心的符文，那是由陣師所繪，能夠破禁，https://m.hetubook.com.com只是同樣難以刻畫，需要長時間祭煉，一旦催動也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

人族的確有人不堪，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類似的事並非少數，可同樣的，並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破陣符！」

他看向虛無的空間，只能見到一片灰濛濛的世界。

然而當祁凡來到靈陣當中，周身靈力依舊騰舞，封禁不了他的靈力，就連殺伐也在消散。

「為了本源，自斷前路？」蘇銘不解。

一個位列青天榜的天驕，也曾心比天高，有凌雲壯志，卻被那些人生生磨滅。

「當初我也曾意氣風發，一腔熱血，以為人族而戰感到驕傲，可換來的是什麼？」

嘩啦！

祁凡的話倒是簡單明了，直接說出原因。

或許在書院中也有人欣賞，願意庇護祁凡，只是相比盯上他的人，那些人顯得微不足道。

過了許久，蘇銘才開口道：「所以你與青蛟一族達成協議？」

「你沒有錯，那是你的選擇！」

「九頭獅子所託！」

當中威勢何其驚和圖書人，完全不是林炎雪靈之輩能夠相比。

蘇銘開口，卻感到可悲。

「你想殺我？」

轟！

頃刻間，磅礴的靈力如山海齊鳴，一道匹練橫過長空，轉瞬殺至。

只是看著祁凡，蘇銘道：「可為什麼你要與異族合謀，憑你的實力，那些人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

如果沒有那些人出手庇護殺敵，他或許難以活到現在。

可傾訴完之後便是滅口。

少年說著，身上靈力湧現，祁凡笑了，隨著光輝乍現，化作殺伐徑直殺落！

而且他很自信，自己可以斬殺蘇銘，說了也就說了，只當是傾訴。

「罷了！」

「呵！」祁凡凝視蘇銘接著道：「你為什麼殺樊玄，萬恆，黎族又如何對你？這些你感受的還不夠真切嗎？」

當初蘇銘離開戰場，曾被圍殺，有無數種族想要他死，包括人族也有人出手，只因為蘇銘活下來，會觸及到他們的利益。

人族中的黑暗比起異族還要令人毛骨悚然，離開戰場之後，蘇銘感受的無比真切，遇見了太多。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