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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也不錯。」法洛莎喜歡看人類互相折磨。

襲擊者走後，它們只能互相照顧，對彼此加以清理和修理。

「建築里有幾頭巨獸鼠？」徐煬在內置通道里與匿名號上的莉拉交流。

陸鏡得知那群混蛋被趕走，登時鬆了一口氣。

「什麼都會。」徐煬教莉拉如何關閉它們身上的定位系統，然後繼續直奔神空大廈而去。

「她們會按摩嗎？」法洛莎張望那些女合成人登機。

「呃——」法洛莎低頭看到自己霧狀的隱約身形，登時感到一陣緊張，忍不住想拋出手中魔力再掉頭逃跑，但地上滿是垃圾和老鼠血，她差點滑倒。

似乎也只能自己這邊幫一手，等會它們要被搞到解體了。

由於程序的限制，它們雖然能察覺到自身的痛苦，卻不得不擺出v字手勢，臉上潤紅，還發出順從的語音。

「啊……」

公司把合成人設計成工具，現在可以試試開發它們的新潛能，令它們突破既定程序的安排，尋找自己新的可能性。

「啊啊？」

「疼痛、受損……」

法洛莎往前走，因為離開徐煬的隱形立場，那些納米機器人漸漸失效，她的身體出現朦朧輪廓，手裡還捏著一團紅色魔力，十分顯眼。

由於周圍有一些人晃蕩，徐煬命她們取後門離開，走向陰暗的地下巷弄，消失在監控死角之外，然後再前往匿名號，先把它們交給莉拉看管，往後再安排出路。

「他媽的，誰在嚇唬我們！」

對它們hｅｔuｂoｏk•com.cｏｍ來說，鼠人族群奮戰至今已經到了絕境，被人類重重圍困，它們懷著某種悲壯的情緒守護在外部平台上，手握簡陋武器，大廈裡頭烈火熊熊，映出每個絕望鼠人的臉龐。

哪怕一生一次也好，見見太陽是什麼樣……

眼下沒有任何外力可以干涉，只能看這些女合成人被弄到崩潰，叫陸鏡心如刀割，她同情心強，感覺就像自己在挨草一樣。

「你要的遠古魔女，我已經帶來了。」

「別亂動。」徐煬把法洛莎逮住，調查這座商店的安保背景。

莉拉將艙門關上，看著這5位形貌絕美的女合成人，不由得感到恍惚。難道自己也是合成人嗎？莉拉也不確定她目前的狀況，引發一系列自我認識混淆。

徐煬毫不含糊，直接在隱身中用井虎開槍，一槍打在店門口一個浪人身側，以為警告，他嚇了一跳，驚恐看著旁邊彈孔，卻絲毫找不到子彈來源。

陸鏡心頭一寒。

公司主義發展至今，已經到了瓶頸，各個角落都在傳來追求變化的呼聲，賽博妖鬼只是其中之一。

留在店內的這批人如此肆意妄為，似乎平時就是一夥，時常作惡，還有幾個浪人拿刀、槍守在外頭，等裏面的大哥們辦完再將女合成人搬走，同時還錄像上傳，自我吹噓。

他找個旁邊小巷，撥通聯繫電話，結果一直佔線。

相應的，有關賽博妖鬼的傳聞又在本地論壇上傳播，更增添幾分神秘hetubook.com.com色彩，流言愈發誇張，有人說它是會津城幕後的一大操控者，又有人說它是古老神明藉助網路力量重生，要用技術力量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們正辦事熱火朝天，女合成人們的悲鳴不絕於耳，此時店內音響卻忽然工作。

「不能貿然進入，」法洛莎意識到威脅，「可我又想把老鼠轟成渣。」

很快商店內就只剩下那5個受辱的女合成人。她們都是店內最精貴、編程最精細的5位，無論待客技巧還是仿生程度都遠超其他尋常款式。

「這是警告，你們必須迅速離開，否則懲戒迅速降臨。」

「那是什麼？」他們聽到神秘警告，感到一絲緊張，本來留在這搞就已經挺冒險的，現在一嚇唬，更叫他們疑神疑鬼。不過是幾個鐵皮娘們，與合成人胡搞肯定沒性命來得重要

神空大廈邊上，徐煬看到大群鼠人徘徊，守衛在邊緣。

「他們不去攻擊嗎？只是看著？」法洛莎看那兩台穿梭機，它們身上懸挂許多槍炮，狠狠轟上一陣，鼠人們不死也殘。

「賽博妖鬼只是偶發的異常現象，沒有可重複性。」有網民如此斷言。

合成人潛力十足，尤其適合加裝和下載技能檔案，裝上射擊與近戰檔案就可以當戰鬥員，裝上教育檔案就可以從事教學，更有探索數學、哲學與藝術的潛力，都是可塑之才，應該獲得自己的地位。

徐煬故意把電子合成音調得低沉喑啞，把這記錄下來，以後就作hetubook.com.com為賽博妖鬼的標誌性出場音效。

「扯淡呢！它剛剛還在神空大廈附近現身了。」一個街頭浪人針對合成人商店的小小騷亂髮表回憶，指自己和同夥正辦的開心，結果被趕走了。

徐煬把信息傳遞給馬特奧。

「肆意妄為，富有威脅。一個反公司主義的怪物。」動力甲士兵斷言。

這家安保公司同時守護會津城其他十幾家商店，平時倒還可以應付，遇到這種四處起火的狀況，他們就沒法面面俱到，無法派出部隊來保護資產。

兩台軍用穿梭機懸停在神空大廈南門附近，外面貼著會津城市民服務公司的標籤。

那才好呢。陸鏡心想。我們的時代不就正缺一個反公司主義的怪物？

「怪誕。」

陸鏡時刻關注論壇，看到有人上傳這種極其猥瑣的錄像，登時感到警覺。

相反，她見過太多公司人已經改造得沒有人樣，發出電子合成的聲音，做事豬狗不如，冷血無情，可仍算人類，個中差異，難以理解。

「帶我們走吧！」女合成人們仍然能生成恐懼、感激等一系列情緒，相應的，它們也了解到自己獲救的事實，連忙起身。

「就是錢的問題，」徐煬搖頭，「而且他們要是貿然行事引起鼠潮反擊，這兩艘大船估計也落不到好處。」

「是真的！」

她知道人類最終會失敗，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足夠優秀的理念能讓所有人類團結起來，而魔女不同，只要向魔女們許諾重建魔女時代的輝煌ｈｔｔｐs://ｍ.hｅtubｏｏk.coｍ.ｃom，她們就會欣然加入，誰不喜歡舒舒服服折磨人類呢？

「有襲擊！」

「嗚嗚！」法洛莎嘴上發出掙扎之聲，實際上卻不停蹭徐煬，想試試隱身後的有趣玩法。

「那是……」門口幾個男人看到法洛莎朦朧形體，指指點點。

「10米級巨鼠20頭，25米級巨鼠3頭。」莉拉傳訊回來，「它們都經過魔力和技術的雙重強化，超過一般軍用穿梭機的戰鬥力。」

徐煬又開啟廣播的循環報警模式，發出一連串刺耳嗡鳴，叫他們擔心隨時抵達的公司安保服務，許多人不禁打理好衣服，戀戀不捨地看著那些女合成人。

他們感到陣陣不安，快步逃走。

另一邊，上傳賽博妖鬼的報告之後，陸鏡和兩名重甲士兵被公司委派，成立會津城快速反應小組，未來將長期駐守會津城，密切關注城內狀況，隨時上報有價值的信息。

「別急，」徐煬解釋，「先跟馬特奧那廝建立聯繫，探探虛實。旁邊這兩艘安防船正好成為我們的掩護，馬特奧如果衝出來和我們開打，這兩艘船總沒法坐視不管。」

「啊耶——」

商店外，徐煬懷抱法洛莎，她從徐煬懷裡探頭張望。

一聲槍響，有個浪人立刻開火把音響打壞。

徐煬黑入合成人商店裡一個原本用來做廣告宣傳的擴音器，錄入信息。

「留在這，還是去幫賽博妖鬼幹活？」徐煬隱形出聲。

「是不是又是那個『賽博妖鬼』？」門口幾個膽大的街頭浪人憤怒了，本來還等著ｈｔtps://m•ｈｅｔuｂoｏk•ｃom•ｃom什麼時候輪到他們。

莉拉不是人工智慧，不是合成人，不是魔女，不是生物，也不是機器人，那莉拉到底是個什麼？她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是按照徐煬所教，拆除它們的定位晶元和數據流服務，防止跟蹤。

像傻瓜一樣。徐煬感到好笑，連忙走上前去，把法洛莎攔腰抱了回來。

這些女合成人，長得像人、聲音像人、行動也像人、思維情感也像人，但無法成為人類。

「這就是公司主義特色的互相隔絕，神空大廈不屬於會津市民安保的保護範圍，」徐煬說，「大廈有自己的服務，只不過被鼠人拿下了。」

就陸鏡看來，恐怖的變革之潮隨時都會爆發，各公司轄區內的人類和魔女已經壓抑到極點，只差一條導火索將這份怒火點燃，把既有秩序炸個痛快。

「我們得找是哪裡發生的，然後去干涉一下……」她和那倆士兵都相熟，因而交流不少。

在她看來，這頭怪物還不夠巨大、兇猛，要是能一下把京都無限打爆，給這個窒息的格局帶來一些變化就好了。

然而上方就是它們夢想所在，神空大廈頂上連接安久市，只要往上走就能見到陽光，還有對鼠人族群來說猶如神話般的碧空白雲，只要能到那裡去，對鼠鼠來說也算一生無憾。

砰！

「幽靈！」根本看不到射擊者，可子彈的火力卻清晰可見。

「嘶——」

「找不到具體是哪。」士兵看了一眼，「而且對象是合成人，如果是真的娘們那還可以去看看，合成人就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