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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遷遷低下頭。

妖怪也是神話生物，原先主要分佈在夏和列島洲，雖然千奇百怪，但多是些難以繁衍的種群，歷經公司聯盟對神秘的根絕行動，被清理過幾次后就完全不見蹤影，加上生存環境的變化，早在130年前就全部宣告滅絕。

「我不奢望你能理解那種孤單和苦悶，」莉拉接著說，「當然，我也不可能理解你此時此刻的彷徨。我想表達的是，撐過這段孤獨，然後你會成長。」

「桐野小姐。」徐煬發訊過去，「我是聽說你現在需要幫助才決定加入這個頻道的。」

桐野憐世跪伏在匣子前。

她沉默地拿出隨身的手持熒幕，打開一個文檔，展示給匣子看。

「成長……」

杜遷遷離開房間，在活動室里見到101。

「那……」杜遷遷喃喃道，「5年，你的孤獨只有5年，5年後發生了什麼？」

「我會造訪的。」徐煬回信。

桐野憐世無言以對。

杜遷遷看了一眼現金卡上面的30萬資金數額，輕輕點頭。

「謝謝！任何形式的援助，妾身都非常感謝！」桐野憐世在信息後面跟了一個可愛的表情，是這種老式通信系統自帶的默認表情包，只有非常不熟悉網路的人才會使用。

首功是102，為大家承擔了最大的傷害，獲得足數80萬資金的獎金。

杜遷遷光是想象那種情景都感到一種窒息和無力感，她往後縮，深呼吸，抱緊雙腿。

她聽到沙啞he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的呼喚，心頭突突一跳，起身進入房間側室當中，一個不安躁動的匣子被放置在玻璃櫃中央，以紅色錦緞托著，四角以黃金裝飾，中央掛著玉鎖，但未鎖上。

「所以，」莉拉說，「問題的核心在於，你不喜歡101。」

「……快去……找……」沙啞的聲音依舊迴響。

「是。」她點頭，「妾身已經儘力了。」

同時，她的特質又和列島洲的妖怪種族有重疊之處，尤其是狐妖一類生物。

「謝謝。」看著徐煬，此時的杜遷遷卻已經完全沒有那股懵懂和衝動的感覺，她鄭重地向徐煬一鞠躬，然後就離開了。

「今晚10點之後，我們用這個鏈接交流吧，這個頻道還是太簡陋了。」消息後面跟了一個識別碼。

「麻煩您了，到時妾身也會準時出現的。」

「他比你大10多歲，」莉拉用筆的末端指向杜遷遷，「你需要獨自經歷魔女的青春期，忍受，然後克服。」

「……」杜遷遷攥緊拳頭，「你想怎樣？」

這一現狀令他感到古怪，一些被稱為「著魔」的情形屬於此類，指個體被魔力蒙蔽了心靈，因而產生各種揮之不去的幻覺。也可以說成個體被富有傳染力的模因所束縛，形成無法革除的心理結構，文字、符號、影像三位一體。

「試著變成我的樣子。」莉拉按了按額頭。

「自己表現出不受歡迎的樣子和令人討厭的品性，然後寄希和_圖_書望於他人的容忍和讓步。這種特質，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這種反應讓101始料未及。

「……」101愣了下，忽然從心裏產生一股愧疚感，「……抱歉，遷遷，真的抱歉。」

「不不……」桐野憐世驚慌地站起來。

北田隆二曾經提到過，櫻之魔女現在需要一切形式的援助。

「你的魔力也有極限。」莉拉將一條腿疊到另一條腿上，把大腿當做桌面，在報表上寫了數行記錄。

徐煬來了之後，見她精神飽滿、身體健康，感覺不錯。

莉拉拿著一張檔案表，記錄杜遷遷的心理狀況。

從狹小的匣子縫隙當中伸出一縷煙霧，纏繞在熒幕諸多形象之一，桐野憐世的視角越過設備，看到它的選擇，拚命點頭。

「當你想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時，不要忘記我的存在。」莉拉語氣冷漠，「這一點對其他魔女來說也是一樣的，我就是最終的保險。還有，你似乎對『老闆』有著不切實際的想法。」

最後是風間宮理、淺夢和杜遷遷，各自獲得30萬獎金。

這也是30年前流行的風格，現在一般都直接用神經接線進入網路會議，成本更低，效率更優。

在約定的時間到來前，徐煬先把獎金髮給魔女部成員，嘉獎此次行動的全面勝利。為了避免攀比競爭，他都是秘密發放。

「可是，我很孤單啊。」杜遷遷嘆氣，「我……我也要人陪。」

「她對我有惡意。」杜遷遷www.hetubook.com.com不滿。

「太過痛苦，以至於我嘗試忘掉，最終還是想辦法把它們恢復了回來，」莉拉看著杜遷遷的臉，「不能溝通、不能行動、不能進食，沒有任何對象可供交談，把內心所有能思考的東西都思考過萬遍以上，自己的內心變成了最大的迴音壁。與任何人與社會都完全隔絕，在絕對的靜謐和消極的氛圍當中煎熬。我在那種狀態下漸漸腐爛，我在等死。」

至少對方呈現出一定程度的善意，而自己必須儘可能利用好每一條線索，或許哪一條就能成為改變現狀的救命繩。

「也更高級了。」莉拉目送杜遷遷遠去，「這才是魔女的理想狀態。」

誒？

「你討厭101么？」

此時，杜遷遷正在莉拉的房間里。

「我不是故意的。」101斜著眼看杜遷遷。

其次是101和吉岡水色，嘉獎她們的協調工作，獲得40萬獎金。

「莉拉·尼斯托。莉拉·尼斯托……」杜遷遷在心中默念，卻沒有感受到魔力被使用，她照了照房間里的鏡子，自己的外貌也沒有絲毫變化。

「討厭。」

拿到錢后，最激動的還數風間宮理，她這輩子還沒見卡上有這麼多錢過，只做夢的時候想過這種美事，如今更是加大了為尼斯托公司鞠躬盡瘁的決心。

「夠直接。」杜遷遷深呼吸，低頭，然後露出笑容，「謝謝你。」

「我明白了。」桐野憐世說，「妾身無論如何會找到他，並且把他帶給和圖書您的。」

就以這點信息作為切入點吧。

亦即說是，為了進入該平台，人必須先進入虛擬倉內，將自己的神經連接到虛擬世界當中。原理類似於網路遊戲，都是用特定設備上線到一個虛擬空間中去，現在則被桐野憐世用作一種溝通渠道。

桐野憐世將智能熒幕息屏，陷入沉思。她其實不知道對方是來幹嘛的，但自己手頭資源太少，也無事可做。

「我很厲害的。」杜遷遷認真地說。

「但……但這不可能。」杜遷遷愣了下，「我看到了你的皮膚，我也知道你的名字。」

「知道了，」杜遷遷坦率地說，「你之前從酒吧里救了我一命，就算以後帶走我的命，也是我應得的。」

暫時沒有頭緒，得等桐野憐世說清她的需求，雙方進一步溝通才行。

「……桐野憐世……」

「5年……」

「你對我開了一槍。」杜遷遷說，「那可真疼。」

「她出現了一些變化。」莉拉走到徐煬身邊。

「給。」徐煬把一張無記名現金卡交給杜遷遷，「每一次任務完成後，都會有一筆績效獎金，可不要亂花。」

通信結束。

「……魔女啊，你也不想讓京都無限死掉吧……」

桐野憐世……能做到這種事情，必然帶有一定魔力。

徐煬檢查該識別碼，它代表一個建立在虛擬社交平台上的特殊區域，這種交互平台需要配合模擬倉來使用。

另一邊，尼斯托工業園內，結束和桐野憐世的通訊之後，徐煬的心https://m.hetubook.com.com頭仍然縈繞著之前見過的「她」的形象，傾國傾城，攝魂奪魄，令他感到陣陣悸動，像是在徐煬的精神當中永遠留下了一層印記，越是想把它揭下來，它越不肯離開。

「主人來了。」莉拉起身，「你概念中的老闆，同時也是我的主人。自他將我從絕對孤獨中釋放之後，我就發誓餘生只為他一人服務，獻上我的一切去保證他的勝利。我之所以追蹤你的心理狀態，也是希望你不要讓這些思緒絆倒了自己，最終影響他的計劃和利益。」

「我曾經歷過5年的孤獨。」莉拉說。

「您看，這些都是最合適的，」桐野憐世低聲說，「都很強壯、聰明，我只是還需要甄別，我也需要途徑和人手。」

未等徐煬回復，桐野憐世又發來了新的消息。

京都無限早期的動漫製作大多數都是妖怪題材，但因為妖怪元素越來越不流行，這一熒幕素材也已消失多年。

「你在拖延時間……」

「最大的問題在於，如果你把孤獨當做痛苦，那麼你未來生命中一半以上的時間里都在痛苦。即便短時間內有人陪伴，令你如願以償，得到所渴望的那種激烈的、熱情的陪伴，那也都是暫時的，在更多的時間里、在更多的事情面前，你都是絕對孤獨的。」

她愣了下，轉向莉拉。

「更友善了。」徐煬觀察。

「那就別讓自己變成不佔理的一方，」莉拉說，「你現在還沒有到能獨當一面的地步，你必須做好配合，完成自己分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