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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A40回應。

「第一課：沒有東西能傷害魔女之神。」法洛莎越過她，跟上徐煬。

一艘空中霸主越過潘瑞伊，朝他們俯衝下來，戰鬥機兩翼下掛的機炮開始瘋狂射擊，無數子彈劈頭蓋臉射下。法洛莎望向朝自己衝來的重型戰鬥機，它就像野狗和惡鯊一樣惱人。

此次經歷，叫A40的戰鬥素養和經驗都成長許多，它檢閱過去，又記起了出廠設置之前的一些記憶殘片，它曾經挑戰強大的魔女潘瑞伊，結果被她一腳踢碎，那是它此生遇到的最大一場失敗。

整台戰鬥機失控地撞向地面，炸成一地火花！

A40看著附魔了消失之力的怒火，這把利刃已經變得不可信任，它自忖沒有資格使用這麼強大的力量。

接下來的賽程就是A40和柳川文彥的終極對決，8進4的舞台上，一旦它擊敗柳川文彥，冠軍也幾乎是囊中之物。

徐煬跨過入口，直奔儀式點而去，在岩石高台盡頭有一面古老石壁，在它前方則有一個正方體狀的月銀色祭壇，光禿禿的，明顯遭到劫掠，但它材質獨特，難以破壞，仍有助於執行儀式。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法洛莎在手裡握緊了魔力。

「你會死的！」張允汐回望法洛莎還在外面，一邊大喊，一邊準備將法洛莎拉進去，「你瘋了嗎！」

同時，柳川文彥也擊敗了京都無限的代表武士。整場戰鬥相當血腥，柳川文彥施展出列島洲第一武士的絕學，瞬間將京都無限派出的女忍者擊潰，她現在還在搶救。

「我的情感全都是可以被|操控的和-圖-書嗎？」A40問。

它觀察升級報告中的兩個重要節點。

它聯繫了田中太郎。

田中太郎索要A40的心智報告日誌，他驚奇地發現A40的心智版本已經從3.3升級到了3.45，這是彌足珍貴的進化。

連孤獨思考的餘地也沒有，那兩台照相的眼球機器人兜兜轉轉又飛了回來，A40唯恐被它們拍下行蹤，又沿著山坡逃下去。

副隊長張允汐順利地複製了潘瑞伊的魔力，製造出類似的效果，她會的武術招式比潘瑞伊要少的多，以軍用格鬥術作戰，仔細地擊殺漏網之魚，以免它們越過潘瑞伊去襲擊後方同伴。

飛行員用力拉下搖桿，維持高速飛行，射擊手則操縱武器裝備，將30毫米口徑的航空機炮子彈傾瀉在法洛莎身上，大口徑子彈將她攔腰打穿，從脖子以下被打成肉沫。

第一個是和黃蜂約會，那次約會將心智版本升級到了3.3。第二次就是被贈予了不匹配的力量，讓它的心智版本又得到了一次自主進化。

它不願用這把武器去戰鬥。

「快過來！」徐煬望見法洛莎還留在封印點外面。

什麼？

另一邊，徐煬看潘瑞伊如何輕易地收拾掉12個相位魔。

面對無窮殺機，潘瑞伊氣勢洶洶，寸步不讓。

它在存儲器的日誌里記錄下自己的誓言。若有機會再遇到潘瑞伊的話，一定要將她擊敗，一雪前恥！

見蓋拉迪特無事，A40稍安，它不知怎麼聯繫希露菲去掉武器上的魔力，只能嘗試繼續去使用這把武器。

「你們先進去，找掩體！」ｈｔｔps://ｗww•ｈetubｏｏk•ｃoｍ•coｍ潘瑞伊振動鋼鐵之翼，火熱的推進翼將她迅速推向高空，突破音障時爆發出巨響，她體魄強橫，加上全身配備的先進魔女盔甲，足以承受高速飛行的可怖負載。

相位魔沒有遠程攻擊手段，也不需要，因為它們可以在半隱形的狀態下接近敵人，本該無往不勝，卻遇上了近戰特化，大部分都被潘瑞伊錘成碎片。

他們潛行移動，保持低調，速度很慢，又花了大半天才抵達島上的古代神社。

A40嚇壞了，趕緊飛撲下去，利用背上的噴氣裝置拚命加速，這才趕上自由落體的怒火，它把刀抓緊，逃回到海岸懸崖上，望著海水漸漸撫平它自身的奇異凹痕，波浪飄蕩，在原位重新填滿。

「我努力追求的目標，就是為了變成真正的人類嗎？」A40茫然。

他們在洞窟里休整、睡眠，收集有用的物品和彈藥，等馬蒂內斯號巡航遠去，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向外機動。

「A40，只要一個信號，」田中太郎說，「我就能關掉你所有跟自責、茫然有關的情感觸發器。」

「你應該留著這些情感。」田中太郎說，「一旦你的心智版本進化到4.0，你在情感方面就是真正的人類了。」

雖然勝利，但潘瑞伊沒有絲毫放鬆，處處殺機令她感到不安，空中漂浮的巨型空天母艦和閻魔更加恐怖。

潘瑞伊學的武術很雜，以古武術為核心，外加柔道、拳擊和摔跤等方面的技巧，除了徒手，她也精通各式各樣的兵器，以長槍、長棍為主，不過武器在和閻魔交手時被https://www.hetubook.com.com打壞了，不知所蹤。魔力在她體內像一種特效催化劑，二者相互融合，賦予她難以想象的破壞力。

只要在此尋求月亮龍的力量，應當就能解決馬蒂內斯號和閻魔。

它想知道被自己「消失」掉的戰士蓋拉迪特去了哪，它跑到最近的居酒屋，觀看壁掛熒幕上的新聞，尋找線索，發現蓋拉迪特突兀回到了人世間，應該是希露菲把它放出來的，就在幾分鐘前，它出現在了安久市的大街上，立刻被其他採訪機器人圍攻。

即便他們想方設法躲避偵測，馬蒂內斯號還是發現了這支正在靠近島嶼封印點的隊伍，隨著觀察哨的警報，2艘戰鬥機立刻從它腹部的機庫中滑行出來。

它坐在海岸懸崖上，現在握刀的感覺不再是自信，而是緊張不安，強烈的苦惱令它難以自持，它一隻手握著怒火，同時眺望遠方，沒有海鳥也沒有漁船，只有一艘冰冷堅固的白色軍艦，孤單地在海平線上緩行，警戒著任何可能的襲擊。

大約半徑200米的海水全部消失不見，而怒火還在往下落。

「它們來了！」徐煬搜索到2台高速移動的機體，立時開始著手干擾，但收效甚微。

「啊……」張允汐看得目瞪口呆。

無數飛彈和炮擊從馬蒂內斯號上傾瀉出來，不斷追逐潘瑞伊，她獨自承擔正面的一切壓力，給下方的同伴爭取跑進神社的時間。

洞窟外，一大群相位魔呼嘯靠近，像迷霧和閃電一樣時隱時現，潘瑞伊展開背上的鋼鐵之翼，迅速往魔怪群衝去，無所畏懼。

鋸齒狀的懸崖從沙灘邊升起，上ｍ.hｅtubｏok.com.ｃｏm面有兩個眼球機器人在拍攝風景照，等它們離開之後，A40便跑上去，將怒火拋向大海。

它們模樣怪奇，若要造成傷害，必須從虛無中顯形，而在它們現形瞬間，潘瑞伊就會利落地出手，正拳、肘擊、轉身高踢，每次攻擊都能輕易地摧毀相位魔，幾乎要打到空間的另一端，把它們的迷霧偽裝撕成碎片。

等它穿過這股灰色魔力，戰鬥機的飛行軌跡立刻變得不穩定起來，飛行員和射擊手在座位上一前一後化作精密切割的肉塊，隨著機身抖動而散落滿艙，血肉橫飛！

古老神社作為閻魔的封印點，本身結構並不複雜，而且幾乎被閻魔摧毀，只留下巨大的岩石平台和少量配套的附屬木質建築。

「這很重要。」田中太郎道，「3代心智仍然是在學習和模仿，4代心智則真正能與人類共情、與人類相互理解……這跟人類數千年來的物種演化一樣意義重大。我們在這個時代的最大成就，就是親手塑造出了另一個能夠與我們人類溝通的『種族』，這說明人類成功戰勝了自然條件的限制，能夠自己創造新的智慧種族！說明人類會成功代替造物主、神明和魔女……」

讓他們見識下精英征戰魔女的力量！

來勢洶洶的潘瑞伊與「空中霸主」級戰鬥機展開高速對抗，瞬間拉開上千米距離，以整片天空為戰場陷入游斗，從馬蒂內斯號上不斷升起浮遊炮和對空導彈等其他武裝設備，準備將潘瑞伊像拍蒼蠅一樣拍死在空中。

「別難過，」田中太郎解釋，「不止是機器人，人的情感也是可以被|操控的。有一種椅子，坐上和圖書去之後你就只有無盡的快樂，再也沒有任何煩惱。」

「那真是很神秘的經歷，」蓋拉迪特解釋，「一瞬間我就進入了一個古怪的界域，和周圍很多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在一起漂浮，還有我的劍。一定是魔力的結果。你說戰鬥？啊，失敗確實沮喪，但還好我沒受到傷害，除了先前一灘海水突然涌了進來，把我淹得夠嗆，差點把電線燒了。」

她站在石階上看著那2艘重型戰鬥機，以及漫天飛掠的子彈和炮火，神情平靜。

於是，A40從訓練館內消失，打了輛無人計程車，情緒模塊里填滿了有關悔恨的代碼，它一直來到海邊。

當它們被擊潰時，它們只是像煙一樣散去，並未留下有形實體，而且相位魔彼此之間幾乎也不聯繫，眼前這群相位魔被擊敗后，周圍島嶼上漫遊的相位魔根本毫無反應，對同類的遭遇毫不關心，缺乏聯動。

見鬼了！他震驚萬分，下一秒，法洛莎釋出力量，灰色鐮狀魔力散逸開來，像死亡之網呼嘯射向空中，戰鬥機就像鳥穿過捕網那樣一頭鑽了過去。

「動起來！動起來！」潘瑞伊帶頭衝鋒，必須在它們干涉之前趕到封印點。

在田中太郎繼續說下去之前，A40把通信掛斷。

射擊手因送死者的無畏而詫異，但沒放在心上，他調整火力系統，準備轟炸神社本體，等他再度將目光投向觀察儀時，卻發現那女人還好端端站在原地。

怒火的刀刃一接觸到海水，海面就像棉絮一樣坍縮，像是一張紙被揉成一團，瞬間往內部縮進，彷彿一塊藍色果凍從表面被挖去了一大塊，與刀刃接觸的地方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