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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走在你前面。」他說，「我是人類。」

「黑火革新的人停止進攻，為什麼？」法洛莎沒再看到黑火革新的敵人出沒。

法洛莎換上衣服。

「她是公主，是使女，是天運。」法洛莎說，「她是錯綜複雜命運的產物，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把她送到了我身邊來。」

「你來招募這些打雜的。」

101、102她們本來會玩遊戲到深夜，但是被法洛莎徵召去照顧幼魔女，每天累得夠嗆，早早歇下了。

徐煬仔細試了一會，發現完全不行。他對此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魔女不是哺乳動物，但是這個過程挺有意思。

法洛莎將雙手抱在胸前，站在紫風號的舷窗邊上。

不再天真……

「黑火革新一直都是我們的最大敵人。」徐煬點頭同意，「我們與他們之間有太多賬要算。而且他們也陷入僵局，他們也許能一口氣打穿北部列島，但他們不可能戰勝夏。」

「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法洛莎望向恆溫箱，心中又浮現出實金大廈里那些幼魔女。

法洛莎走過幾個幼魔女，她本來會譏諷這個說法。但她靜靜地聆聽她們的呼吸聲，她們是如此脆弱，穿著統一配備的白色睡衣，再冷漠的心也會被魔女幼崽們可愛的容顏所折服。

大部分嬰https://m.hetubook.com.com兒只是被檢測出魔力迴路存在，還不知道魔力類型是什麼，好在有監控系統，如果半夜忽然有小嬰兒一拳打穿箱子，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他們走運的。」法洛莎皺眉，「本來我在難宮島已經玩死它們了。」

不止情感方面，在利益方面也絕對有用。她們會順從於法洛莎的意志，這些後代是她今後成事的基石。每個幼魔女都親自帶大，並成為新魔女評議會的擁護者。

「法洛莎，如果這個世界一直都對你呈現出骯髒、墮落的一面，我相信你有朝一日會毀掉世界，也十分正常，畢竟這個社會不怎麼招人喜歡，到處都是些蠅營狗苟的事情。可如果這個世界讓你有所寄託呢？如果這些幼小、純潔的魔女們，讓你對這個世界感到一絲挂念，那就好了。」

放完最後5個箱子后，徐煬回到樓頂自己的房間去休息。

「那你慢慢等吧。」徐煬笑了笑，「現在我們必須遠離公司戰爭，而不是回去參戰。之前馬蒂內斯號已經毀掉了城市的防禦系統，一旦黑火革新使用核武器，整個列島洲都會被炸毀。所以如果要重啟戰端，至少要等成規模的反導體系恢復。」

殘垣斷壁不忍直視，被道路分和-圖-書割開來。華麗的建築與房舍化作灰燼與殘骸，像是被超規格的鎚子砸了幾番，很快就不剩什麼。被侵襲的時間前後不過72小時，城市就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一旦現代戰爭變得曠日持久，任何高樓大廈都會化作齏粉。

「這說明我們還有很多工作可以做，」徐煬同意，「憑藉你那份堅決的心性，你一定能走到力量與智慧道路的終點，比現有的所有公司、所有神秘者都強大……所以，我才給你帶來這些小孩子們。」

小魔女、幼魔女和嬰兒魔女，法洛莎與她們接觸得太多，漸漸也明白自己身上的缺陷所在，她們就像鏡子一樣，每次犯錯都會讓法洛莎聯想到她自己的毛病，這讓她的秉性更加深沉、內斂。

紫風號回到實金大廈。

箱體的健康監控系統與總控終端相連接，每個魔女嬰兒的狀況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使他們時時刻刻了解嬰兒們的狀況。

「一艘空天艦需要一萬人來維護，」徐煬說，「現代戰爭打的是全方面的體系，軍工技術，後勤人員，方方面面。」

「這個世界真是又討厭又混亂，黑暗低沉。」法洛莎說，「處處殺機，一個好覺都睡不了。」

法洛莎的注意力處在不斷轉移當中，她撫摸恆溫箱，看著大劫未死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嬰兒。

新聞報導，黑火革新沒有執意繼續攻擊北部列島，馬蒂內斯號成功撤退，同時受到重創，需要一年以上的時間修復。

「我喜歡空天母艦。」法洛莎說，「我們一定要造一艘自己的，或者搶一艘，搭載魔女們出擊。」

「高閣九州出了你，出了潘瑞伊。」法洛莎喃喃道，「真是人才輩出呢，應該能對付黑火革新。」

「大夥都有各自的運氣。」徐煬無奈，「他們已經達成戰略目的，一切都在黑火革新作戰指揮部的意料當中：北部列島沒有縱深，只要對核心都市圈進行攻擊，很快就能滅亡對手。」

「現代環境沒有辦法有效控制領土，」徐煬說，「想維持一個佔領機構要耗費太多精力，所以必然速戰速決。」

徐煬輕輕搖頭。

自己會對這些小東西有所寄託。

「不止很多人，還有很多船。母艦不能獨立出擊，它需要維修艦、補給艦、船塢，以及背後的高級工程師團隊，大量飛行員，隨艦出擊的醫生、廚師、心理輔導員……」

「那還挺好。」

「我儘力了。」徐煬有自己的問題，他無法邁過自己心理上的門檻，不能接受領養一個孩子，沒有準備好建立家庭。

徐煬知道，他挖出來的不是一個千年老怪，而https://m.hetubook.com.com是一個年輕的魔女，所以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法洛莎一意孤行。

人們失敗無外乎兩個原因，怯懦到放棄了原則，或者驕傲到認不清自己。

按照年齡分層，3～4歲的幼魔女們在類似集體宿舍的大廳當中休息，床挨著床，簡易，但是保暖又安全，就是要擔心有的幼魔女半夜起來，然後因為要上廁所、太黑或者因為心情不好而哭泣。

法洛莎像幽靈一樣在黑暗的實金大廈當中徘徊。

「那我也要獨力養大她，」法洛莎宣布，「她和其他零零散散的小嬰兒是不一樣的，她剛出生第一天就能打穿合金裝甲板，長大后一定能用熱射線毀滅世界，這適合當我的女兒。我要給她起名叫萊拉·瑪杜莎，瑪杜莎是我母親的名字，她將用她外祖母的名字為姓氏。」

「總有一天，我們得把他們也消滅才行。」法洛莎說。

「你試試。」

只要一個開始哭，那就完了，其他的也會爭先恐後跟著哭，弄的法洛莎總是要把所有幼魔女們的狀態都重置一遍，回到睡覺狀態。

徐煬和法洛莎將5個恆溫箱抱回位於4樓的大型培育室，這是實金大廈的核心區域，受到最高規格的防護，裏面已經有一排排陳列的恆溫箱，每個箱體里都存放著魔女幼崽，是目前魔女之家裡年紀最小的小和*圖*書娃娃們，光是走進這裏都感覺提心弔膽，唯恐影響了她們的健康。

「很多人么？」

「萊拉·瑪杜莎。」徐煬拿一隻記號筆，在小嬰兒旁邊的箱體寫下她的名字，「你能哺乳嗎？」

智能面板追蹤她的眼球活動，為她作出視野上的標記，無論她看向哪一棟建築，都會得到相關地點、環境和用戶評論的數據，當她看向大片被燒毀的街區，面板上隨之開始介紹建築內部的購物地點和時尚專櫃，在灰燼中標記每日優選，彷彿瓦礫也成了可供挑選的商品，在她面前爭相賣弄自己。

「但你卻不願意當她的養父，她為什麼會遇到你這樣不願負責的人。」

公司戰爭仍在繼續，京都無限、高閣九州和天樞制物對黑火革新聯手制裁，雖然京都無限被一刀捅死，但夏地區的兩大巨型企業一點也沒有退出戰爭的意思。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服輸，等於將東半球的霸權拱手相讓。

法洛莎是不可能放棄原則的，因為她根本沒有原則，做人的底線對她來說不存在。所以徐煬需要時時提醒她，讓她明白自己並非無所不能。

「說什麼呢，我已經有寄託了。」法洛莎撫摸徐煬的臉頰。

法洛莎不禁想到那副末日景象，消耗所有魔力和神力，才可以施展範圍籠蓋整個北部列島的大回復律，未免太過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