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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遷遷回話之前，她忽然變回人身，神色不太好。

杜遷遷亦將數百種可能出現的狀況牢記於心。

「不會屍變的。」法洛莎說，「只是，就像我們死了之後還有靈魂一樣，麥喀死了也有靈魂，但是對人世沒有影響，會返回它的故土，或者到死後世界，估計再過幾千年才能恢復身形，已經不能作妖。」

滌清諸逆臣，踐踏其亡骸血骨。

「意味著北部列島恢復到了各公司混亂生長的年代，」徐煬說，「經過拆分，原先沉寂的其他大公司也會趁勢崛起，和京都無限平起平坐，達到多強並立的格局，當然，少不了希盛的影響和控制。」

杜遷遷縮在沙發里，看徐煬一本正經的樣子，她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但對沒錢的人來說太不公平了，由於這種分配形式，資產和優質服務越來越集中到少數人手裡。」徐煬將衛星電話展示給杜遷遷，「來襲擊我們的人和希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可想而知，希盛一定付了他非常多錢。」

希望未來有一天，能夠堂堂正正把它留在這個世界上，以君臨之勢面對諸敵。法洛莎暗想。

社交媒體上有兩條趨勢被頂得很高。

「我現在已經在實金大廈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杜遷遷語氣輕蔑。

相關篇目都是些聲援京都無限的內容。他檢查底下評論，基本都是正向評價，得知京都無限窘境，許多人準備向京都無限捐資，助其渡過難關。

只ｈttps://m•hetｕｂｏok.coｍ.ｃｏｍ是，無論多麼愛惜這把武器，也必須將它暫存到此世之外。時間有限，在學會親自開闢兩界道路之前，法洛莎只能依託蒙德留下的傳送門前往難宮島，每七日開啟一次，每次30分鐘。

「我要去存劍了，你們處理吧。」法洛莎得知傳送門開啟，便要把弒神武器放回難宮島。

「遷遷，我們來看能否利用這東西做到點事。」他說。

「喵喵。」杜遷遷試著學貓叫，但她其實不知真正的貓怎麼發聲，故而還不如口吐人言來的惟妙惟肖。

「是。」柳川文彥立刻預訂了優質高價的貓糧，一等麥喀返回上京，便會用心提供，以免激怒這位神秘者。

「京都無限變成了一個常規的大公司。」杜遷遷說。

「稍等。」杜遷遷轉動身體，她低頭只能看到自己身形的一部分，因為這隻貓遠小於她的本體。

變成麥喀的時候，她的魔力產生額外消耗，大概因為目標是貨真價實的遠古神秘者，光是維持外形都需要付出額外代價。

然後她按下通訊鍵，對唯一的聯繫人發起通信。

「得深入思考，」徐煬說，「情報差非常明顯，這部電話不儲存數據，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希盛跟麥喀之前溝通了什麼內容，所以得先套出些基本邏輯，例如麥喀到底在為誰工作、目的是什麼。」

他的聲音是電子音，很容易分辨，徐煬正在監聽，一下弄明白www.hetubook.com.com是柳川文彥，暗中給杜遷遷提示，她心領神會，根據事先設計的對白開始走流程。

柳川文彥坐在一個漆黑的密室當中，心如止水，他面前擺放著自己的武士刀和脅差，若干台先進眼球無人機環繞他的身體飛旋，不斷掃描和檢查他經過高度改造的身軀，把每個部位的狀況與希盛資料庫里的資料進行對比，尋找進一步升級的餘地。

「魔力幻化的外形和原身的物理碰撞體積不匹配。」徐煬仔細觀察，「我看不到你了。」

法洛莎仔細觀察這隻銀色小貓，試圖找出它和麥喀真身之間的纖毫差異。

來自麥喀的通訊接入柳川文彥頭部深植的信息模塊，他在腦中進行接通。

「你還可以帶莉拉去勘探一下那座島，方便我們以後運輸物資和建築材料進去開發。」徐煬說。

「您好，尊敬的麥喀。」柳川文彥問候。

「沒有它對北部列島全行業的壟斷和高壓，方便活動，」徐煬思考著，「以前京都無限能夠利用它的軍隊來壟斷和恐嚇所有人，今後不行。回到了各公司通過競爭來提供優質服務的年代，有點類似公司聯盟的早期理念。」

自己終於不用再擔心被京都無限抓回去，能開始享受正常人的生活。杜遷遷目不轉睛看著徐煬，心中頗為景仰。在他影響下，一切都變了，連法洛莎都開始照顧小孩，和藹得像個奇迹。

#沒有京都無限就沒有抽卡手游#

法洛莎輕笑，示意和*圖*書自己明白。

但做不到，變形魔力複製了每個細節，使杜遷遷的新外貌毫無破綻，她原先就能複製被模仿者的腔調，如今說起話來也和麥喀一模一樣。

「接下來就是用這個嗎？」杜遷遷坐到桌子上，「我該說什麼呢？」

「原來如此。」杜遷遷點頭，「就是要弄明白來路。」

所以不能讓它從指尖溜走，要守護好來之不易的安穩環境。

杜遷遷平心靜氣，她相信自己是魔女當中素質最優秀的一個，比她們見過更多風浪，什麼都明白。

「您睿智的話語，令在下深感佩服。」

「那會他們是怎麼做的？」

法洛莎離開后，徐煬拉近了椅子。

「當然沒忘。您說會幫忙看護本間紀子女士的安全，確保她不會在儀式中遇到危險。我十分感謝這一點。」

「解散掉『國家』這個層面的組織形式，並且宣稱法律、監獄、軍隊都應該由分門別類的企業來提供，律師和法院可以像其他所有勞動產品一樣被生產出來。」

「原來如此……」徐煬會意。

「我準備好了。」她說，「現在的話，大概能維持3分鐘變形吧。」

跟普通人一樣，安安全全地活下去，找到自己的幸福生活……杜遷遷暗道。這樣的機會原先遙不可及，現在卻實際擺在自己面前了。

「我自己反而變成了靈體一樣。」杜遷遷感覺很好玩。

「對，此次通訊以保持偽裝、塑造形象為核心，令對方相信你才是真正的麥喀，這樣才有助於開展m.hetubook.com.com後續工作。」

京都無限的公關部人員做得不錯。徐煬暗道。一下把海外輿論盤活了，也虧京都無限產生的巨大文化影響力，潛移默化中贏得了許多人的支持，若是京都無限徹底破產，全球的動漫遊戲產業當倒退20年，沒人想看到這一點。

他和杜遷遷一起規劃，設計了上百條對話，對任何可能出現的情景進行設計。

「你還真是給自己找了個最好的皮囊。」法洛莎十指交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杜遷遷，「過去，這隻貓在泰西洲還有聲望的時候，你一露面就會嚇退許多人。」

「所以你不能在那種形態下做些精密的活動。」徐煬沉思。

「你明白了一點，但沒有明白全部。因為食物可以不是食物，殺戮可以和殺戮完全不同，甚至所做的事情，也可以跟所做的事情不一樣。」

她在弒神武器上纏滿了浸蠟的亞麻布，減少煞氣外泄，但無論如何都無法遮掩它的波動。她把弒神武器單手捧起，最後一次用心把玩。

自己就是麥喀，一隻喜好惡作劇、愚弄凡人的怪物。杜遷遷不斷強化這個概念，增強自己的代入感。

徐煬給杜遷遷倒了一杯咖啡，等她恢復魔力，再做計較。她斜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踢掉了鞋，跟徐煬一起看最近的新聞。

「所以有錢真是太好了。」

對那些有意爭搶的神秘者來說，它就像黑夜中的燈火一樣醒目，吸引它們從萬里之外前來搶奪，頗為麻煩，真不能一直拿在手中。

她默念麥和-圖-書喀的真實名字，再度變成它的外貌，登上桌面。

自己是本間紀子貼身利刃，萬不能使她遭到暗殺。這世上突發事件太多，柳川文彥不能讓自己掉以輕心。

「當然，您已經到了新世界機關的心臟，來到了遠古魔女身邊，原來這就是您說的一頓美餐嗎？您要殺掉她？」

魔力鍍層以杜遷遷的雙腳為匹配點，在那裡呈現出小貓形狀，其餘人身變得完全透明。所以杜遷遷適合變形成和自己原身體型完全一致的，過大或過小都不方便。

「這部電話使用希盛的衛星通信服務，一旦接通，就不能以什麼信號不好的理由來搪塞了。」徐煬說，「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吧，想辦法弄明白麥喀在為誰工作、要做什麼。」

真好呀。

#笨蛋狐狸怎麼能把公司經營好呢？#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件·事·情吧。」

「對我們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把自己從夏地區收購的京都無限，就這樣在大夥的努力下垮塌，結束對北部列島一個世紀來的控制，跌出巨型企業行列。

她拿起那部衛星電話，視覺效果上看，就是一隻小貓隔著一米距離將電話浮起，效果奇異，簡直像念動力。

「對，一定要用智慧戰勝你的對手，我會在合適的時機回去，在此期間，你一定要把那·個·東·西給準備好。」

「所以麥喀是真的死掉了嗎？」徐煬在公司冷庫里還凍著麥喀的殘屍。

她爬上桌子，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桌面上，但魔力幻化出來的貓形還懸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