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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杜遷遷頻頻點頭。

「簽約儀式和推廣營銷是配套的。」徐煬看了看發來的詳細條款，「等你們到了酒店，除了錄歌之外，七生結緣也會和你們拍一段視頻發到京都無限彈幕網，作為營銷的一部分，提供最好的推廣資源，包括首頁信息流、播放頁推薦位上層和開屏廣告，所有人一開手機就能看到你們的視頻，很快也會上全網熱搜。」

她已在那裡訂下房間，預備了高達1000萬的簽約費用，她急切渴望見見歌手本人，並且傾其全力進行推廣營銷，許諾這是雙贏之舉。一切都在尼德萊特的計劃當中，這小子確實對這套運作一清二楚。

「行，老闆。」微十月點頭。

「讓那個叫大潘的保安來。」微十月對潘瑞伊很感興趣，「她很能打。」

隨後，微十月來到頂層辦公室。

微十月聽到這個消息，泰然自若。

「笨。」小傻瓜銳評杜遷遷。

她把手機拍到徐煬桌上，然後飛奔到樓下，要跟微十月談這個好消息。

「嘿嘿，小微，嘿嘿……」杜遷遷心滿意足，「我啊我……我也去。」

的確，自己得去上京一趟。徐煬心想。到北部列島這麼久，卻不去上京一趟，簡直白來。

然後小傻瓜就被丟了出去，得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把這個筆記給他們。」桐野憐世心事重重，正好也害怕跟法和-圖-書洛莎說話，這段時間幫法洛莎工作，對其惡劣品性深有感觸。

「我好像聽過類似的。」杜遷遷待過京都無限，本來很害怕回去，但有微十月，所以不害怕，「以前京都無限做《芝士雪豹》《大舅》這些爆款視頻的時候，也是一下推給所有人的，然後就嗖一下火了。」

「我很喜歡。」微十月深以為然。

「徐澄？你能乖乖呆在家裡吧。」徐煬抬頭看小傻瓜。

「我肯定沒事，等我給你帶好東西回來。」徐煬坐在法洛莎身邊，她細細列了一個單子給他，讓買些稀有材料、古籍和飾品回來，徐煬將單子收好。

現在有了個小傻瓜在身邊，還要讓她傷心難過，孤苦伶仃么？

「上京也不算什麼安全處所，可得小心了。」法洛莎喜愛上京的繁華，但也知道那裡藏龍卧虎，核心區域地價有45萬一平方米，是座揮金如土、漿酒霍肉的地方。

杜遷遷在沙發上滾來滾去，已經兩個小時，苦苦等待七生結緣那邊發來的消息，但遲遲未得。

「你瞧她，變了個人。」徐煬望了眼小傻瓜。

父母沒有陪過自己。徐煬暗嘆，看小傻瓜這樣，難免想起自身。他小時候也度過難熬時光，在公司撫養中心當中自食其力，從未見過父母一面。他們是被壓垮的基石，在工位上勞累致死，成為徐煬脫離公司體m.hetubook.com.com系的最大動力。

新學校跟尼斯托公司配套，面向青少年，開創全新的知識傳授模式。現在通行的教育鼓勵公司主義思潮，致力於增強服從性，像個大篩子一樣，把人們往公司人模板上套。這早已落伍，時代進步需要人們發揮勇氣和創造力，而非奴性。

一份是讀了五十遍《Siphon！》后寫的參考建議、大綱規劃和深度品鑒，一份是自己對京都無限管理層各人員的研究筆記，包括了他們各自的弱點、利益糾葛和敵友狀況。桐野憐世暗嘆。

「好！」杜遷遷樂開了花，欣快地跟著微十月離開。現在她真想回到過去，狠狠地對自己狂打幾個耳光，把自己扇醒，告訴那時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因為未來她會遇到非常好的事情。

「呱卜。」

她等得心焦，渾身難受，最怕的就是對方把微十月的努力當成笑話！那樣她肯定要想辦法報復之。

「我們要去上京一趟。」徐煬將接下來的規劃告知法洛莎，「為接下來的事業探探路。」

「卜卜。」小傻瓜害怕被留下，獃獃看著，眼眶中流出淚滴，鼻子發酸，如果要跟她心中的爸爸分隔的話，她真是會極度傷心。

法洛莎親吻徐煬，然後把他在毯子上放倒，深深感受心跳。

她一到人間，就感覺偶像業是她最合適的行當了，這跟習武和*圖*書一樣是她的重大愛好，如今她也樂於重新回到輿論尖端，享受粉絲熱捧，重返紙醉金迷的公司主義世界。

「當然了，經紀人是要隨行的。」微十月笑道，杜遷遷是個有趣的倒霉孩子，跟她相處感覺很不錯。微十月只奇怪為什麼其他魔女好像並不待見杜遷遷。

上京才是整個北部列島樞紐所在，每家巨型企業都在上京有自己的分公司和辦事處，廣闊宏偉的公司都市凝聚了現代技術和金融資本的精華。

「回消息了！」杜遷遷放聲大喊，「同意了！合作了！我們要去上京啦！」

「把視頻推給所有人，也挺討厭的吧。」杜遷遷揣測，「會有人感覺討厭，然後變成小黑子的。」

徐煬則有的忙，他正規劃新教育系統，準備在安久市拿地營建學校。

「呱。」小傻瓜穿過密室外的走廊，看到桐野憐世從電梯里出來，她一直不喜歡桐野憐世，因為對方的臉看起來像混沌怪物，無相可言。

到這份上，如果自己從未見識過上京盛景，未免太過可惜。

愛，是毫無疑問的。唯一的弊病在於，兩人都是心思繁複之輩，心懷籌算規劃，故而感情中非理性的因素較少，顯得有所計量。

小傻瓜像往常一樣一動不動，即便杜遷遷忽然從沙發上彈起來，她也只是獃獃看著。

「那我也去一趟。」徐煬同意，「日期是兩天後，都去做ｈeｔuboｏk.cｏm.ｃoｍ準備吧，不要耽擱了。」

徐煬拿起手機，看七生結緣發來的消息，七生結緣認真邀請歌手前往上京灣的豪華型君越酒店。

她先讓杜遷遷離開，然後收拾東西，同時不禁摩擦手指上的魅力魔戒，母親留下的道具確實有效，對凡人有降維打擊之效。

徐煬把面前熒幕的文稿上傳到自己的數字心智中，準備沿途辦公處理，教育建立了整個文明的基礎，有關它的設計必須慎之又慎。

「要去上京？」微十月望向辦公桌后高深莫測的徐老闆。

「明星消息和遊戲娛樂佔領了現代人的每一天，不可不品嘗。」徐煬簡短總結，「你們去上京的話，得帶上尼斯托公司的護衛。七生結緣本體特殊，倒不會對微十月的龍身份說三道四，可上京是整個北部列島的核心樞紐，是個超過五千萬人口的超級大都會，事情複雜得很，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要有精銳魔女隨行。」

小傻瓜茫然望著他們，亦能感受到一種獨特愛意彌散開來。她對實際情況一無所知，但懵懂中明白這是世間美好之物，只有親身體驗，方能捕獲端倪。

「算了，我們一起來吧。」徐煬把小傻瓜帶在身邊，感覺多少還是得等她長大些，才能讓她真正獨立。

一條龍如此長壽，活著就是要把世間所有開心事情體驗一遍。

「那是自然。」徐煬點頭，「大明星總得出現在舞台前wｗｗ•hetubｏok.ｃｏm.com方。」

「爸爸媽媽在嗎？」桐野憐世拿著兩張筆記走向小傻瓜，蹲在她面前。

「有黑子才好。」微十月深知其中奧妙，笑著解釋，「粉絲會隨時間流逝，小黑子則會隔三差五說壞話，但貶損也是一種流量，說明炒作到位了，有爭議才有熱度么。未來各個交流群里一出現跟我有關的話題，正反方就會開始吵架，那些原本不認識我的，看到吵架后也忍不住搜索我是誰，又變成了新流量的一部分。」

小傻瓜把筆記翻來覆去，都寫滿了內容。

「她不會來的。」杜遷遷知道潘瑞伊死活不肯加入新羅之旅，必然有她自己的小心思，「她主要是老闆的保鏢。」

他去樓下找法洛莎。小傻瓜沿途跟隨，雖然並不靈光，但模糊中也感受到徐煬的深刻付出，暗中期盼自己快快長大，能夠報恩。

可他們也都是為對方著想，走到今天他們已經可以說是把身心一切都已交付彼此，別無保留。這個世界畢竟複雜，世事難料，他們必須替彼此望在前頭，免得陷入危局。

結緣……抱歉……這是自己勉強能幫上的事。

「用戶的關注和時間是最重要的資源。」徐煬深以為然，「這樣下去微十月想不紅都難了。」

「那老闆也跟我們一起來咯。」微十月伸手邀請徐煬，「走吧，一起去上京。」

「這就是商業模因。」微十月輕鬆地說，「好好學吧，我的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