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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轉頭看她，「這些奢侈品怎麼樣？你跟微十月走來走去，也賺了不少錢吧。」

「葉子也幫我買了所有的衣服。」徐煬往前走，「她確實一清二楚，把我今年到明年的所有衣服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是誰？」微十月不解，「什麼凜音？」

「所以這次是什麼？你們一直都很神秘。」杜遷遷好奇，「你們到底要微十月代言什麼？」

酒店邊緣區域升起內外視差幕牆，它們隔絕視線，避免窺探，在這裏進行著高端商務活動，微十月要在這裏拍代言，後續還得用這個場地錄新歌。

隨後她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開。

「至少你現在總是原貌出現，不再亂變了。」徐煬看著杜遷遷的原本容顏，「不都是微十月的功勞。」

「這些是古代林地居民留下的神話衣裝，」公司人得意地宣布，「我們從海岸線上的一個洞窟里找到了它們，古代種族為它們注入鮮活力量。我們用公司技術重新複原並且修補出來。它們蘊藏著史詩般的生命力，能夠活化細胞生命，逆轉癌症與疾病。全球限量20套，沒有比同為神話出身的微十月小姐更適合穿戴它們進行廣告宣傳的了。」

緊接著，在微十月繼續說出更多激怒杜遷遷的話之前，徐煬先把杜遷遷拉到門外。

「你們熱戀的時候，她估計一個人在被窩裡反覆品味那些語音消息呢。」徐煬解釋。

「很酷吧，」杜遷遷現在就穿著高級訂製的衣裝，看起來十分樸素，實際卻要價不菲，知名商標印在醒目位置，「有些奢侈品是真的很厲害。一些箱子怎麼用都不會壞，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些衣服怎麼穿都不變形，還有那些表，就不可能壞。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但是物慾也是沒盡頭的，我現在還想買更新更貴的穿梭機，卡里幾乎不剩什麼錢了。」

至少200人穿著印有公司商標的統一制服前後奔走，忙中有序，就等著微十月最終現身拍廣告。

「那也不錯。」徐煬打量杜遷遷。

外面走廊上，杜遷遷立刻壓低聲音向徐煬訴苦：「我錯了，我想錯了，我們根本不是天生一對，她就是個怪物，我當初真的是瘋了頭才會愛上一條母龍。」

「一套代號『生命精靈』的神話時裝。」公司人帶他們來到酒店其中一座房間。

「她是出什麼問題了，聽不懂我的話了嗎？」微十月忽略杜遷遷的怒意，轉向徐煬，「那我們就先出去，留下她在這發獃好了。」

它們光芒定時閃耀，投影出完全擬真的植物影像，把本不存在的樹木與植物一棵棵投影到岸邊的長椅背後，包括圓型盆栽、紅楓、櫻樹、白曇花以及文竹，製造出精美的禪意花園景觀。

「現代廣告業是門複雜行業，」公司人在走廊中穿行，他身穿制服、頭戴環形腦力增強頭飾，徐煬和杜遷遷跟在他身後，「在這人心難測的變動年代，選擇眾神明晝公司的頂奢產品絕對是個明智策略，它們歷久彌新，歲月更替不減其質。微十月小姐的傾情演出更會令東半球的富人慷慨解囊。」

「噢，凜音來了。」徐煬在腦內讀取到凜音發來的消息。

「……你……」杜遷遷很容易就被激怒，一腔火ｈttps://ｗww•hｅtuｂoｏｋ•ｃoｍ•cｏm氣無處撒。

「她受不了我，我也受不了她。」微十月悶悶地說，「就這樣吧。」

「貴司有著最好的營銷策略，」杜遷遷語氣平穩，她諳熟有錢人的圈層，再也不會妒羡豪富，有了自己的生活觀，「我相信這次合作能讓我們雙方都從中獲利。」

與此同時，眾神明晝的公司人也現身，他熱情地朝微十月招手，帶微十月前往陳列時裝的房間，徐煬則去本層的停機坪去接凜音。

徐煬知道怒意一旦爆發出來事情就會很難收拾，他只能將事情先引向無害的一面。

君越酒店95層的無邊泳池附近，12架成像無人機正漂浮在空中。

徐煬回到裡屋，微十月將那些畫稿放進一個箱子里鎖上，她沉默地坐在床鋪邊上，神情凝重。

「不如你給我，然後我給她。」杜遷遷狡猾地說。

「真的是這樣嗎？」杜遷遷不以為然。

「一個好女孩。」徐煬點點頭，「一會你看到就知道了。」

此刻，微十月在樓層另一端的私人房間內做準備，尚未現身，眾神明晝公司的廣告部工作人員則在泳池附近忙碌，攝影師、燈光師及其助理都忙得不可開交，努力執行廣告導演設計的策劃案。

「是啊，這些東西就是有用。」杜遷遷強烈地想要在徐煬面前炫耀，她抬起自己的手腕，給他看自己的名表，試圖證明自己不再是那個貧窮而偏激的女孩，「這些項鏈、表、香水和衣服就是證明，說明我跟那些人是同一階層的，這樣我才能在他們面前說話，才有機會跟他們溝通、談判。就跟小島葉子一樣，她用的品牌htｔps://ｗwｗ.hｅtｕbｏｏk•coｍ•ｃｏｍ比我還貴十倍，不顯山不漏水的，我得事後查才知道她穿的都是什麼牌子，找的泰西洲哪家私人工作室訂做，她從搖籃里就開始穿著這些奢品長大了，我只是初識門檻。」

「微十月從來不會叫我做這樣的事，也不會幫我做這樣的事。」杜遷遷壓低聲音，言語中暗含著對微十月的不滿。

「嗯……簡直就像變了個人。」徐煬覺得杜遷遷氣質大變。

「不愧是兩年3300萬的單子。」微十月伸手觸碰神話衣裝，緊接著，她感到指尖一痛，衣料上被她接觸的部分立刻開始焦黑。

她的尾巴在床上一頂，這時候徐煬就看到了尾巴的奇妙之處，她的白龍尾一下就把她從被單上推了起來，她穿好鞋子往走廊去，準備開始拍攝代言。

「但她離不開你，你也離不開她。」徐煬觀察杜遷遷。顯然，在微十月身邊的杜遷遷更加自信，也更加心胸開闊。

「保密的就是這些？」杜遷遷看得目不轉睛，「看起來……不是凡物。」

「不是冬眠，是冥想。」徐煬搖搖頭，「她需要全身心修鍊。」

「我？出去？他留下？」杜遷遷來的時候脾氣就不好，此時更是眼神不善，「你聽聽你在說什麼話。」

「這些衣服料子看著就不錯，我很喜歡。」微十月點頭。

「別亂說。」徐煬感覺她們之間還沒徹底走到分崩離析的地步，「先消消氣，她說那些話是故意激你的。」

微十月的注意力全在她的畫稿上了，她將那些草稿拿在手中，凝視著自己兒時畫下的母親影像，神情變了又變，情緒陡然變得沉重。

「你讓杜遷遷心碎。」徐煬ｗwｗ•ｈetｕbｏok•coｍ.coｍ走到微十月身旁。

這些豪華精美的衣服令微十月喜愛有加。

微十月穿著一件長袖運動外套，獨自坐在雪白的天鵝絨酒店被子上，一台眼球機器人懸浮在她周圍，將智能熒幕上的信息投屏到空中，形成浮空影像。微十月隨意地用手指划來划去，隔空便能操縱屏幕內容，相較於傳統單屏顯示更富層次。

微十月被公司人帶入房間，看到那些將被她穿著用來進行廣告代言的頂級神話時裝。

「怎麼？」公司人面色一變，隨後一團死靈之焰爆燃而升，無可熄滅！

「是最適合您的，」公司人輕鬆地說，「我們公司一瞬間就想到微十月小姐最適合為這樣的神話風味物品進行代言，現在看來也真是絕佳搭配！」

「這是你在月亮上的雜物。」徐煬將微十月的畫稿和兒時玩具等物品從口袋中拿出，逐一交給她，「我應該全拿到了，你看看。」

「都一樣。」杜遷遷隨後話鋒一轉，「對了，你為什麼今天會來。」

五名身穿重型防爆盔甲、帶衝鋒槍的安保人員在附近看守，屋內的暗金色箱體內盛放著全套時裝，包括蒼白的短款禮服式外裙，皮革涼鞋以及桂冠，縈繞著淡淡光華，徐煬都能想象得到這些時裝配在微十月身上會是什麼樣子，她看起來會像神祇般完美。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杜遷遷撇嘴，「法洛莎大人也陷入冬眠，只剩下我自己生活了。」

「她賺的才多，」杜遷遷嘆了口氣，「我這半年才賺了小300萬，很多時候都要她花錢幫我買。」

「啊，你們來了。」微十月坐起來，緊接著，用一種明顯挑撥杜遷遷火氣的口吻說話，「……經htｔps://ｍ.hetｕbｏoｋ.cｏｍ.cｏｍ紀人就先出去吧，我跟老闆私下裡有事商量。」

「微十月小姐的商業價值無窮，能有這次機會是我們的榮幸。」公司人愉快地說，「她本人的號召力與知名度獨步今世，她的粉絲群體里也不乏富有購買力的潛在買家，這些優質客戶願意按周更換服飾箱包，追逐日新月異的時尚潮流。以他們的財力和地位，他們更多追求的是獨特性，每個富人所使用的服飾、珠寶、皮具與化妝品都必須獨一無二，這也是我們存在的意義，我們為他們提供最棒的流行趨勢、品牌設計以及歷史價值。」

眾神明晝公司是泰西洲南部的巨型企業，總部位於七丘，在超級跑車、高級機械設備、皮革、奢侈品與成衣業方面位於世界前列，其商標是一隻雙頭展翼金鷹，周圍環繞月桂葉與橄欖枝。

公司人離開去準備拍攝活動，徐煬跟杜遷遷則去找微十月。

「她很噁心。」杜遷遷坦白地說，「我今後都不想再看到她了。」

遠古魔法物品。徐煬這下明白了。與微十月確實挺相稱。預計定價在幾千萬一套，專門拿捏有錢階層。據他推測，應該就只有一件，被公司人拆下來縫縫補補，做成了好幾十套。

「別淘氣。」徐煬推開微十月私人房間的門扉。

「微十月特地囑咐我讓我來一趟，」徐煬解釋，「我帶了她的東西要轉交給她。」

「她應得的。」微十月從她的思緒中抽回注意力，「她把我和她的聊天記錄亂髮，她居然錄下了我跟她交往中的每一條訊息，錄下了每一通電話，就等著在我們關係惡化的時候暗暗拋出。這就讓我意識到她是個非常陰損的魔女了，我早就知道她不怎麼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