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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不是。

現在她再次體會到真正的公司精英與街頭小混混之間的差異。

砰！

「帶我去訓練。」凜音抬頭看向潘瑞伊。

凜音一言不發，靠到10米距離后，便驅動主觀緩時植入物，剎那間速度加快數倍，幾成殘影！她體內的改造器官支撐凜音的高速行動，頃刻間，凜音便繞到潘瑞伊身後，揮出雙刀直取她的背部盔甲！

聽完潘瑞伊的講述后，凜音緩緩點頭。血腥、兇險而艱苦，但這也是凜音急切所求。

「嚯，」潘瑞伊提著大矛站在原地，兩手一攤，「沒有逃跑，反倒是向我走來嗎？」

「第一等級是外行人，利用自己的強大武器、反應力和植入物來戰鬥，全靠消耗自身體能，利用舊有的戰鬥經驗來作戰。你偶爾也能擊敗特彆強的對手，因為影響戰鬥勝負的因素太多，有時也會走個運。」

猶豫。

「第四等級才能說是真正的傳奇人物，當一名被人們傳頌的『傳奇』，這可不簡單。就像柳川文彥一樣，他是第一武士，在一百多年的廝殺后已經掌握了『武』本身。此即平凡之軀靠近神明所能達到的極點，再往上的話，就是現實操縱者和超凡生命的領域了。如果你有朝一日達到這個等級，是的，你絕對會成為一名傳奇人物。」

「第二等級是專家，你會完全掌握一兩種武器，對待它們比對待摯友和親人還要親切，你將知道它們的所有技巧、所有能力，武器的性能和詳細參ｈttｐs://wｗｗ.ｈetuｂｏｏｋ.coｍ•cｏm數你都一清二楚，你能利用它做到許多誇張的事情，使出各種各樣的殺人技，你經驗豐富，體能強悍，遊刃有餘，這時候對付外行人就太輕鬆了！」

凜音把小傻瓜抱起來，回到希盛神宮的餐廳里去吃飯。

「呱。」小傻瓜其實知道，但她說不清楚，只能等凜音自己領悟。

凜音原先對自己的戰鬥天賦與成長之路還滿懷信心，而今卻不得不深深反思。

凜音從頭到腳觀察一邊潘瑞伊，又一次確認了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巨大差距。

她在地上滾動了好幾圈，趴在地上，但下一秒凜音便又站了起來。

2個小時后，凜音呆若木雞地看著頂上燈光，躺了大概5分鐘才回過神來，自己沒有死，而是躺在虛擬艙中，剛才最後一次模擬里，她被幾個改造人悍匪大卸八塊。

如今這樣的機會就在眼前，凜音必須做出決定，要麼接受艱險考驗，探索自己的潛力極限；要麼選擇一條更加安逸的道路，滿足於自己現有的刀術和單分子線技巧，回去繼續當她的黑客魔女。

調理呼吸之後，凜音皺緊眉頭觀察，對方用頭盔偽造的虛擬聲音說話，試圖掩蓋身份，但凜音記得這張兇殘猙獰的般若面具，她是尼斯托公司最強大的征戰魔女，在歷次征戰中都屢立功勛。

凜音陷入了巨大的猶豫。

凜音悶哼一聲，被踢中的地方彷彿成了一個黑洞，抽幹了她所有和-圖-書精力與體力，她的身體剎那間向後重重撞去，以背接地，在地面上滑行出十數米，燃盡了。

想不惜一切變強。

「第三等級是大師與宗師，你會在十幾年乃至幾十年的戰鬥中蛻變，通曉戰鬥的一切內涵，你會窺探到『武』的門檻，這一點我就不跟你詳細說，到時你自己會明白。我們東半球的武學修行講究煉心，你將在殺戮和戰鬥中找到自己的本能所在。」

「你知道我接受過黑客訓練？」凜音抬頭看著潘瑞伊，「網監先生告訴你的？」

凜音想按網監先生所說，成為最完美的自己。她既有黑客天賦也有戰鬥天賦，便不想單純依靠黑客技術生存。凜音曾經受鉗於人，在各種各樣的街頭危機中險死還生，那時她也想過，倘若自己的戰鬥力和自己的黑客技術一樣優秀該有多好？

「……」凜音一言不發，她沒有開玩笑的心思，凜音只覺得自己底子特別差勁。

幾個呼吸后，凜音被潘瑞伊一拳打飛到場地盡頭。

「呼……呼……」凜音臉色蒼白，信心衰減。

「每次訓練最多只能進行2小時。」潘瑞伊看到一個訓練艙開啟，那個士兵躺在艙體內久久不願出來，神情不是自信，而是恐慌和緊張，「你將在裏面反覆體驗殺戮，開槍射擊，揮刀廝殺。在戰壕裏面對公司士兵，在充滿毒氣的廢棄工廠里迎戰忍者，在荒野上對抗匪幫，在空天母艦上對抗突擊隊，你要和各種各樣的精銳部ｗwｗ•ｈeｔｕｂｏｏｋ•cｏm.cｏm隊交手，試圖挑戰無形禁衛軍、天闕侍從、蒼白軍團、高級武士和不死衛隊，你還會遇到我們公司記錄的其他強者，量子武士，柳川文彥，龍形態的微十月，我，102，還有A40。」

裏面擺放著一排排戰鬥模擬艙，尼斯托核心軍團中最彪悍、最能打的幾十名軍士正躺在模擬艙中接受模擬訓練，全身穿戴著虛擬設備。還有不少訓練有素的征戰魔女躺在另一排模擬艙中，面臨不同形式的艱難挑戰。

「你是黑客魔女，倒是方便。」潘瑞伊解釋，「你能看懂那些參數，循序漸進吧。」

就算接受幾十上百年的訓練，她能打過面前這名征戰魔女嗎？更何況對方也不會原地踏步，肯定還會繼續成長，意味著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只會繼續拉大，甚至說，終身可能都不會有勝過她的希望。

……

凜音閉上眼睛，開始進行設置適合自己的模擬，她出現在一片荒蕪的廢土曠野上，各式各樣的怪物和匪徒都出現了，像是遊戲，但遊戲中的角色有著加點能力，也不會感受到傷口的痛覺。這裏凜音只能依靠自己，而且一切都絕對擬真，甚至比現實還殘酷。

潘瑞伊身材高大，披掛先進魔女裝甲，臂展、腿長都極其驚人，意味著凜音的小短手根本無法近她的身，而對方甚至還沒動用手中那把尺寸誇張的大矛！

「你當然會害怕，」潘瑞伊低頭看著凜音，嚴肅地說，「失去信心也是肯定。我就是來給你下m.hetubook.com.com馬威，就是要告訴你，你這樣一個菜鳥在真正的戰場上根本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你必須訓練、訓練、訓練，就跟你接受黑客訓練一樣，晝夜不停地把這件事掛在心裏。然後你才有機會打敗一切強敵。」

「敵人在哪裡！」銳卒揮舞著武器朝凜音攻過來，她面無表情，側身躲過銳卒的揮砍，用龍刀刺進銳卒的身軀，它迅速地後退，凜音將刀一轉，它便放棄了戰鬥，表示自己要去維修。

這樣一個怪物般的人形戰車，所到之處便是血流成河，幾乎算是征戰魔女的頂級存在形式了。公司訓練和培養魔女，不就是為了獲得這樣一個能夠扭轉戰局的終極生物么？

她推門出去，外面走廊上，小傻瓜背著一個小包在看書，抬頭望見凜音，小傻瓜便把一張卡片交給她，上面是徐煬的留言，包括存儲信息的網路站點，讓她下載一些資料，改日繼續進行下潛。

她心知肚明，面前的女人已將力量降到儘可能最低，甚至可以說保留了99％的力量，即便如此，還是用最微不足道的實力將她打成這副樣子。

凜音不明白為什麼原先自己對抗一台銳卒還要花時間。

……自己是個懦弱的人嗎？

「沒那麼誇張吧。」潘瑞伊把凜音拉起來。

「你的道路分為四個等級。」潘瑞伊在凜音面前比出一個四的手勢。

她擦去嘴角血跡，冷冷看著中央猶如殺星降世的潘瑞伊。凜音雙手各握一把龍刀，一步步向潘瑞伊走近。

「是啊，他叫我m.hetubook.com.com來的，不然我現在在睡覺呢。」潘瑞伊輕鬆地說，「那麼，你到底願不願意接受特訓？你想同時精通黑客魔女與征戰魔女，沒那麼簡單！」

這已經不是差距，而是天塹！一輩子無法跨過。

「我，大潘，保安頭子！」潘瑞伊自信地說，「順便也是近身戰的教官，如果你要接受高級戰鬥訓練，我得先測測你的底子。你的底子還是不錯的。」

「……網監先生什麼時候會把我當成一個真正的女人，而非一個學徒呢？」路上，凜音自言自語。

她將千錘百鍊。

潘瑞伊目視前方，紋絲不動，凜音心頭一動，正以為得手，潘瑞伊卻忽然往上一躍，整個人凌空而起，隨後旋身變向猛踢，一腳踹向凜音胸口！

潘瑞伊點點頭。勇氣是可貴的品質。

潘瑞伊已經儘可能降低她的踢力，對她來說像是踢地上的小紙團一樣，儘可能用了最輕的力氣，即便如此，還是讓凜音徹底失去戰鬥力。

凜音默默聽著。她更喜歡實戰而非閑談，該認真的時候一句廢話都不會說。

她帶凜音離開空地，輸入密碼鎖，打開訓練層的深處房間。

「……你是誰？」凜音試探著問。

搖搖頭，凜音爬出虛擬艙，沉默地活動了一下腿腳，回到空地里，再次召出一台銳卒。

網監先生的安排自然是嚴酷的，她透露出了想變強的信念，他便毫不留情地將最殘酷的現實指給凜音——擺在她面前的是條血腥而艱苦的歷練之路。

在潘瑞伊的安排下，凜音躺進一個訓練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