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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得繼續工作下去，直到革新整個世界。」徐煬說。

控制嘉龍坡，必以葉子的復歸為基礎。

她年輕，個子不高，像只甜甜的小灰兔。有時她會潛入徐煬的房間，冷冰冰的身軀直接鑽入滾燙被窩，在他心口留下吻痕，然後他們得到彼此，她會在天亮前離開，留下滿室香水味。

「對，遊戲中建立的一個虛擬帝國需要幾千萬玩家加入其中，他們在伺服器里進行著對現實無害的戰爭、衝突、廝殺和狩獵……扮演著全新的自己，那裡的人們無需為現實規律發愁。我一直在思考，我相信這是解決未來註定出現的巨量失業人員的最佳方案……讓他們進入到遊戲世界中去！」

「當然是人工智慧。我們把合成智能放到遊戲里，讓數以千萬的玩家去測試，不斷獲得交互數據並且用來迭代優化，讓它們更聰明、更精細，再也不會有任何破綻。」

「『玩遊戲』聽上去不像一個真正的工作。」徐煬保持謹慎態度。

如今他們也在露台上各自三兩交談，手捧咖啡、櫻桃以及蛋糕，姿態極其愜意，談論著食物、新番、遊戲、奇聞軼事以及在員工大會上制定的法律，每次大會都將通過一些法律，所有人投票設立並修改公司的一些成文法案，由於事情切身相關，人們能為此吵上許久。

「遊戲是讓人通向自由的方式，坐在遊戲艙里戴上虛擬頭盔，即便看不到外面的雲彩和人們，但通過遊戲，大家還是能看到全新的天地，駕駛快艇漂流在激流中，在大和_圖_書都會裡製造破壞，跟美貌的異性談情說愛……最好的作家們編寫文案，製造精彩的劇情，為玩家繪聲繪色地提供精彩生活與種種幻景。遊戲里我們走遍世界，重返歷史上的傳奇瞬間。只有通過遊戲，人們才能領軍作戰、飛升成神、開疆拓土、創建全新王朝、立下不世功業、還能航行到行星邊際……」葉子強調，神情愈發迷幻。

「聽上去有點消極。」徐煬懷疑到那時候絕大多數人都會沉湎於遊戲當中。

在葉子的敘述下，夢一般的遊戲世界彷彿在徐煬面前展開，葉子微笑著，令徐煬的思緒也短時間脫離塵世，進入到了馳騁想象的境界。

「這是最好的機會，還有營養膏，讓所有人都能維持生存，不再需要下線。」

「曾經露台非常……非常安靜。因為媽媽不喜歡有人在吃飯的時候喧鬧，連音樂都不準播放。更別談有這麼多人在露台上雲集了，那時候人們根本不敢到這裏來，在露台上擺放的只有死物，偶爾有無人機飄過，我們坐在餐室裏面，隔著玻璃眺望窗外那侘寂景觀。」葉子看著周圍喧鬧的人影，仍覺得他們與此地不相容。

他們感受彼此的氣息。葉子如今執掌著尼斯托公司的商業部門，管理著生產、交易、對外貿易以及廣告營銷，她對企業運營的充分知識補上了尼斯托公司最後的短板，如今也令公司財源滾滾，支撐著公司的諸多計劃。

「是的，那時還根本沒有植入物手術，機器人也只是個雛形。但該wｗw•ｈetｕbｏｏk•cｏm•ｃｏm有的已經都有了，人們也有互聯網和衛星……遊戲則是在終端機上對著屏幕玩的。」

「遊戲內可以重建一套價值。」徐煬察覺到葉子的意圖。

「這裏少了規矩，多了可以被稱為『愛』的東西。」葉子的雙眸中映出徐煬的形貌。

「那時候會變成什麼樣？」

徐煬對這裏熱鬧的氛圍很是滿意。

希盛的兒女如獸群般分裂，殘存勢力各尋其主。本間紀子帶著她的核心班底去了近東地區。新希盛被尼斯托公司擊敗，殘餘成員和資源集中在黑川加奈身邊，目前位於泰西洲。這兩股勢力大約佔據希盛殘餘的80％。

至於留在東半球的其他希盛資產，小島葉子就有資格徵收了。

「是的，遊戲，尤其是遊戲營造的虛擬世界，我認為它是緩解人口壓力和失業壓力最好的辦法……」

這裡有好幾百名員工吃完飯後散步消遣，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徐煬和葉子在其中很不起眼。

「從當年認識法洛莎開始，你知道她已經變了非常多，那些瘋狂的念頭正一個個退場。」

「嘉龍坡的狀況尤為分裂，對我們來說，這是在嘉龍坡建立影響的最佳時機。」葉子宣布。

有葉子把關，尼斯托公司在文娛產品的供應上也不會短缺，如果要在世界範圍內建立知名度和影響力，軟實力同樣必不可少。

然而在此刻，他們都蛻去了職位、光環、頭銜與種種名聲，心中所念唯有如水的往事、如焰的熱情。

「所以在那種情況下，玩家就不和圖書是單純地玩遊戲，而是測試員，他們提供的測試數據是無價之寶。作為回報，他們可以在遊戲伺服器里生活一輩子，就像那些做了意識上傳手術的富豪一樣。玩家得到了樂趣，我們得到了科技進步的資料。」葉子敏銳地說。

「但遊戲……遊戲是最簡單的。如果把玩遊戲當成一項工作，那這種工作能包含的勞力就是無限的，無窮無盡的。」葉子熱情地說。

「現在這裡有音樂，有笑聲，還有無拘無束的人們。」徐煬雙手環住葉子的腰把她抱起，葉子纖細又嫩，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我想我已經完成了我的夢，我可以在冬天來臨前帶你去卡松提。我現在關心的是其他人，尤其是……」徐煬的目光轉回餐廳，望向坐在桌面上喝牛奶的小傻瓜。

「做遊戲？」徐煬想到一系列風靡世界的遊戲，葉子精通遊戲，所做產品很可能會成為下一代人的潮流。

在這裏，原先專用於觀賞的花鳥屏風、園藝裝飾和佔地巨大的雕像都被移除，取而代之的是遮陽傘和玻璃桌椅、垃圾桶和新材料長椅，供人們餐后消遣，此地已從私家領域變成公用場所。

「我們不需要無形規矩，也不需要對誰卑躬屈膝。」徐煬眼裡滿是葉子的模樣。

「我害怕她。」

「你也知道燈塔核心開發的次元永生，今年已經突破1.1億同時在線人數了，整個遊戲的價值也是上萬億，世界最有創造力的遊戲。」葉子對這些事情如數家珍。

「你太保守了。像個70年前的人一樣。噢，我ｈttｐs://wwｗ•heｔubｏoｋ•com.ｃom倒是挺喜歡70年前的。」葉子喃喃道。

「測試什麼？」

看著葉子那氣場，隔間內的大夥難免暗暗敬畏。

「……言歸正傳，遊戲可以是一份工作，實際上，我相信它是一份測試工作。」葉子信誓旦旦地說。

他們擁吻了一會。

人們完全生活在虛擬世界中，生活在「次元永生」的伺服器里。徐煬默想著。這是人類的一條出路嗎？

葉子和徐煬來到餐廳外面的露台上。

「反正你總能做到最好。」葉子鍾情於他，給予徐煬一吻，「……然後我也要完成我的大工程，我想做遊戲。」

葉子不然，她看著周圍環境，滿眼都是昔日威嚴肅殺的情景。本間紀子喜歡嚴格的秩序和高效的組織，這種吵鬧非她所好。

「在遊戲里打工？」

「技術進步讓人們掉隊，讓人們無法正常地加入工作……自動化機器減少了對普通人的需求。」徐煬沉吟。

「連成一個整體，我們就不用維持巨大的軍隊，仇殺和戰爭會成為歷史名詞。交通、網路和生產有了全球統一提倡的標準……損耗更低了，那麼整個文明的生產水平就會有質的提高，每個人所需的東西可以從『世界』這個超大的總體物料池中提取，故而也不再有任何形式的絕對稀缺。」

「即便魔女也一樣，她們要做的是遵守比普通人更多的法律，避免對他人造成傷害……然後她們就能在這個社會中得到公平的待遇。我們還能彌補我們所有人的遺憾，擴張我們每個人的幸福。法洛莎也包含在內，她也會有自和圖書己的幸福。」

葉子曾經十分麻煩，需人保護，如今她則獨立而強勢，不斷擴張她的影響力。

那樣美好的未來，值得付出許多努力去追求，屆時他們也可以自豪地宣布：尼斯托公司帶領大夥進入了一個更美好的時代。

只要將這座酒店置於葉子的掌控之下，此次嘉龍坡之戰內，己方便有了一座能夠俯瞰全城的有利據點。

「合成智能還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徐煬知道合成心智還沒開發到盡頭，假以時日他們能開發出更先進的合成人。

希盛酒店嘉龍坡分部也不例外，葉子已暗暗與之達成接觸，他們心悅誠服地接受葉子的收購，只待她親自造訪。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徐煬陷入沉思。

「你說了這麼多別人的事情，你自己的事情呢？」

「？」凜音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知道的太少了，她錯愕地目送葉子和徐煬成雙離開。

「會的。」葉子踮起腳尖，一隻手從後面環住徐煬的脖子，「現在，給我們一點相處的時間吧。」

「葉子小姐會親自來嗎？」凜音不禁問道。

徐煬望向他們，在尼斯托總部工作是個美差，光是在總部的餐廳內吃飯都算一項極大誘惑，這裡有無限供應的免費自助食物，三餐管飽，遷入總部工作的員工平均每月都會胖5公斤，福利條件極佳。

希盛家族以血緣紐帶為核心，重視血統作用，有這樣深厚影響，希盛集團遺留的酒店、工廠、商社及幫派也都恪守本分，仍忠於那些身上流著本間紀子之血的人物，只願向他們宣誓效忠。

「魔女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