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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麼是真正的富人呢？那些偉大的有錢人們，能讓反對者消失，能改變新聞報道的內容，能建立自己的私人軍隊，能多妻多妾、子女成群。

陸鏡鼓起勇氣仔細看那花紋。

「平民為什麼會產生反公司情緒？」

「要看盧小姐的意思，盧小姐給了新的指示。」他轉向通訊處。

而且他們都遠不如天樞制物，比不上真正的巨型企業，商業利益驅動的終極集合體。

之前，102內視自己的魔力迴路，發現它們形貌蕪雜，發展程度不均衡。

「仙丹；很貴，新產品，盧小姐讓我給你配的。吃了之後你就會飛上天，就更開心了，瞧瞧你眉頭緊鎖的樣子……」配藥師傅從柵格窗戶往後退，消失在陸鏡的視野中，退到那高大厚重的藥材櫃之後。陸鏡感覺他不是人。

「我聽盧小姐的話。」陸鏡趕緊說。

「你的通信已被標記。」

「不受任何條件限制的自由市場，市場越自由，個人越自由。」陸鏡說。

經過這麼長時間身處第一線作戰的經驗積累，又有魔女之神親自引導擢升，超前幾十年發育，102的力量終於跨過界線。

「需求……嗯……」陸鏡試探性地問一下，「……能漲工資嗎？」

上位魔女的魔力遠勝下位魔女，直到晉級上位，魔女的力量才算是進入了實用階段。她們仍要不停地使用魔力，鍛煉魔力迴路，直到它允許更多魔力通過。

姐姐真是太好啦……102倒在地上。

她請人準備了滿滿一桌的食物，擺滿了熟牛肉、龍蝦、炸雞、冰淇淋、火鍋、汽水以及香噴噴的大豬肘子。

「知識，還有你想要的東西。」藥材櫃遠處傳來配藥師傅的聲音。

她得找到陸鏡，但怎麼辦呢？一整個巨型企業，為了一個小陸請尼斯托公司動刀兵絕對是痴心妄想，而滲透到夏也是九死無生。

上京，尼斯托總部。

「公司的大規模工業生產對環境造成了破壞嗎？」

城市中心遍布高樓大廈，夏南部最負盛名的科技公司以及商業集團在那裡建出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璀璨的建築奇觀，團簇著購物廣場、奢侈型品牌公寓、巨型寫字樓以及浮空停機坪。

……

「你是誰？怎麼聯繫上我的？」陸鏡回復。

隨後102將滿桌食物一掃而空，一個人吃了400斤食物。

「我們公司的利益高於其他公司、地區和人口的利益嗎？」

是為「上如同下，下如同上」，達到從一而無分的境界，最終至純至精。

但他們還是小心翼翼地遮掩著自己金迷紙醉的生活，要多低調有多低調，以免傷透普通人的心。

在自己常用的四肢與皮膚上，魔力迴路格外旺盛明亮，好似黃金；而在自己少用的臟器、腦袋上，魔力迴路則格外萎縮，就像枯樹皮。

「當然。」陸鏡說。

陸鏡的頭越來越低，她的視野從外面的世界往內縮小，最後只能看見自己身前的牆壁。

「機傀在門口等你。」配藥師傅說。

進入測試區，戴上頭盔，打針，然後就只能從心底說真話了。

102自己的愛之動力去哪拾取呢？

「公司不可替代的卓越貢獻有哪些？」

「長生。」有個聲音傳來。

「該怎麼處理有關改善工作條件的意見？」

「你在說什麼？」

「不！我……我去。」陸鏡很快回應，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盧思舟小姐就是她的主人。

「長生？」她喃喃自語。

難道法洛莎是憑藉著愛的力量驅動的機器嗎？

她現在知道了這種花紋，影像和圖畫淹沒她的心靈。她看到西王母的臉上有這種花紋，大戰中的奴隸們因發現姬姓諸侯的旗幟上有這種花紋而倒戈，雲夢澤的巫覡知道怎麼繪製這種花紋，求道失敗的天師們在自己的墓冢上留下這種花紋，景朝皇帝在他們的玉鼎上有這種花紋。

「我是統御者了！」102握緊自己的拳頭，開心地向空氣打出一拳。

「處理提出這些意見的人。」陸鏡說。

如果自己能改變現狀……

法洛莎會吃很多東西嗎？102繼續思考。

法洛莎現在htｔps://ｗｗw•heｔuｂoｏｋ•ｃｏｍ.cｏm的神之軀體，大概也是這個境界吧。102胡思亂想著。

現在天樞制物知道了怎麼刻錄這種花紋，陸鏡明白了，是夏最博學的神秘學者將他們的忠誠獻給公司，受雇傭的天師們將秘密從歷史帶來，合力攻破了難關。在夏境內幾十家著名企業當中，天樞制物在神秘學領域的研究首屈一指。

陸鏡看這個匣子沒有標識，既沒有說明書也沒有印任何標籤，只是一個銅製的藥盒，從縫隙中透出古怪的丹香。

先前她用力一擊能夠打破一座樓房，現在如果發力破壞，大片地域都會土崩瓦解，土層會碎裂，出現深坑。

那麼成為統御者的關鍵，就是克服這種不平衡，把所有部位的迴路鍛煉至極限完美的狀態。

私人訓練室內，102漸趨突破。

從此她不再是好孩子，也不再是壞孩子。

文字和圖案能夠傳播超過其原意的知識，因為它們攜帶著某種更高等級的影響力。陸鏡參与過金嬋之河大戰，知道士兵們光是看到書頁孔雀的羽毛就完全發狂，看到半支羽毛或觀測時間過短的人則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只有野蠻混沌的白蠑螈敢於和它廝殺。

「它有著很特別的花紋。」陸鏡說。

她的表情越來越難過。

「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陸鏡說。

吃東西是綜合訓練。

陸鏡又看了兩遍公司手冊，她現在可以同時擁有兩種想法，共享兩套截然相反的理念，一切都只是為了證明自己在思想上無罪。

訓練又過了5日，102睡覺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魔力迴路變了。

「盧小姐問你有什麼需求。」

呼呼，逃過一劫。

最奇妙的是，她竟沒有吃得過多而漲腹的感覺。

「我能不吃嗎？」陸鏡問。

……

「公司該如何應對有組織的平民暴力？」

凜音通過加密通道跟陸鏡聯絡，想知道她回母公司之後適應得怎麼樣。

「是的，它是一種載體。」青玉機傀說。

「啊？」

「盧小姐相信你受到了一些很壞的影響，很壞很壞，和-圖-書她希望你變回她熟悉的樣子。」

「全球公司體系的優勢是什麼？」

「還不止，盧小姐讓你吃藥。去醫藥軒拿丹藥。」他說。

「後人比我們科技更先進，他們負責清理污染。」陸鏡說。

透過單向玻璃，她能看到廣南府的面貌，這是非常南端，靠近熱帶的地方，夏天比熱樹洲還滾燙，冬天則有絲絲寒意，只是還沒到下雪的地步。

她的意識一部分屬於冰冷的數字心智，另一部分屬於她的感性，而她感性部分的心智很快就被一種更強大的影響所覆蓋，或者說回應了某種靈魂深處的召喚。

「以後你的個性就更乾淨了，不會再有別的煩惱了。你的壽命更長，可以更好地為盧小姐效力，也能更努力地追求你自己的道路。」青玉機傀說。

「這是什麼葯？」陸鏡問。

「吃一粒。」配藥師傅說。

「小陸！在公司上班爽嗎？好玩嗎？啥時候請我吃飯啊！」她發消息。

「魔女對公司而言意味著什麼？」

「別開玩笑了！」凜音再發消息，但如石沉大海。

魔力迴路在她的體內發育得漸趨完美。

102強化神經和視覺來增強感知能力，強化牙齒和面部肌肉來增加咀嚼能力，強化舌頭來品嘗更多滋味，強化胃部來容納更多食物，強化腸子來增強消化能力。

淡金色魔力填滿自己的迴路，它們無不明亮、飽滿、完整，像黃金熔鑄的模型，無一處不精細，與工業製成品一樣沒有瑕疵，即便在身體最深處，迴路也像表層迴路一樣漂亮，能夠承載大量魔力通過。

原先她對潘瑞伊絕無勝算，但現在她有了機會，只要聰明地削弱對方，慢慢耗盡潘瑞伊的魔力，102也能將她擊敗！

她聽到開門的聲音，於是自覺地躺在地上，擺成大字形。

一個星期後。

這些消息叫凜音頭疼欲裂，恐懼難當，信號另一端的東西絕不是陸鏡。

雖然自己不是真正的神，但是也可以改頭換面、化身成神。

但是自己為什麼越來越不敢看姐姐了呢？該怎麼辦呢？

「抽卡手游、彈幕網ｈetｕbooｋ.ｃoｍ.ｃｏｍ站和虛擬偶像。」陸鏡說。

陸鏡服下丹藥。

經過30分鐘的測試后，陸鏡站在外面等待取她的通知單。

她檢索消息，少數雇傭兵團隊在談論夏的公司所放出的消息，他們正尋求人手去參加一場叫「斬龍大會」的盛事，條件很奇怪，參与者除了絕對的忠誠之外沒有其他要求。

幼崽魔女體內，迴路只是雛形，雖然滋養著全身的發育，但只有從左手到右手的通路比較堅韌，勉強能將魔力從心口引導至雙手，所以她們往往只能以雙手為觸媒釋放一些小小魔力。

101穿著圍裙進來，幫102清理場地，補充訓練耗材，她沒有跟102說話，而是安安靜靜地做完一切，確保妹妹能繼續練習，隨後就無聲地離開了。

陸鏡離開測試區，試著獨自前往電梯，那些普通人類職員讓她感到不自在。

商業設施的經營者以及富有居民用大量花草來裝飾露台和懸空花園，令廣南府成為鋼筋水泥與花草綠植交錯之地，是夏地區最有生活氣息的巨型公司都市。

她笑了，發現自己的精神在往高處飛翔。她的想法變得清晰了，痛苦煙消雲散了。她看著周圍好像有千百張笑臉，到處都是雲啊煙啊，可愛的色彩啊。她的臉上浮現出了討人喜歡的表情，也不像從前那樣憂慮了，她的身體由內而外變化了。

「因為存在一小撮不懷好意的宣傳者。」陸鏡說。

到了輝煌大氣的醫藥軒，她看見這裏的裝潢古色古香，傢具一應俱全，與其說是門診部，更像古董傢具商店。

繼東半球鎮暴機動隊的兩名統御者魔女之後，102也在觸碰屬於她的更高境界。

周圍的一切都很安靜，彷彿沒有東西再回應陸鏡的聲音。後來陸鏡才發現自己已沉在了強光交織的環境當中，她的聽力和視覺短暫地被剝奪了。公司花了多少錢，多少年來複現這種遠古的光輝？陸鏡無法理解。她只知道這種遠懾心靈的力量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公司的威力也是她必須妥協的。

「這麼多錢！」

陸鏡打開匣子，將丹藥舉和-圖-書到高處。

天虹娛樂、隱龍科技、龍驤集團、紫山銀行、羲和葯業的大廈……在那樣地方工作的都是體面光鮮的社會成功人士。陸鏡靠在窗台上托著下巴遙望，商業集團的品牌文字懸浮耀眼。但在那種地方上班還遠遠不夠，他們只是資歷豐厚的從業者，中層管理人員。真正的富人不在那樣的地方幹活。

在嘉龍坡的辦公室內，凜音忍不住發，她看著那些冰冷的文字直感到周身的寒意，好像又回到了北部列島一樣。

「載著什麼？」

「終極戰爭兵器；廉價的勞動力；駐顏有術的情婦。」陸鏡說。

穿白道袍的配藥師傅給陸鏡拿出一個匣子。

下位魔女身上的迴路更加強韌，至少能確保魔力完整流經周身各處。

102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臂，現在她的皮膚和骨頭裡面埋藏著前所未有的強大迴路，能夠允許她以之前10倍的力量作戰。

「分數很好。」天闕侍從拿著測試單回來。

降生人間8年，102已經有了相當於24歲魔女的豐|滿身體。

「我……我不知道，我感覺現在更好。我變得比以前更厲害、更聰明了，而且我，而且……」

「盧小姐打算按上位魔女的標準給你漲到40萬。」

法洛莎好像從來不吃東西，也從不呼吸，她只需要和徐大叔在一起玩就能工作。

「你要違背盧小姐的意思嗎？」

飽滿的脂肪層層累疊，將她貼身的漆黑膠衣頂得緊繃繃的，好似所有東西都會在她的衣服上彈開一樣。

「鐵頭！」102身體前傾，用強化過的大頭去撞練習材料，石頭和鐵塊都被她用頭給撞碎。

「我可以走了？」陸鏡問。

陸鏡在心裏開心壞了，但面上還是保持沉靜。天闕侍從們武藝精湛，裝甲先進，很有戰鬥能力。陸鏡靠神宵劍術、八方真金以及扶搖劍勉強能夠對抗。

按法洛莎所傳，102需要她把自身的魔力迴路淬鍊到一種極致狀態。

「磨鍊腦袋，磨鍊內臟……」102在最後的攻關階段致力於內煉臟腑。

陸鏡轉過頭，看到一台青玉機傀站在葯軒的出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