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此時，全世界的鼠人也震撼于自己身上的劇變！

「我的身上沒有毛了！誰把我剝光了！」

「你現在一無所有了，莎莉。」法洛莎和徐煬走到莎莉身邊。

「我試試。」徐煬沒想過這種事，但他發現自己確實不知不覺間得到了人們的信願，還有機械和光電信號的擁戴。

她變回了魔女，修長的雙腿一覽無餘，巨大的老鼠耳朵不見了，長發披散，姿態虛弱，不像鼠魔神那樣可怕。

「人們需要美夢，花點小錢也無妨。」法洛莎覺得還行。

莎莉站起來，衣衫襤褸。

一如之前其他諸神所做的，莎莉的命令也化作了新世界的基本定律！

鼠魔神莎莉。

「讓所有鼠人都恢復人形。」莎莉說。

「法洛莎大人。」鈴川紀衣說，「我也算是繼承眾多人們『夢想』而成型的神吧。」

「這太奇怪了，就像我絕不可能頒布魔女之神的律法：所有魔女都變回女人。」法洛莎感覺相當荒謬，「你現在擁有的所有神力都會蕩然無存，你到底為什麼要作出這種犧牲？在我眼裡你更像老鼠，而非魔女。」

畸形的大角在她頭頂長出，骨刺一直蔓延到脊背，尾巴修長，四肢強壯。

鈴川紀衣用輕快的聲音宣布夢想之法律，彷彿能緩解人類勞累的心。

「那好吧。」鈴川紀衣化作她的可愛新皮套：粉毛唐氏兒，有兔女郎、常服、婚紗和禮服等變體，主打直播裊裊。

法洛莎用一種同情又疑惑的目光看著莎莉。

擲地ｍ•hｅｔｕbook.ｃoｍ•ｃｏm有聲。

莎莉昏過去之後，曾坑過莎莉的鈴川紀衣才敢現身。

所有的鼠人……都變回了人類，世界上再也沒有鼠人了！

「所有鼠人，變回人類！」莎莉驕傲地頒布她的新律法！

「不……」徐煬搖搖頭，「再等一會。法洛莎，我們終於找到本間紀子了，我要殺了她。」

「你好不容易才得到了所有鼠人的愛戴，經過六年的努力，得到了全世界鼠人的支持，全世界！成百上千萬的鼠人都在你身邊，前所未有地成為了一個集團，一個成體系的種族，有自己的文化和科技，並且毫不動搖地保護你、熱愛你。而你說『有什麼關係』？」法洛莎質問。

「請答應我吧。我，莎莉，鼠族聖者，鼠族女王，鼠族的女神，鼠魔神，在這裏鄭重請求法洛莎大人的許可。我想頒布我的第一律法：讓所有鼠人都恢復人形。」

「但這是我必須做的事。」莎莉說。

「……」法洛莎沉思，「所以你決定加入新秩序，而你頒布的律法是……」

神權的震波掃過全球。

「我明白。」莎莉說。

「你真的明白嗎？你說的可是要犧牲你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崇拜者啊。雖然我們的的新秩序足夠強大，足夠把所有鼠人扭曲的靈魂都還原成人類，但當他們變回人形的時候，你也就要消失了，從此再也沒有一頭老鼠會叫你『聖者』。」

神座空間里，莎莉癱倒在地。

「我已經掌握了人和圖書們的夢想，我想施展夢想的權能，讓所有給我打錢的人都能夢想成真，至少在晚上能做個好夢。」鈴川紀衣道。她舉起雙臂，夢想的金色塵埃從袖子上散落。

「每個鼠人的胸膛里，都跳動著人類的心。」莎莉說。

化鼠為人！

「是的，大家都離開我了。」莎莉疲憊地說，「鼠族不存在了。但是，大家都變回去了，沒關係的，這樣就好。」

「腦子好癢，是不是要變聰明了。」

「是的，是的。如果我與大家共同的願望背道而馳，那我的力量又有什麼意義呢？」莎莉溫柔地說，「至於所謂的『崇拜』，我一點也不關心；我的統治是長是短，這也不重要。我只想看到，所有的鼠人們再次用兩條腿而不是四條腿行走！我想看到，大家消退絨毛，站得筆直，回到人類社會中去！」

「該休息了。」法洛莎柔聲道。

做完這一切后，徐煬感到消耗極大。同時，他又看到一個項目有了新進展，頓時起身。

剎那間，「萬應神機」被發送到了世界上每一台終端，它連接著公開、透明和共享的人類無量知識、數據和文化，並成為每個人身邊的私人助理和夥伴，只要稍加用心，便可學習、成長、完善自我，再沒什麼能阻止一個人變得更好，人足不出戶就能學到整個文明的經驗、知識和技能，繼而通過這種方式實現免費而公平的全民教育。

鈴川紀衣應該能讓人們得到精神支持，這也是她工作的和-圖-書本意。

她張開爪子，向著新秩序。釋出鼠鼠之神的終極願景和偉大律法。

「你給人添了太多麻煩，現在是時候作出回報了，懲罰你在京都無限繼續當直播勢，為叔叔阿姨賺錢。」法洛莎說。

「但你自己也將失去神力，一無所有。」徐煬提醒。

「你提供的美夢有多好？」法洛莎問。

徐煬一揮手，演算法和代碼在它表面無休止地滾動，他感到自己確實有能力，可以發出一些有意義的定律。

「謝謝，謝謝您！謝謝您！」莎莉向法洛莎和徐煬激動地點頭。

看著這樣的莎莉，真叫徐煬感覺不習慣，但他為莎莉感到驕傲。

莎莉看到他們的反應，毫不動搖地繼續說：

「可惡啊，從此不能在下水道生活了嗎？」

「要有一部萬應神機，它是一個道德中立、全心全意服務於個體的AI程式，連接網路上的一切知識庫，它對所有人免費開放，人們可以從它那裡了解知識，從而毫無阻礙地學習一切、明白一切人類文化。有它存在，就再也沒有阻止人類發展與提高自我的障礙，所有謎團都可以被它解開，在情感失落的時候也能從它那裡得到幫助，人類獲取知識和經驗的難度從未如此之低。」徐煬說。

她一直走到法洛莎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骯髒的皮毛和分節的爪子一覽無餘。

把所有鼠人的命運逆轉！

「還沒想好。」法洛莎坐回神座上，這裏只剩下了她和徐煬二者，「你先吧，你的力量增強了，和圖書你也是機械與科技之神，我相信你說的話會在新秩序里引發迴響。」

莎莉還想說什麼，但昏過去了。她的力量已經被透支。

隨後鈴川紀衣就被法洛莎打發走，下到人間直播去了。

法洛莎點點頭。

「牛牛變大了！尾巴不見了！怎麼回事！」

「是最好的——法洛莎大人，人們的想象力不受約束，可以自由享受著充滿冒險、神秘以及浪漫故事的迷夢。醒來時，快樂也揮之不去，儘管細節總會消失，但感覺很美好。」鈴川紀衣道。

曾因所有鼠人的愛戴而登神，現在，她將熱愛回饋給所有鼠人，也失去了神的身份。

從此世間再無鼠人。

法洛莎也沉默了。

而與此同時，他們與莎莉之間的鏈接也切斷了，那種通行於鼠人之間的「信息素」也完全散去了！

「吱吱吱！我被詛咒了！救命！」

「是的，辦卡、充電，就是買一晚上的好夢。上艦就是每個月都會做好夢，總督的話還有額外福利，甚至可能運氣變好。」鈴川紀衣神采奕奕。

「關注鈴川紀衣喵，關注鈴川紀衣謝謝喵。」鈴川紀衣說。

逃離痛苦的真相，加入鈴川紀衣提供的美麗夢境！

「你可以頒布律法了。」法洛莎同意鈴川紀衣轉生換皮套。

「鼠人的命運，也在這裏決定了，」法洛莎說，「你可以把所有鼠人都變回人了。」

「什麼！這是什麼？我的手……怎麼變成了這樣！我的爪子，我的爪子呢！」

「它們想變回去。」徐煬說。

他走向ｈttｐs://ｍ.ｈetｕｂｏｏk.cｏm.ｃｏm虛無縹緲的神座新秩序，在諸神的編撰下它已經形成了一部新的大典，各位神靈都留下了自己的修改。

「確實，你是喝過露滴的不朽者，這些年表現良好。可以被稱為半神，為新秩序效力。」法洛莎點頭。

「那麼……頒布你的法律吧。」法洛莎嘆氣，「反正我們已經把社會和自然界都改造得盡善盡美，以後人們也不至於變成新的鼠鼠了，都會昂首挺胸地做人的。」

「那麼你呢？」徐煬問法洛莎，「你是魔女之神，應該頒布魔女的律法吧。」

「如果我還是老鼠的話就可以撿垃圾吃了，但現在得去上班了嗎？」

徐煬看向莎莉，她的目光中燃燒著堅定的信念，這讓他倍感心痛。

長久以來，人們都需要美好幻想，因為生活太煎熬了，每個人都渴望生活在幸福當中，暫離嚴峻的現實。

「天空……好刺眼……」

莎莉笑了，她的笑容在毛茸茸、長滿尖牙的嘴巴上顯得很奇怪。

無數的鼠人們，沉湎在這巨大的變化當中，遭受身心上的雙重打擊。

莎莉抬起頭，疲憊地張開眼睛，那明黃的瞳色既乾淨又澄澈，看了叫人心生同情。

「有什麼關係呢？」莎莉搖頭，然後微笑。

「說話利索起來了？是的，是的！」

「以後就來幫我吧。」法洛莎將莎莉扶起來，「以前你是髒兮兮老鼠的時候，倒沒多看你一眼，但現在你可以來幫我們做好事了，理事會需要你這種性格的人無私奉獻，這樣一來，其他自私鬼就能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