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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諸聖跟進，全殺了過去。

「有」跟著開口：「對面或許在醞釀大禍，過去一直在蟄伏，躲在我等背後，還涉及讓諸聖替死等，需要立刻解決掉，我等跟進吧。」

「善，是你自己。」巨妖顧三銘也看到了從迷霧中接近的身影。

然後，人們便看到，他龐大無邊的身體，浮現各種歷史的碎片，像是貫穿了一紀又一紀，要追溯對面的真相。

人們出神，對面的老者所言屬實嗎？善的來頭有點大啊！

諸聖心頭一沉，因為，「無」和「有」的確遺忘了過去，很多事都不記得了。很長時間以來，甚至有人猜測，他們被取而代之，被什麼怪物置換了。

對岸，精瘦的老者很慈祥，語氣平和：「善，你問過自己的本心了嗎，真的在排斥我嗎？我是伱的真身，昔日重傷垂死，將一身道行度了出去，以心靈之光具現出你。現在的你見了本體，想刀兵相向嗎？」

善雖然慈眉善目，但他真正的身份是惡靈中長盛不衰的巨頭，看到真相后，立刻強硬無比，道：「連我都敢具現，你想怎麼死？」

同一時間，他向前邁步，竟直接貫穿兩界交融地，進入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隻身獨對一群至高生靈。

那意思是，這邊的「無」怎麼取捨，他都不在乎。

「因」是否有問題？和彼岸那邊有沒有關係？

少見的，他帶出幾許情緒波動，竟說出這種話來，和他平日的淡漠不相符。

「無」在第一時間駁斥：「妖言惑眾和*圖*書！」

「我有完整記憶，你也敢欺我？！」善的眼角眉梢都流動著黑色的煞氣。

諸聖心情複雜，有些沉重，同時覺得頗為荒謬，這還真是來一個，對岸便具現出來一個，也就是王澤盛等少數真聖除外，其他至高生靈像是面對鏡中世界，發現另外一個自己。

神靈祖庭高懸在外，在他成為真聖后，朦朧輪廓曾顯現，但很快就又消散了，他再也沒見過。

不然的話，對岸宇宙不只是劇震，可能會被打穿，伴著聖殞等可怕大事件。

真正的「無」鄭重地開口：「我準備破滅虛假，對面，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它不該復甦的，我想嘗試打破鏡面，錘爆這怪誕的世界！」

「無」如亘古長存的深淵，道：「對面有非常嚴重地問題，但也沒有那麼可怕，真要開戰，不怵他們。」

連他都被「複製」了，被具現化，出現在對岸，這叫什麼破事？

對岸，那個神秘的「無」開口，帶著濃郁的道韻，讓兩大宇宙都在共鳴，共振。

「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如果兩界唯真，唯一后，或許，整片超凡世界都不存在了，神話就此全面破滅，如同泡影般消失。須知，超凡的起源，本就是意外，甚至，現在看來都很虛假。你現在想主動破除，如同要打破鏡面，而神話會跟著一起破碎。因為，你我皆是鏡中人，都在鏡中世界，兩個神話宇宙，大概率是兩面鏡界，都在被超凡輻射中，在快速移動，追逐唯一的www.hetubook.com.com『真實』，反照出遠方最真的神話，而非你我其中一方為真。」

對岸，那個神秘的「無」，竟說出這樣一番話。

「不要急著動手，你確定，還記得所有過往嗎？」對面，那個穩重、精神頭十足的老者，不急不緩，道：「你還記得成為史上最年輕真聖之一時的意氣風發嗎？連神靈祖庭都為你模糊的浮現，當然，也曾被對手污衊為惡靈祖庭，它接受了你的遙拜。」

對岸，那個神秘的「無」，依舊無具體形態，沒有化形，並無聲地出手，擋住了這邊「無」的一擊。

唯有老男孩少數幾人可壓制的大惡靈元宙，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很想說：麻辣個雞！

不過，道紋流轉間，瞬息，諸聖的心又恢復了平靜，這種猜測無論是否為真，但難以動搖他們的根本心。

老者背負雙手，俯視宇宙星空，道：「所有這些，在你心中都模糊了。因為，你所擁有的清晰記憶，都只限於后20多紀。以23紀為分界線，在此之前，你都遺忘了，皆在真身我這裏。」

難道說，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真的是「無」和「有」這種丟失重要記憶的古生靈的涅槃之地？

腐朽宇宙，各種古老的惡靈、外聖、邪神都吃驚，他可真是敢行動，不怕兩界開戰嗎？

還是說，一方只是在純粹的「背鍋」，作為擋箭牌。

他的面色變了，因為僅是剎那的精神恍惚，他就清醒了，知道是誰了。

在23紀前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舊超凡中心，是否也伴著彼岸生物的降臨，在暗中有不可想象的爭鬥？

接著，「善」眉頭深鎖，竟也跟著跨向另一個超凡中心，立足在23紀前的舊神話宇宙中。

「元宙，你還是那麼的偏激，執拗啊，這種性格，你和我都改變不了。」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接著另一個元宙出現。

兩個神話宇宙對接，他們只堅信自己這批人，能夠改變現世，重塑超凡中心大世界，那消亡的，逝去的，魑魅魍魎，難以阻擋他們的前路。

終於，對岸的那個「無」開口了，沉靜，淡漠，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哐」的一聲，兩片神話宇宙都劇震了一下，道則轟鳴，翻騰，讓兩大超凡界像是要偏移，整體跟著改道了。

「因」搖頭道：「垂死而已，那經文有問題，我艱難化掉經義，又在絕境中活了過來。」

「你想開戰，和自己戰鬥？宇宙萬物，無上生靈的走向，或許，確實該唯我，直至唯一，但不是現在。」

諸聖聞言，有種要窒息的感覺，「無」這是動怒了，還是發現了什麼？

另外，「因」的出現，讓他心頭劇跳，他早就知道古早年代，有人練過《因果蠶經》，正主居然出來了，還沒有死！

「老友，還記得我嗎？」一名中年男子從大霧盡頭走來，生機旺盛如海，行走間，體內血液流動聲，竟震得群星搖動。

而且，不止他們兩個，涉及一群古生靈，包括不少真聖！m•ｈｅｔｕｂooｋ.cｏm.cｏm

36重天，王煊心頭劇震，對方雖然不是在說唯我唯真唯一的精神病大法，但是，卻涉足相關領域了。

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到底什麼情況，手機奇物是否在哪裡？諸聖和對岸的生靈，到底什麼關係？

諸聖不說話，雙目都如宇宙深空般，眼底星系轉動，日殞星沉，新的星空誕生，深邃與寧靜地可怕。

對岸，那個精神奕奕的老者，雙眼深邃，洞徹世情，連著開口，要破開「善」的心防。

「你還記得和『麻』交手后，敗走腐朽宇宙的那場黑雪嗎，你一個人坐在永寂之地外部區域，不眠不休半紀元，苦思自身後面的路。」

外宇宙，大惡靈元宙接近，道：「前輩，不能相信他們，都是死人，當年都死透了，怎麼可能還會再現？就是對岸您自己那個所謂的真身……也不對頭。」

老男孩開口，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道：「它剛才反擊時，我感覺到了『道』的幾分韻味，唯道唯真。」

甚至，王煊在猜測，兩個神話宇宙有這樣莫名的聯繫，彼此似互為鏡中世界，在對岸是否也有一個6破的必殺名單？

「你道行高深，在神話宇宙中應該算是最強一列的存在了，現在是否于冥冥中有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說話間，他打穿交融地，宛若在開天闢地，震動兩片神話宇宙，具現出一條道路，「有」也闖了過去。

對岸那個「無」，屬於絕頂級生靈，境界層面果然足夠高深，隻字片語，就提及到了一個恐怖的領域。

「m.hetubook.com.com你是『因』，當年練《因果經》不是死了嗎？」頓時，「善」驚異地開口，所謂「老朋友」的氣味兒，不止他自身的具現體，還真有其他人。

善，站在原地，面色陰晴不定，因為舊事較為混亂，像是模糊的老照片，在他心頭緩慢浮現出些許。

諸聖都倒吸混沌物質，感覺非常吃驚。

對岸的「無」，冷靜，深沉，像是在說著和自己無關的事，一副超脫出神話宇宙，無所謂的樣子。

他在對這邊的「自己」開口，接著道：「你沒有過去的記憶，不是你曾死去又復甦的緣故，也不是因為你在一次又一次『物人物人』間轉換生命形態所致。因為，你的過去就是我，真身在此，你我間割裂了。不過，接下來怎麼做，你隨意。」

很熟悉的元神氣味兒，熟悉到讓「善」接觸到的剎那，竟莫名地遺忘了，這是什麼道理？

「無」居然出手，就這麼一下，撼動了兩界，他居然這麼強勢，敢直接打穿兩界交融地，轟向對岸。

總體而言，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對王煊來說，像是一團包裹著迷霧的亂麻，撲朔迷離，理不清，神秘莫測。

大霧盡頭那個生靈正在走近，精瘦的身體，慈祥的面孔，精神矍鑠，雙目有著看透世情的深邃。

36重天，王煊心中像是一百隻蠶在爬，整個人沒法平靜，很想殺到對岸去，奈何實力不允許。

他的頭顱內更是躍出一桿血色的天戈，四寸長，在其頂骨上方跳動，在錚錚聲中，殺氣衝擊得兩個神話宇宙都在劇震，道則隆隆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