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到底是人還是鬼？
第0548章 苗頭
因為無論怎麼看都這都不像是一具模擬人，也絕對不是什麼行為藝術表演。
她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不連貫。
「應該不是吧，這看著不太像啊，那腿上的傷口不像是假的，還在流血呢。」
聽楊間這麼一說，李瑤又微微鬆了口氣。
然而現在卻沒有人注意這些細節。
「我不會有事吧，會不會我也被鬼畫盯上了。」李瑤又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是么……」楊間沉吟了起來。
呼！呼！
圍看的人此刻都嚇了一跳，個個忍不住往後退去，紛紛帶著驚恐之色看著這具脖子上不斷冒血的無頭屍體。
陳義和姜尚白此刻也紛紛轉身看去。
「和上次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鬼眼始終不敢直視鬼畫。」楊間微微皺了皺眉。
哪有什麼表演連頭都沒有了的？
他離得太遠，雖然鬼眼的反應已經告訴了答案，可還是要親自確認一下。
「油畫殺人么？」楊間神色微動：「那就確定是鬼畫無疑了。」
「楊間，現在怎麼辦？我們快走吧，我不想死在這裏。」還沒有被襲擊，李瑤就已經嚇破膽了，緊張地抓著楊間的胳膊道。
然而這聲尖叫卻並未把楊間喊來，反而嚇了旁邊的居民一跳。
僅僅只是略微一搖晃。
在真正的鬼面前，普通人的生存概率甚至還不如一隻蟲子。
楊間道：「誰會對這東西感興趣，只是個人覺得危險很大，畢竟在國外就被定義為s級的靈異事件，m.hetubook.com.com肯定有非常恐怖的地方，你們辦事的時候小心一點吧，我就不參合了。」
畫中的人物肖像很模糊並不清晰，這似乎是這類油畫的畫風，但是唯一反常的是這個油畫之中的女子雙手卻格外清晰，彷彿立體畫一般徐徐如生，似乎真的有一雙手長在畫上似的。
「我看見了。」楊間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俯瞰著小區的樓下。
李瑤現在似乎鎮定了不少，她咽了咽口水，緩了口氣：「我不太清楚，我只看到了一副畫，一副油畫，那畫被那具屍體頂在頭上，可是屍體上的腦袋卻不見了……像是被油畫給吃掉了一樣。」
「或許是小區里不知道哪個傢伙丟棄的模擬人。」
有一個膽大的人覺得好奇，主動的走了過去抓著那畫框晃了晃，似乎想要把畫框取下來。
李瑤並沒有想這麼多，她只知道現在自己只有找到楊間才是安全的，沒有馭鬼者的保護，她的性命得不到保障。
除此之外，在這副油畫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下去看看吧，有些人應該已經要來了。」
終於。
那些圍看熱鬧的業主，還有那具動起來的無頭屍體，以及那副倒在地上的油畫……雖然隔著很遠，但他依然可以勉強辨認。
「楊，楊間……太好了，總算是找到你了，出，出事情了，這個小區，鬧，鬧鬼了……」
陳義也沒有阻止，畢竟楊間也沒有接到任務，和_圖_書可以不管這事情。
「不過控制的還算及時，損失不大，怎麼，你對這事情有興趣？」
「油畫上面的畫著什麼？」他又問道。
陳義沒有靠近那副鬼畫，只是沉聲道；「還不算嚴重，但已經有苗頭了，這幅畫並不是今天發現的第一副，其他兩位負責人也處理過類似的情況，這樣的油畫至少已經收集了三四幅，沒有人知道這玩意是怎麼出現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看不見的詛咒一樣，開始有擴散的趨勢。」
他以前在大昌市的時候就偶遇過鬼畫，那個時候他也沒事，如果有事的話早就死了。
在大概十樓的時候李瑤已經累的連腿都抬不起來了，臉上滿是熱汗，呼吸都感覺陣陣刺痛。
楊間從手中的衛星定位手機上已經看到了好幾個坐標在往這邊快速的靠近。
「這下估計有很多人都要睡不著了。」
李瑤在十一樓的樓道窗戶處看見了楊間的身影。
如果自己被鬼盯上來的話，那可就不是扭到腳那麼簡單了，而是會死人的。
不少人紛紛轉過頭去看向了李瑤，眼中帶著一種異樣的神色，似乎在好奇這個女人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我只是路過，碰巧遇到而已，事情怎麼樣？嚴重么？」楊間打了招呼。
「我來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旁的姜尚白看著楊間身邊的李瑤略微有些在意。
雖然鬼畫事件還未爆發，但這個苗頭的出現卻已經足以讓人感到恐懼了。
顯然總部的人已經收到了消息，不一會兒就能趕到這裏來處理。
圍看的居民已經被帶走了，附近已經開始隔離。
保安卻立刻道：「我已經報案了，為了各位業主的安全，還希望大家都先別靠近，不管是模擬人，還是魔術表演都等辦案人員來處理。」
油畫上面畫著的是一片昏暗的都市背景，高樓林立，這些高樓隱藏在昏暗的世界里，只有一個模糊的大樓形狀和窗戶輪廓，格調壓抑黑暗，而在這畫的中間是一條巨大的馬路，馬路上站著一個五官模糊的女子。
但他們害怕的也僅僅只是屍體本身而已，還是無法聯想到這具屍體出現之後所帶來的巨大恐怖。
楊間道；「不清楚，鬼畫的殺人規律還未確定，或許已經確定了，但是情報總部還沒有，如果有的話肯定會透露出來，對我沒有隱瞞的必要，你先不用那麼緊張，鬼畫盯上你的幾率不大。」
至於什麼鬼啊，靈異事件啊，根本就沒有聯想到那方面去，所有人的腦海里都沒有這個概念。
她發誓這輩子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累過。
「把畫裝起來帶走，處理一下現場。」陳義吩咐隨行人員開始做事。
「你剛才在樓下看到了什麼？確定是鬼畫么？」
和*圖*書李瑤喘著粗氣連電梯都沒有坐，順著樓梯一路往上跑去，她依然喊著楊間的名字，希望得到楊間的回應。
驚恐之下爆發出來的力量很快就用盡了。
她臉色發白，一邊喊著楊間的名字，一邊發瘋似的向著之前楊間進去的那棟局面樓跑去，雖然穿著高跟鞋的她跑的速度並不快，甚至還有幾次扭到了腳，可是在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趕來的人有陳義，姜尚白，還有臨時從平安酒店抽調來的張雷，足足三位馭鬼者組成的臨時隊伍。
說完，他也沒有逗留在這裏的打算，而是轉身離開。
「看來前天行動失利的隱患出現了，這下真是讓人頭痛，鬼畫出現在哪裡不好，出現在市區，這一但處理不好的話又是一件餓死鬼事件。」
此刻，李瑤已經逃走了。
李瑤猶豫道：「我嚇的跑開了，沒，沒看見。」
他看過鬼畫的檔案，鬼畫事件爆發之初就是很多人神秘消失，偶爾留下一些殘破的屍體，除此之外，現場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存在一副油畫。
只是這個時候楊間的鬼眼又很不爭氣的閉了起來。
一聲尖叫從李瑤嘴中喊出，帶著顫音，透露出強烈的驚恐情緒，顯得有些歇斯底里。
不過幾個人楊間都認識。
因為這個人並不是死了，既然可以站起來那就應該是活人。
屍體脖子上的那副油畫立刻就掉落了下來，但是讓人感覺驚悚的是這具屍體的腦袋卻不見了，脖子上面空空蕩蕩，並和*圖*書且斷口處在不停地往外滲出鮮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這個時候，李瑤為什麼會在楊間身邊？
「是什麼魔術表演吧，很有可能是什麼行為藝術，真是差點嚇死人了，剛才我還真以為是一具屍體呢。」有人點評的同時也鬆了口氣。
這種異常他很少遇到，但這也能從側面表明了這玩意對自己存在著巨大的威脅。
當他坐著電梯下去的時候，小區的里已經停了好幾輛特殊車輛。
對於這個頭頂著一副畫框站起來的人，其他人反而沒有一開始那樣的驚慌了。
一顆現代風格髮型的人頭詭異的出現在那裡，這人頭和油畫格格不入，像是多出來的一樣。
而落在地上的油畫此刻也翻轉了過來將正面顯現了出來。
楊間緩緩的轉過頭來：「你在怕什麼？那些看熱鬧的住戶都沒死，你肯定也不會有事，那東西真的要殺人的話早就開始殺人了，現在之所以只死了一個人肯定是其他人都不符合這東西的殺人規律。」
可是空蕩的樓道里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回蕩，似乎楊間並不在這裏。
彷彿處於死機狀態，根本無法使用。
這女子的服裝樣式並非這個年代的，像是歐式風格，又有幾分中式民國風。
「楊間，你也在這？總部連你也派過來了？」張雷看見楊間從一棟樓里走出來的時候頓時詫異了。
「這個我也是剛來，不太清楚，這事情陳義應該知道。」張雷搖了搖頭，他只是臨時湊個數，增加點人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