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此世乃無間。
第0832章 問題和停滯
「你不是李樂平，你到底是誰？」楊間皺了皺眉。
當五樓的空間被佔滿的時候，當兩個人周圍都是這些詭異之人的時候，人潮的流動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預想中的襲擊並未到來。
同時之前靜止不動的人潮開始涌動起來。
樓下。
過程太過順利，他有點不太確信。
「詢問新的問題，中間有大概一兩秒的停滯時間……」楊間目光閃爍：「這是機會，只要抓住的話就能鎖定厲鬼。」
「失敗了？」
不。
湧來的人成為了他最先襲擊的目標，他感覺一具趴在自己身上的屍體正要一股靈異力量拉扯進自己的身體里，剛才那個鎖定的人趁著這個動靜脫離了控制。
簡直就像是厲鬼在人群之中穿梭，以一個無法理解的方式移動著。
聲音在這群詭異的人群之中傳遞。
「為什麼鬼要開燈呢？這種行為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一般情況之下，黑暗的環境之中更有利於厲鬼殺人。」
厲鬼還在移動。
那個人腳下的影子人頭也在扭曲拉長。
周圍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失敗了么？」楊間感到周圍擁擠的人群，臉色有些難看。
立刻。
這個影子是殘缺的。
「但想要處理它，就必須讓鬼主動出現。」
李陽緊張的滿頭冷汗，他擦了擦汗水，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和危機感。
但話還未說完。
而左邊一個人卻動了一下，一個讓人感到悚然的聲音傳進了耳朵中，回答著剛才的問題：「我的身體就是你。」
李陽不可能用厲鬼的能力去幹掉一個鬼奴，那樣太浪費了。
那個聲音竟開始回答了：「我是李樂平啊，我是李樂平，楊間，你不認識我了么？我在總部和你見過面。」
「一位馭鬼者成為鬼奴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
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
又是李樂平？
「那些人上樓了。」李陽此刻深深吸了口氣，他覺得渾身都在顫慄，腦海里回想起了當初在鬼畫世界求生的一幕幕。
「我來了……」
站在楊間眼前的一具屍體卻又突然張口說話了：「這不是我的身體。」
這才是楊間對抗的底氣所在。
楊間大喊一聲，選擇暫時撤退。
要處理掉鬼，就必須正面對抗厲鬼，絕大部分情況是不允許你投機取巧的。
昏暗的人潮之中，再次傳來了聲音，回答著楊間的問題。
面對人潮湧來，李陽有點鎮定不下來了，他顯得很急迫，看向楊間，希望立刻動手阻攔正面走來的這些人。
楊間很平靜道：「既然有退路，隨時刻有離開，為什麼會覺得難以應付？你去聯繫一下總部，告訴一下這裏的情況，問問曹延華，他出得起多少代價來請我處理掉這裏的鬼東西。」
楊間神色微動。
一不小心，是真會栽在這裏的。
新的聲音在人群之中接二連三的浮現。
皮肉下一隻厲鬼正在用靈異力量影響著周圍。
停頓出現了。
鬼手也是可以衍生出無數只手掌的。
時而是這個人回一句，時而是那個人說一句。
那個陌生的男子瞬間就身體一軟，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腦袋也失去了支撐直接就掉落在了地上滾進了人群之中。
那一個個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活人產生了一些異常。
每一具屍體都有可能是厲鬼的載體。
因為楊間沒有動手，他不敢亂行動。
「隊長，小心。」
他微微低頭一看。
來不及分辨其他，因為這個機會很短暫，只有兩秒左右。
楊間目光動了動：「這鬼侵蝕了這麼多人活人，竊取了這麼多活人的記憶，已經具備了一定活人的行動方式了，無法用正常的方式理解這鬼的行為。」
楊間和李陽雖然被包圍了，但到目前為止還是平安無事的。
「這鬼，似和圖書乎可以是任何一個人。」一旁的李陽渾身緊繃，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站在楊間身後一個陌生的男子嘴巴一張，僵硬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的身體爛掉了。」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寧靜，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飄來了一個聲音，有人在喊楊間的名字。
人也失蹤不見了，城市交給了厲鬼。
影子已經看不見了，鬼不會襲擊他，同樣的，他也分辨不出鬼的位置了。
楊間心中暗道。
發生在一座正常城市裡的大規模靈異現象。
現在影子出現了，符合鬼的殺人規律形成了。
那時候就算是頂尖的馭鬼者也會感到絕望。
忽地看見附近有一道黑影從地面上一閃而過。
「你的身體在哪？」楊間猛地抬頭看向了這具屍體。
無數屹立在原地的詭異之人在燈光下看的越發的清晰了。
而且這個影子人頭正在迅速的靠近楊間身後的那個無頭的影子。
不同的聲音在人群之中穿梭，繼續回答著剛才的那個問題，猶如一個機械式的復讀機一樣。
「我想殺死你。」
整座城市各個角落都有厲鬼入侵的痕迹，而且一開始還沒有發現，等到察覺的時候，身邊的所有人都成為了自己的敵人。
那些倒下的人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兩個人離開很順利。
「走。」
人潮開始迅速地倒塌。
一樓的每個角落都站滿人之後，剩下的人就往這裏二樓涌去。
因為下樓的話指不定在路上影子露出來，鬼就會找到襲擊的機會。
這是李陽在郵局內駕馭的厲鬼。
無論是哪位都承受不起這種風險。
那部分或許屬於未知的領域。
真正的鬼在操控著他們。
直接就刺進了那個人的胸膛內。
楊間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他換過了一個問題：「你想做什麼？」
一切的變化太快了，幾乎是和楊間動手的時候同時發生的。
那麼就算是缺少頭，缺少手腳，屍體依舊會有活動的能力。
頓時，心中輕鬆了不少，立刻開始聯繫起來。
這種移動不受控制。
脖子處似乎要銜接在一起了。
隨後一股巨大的拉扯力量猛地出現了。
「吧嗒！」
「這不是我的身體。」
如果普通人膽子大一點，狠一點的話也能對付。
「如果可以動用鬼眼的話直接就將鬼帶進鬼域內，一個個排查，絕對很快就能找到源頭，現在我受限制太大了。」
楊間很冷靜：「把他們當人偶看待就行了，不要被這些人給迷惑了，危險不在這些人身上，而在他們中間，留意真正的鬼，只要找到它，並且解決，這些人全部都要完蛋。」
「李陽，小心自己的影子，鬼的襲擊很有可能和影子有關係。」楊間立刻提醒起來。
無數個聲音，無數個語氣，接二連三的起伏，喊的都是楊間的名字。
李陽被楊間從倒塌的屍體之中一把抓了起來，然後迅速離去。
「那可能就是真正的鬼。」楊間沉聲道。
「剛才發生的事情雖然短暫，但是我的感覺沒有錯，我的無頭鬼影有正在失控的感覺，彷彿脫離了我的控制。」
因為無頭鬼影是襲擊背對他的人，可是現在，楊間都被人包圍了，後背自然也是有人的，但沒有人從後面襲擊他。
果然，新的聲音出現在了人群的深處。
他和鬼一定是進行著一段時間的對抗。
不存在死角。
「這，這怎麼回事？」李陽有點無法理解現在這種情況。
中間連間隔都沒有，甚至往後退一步就能撞到那個詭異的人了。
楊間的影子是一個沒有頭的影子，那影子不是屬於自己的，而是屬於無頭鬼影的，李陽的影子是正常的。
「這個時候還有人打電話給我？」
猛地。
和_圖_書他再次開口了：「你到底是誰？」
「楊間么？是我，李樂平。」電話里傳來了一個低沉，孤僻的聲音。
楊間再次問出了新的問題：「為什麼要殺死我。」
這裏很不利於自己兩個人。
他想要動手，但是下一刻，聲音卻又飄遠了，出現在了四五米開外，沒有能立刻鎖定住。
雖然一個壓制的名額用在壓制鬼眼上，但是鬼手本身的能力還在。
可以將活人拉進門內。
手中有棺材釘就具備著無限可能。
他大致弄清楚了厲鬼的源頭和情況，可以讓隊友過來幫忙。
「不用喊了，我就在這裏。」楊間回應了這個聲音，他面無懼色。
如果他們死了。
此刻什麼事都沒有做，就在靜等樓下那無數涌動的人出現。
估計這片區域的所有人詭異之人全部都調動了。
「我的身體就是你。」
「在和我玩做迷藏么？」
越來越近了。
影子人頭？
各種不同的語氣在周圍回蕩。
這可是讓大川市都淪為這種可怕之地的厲鬼。
而且這裏還不止一個人。
那麼大川市這些恐怖的事情將再次掩埋，沒有人知道這地方已經出現了如此恐怖的異常了。
另外這個聲音飄忽不定，有時候在前面，有時候又跑到後面去了。
「隊長，這情況很難應付了，離開吧，我可以開門撤離這裏。」李陽沉默了一下，看見樓下站著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想到了撤離。
然而下一刻，這個樓層的燈光突然熄滅了。
一個細節被他留意到了。
大量的人已經湧進了這個樓層了。
但是每喊一句楊間的名字，聲音就靠近了一些。
楊間皺起了眉頭，掃看了一圈。
密集人群之中的詭異聲音停滯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回答了起來：「我想殺死你。」
外面的人全部都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次的對抗，似乎並沒有取得結果。
也許鬼就站在你身後，也許鬼就站在你面前。
「成功了么？」
黑壓壓的一片人現在都矗立在原地，如當初遇到無頭鬼影的時候那些服裝店的塑料模特一般。
但是下一刻。
此時此刻。
楊間汗毛直立，幾乎下意識的轉過身去。
楊間和李陽。
從樓下傳到了這個樓層之後然後又迅速地向著楊間和李陽的方向靠近，似乎下一刻就有可能出現在身邊似的。
李陽這才想到了，自己兩個人處理不了的話，那麼再加兩個人或許情況就不一樣了。
控制的馭鬼者越強，這厲鬼就越恐怖。
「不過這種規模的話，李樂平栽了真是一點都不冤枉，在失控的局勢面前想要扭轉過來的確是非常困難。」
周圍陰冷的氣息伴隨著濃郁的腐臭味道籠罩而來。
「不用。」
「這不是我的身體……」
人很多，密密麻麻一片，形成了人潮一般，從各個出口不停的逼近，每一個人都是一言不發，神情略顯獃滯，想是活人，又如同僵硬的屍體一般，顯得幾位怪異。
「我的身體爛掉了……」
看似密集的人群，其實對馭鬼者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
楊間目光微動，留意到了這些站在原地的人一個個都沒有影子，和之前觀察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李陽，我們離開這。」
楊間和李陽在五樓。
所有的人都靜止不動了。
他手中具備成功的條件。
這種現象存在一定的共同性。
機會來了。
那些人沒有到下。
總之，它一定就混在這些活死人裏面。
沒有了人頭。
楊間站在原地，他轉身向著四面八方看去。
一個未知來電出現在了屏幕上。
兩人任由這些詭異的之人湧上五樓的這個庫房內，沒有阻止，也沒有其他的什麼行動。
不過再怎麼被動，也比當初強多了。
似乎。
楊間看著眼前這個
ｍ•heｔｕboｏｋ.cｏｍ.com微微張嘴，神情木訥的活死人，心中驚疑不定。
但是襲擊規律卻不是。
這種感覺。
他抓住了時機，找到了方法，甚至已經近距離接觸到了那厲鬼。
果然。
附近。
他抓住了這個時機問出了問題。
影子？
「楊間！」一個人群之中的陌生女性木訥的開口，喊出了這個名字。
「另外，讓童倩和熊文文過來，現在需要他們出力了。」楊間說道。
從電梯口，從安全通道，從任何一個進入二樓的地方。
像是一個人快速的從身邊奔跑而過，有似乎帶著幾分殘缺，不是一個完整的樣子。
鬼的襲擊也失敗了。
「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裏么？」
因為他們脖子上的人頭離開了身體，被鬼手影響，掉落了下來。
如果這裏的鬼真的是無頭鬼影的頭，那麼按理說應該具備鬼影的一些特徵。
真正有威脅的是這無數的人之中隱藏在其中的一隻鬼。
很快。
「我想殺死你……」
楊間手中的棺材釘立刻對著眼前這個反應遲鈍的屍體捅了過去。
李陽周圍也被好幾個人圍住了。
楊間要承擔被鬼襲擊的風險，鬼也要承擔被他手中的棺材釘釘死的風險。
就在一米範圍之內。
沒有出現襲擊情況，就意味著鬼大概率還在蟄伏。
那個人頭影子扭曲晃動，離李陽越來越近了，似乎正的要被他身體里的鬼帶走。
楊間目光閃爍：「這鬼影的頭似乎能侵蝕活人的意識，如果李陽被這鬼影頭襲擊了的話，那麼他就可能會被厲鬼操控，成為鬼奴。」
楊間臉色頓時就詫異了。
新的回答繼續在人群之中出現，回答楊間的人在變化不同的身份。
二樓被擠滿了，已經容納不下更多的人了，不過剩下的人卻又前往三樓了，彷彿不完成某個目的這些人的運作是不會停歇的。
目的或許就是為了幹掉意外來到這裏的兩個活人。
一切再次恢復了平靜。
剛才的襲擊失敗了。
他可以動用的靈異能力太少，處處都受到了桎梏。
那可能是真正的厲鬼。
「不能給厲鬼這個機會。」
幾乎都已經要貼到了。
鬼的襲擊和影子有關。
可以說，連妝模作樣維持城市運作的都不需要了，就要將楊間和李陽兩個人幹掉。
他沒有想著走，而是打算留下來處理這件靈異事件。
「隊長，要動手么？」
是被某種靈異力量強行干擾了。
似乎，鬼在組織第二波襲擊，要把兩個分開，然後逐個擊破。
對活人可以的話，那麼對厲鬼也肯定是可以的。
燈光的出現不是為了給楊間和李陽照明，而是為了照出活人的影子。
居然是一個有五官輪廓的人頭。
重複的話語繼續不停的出現，和之前一樣在人群之中穿梭遊盪，位置無法確定。
那個拉長扭曲的影子突然被分隔開來了，竟向著李陽的方向移動過去。
「而那隻鬼似乎就只一個影子，一個人頭影子。」
但也足以對付這些鬼奴了。
「我的身體爛掉了……」
但是下一刻。
因為他被|干擾了。
這些活死人一般的東西就這樣貼身站著，哪怕是沒有對你做什麼，可依舊感覺到了毛骨悚然，因為真正恐怖的危險就隱藏在其中。
兩秒左右的時間足夠了，哪怕是沒有鬼域的協助，只要機會找的准還是有概率可以關押的。
這個大川市到底有多少個李樂平。
「必須把這厲鬼當成一件全新的靈異事件看待，不能和無頭鬼影事件混為一談。」楊間改變了思路，調整了心態。
這聲音就回蕩在耳邊。
但是現在看來，這對抗似乎有點失敗。
似乎鬼正在離開。
沒有人對他們出手。
他這手機號是受保護的，接不到垃圾電話和信息，能打進來的電話一定是經過賽
ｍ.ｈeｔuboｏk.com•ｃom選的。確定了一下路線，楊間沒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打算沿著安全通道往樓頂上去。
但鬼畫畢竟不是現實，可以當做一場噩夢。
無頭鬼影只是具備某些詭異的能力，有一部分重要的能力殘缺了，被鬼影頭給帶走了。
「楊間，楊間。」
手中的棺材釘如匕首一般直接就捅進了那個男子的身體里。
「該死的。」
這不是殺人的哪類鬼，而是直接控制活人的鬼。
聲音出現在樓下，並不在這附近。
又或者，厲鬼感覺到了他存在威脅，所以要阻止他的這種行為。
那個機會只要抓住，哪怕是楊間不動用靈異的力量也能將鬼關押。
這顆影子人頭就是從這上面分割下來的，現在要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完整的鬼影。
這個關鍵時刻，一旁傳來了李陽的驚吼。
第四個聲音出現已經在樓道口了。
「我來了。」聲音來到了二樓，透露出一種麻木詭異。
突然。
站在周圍的人開始向著李陽擁擠起來，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給吞沒掉。
他看到了一個黑影晃動。
可現在。
幾乎在聲音響起的同時。
密集的人群之中無法鎖定聲音的源頭。
這些人狀態很特別，沒有徹底死去，但也不算是活著，有殘留的活人意識，但卻因為厲鬼侵蝕的原因變的不人不鬼了。
「除非……開燈和厲鬼襲擊的方式有關係。」
也不能這樣想。
他出手阻攔厲鬼，似乎把厲鬼給激怒了。
因為這些屍體看著嚇人，但是威脅不大。
鬼和人的交鋒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停下。
「沖那我來了么？」
「我來了。」
跟著楊間和李陽的後面也前往樓頂。
如果兩隻鬼變成完整的鬼影。
棺材釘的壓制出現了，靈異力量消散。
畢竟等的就是這種突然接近的機會。
而當他來到天台旁邊的時候，往下一看頓時就怔住了。
這些被鬼侵蝕過的人沒有影子，但是他和李陽卻有影子。
抓住這個機會，楊間和他匯聚，避免被涌動的人群帶得更遠。
不。
人頭超市似乎對厲鬼來說很重要，否則的話不可能出現這種大規模的異常，之前在酒店的時候也僅僅只是遭受到了一些爆破襲擊，車禍襲擊而已，大部分異常的人並沒有參与進來。
人潮湧動的聲音從附近傳來，四面八方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這個大型購物超市的一樓已經被無數的人給塞滿了，而且在外面還不停的有人往裡面擁擠過來。
楊間甚至可以看到是哪個人在開口說話。
棺材釘。
「我的身體就是你……」
「我的身體爛掉了。」
一秒，兩秒，三秒準的時候，新的聲音回蕩在了黑壓壓的人群之中。
那個人伸手搭在了楊間的肩膀上，燈光聚集，這個人的腳下竟有一個恐怖怪異的影子。
然後在鬼停頓三秒的時候出手。
大型購物超市附近竟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把這附近圍了個水泄不通。
楊間面無表情，微微發紅的目光掃看著這些人，心中沒有恐懼，只有一絲絲忌憚。
一個個脖子扭斷的聲音響起。
然而他餘光一撇。
這些詭異的人已經來到了楊間和李陽的身邊了。
無法確定位置。
「我是張家興，我是你公司的員工啊。」聲音又來到了另外一邊，是一個陌生人在回答。
楊間等待時機，他要在鬼靠近自己周圍的瞬間問出新的問題。
這個聲音靠的非常近了，就在楊間的左邊人群之中，相隔不足兩米遠。
但鬼似乎並不打算一直在這附近徘徊。
身體不可能活動起來。
「嗚嗚，我是你女兒，媽媽，媽媽你在哪？」聲音再次出現在了別的地方，說話的是一個男子，但語氣卻是一個女孩的語氣。
停下了？
李陽驚慌起來，趕緊壓制身體里的和*圖*書那厲鬼，不敢再繼續使用靈異的力量了。
這意味著棺材釘的沒有真正的限制住源頭，如果成功了的話，其他人也會跟著一起倒下才對。
快速而又精準。
現在燈光關閉了。
「這種情況之下還怎麼送信？已經不是單純的一個送信那麼簡單了。」楊間心中暗道。
他緊張的冒出了冷汗，想要動手，但卻強行忍住了。
他的影子倒映在地上，像是一個小矮人。
因為燈光是從頭頂上照射下來的，所以影子拉的並不長。
人潮繼續在涌動，擠壓著楊間和李陽，兩個人被這人潮帶動，開始在逐漸的分開，遠離。
異常再次出現了。
楊間一言不發，他在思考，在想著接下來如何應對這厲鬼，又在構思這厲鬼會用什麼方式襲擊他們兩個人。
「把門關上，樓下的那群人上不來的。」
人潮湧動的地方出現了空缺。
李陽安耐住內心的不安。
他毫不猶豫的動用了鬼手的能力。
此刻。
眼前這具突然張口說話的屍體停頓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
這麼近的距離，楊間甚至可以看到眼前這個人身上那腐壞的痕迹，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陰冷氣息。
楊間的無頭鬼影受到了某種影響在扭曲，拉長。
李陽得以喘了口氣。
很快。
昏暗的環境之中。
一旁的李陽低頭一看。
一隻只僵硬而又陰冷手掌出現在了附近的人潮之中。
可還是失敗了。
「沒有錯，這就是無頭鬼影的頭。」
他們撤離了這個樓層。
然而這個時候楊間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下次開燈，厲鬼一定會襲擊李陽，或者自己。
不夠強。
聲音再次停頓了兩秒，第三秒的時候出現了，出現在了右邊比較遠的方向。
但是很快，五樓其他的人卻開始活動起來，將地上的人頭撿起來，把無頭屍體扶正。
楊間臉色變了變：「你到底是誰？」
五樓的燈光此刻驟然亮了起來，和之前一樓的情況一樣，有什麼人將這個樓層的燈光打開了。
第四聲，是前面一個青年喊出的：「楊間！」
燈光之下。
每一個厲鬼侵蝕過的人都可以被|操控。
可眼下，卻是真真切切發生在眼前的。
剛才黑燈瞎火的鬼一直在徘徊，不是因為鬼不想襲擊楊間和李陽，而是他們兩個人沒有影子顯現出來，缺少襲擊的媒介。
而且因為李樂平是大川市負責人的關係，不可能丟下這裏不管。
「我看到了附近有其他的影子。」李陽說道。
人潮湧動。
楊間可以想象。
因為主管身體的是無頭鬼影，現在兩隻鬼沒有完成拼圖，鬼控制的鬼奴，只有腦袋能動，身體不能動。
這是最穩妥的方法。
第三個聲音出現之後，已經距離兩個人有十幾米遠了。
下一刻，他手中出現了一根銹跡斑斑的釘子。
李陽身上的衣服被什麼東西撕開了，下他的胸膛的皮肉上，一扇傷口線條形成的大門內，一個厲鬼的輪廓在掙扎浮現出來了，雖然不夠清晰，但是依然可以辨認出那是一個女性的輪廓。
每個地方都有人出沒。
「你的身體為什麼會爛掉？」楊間深吸一口氣，繼續問出問題。
聲音繼續在人群之中跳動。
左邊隔了幾米遠，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卻又張開喊出了第二聲：「楊間！」
瞬間。
但是這個聲音卻在漸行漸遠。
四處開來的車輛也把路個堵死了，而且一直從馬路堵到了盡頭。
楊間看了看附近的其他詭異的人。
想了一下，他還是接通了電話。
鬼被拆分之後，也許能力也被拆分了。
應該說，從進入這座城市開始，鬼和人的交鋒就已經開始了，只是在已不同的方式進行著而已。
楊間來到了樓頂天台，讓李陽關上門，而他去看看這天台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