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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女人這樣說，韓昀轉身，來到門前，又加大些力氣敲了敲。

「不想了，不想，那個地方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曲連站在沙發旁邊說：「樓道里的那些人，總站在單元門前議論我，我也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別在瞎議論別人的事兒。」

「你對她的仇恨這麼深，單單打幾通電話就滿足了？」韓昀沒有看曲連：「你沒試圖找到她現在的住址？」

于淼淼拿出證件，遞給男人說：「警察。」

韓昀走到曲連跟前，語氣低沉地說：「她死了。」

韓昀跟于淼淼徑直走進屋子。屋子裡很臟，地面被踩的都是腳印，曲連也是穿著鞋在屋裡的，所以他們兩人也並沒拖鞋。在客廳站立，于淼淼用手掩鼻。屋裡有一股子難聞的酸臭味兒，像是食物壞掉散發出來的味道。韓昀四處打量，一旁的曲連詢問：「重案組的警察為什麼會找上我？」

「你是不是最近經常半夜站在樓道里敲和-圖-書樓梯欄杆？」于淼淼問。

「那就好了。」女人說完這話，想了想：「前天好像沒有，是四天前他敲過，然後警察來了，這幾天就相對消停了。直到昨晚……」女人話還沒說完，見對面房門被打開，嚇得急忙後退一步，進屋將門關上。房門被打開后，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站在門前，嘴裏叼著煙，看見韓昀跟于淼淼滿不在乎地說：「你們誰啊？」

「放心好了，我們先了解下情況。」于淼淼回復：「相信社區派出所也會積極解決這件事的。對了，他前天晚上，有出來敲么？」

「別忘了你才被放出來沒多久，就又開始惹事。」于淼淼表情嚴肅地說：「我們警方可是一直盯著你的。服刑犯人出獄，再犯法，可是罪加一等。難道你還想在回監獄？」

「她能跟我有什麼事。」曲連眨了眨眼說：「當初她舉報我，讓我入獄，之後我們就沒見過了。怎麼她老是跟我作和圖書對。」

「這樓里有老人有小孩，你用這玩意敲，就不怕把她們嚇出個什麼毛病來。」韓昀將鐵棒放在旁邊，然後回頭看向曲連：「我們今天來找你，不單是為了這一件事。」

「我想找，可是我並不認識她那邊的朋友，當初處對象時，她的那些同學我也都沒見過。」曲連似乎才察覺到自己是光著膀子的，所以從沙發上拿起Ｔ恤套上，才又說：「所以我想找，也找不到。北都這麼大，找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有個朋友，他手裡有很多沒實名的卡，我就買來了一些，換著號碼給她打。其實就是想給她添點堵，後來有一天她換了號碼，這個號註銷了。」曲連說：「那之後我就我就沒聯繫她了。」

「你有沒有打過恐嚇她的電話？」韓昀直視著曲連。

「在哪弄的？」韓昀揮了揮鐵棒。

「可是據我們了解的情況，你不僅用匿名電話打給過李月娥，恐和-圖-書嚇她，還找到了她的住處。」韓昀步步緊逼：「是你殺了她吧。」

「怎麼找上你的，心裏沒數么？」韓昀隨口說了句，然後朝卧室走去。打開卧室門，床邊有個電腦桌，桌子上的電腦的確是在遊戲界面，旁邊放著耳麥。電腦桌子上的煙灰缸里，煙蒂已經堆成了小山。

「我就是……」曲連咬了咬嘴唇：「就是想嚇唬嚇唬她。這個女人，當初害我入獄。我在牢里吃了五年的苦，她卻在外逍遙自在。本來我以為她可能換了電話號碼，所以就試著打了打我入獄之前，她的那個號碼，沒想到真打通了，而且就是她接了起來。我能聽出她的聲音。」

曲連倒吸口氣，顯然有些驚訝，不過馬上就恢復平淡說：「她死不死的，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基本都在家裡？」韓昀挑了下眉，深吸口氣：「我們來是為了李月娥的事。」

男人看見是重案組，馬上態度有所轉變，將叼著的煙扔在地hetubook.com.com上踩滅說：「抱歉，我剛剛在玩遊戲，戴著耳機沒聽見敲門。」

「我怎麼會知道呢？」曲連有些懵。

韓昀看向陽台，那裡堆放著幾箱啤酒，啤酒旁邊還立著一個鐵棒子。他走過去，將鐵棒子拿在手裡說：「你就是用這個敲的？」

「要找一個沒聯繫的陌生人難，可是你有李月娥手機號，這就意味著你可以直接加她的微信。對了，你那個朋友，他有沒有可能有辦法，通過號碼查到些什麼。」韓昀再次回頭看向曲連：「我提醒你，現在是死了人，你如果有絲毫的隱瞞，都會對自己很不利。在警方眼裡，目前你的嫌疑很大，畢竟你曾打電話恐嚇李月娥，說要殺她，說她命不久矣。」

韓昀後退兩步，繼續打量房間：「之後呢？」

女人毫不猶豫地說：「肯定在家，大概半個小時前我在陽台看見他上樓回來了，也聽見了開門關門的動靜。」

「還……還有什麼事？」曲連也抬頭看向韓昀https://m.hetubook.com.com：「自從出獄后，我沒出去惹過禍，除了去父母家吃飯，基本都在房間里。」

曲連愣了一下，似乎一時沒反應過來，幾秒后才說：「你們重案組現在連這麼小的事兒都要管了？」

男人點頭，假笑著說：「是，就是我。」

「是……是。」曲連低下頭。

「那你為什麼打電話恐嚇她？」于淼淼在韓昀身後問。

「他現在……在家呢么？」韓昀問。

「你出獄後有沒有聯繫她？」韓昀問。

「沒有。」曲連微微低頭，視線避開韓昀：「我怎麼可能在聯繫她。」

「在……在網上買的。」曲連答。

「兩位警官，你們可得把這件事處理好。」女人在韓昀敲門時，對於淼淼說。

「沒……沒有。」曲連答。

「這件事既然被我們知道了，如果你在犯，想想後果。」于淼淼說。

「不是的，我沒有殺她。」曲連急忙搖頭反駁：「我嘗過蹲監獄的滋味兒，怎麼還會去做這樣的事兒。」

「你是叫曲連吧？」韓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