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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死者並未用真名，沒準這兩個名字都是隨口編出來的。」韓昀皺眉：「如果只是過來諮詢理賠，根本沒必要隱藏自己真實身份。面部識別，指紋對比都做了么？」

女孩急走幾步，來到面前，唐明介紹了韓昀跟于淼淼后再次回到廳里。就在於淼淼要對於宛清進行盤問時，她卻一臉吃驚地看著韓昀說：「你不就是那個……最近在網上很火的警局顧問嘛？」

這樣看來，如果死者是從樓梯間被兇手拖到十三層某個地方，並且將其勒死的可能性很大。不過十二層有樓道監控，從樓梯間那邊過來要還要路過電梯間，想要完全避開監控拖著個屍體過來，顯然並不容易。韓昀這樣想著，于淼淼讓管理員先離開，然後湊近些說道：「死者進入大廈所登記的身份信息應該是胡亂編造的，既不叫衛龔也不叫熊昌影，而是一個叫陳田的男人。警局那邊打電話確認過，陳田並未來過青陽大廈ｈｅtｕｂooｋ•ｃoｍ.cｏｍ。他們也查了衛龔，北都叫這個名字的就有十幾個，正在篩查，熊昌影更是查無此人。」

「後來十三層漸漸地就空了下來，現在上面只有一間辦公室租了出去，是個廣告公司。」大廈管理員說道：「還有兩間是房屋到期不再續租，正在搬。」

聽見這個名字，原本依舊在大廳內接受盤問的唐明跑了過來看了眼，然後對女孩擺了下手，回答于淼淼：「沒錯，這就是我們招募的女孩。」

韓昀禮貌地笑了笑，緊接著于宛清拿出手機，直接一步挎過來，毫不陌生地伸手挽著韓昀胳膊，照了張相。「這裡是兇案現場，不是追星現場。」于淼淼在一旁提醒了句。

「來過啊，昨天整個下午我都跟唐明他們在一起，清點直播時需要的物品，以及直播角度的調試。」于宛清蹭了韓昀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說：「畢竟直播時吃喝拉撒都要在鏡頭前，和_圖_書吃喝倒沒什麼，總是要上廁所的，角度不對萬一被看見了會封號的。」

「你提出了異議，他們是怎麼說的？」于淼淼詢問。

「這樣說來你已經清楚我們叫你過來是為了什麼？」韓昀收回手臂，後退一步詢問。

「當然提出過，雖然我只負責直播出境，也不是團隊成員，可是他們答應我直播效果如果好的話，後期還會跟我簽主播合約。」于宛清笑了下說：「你看那些帶貨主播，現在多火，動動嘴一晚上就能賺個幾千萬，想必他們也是打算走這個路線的。」

于淼淼看向她后喊了句：「是于宛清么？」

「說過呀，我朋友都知道。昨天我們還特意搞了聚會，原本定的是今天下午直播正式開始，我就只能在台上過半個月，到時肯定悶壞了，所以昨晚特意出去嗨了下。」于宛清說完又看向韓昀：「喜不喜歡酒吧，哪天可以一起約著喝酒，我朋友中也有你粉絲。」

「說是正www.hetubook.com.com式直播，我在一出境有新鮮感，更能勾起網友好奇心。」于宛清攤了下手：「他們既然這樣說，我也就沒什麼反駁的了。」

于宛清再次迎上來，雖沒再次挽起韓昀，卻湊到離韓昀很近的地方，近到韓昀完全能夠聞到她頭髮散發出的洗髮水味兒。「說是死了人，從棚頂吊下來的，真可怕，還好不是發生在正式直播時，否則真能嚇出個好歹來。」于宛清一臉認真地說：「昨晚我也進入內部測試房間看了眼直播現場，但沒停留多久，就退出來了。」

「公開測試？」韓昀深吸了一口氣。

韓昀之前並沒想過這個問題，如今聽於宛清一說，也確實在理，既然是正式前的測試，為什麼非要偷偷摸摸呢？韓昀這樣想著，回頭看了眼唐明，然後若有所思詢問：「你有沒有當面對這件事提出過異議？」

「你們是幾點分開的？」于淼淼問。

「吃飯的時候說了，他們也都進去看了看和*圖*書，還問了我很多問題，比如換衣服怎麼辦，睡覺時是不是也得穿著衣服，萬一睡著了把被子踹開豈不全露了，最關心的自然也是上廁所問題。」于宛清伸頭朝大廳里看了眼，跟趙心擺了下手，接著說：「直播測試，就是要測試一下，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兒。其實測試也應該是公開測試，得有網友進來，看看人多了后是否有卡頓，他們卻非要設個密碼偷偷摸摸地測試。」

「屍體拉回去后就會有人專門去做，到時死者身份就一目了然了。」于淼淼話音剛落，從走廊盡頭走來一個女孩。

「下午三點多吧，差不多，然後我就去找朋友了。」于宛清打了個哈氣：「我們先去吃的飯，又去了酒吧，還去了KＴＶ，一直玩到後半夜兩點多才回家。」

「不是說有文身不能出現在直播里么？」于淼淼疑惑詢問。

「抱歉抱歉，我沒想到能見到本人。」于宛清放下手機，但依舊挽著韓昀胳膊；「剛才電話里聽和圖書唐明說，我還覺得自己真倒霉，咋還遇到這種事了。現在看來，也並非倒霉，而是幸運呢……」

女孩穿著短裙長靴，頭髮扎了起來，短袖露出胳膊，胳膊上有文身。

「可以用袖子蓋住的，這不成問題。」唐明回答。

「所以昨天跟你在一起的朋友，都知道測試直播的房間密碼？」韓昀想，難道之前唐明說進去時有不少人圍觀，都是于宛清的朋友？

「對啊，公開測試所有網友都可以進來，一是可以回答些網友提問，先互動預熱，二是還能真正看出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于宛清壓低了些聲音說：「內部測試能測試出什麼問題來，我們幾個，一共才五個腦袋，看到的問題也就那麼多。只有人多了，大家各抒己見，才能發現更多問題，提前做好調整。」

「你有沒有對這個團隊以外的人說起過測試直播的事兒？」于淼淼問。

「抱歉，我很少去那種地方。」韓昀微皺起眉頭：「也就是說昨天你沒來過這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