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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警局，再對他提審一次。」韓昀若有所思地說。

從金銘所住酒店離開，回到車上，韓昀看了看時間。

司馬啟點頭，然後說：「那肯定啊，要是不聯繫我的話我咋能給她錢，我腦袋又不缺弦。」

「對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董明最後一個詐騙目標就是王寶兒。」韓昀睜開眼，看向窗外說：「所以司馬啟提到的那個二百萬，很有可能是從王寶兒手中騙出來的，但現在董明失蹤，到底王寶兒是不是他所殺？現在也不得而知。」

被看穿心思的司馬啟低下頭，被開瓢的地方，那道傷疤對著韓昀、于淼淼。

「你覺得他沒完全交代清楚？」于淼淼將車啟動后詢問。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人肯定是跟董明、司馬啟認識的，並且知道董明要還錢，否則的話不可能王寶兒的人頭出現在了董明交給司馬啟的密碼箱里。」韓昀撓了撓頭，微皺起眉頭說：「王寶兒是私人會所hｔｔｐs://www.heｔuｂoｏｋ.coｍ•com幕後老闆，但真正管理事的是吳波。根本就不缺錢的王寶兒卻近些年一直在敲詐司馬啟，讓司馬啟打錢，並且敲詐的金額相比較也沒那麼多……」

「先別感慨了，提你出來是有些事要問問你。」韓昀深吸口氣直了直身子說：「你每次給王寶兒錢，都是怎麼交易的？」

「恩，她沒開通過賬戶。似乎這些年她活得也很小心翼翼，生怕以前的事兒曝光被查到，我想如果不是當初走投無路她也不可能去敲詐司馬啟。吳波很會理財，也懂得做生意，王寶兒把從司馬啟手裡敲詐來的錢交給他來打理很合理。」于淼淼分析著：「唯獨不合理的就是那麼大會所拔地而起，事實上吳波的錢就是她的錢，著實是沒必要繼續跟司馬啟糾纏了。」

「不是她名，這些年一共有兩個，最開始用的那個，叫什麼名來著……」司馬啟想了想，m.hetubook.com.com隨後說：「好像是叫什麼波。」

「應該不知。」于淼淼扭頭看向韓昀說：「因為她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提起過荷魯斯這個名字。不過從目前出現的這些幫手來看，她應該是最早被兇手收攏的。兇手費盡心機讓她預言成真，將她捧成了一些人心目中的神，但其實除了讓她預言幾次兇殺外，便沒給她更多其它任務。而且從這次事件上也能看出來，李維維至今還認為兇手會來救她。」

「吳波。」韓昀提醒：「是這個名字嗎？」

「見面聯繫？」韓昀問。

「可是我們了解到，王寶兒並未用自己身份在銀行開通過賬號。」于淼淼說。

「對對。」司馬啟點了點頭，然後說：「錢是打給他的。」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折在這件事情上。」司馬啟嘆了口氣。

此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于淼淼略顯疲憊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說：「還好是找到李維維了，不過我ｈｔtps://ｗwｗ•ｈｅtuｂooｋ.ｃｏm.cｏｍ真多虧了你，憑藉眼神就想到了在金世信書房看見的相片。」

「看來你對妻子還有些真情實感，不光是為了管杜維康要錢。」韓昀說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這種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總是覺得有些奇怪，我知道你動的什麼心思。」韓昀停頓了一下，壓低些聲音說：「這些年你對韓秀麗無微不至照顧，讓杜維康一點兒毛病都挑不出來，就是為這一刻做準備。韓秀麗越是離不開你，等你東窗事發被抓，她看不見你，就會鬧。不管怎麼樣韓秀麗都是杜維康女兒，杜維康不忍女兒受折磨，即使再不願意，也會出手幫你。」

「有個賬號。」司馬啟抬頭看向韓昀說道：「給那個賬號里打。」

「從她手裡騙了錢，還了司馬啟，那似乎就沒有必要殺王寶兒了。」于淼淼又喝了口水，然後擰上瓶蓋說：「難道說王寶兒還惹上了別人？」

「每次要錢，都是王寶兒主動聯繫的hｅtｕbｏoｋ.com.cｏm你？」韓昀若有所思詢問。

「查過王寶兒銀行賬戶嗎？」韓昀問。

「另外那個賬號呢？」韓昀問。

「只是等她醒來就會發現，成了一場空。」韓昀閉上眼睛靠在副駕駛上說：「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當李維維真正發現自己不過是兇手的一顆棋子時，估計就會偏向咱們了，失望帶來的往往就是背叛。」

「王慶年。」司馬啟說：「是王寶兒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兒子。」

「是啊，這就很說不通。」于淼淼答。

回到警局時，司馬啟已經從臨時牢房提審了出來，關進了審訊室。韓昀跟于淼淼走進去坐下身，司馬啟馬上詢問道：「秀麗怎麼樣了？」

「不過你確實高估了韓秀麗在杜維康心裏的地位，是女兒沒錯，養著她順帶養著你也沒任何問題。畢竟杜維康不差這點錢，他也確實對韓秀麗有愧疚，不過也就剩下那麼一點兒愧疚了。」韓昀攤了下手：「況且這次你的事兒這麼大，杜和*圖*書維康在有錢，青海集團在有能力，也不可能翻手為雲，攪進你這事兒里來。」

「不是，電話，她給我打電話。」司馬啟說道：「每次她缺錢都會打電話過來。」

「即使背叛，從她口中也未必能夠聽到什麼讓咱們更為震撼的線索了。兇手知道結果如此，卻依舊棄了李維維，側面也印證了李維維知道的不多。」于淼淼拿出礦泉水擰開喝了口，隨後搖了搖頭：「這件事是告一段落了，還是想想王寶兒吧。」

韓昀搖了搖頭說：「我有些別的事兒問問他。」

「畢竟是夫妻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司馬啟戴著手銬，僅僅才過幾個小時，他便看上去有些憔悴：「能告訴我她怎麼樣了嗎？」

「不過這件事雖是一場鬧劇，也證明了支持李維維的大有人在，最關鍵的是，支持她的人認為警方對她的處置並不妥當。」韓昀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說：「其實現在我也有些吃不準了。你分析下，她會真的知道荷魯斯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