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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昀攤了下手，隨後拿起啤酒抿了口。然而於宛清卻說道：「一大口。」於是韓昀再次拿起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于宛清這才看向手機，將古自成微信轉推給了韓昀。收到微信，韓昀如釋重負，直接看向于宛清說：「我過來就是因為這件事，現在微信也拿到了，就不打擾了。」韓昀說著起身，朝房門走去。

「有點亂，真是不好意思，關鍵我不知道你要來。這才下播，正常我都會收拾乾淨的，我喜歡乾淨。」于宛清拉著韓昀來到沙發前，讓他坐下，隨後去了冰箱那邊詢問：「你喝什麼，啤酒？」

「好好的氣氛讓房東過來豈不破壞了？」于宛清拿了個花生米扔進嘴裏說：「他們一家子出去旅遊了，還沒回來，我在朋友圈看他們嗮的照片了。」

韓昀感覺自己入了賊窩，硬生生被于宛清拽進了屋。

「只有啤酒。」于宛清拿出了四罐啤酒，還拆開了花生米www.hetubook.com.com放在茶几上，坐在離韓昀很近的地方：「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跟蹤我來著？」

看來吳茜沒說謊，確實有這麼個手語班，手語老師存在。韓昀深吸口氣，回頭看了眼于宛清，她拿起啤酒，朝韓昀這邊舉了下，然後視線盯著韓昀喝了口。韓昀看見她似乎調地了衣領，酥胸若隱若現。這下還真是入了狼窩，韓昀從兜里拿出自己手機，又單手給於淼淼發了求救信息，然後嘴上繼續詢問道：「那你這邊有古自成的聯絡方式嗎？」

「當然了，不信我找給你看。」于宛清拿起手機，一下又坐到了韓昀跟前。兩人幾乎肩膀挨著肩膀，韓昀馬上抬手說了句：「那就不用了，這樣，那你有房東電話吧？你能給他打電話嘛？我的確有些比較重要的事兒需要聯繫一下他。」

韓昀接過酒，握在手裡詢問：「在你租這個房子之前，是和*圖*書幹什麼的？」

「不是跟蹤我？那也不是巧合，是緣分。」于宛清淡淡一笑，拿一罐啤酒起開，遞給了我，自己拿起一罐起開喝了一小口說：「上次見到你真人，我都做夢了，夢到跟你……可惜沒等到關鍵時刻，醒了。掃興。不過沒想到夢突然就成真了。」于宛清將腿拿到沙發上來蜷縮著，看向韓昀這邊說：「我記起來了，夢裡也是這樣，我們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天。」

韓昀深吸口氣，走過去將手機遞給於宛清，然後說：「一會兒房東會推過來一個人的微信，你告訴我。」

「你等等，我記著好像有微信來著。」對方說道。

「真的？」韓昀對此有些懷疑。

「查案是真的，不過你放心，沒死過人。」韓昀急忙解釋，隨後說：「你能聯繫上房東吧？能不能將他叫過來，我跟他聊幾句。」

他還沒等走到房門，身後的于宛清突然說道：「我知道唐明的hetubook.com.com一些事，你不是在調查青陽大廈那個案子嗎？不想聽聽我想說什麼？」

「可……可以。」韓昀說完，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礦……礦泉水就好。」韓昀有些不自在地坐在沙發上。

「租的，我這一個打工人哪有錢買房子。」于宛清拿起韓昀的啤酒遞到他手裡說：「你先喝口，我們邊喝邊聊。」

于宛清把手機遞過來，韓昀去接時，她故意碰了一下他手背。韓昀起身，走到窗邊清了清嗓子，隨後說：「是這樣的，我想打聽下十幾年前是不是有人租了你的房子，在這邊開手語班？那人差不多三十多歲的樣子，是個男的，叫古自成。」

「有什麼事兒么？」對方詢問。

「那必須有。」于宛清在通訊錄里找到標註著房東的電話，然後撥打了過去，將電話放在耳邊后，扭頭盯著我。很快，電話被接了起來，于宛清清了清嗓子說：「叔叔，我是租你房子的，那個小美女ｈｔｔps://m•heｔu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記得吧？」

「之前……我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我搬過來的時候房東已經收拾了一遍，上一個租戶留下的能賣的都賣了。他這邊只長期租，五年起步，我就是先付了五年的錢，加一年的預付租金。我說，你來我這兒不是來查案的吧？難道我這房子里也死過人？」

「好。」對方回答。

「是這樣，我這邊來了個警察，有點事兒要詢問一下你。」于宛清說話時依舊盯著我：「我核實身份了，是真警察。要不我把電話給他？」

「哦，是打聽這事兒。」對方停頓了一下，然後說：「確實有這麼個事兒，他在那邊租了差不多十年，後來說現在孩子都去聾啞學校了，去他那邊的孩子少，賺不到什麼錢，就不打算幹了。那人挺好的，也比較好說話，臨走時還里裡外外找人給我粉刷了一下。」

客廳很大，牆壁被裝飾成了粉色，沙發旁邊立著三四個手機架子，還有一張桌子，上面有筆記和圖書本電腦，音效卡之類的。這些設備應該都是用於直播。先前于宛清也說過，自己在家也直播。直播那個區域，地上鋪著毛毯，毛毯上亂七八糟堆放著很多衣服。

韓昀發完信息，將自己手機重新放進兜里，再次扭頭看向于宛清，幾口酒下肚，她臉色微紅，眼神也變得稍微有些迷離。等了差不多十幾秒鐘，對方才重新開口說話：「有，有微信，要不這樣，我推給房客，你在讓他給你推過去？」

「巧合，這是個巧合。」韓昀回答，身子往旁邊挪了下。

于宛清淡淡一笑，接過手機，然後找到自己微信二維碼，然後放在韓昀面前：「既然這樣的話，你是不是需要加上我？」韓昀沒辦法，只能拿出手機掃了二維碼加上于宛清。這時于宛清的手機也響了，韓昀視線看過去，她卻把手機舉起，然後說：「喝口酒，喝口酒我就給你推過去。」

韓昀深吸口氣，挺直身子說：「那個，請問你這房子是買的還是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