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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強哥。」秦響並未拒絕，伸手接過錢放進兜里。

「趕緊把身上衣服換下來給我，我幫你洗。」老闆娘說。

女人走出房間，男人讓秦響坐下，隨後詢問：「你殺過人么？」

回到小旅館，秦響剛走進去，老闆娘便說：「誒呦喂我的小祖宗，你是腦袋缺根筋么，知道下雨不知道躲躲？淋病了咋整。」說著老闆娘拿過毛巾給秦響擦頭。

「女人的友情是很微妙的，你不會懂。」楚怡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我累了，不想聊了。」

「如今這時代靠的是這裏……」女人芊芊細手在秦響身上遊走，最後落到了太陽穴位置點了點，隨後說：「穿上衣服跟我走吧。」

夢中秦響！

走出房間，女人朝走廊更深處走去，最後繞到另外一個包廂。這個包廂里只有一個男人，男人面前放著茶具，身旁並沒有小姐作陪，房間內的點歌設備也沒打開。女人走過去，坐到男人身邊，和_圖_書低語幾句，隨後男人讓女人去忙。

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走進去，房間內漆黑，他摸索到燈打開。直接走到床邊，從裏面拉出個箱子。箱子鎖著，他用鑰匙打開，隨後將裏面裝著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這才打開柜子尋找乾淨的衣服換上。箱子里裝著不少相片，其中有一張相片落在床邊。

「算你有眼光。」強哥咧嘴一笑。

穿過歌舞廳走廊，來到一個房間前，女郎將房門打開。裏面全是女孩，年齡應該都在二十多歲，穿著大胆，妝容妖艷，其中一個被這些女孩擁簇在中間，正拿著麥克唱歌的女人，穿著倒是得體，並沒有誇張的妝容以及大胆暴露的穿著。

秦響一愣，女郎走過來湊到秦響耳邊說：「脫了就是，沒問題的。」——秦響只能照辦，將身上穿著的T恤脫掉。女人走上前，撫摸著秦響身上的幾道傷疤，輕聲細語地說：「看來也是有故事的人呢。https://m.hetubook.com.com」

眼皮越來越重，直至最後，整個眼睛閉上，陷入夢境。

眼前應該是個歌舞廳，前面走著的便是那個身材曼妙的女郎。上次入夢，秦響勾搭了這個啤酒妹，兩人開了房，隨後秦響說想要認識一個叫「強哥」的人。

繞過櫃檯有個小走廊，走進去左拐，到最裡面的房間。這房間沒窗戶，便宜，秦響一口氣交了三個月的房租。三個月，夠他查清一些事了。

「大嫂。」秦響微微彎腰禮貌地叫了一聲。

「你跟唐初雪，真的是玩得較好的朋友么？」韓昀微皺起眉頭。

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沈念。那個喜歡秦響后被姦殺在小巷的女孩。

他的眼神才讓人不寒而慄，才更像是殺人犯，即使是笑著。張哥伸手拍了下秦響肩膀，隨後從兜里拿出幾張鈔票，遞給秦響，然後說：「去買身衣服，你這身衣服都餿了。」

秦響換好衣服，將試www.hetubook.com.com衣服掛起來，緊接著蹲下身拿起那張相片——相片里的人，是沈念。

「一周后我找你。」強哥直了直身子，然後說：「你是許夢男友吧？我會讓她聯繫你的。」

「一座荒山上，以前我跟著父親住在山腳下，他有一把獵槍，我們每日去山上打野狗。」秦響拿起茶杯喝了口說道：「我身上的傷，有些是被野狗咬傷的。」

雷聲過後，秦響站起身，繼續朝前跑。他有錢，但是沒有身份，如今城市內大部分旅店都需要登記身份信息，所以他只能選擇較偏僻的破舊旅館。旅館老闆娘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秦響第一次進去時她以為是乞丐，但她心善，特別是在秦響講述了自己編造的一段人生經歷后，她便同意了租間房子給秦響。

「那怎麼來到了這座城市？」男人好奇看向秦響。

周圍有披著雨衣，或是打著傘的行人，見他如此紛紛繞開，生怕他是什麼精神變態。

「只和圖書是跟人打架時留下的，沒什麼故事。」秦響解釋。

眼前的女人，應該就是最近跟強哥走得很近的女人，她上下打量秦響，隨後說：「有些瘦弱，身子單薄了些。把衣服脫了。」

「我還以為雨一會兒能停。」秦響對老闆娘傻笑了下，接過毛巾一邊擦拭一邊說：「那我先回屋了。」

「沒……沒有。」秦響微微底下頭說。

秦響看向女郎，女郎輕輕點了下頭。

女郎的名字叫許夢？夢外的韓昀如此想著。秦響走出包廂，他並沒有回去找許夢，而是直接走出了歌舞廳。外面下著雨，瓢潑大雨，秦響並未支傘，任由雨水拍打著身體。他已經習慣了這種雨天，習慣了雨夜。秦響先是走著，後來速度越來越快，最後跑了起來，然而還沒跑多遠，天邊突然劃過一道閃電，他本能地跪在地上抱頭。

秦響之所以選擇這個旅館，不光是因為破舊，無需登記，老闆娘心善，最主要的原因是小旅館的名字叫——心和-圖-書念旅館。

「我看不像，你有殺人犯的眼神。」男人說著倒了一杯茶遞給秦響，隨後說：「我接觸過殺人犯，他們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你從哪兒來？」

「父親最終是被野狗咬死了，我賣了家當，想來城裡闖闖。」秦響抬起頭，看向男人，目光堅定：「強哥是這的地頭蛇，既然闖，當然要跟著強哥闖。」

韓昀並不知這個秦響是誰，是幹什麼的，但應該有些實力。

見女郎走進來，這個女人直接起身迎上來，隨後說：「好姐妹。」說完便與女郎相擁。緊接著女人看向站在一旁的秦響，對女郎說：「你說的人就是他？」

韓昀還沒等說什麼，對方便直接將電話掛斷，還真是個有個性的女孩。將電話扔到一旁，韓昀伸了個懶腰，他沒打算回卧室，而是側躺在電腦前，盯著相片里的楚怡、唐初雪以及出現在相片里距離很遠的葉子眉。看著看著，睏倦便襲來。

女郎點了下頭，然後對秦響說：「還不叫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