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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逆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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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罪惡之城 第三百六十九章 見過使君

第二卷 罪惡之城

第三百六十九章 見過使君

這對於皇帝而言便是奇恥大辱,不把陳氏滿門收拾了,赫連峰估摸著能吐血三升。
「長陵是大遼開國太祖皇帝的帝陵之名,阿耶用長陵作為我的封號,便是告訴母親和世人,無論時局如何變換,我的地位就如長陵般的不可撼動。」
從赫連羽的口中,赫連紅得知屠裳修為了得,所以也不敢冒險。
此刻跟來的只有赫連紅和三十鷹衛。
帶著嗚咽。
楊玄四人上馬。
數百騎策馬加速,連日來的憋屈此刻都釋放了出來,人人歡呼。
長陵雙手抱膝,下巴擱在膝蓋上,雙眸中多了些回憶之色。
帳篷內,楊玄和長陵相對促膝而坐。
「劉擎!」
二人殺作一團,屠裳槍術了得,赫連紅刀法精深。
陳氏投靠皇帝,隨後得了駙馬之職,堪稱是聖眷深厚。可沒想到陳氏轉手又來了個橫跳,投向了林雅等人。
吃完早飯,繼續前行。
就像是李泌弄死自己的孫子廣陵王一樣。
鄧演沒見過劉擎,但知曉北疆的人事變動,拱手道:「原來是劉司馬主持此事,老夫多謝了。」
「既然如此,阿耶便想著,要不,讓你一生快活就好。」長陵模仿著赫連峰的語氣,「後來他選了陳秋,說,陳氏是阿耶的狗,如此,陳秋自然也是你的狗,你的狗想怎麼處置都好,不搭理也行,如此,你一生想做什麼都無所顧忌。」
「不再過去些?」長陵低聲道。
對面,楊玄等人並未追趕。
「公主,陳氏不地道,可我並不贊同投靠林雅,我對公主忠心耿耿吶!」
長陵回來。
楊玄低聲問道:「這是要作甚?哎!你身邊都是什麼人?」
「一個不留!」赫連羽吩咐道:「特別是那個年輕人,亂刀砍死,不許他胡言亂語!」
呯!
這……長陵竟然有修為!
長陵上馬而去。
可沒想到竟然是楊玄。
屠裳手握一桿長槍,就在不遠處。
「他有這個資格!」
「不說?」
「沒事,這等笑話哪裡都有。」楊玄想到了偽帝,那也是笑話,黑hetubook.com.com色的。
「你可記得公主身邊的人是什麼樣的?」
鄧演心中惱火,悄然退到後面,尋了個軍士問道:「那年輕人是誰?」
前方十余里就是大唐境內。
赫連紅看了長陵一眼。
長陵愕然,「紅姨,你這是要反悔?」
但這些時日他從未在長陵的身上感受到敵意,所以,這也是他能放鬆的緣由。
「你不該如此!」劉擎微微搖頭,隨即對鄧演微笑,「鄧公受苦了。」
楊玄心中一驚,剛想取了弓箭動手,卻見赫連紅只是冷冷看著。
難怪!
「我是公主的人,生死都是,陳氏此後與我無關。」
陳秋帶著幾個侍妾,一路上沒法睡公主,只能去睡她們。
人離開官場久了,獲取的消息也少了。
這不是懦弱,而是等待時機。
人走茶涼。
「陳秋!」外面傳來了赫連紅的聲音。
赫連紅也笑了笑,很冷。
長陵單手按在它的脖頸上。
赫連紅等人就在後面不遠處。
陳秋知曉,自家是保不住了。
「是劉字旗!」
長陵的名聲必須要保住。
她看到長陵緩緩走過來,就吩咐道:「送一匹馬過去!」
「那就重新找一個駙馬吧!」
長陵問道:「你究竟是誰?」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為陳氏留下一支香火。
嗚嗚嗚!
馬兒長嘶咆哮,可卻無法脫離長陵的壓制。
現在鄧演覺得時機來了。
楊玄笑而不答。
劉擎看著他。
赫連紅面向對方靜靜站著。
但他好歹威望還在,在老家堪稱是地頭蛇般的存在,日子過得頗為逍遙。
「我的親事阿耶也仔細想過,曾說給我找個滿腹經綸的,隨即令紅姨去查他看好的那幾個年輕俊彥,可紅姨卻說名聲越好的君子,內里就越齷齪,一查,果然。」
呯!
兩個鷹衛過來,「大統領。」
「一路保重。」
鄧演指著楊玄問道:「可是劉司馬麾下?此人一路對老夫頗為無禮。」
三十鷹衛已經到了。
馬兒雙蹄落地,剛想再度人立而起。
和-圖-書楊松成來信婉拒。
這什麼水準?
赫連紅恨恨的看了楊玄一眼,「撤!」
「公主難道是惱火我和那幾個賤人之間的關係?回頭我就令人殺了她們。」
雙方不斷接近。
赫連紅拔出長刀,「那個老頭是我的對手,其他三人,斬殺!」
「這人,無恥!」長陵躺在楊玄的身邊,輕聲道:「我此刻無比感激阿耶的決斷。」
「快跑啊!」鄧演策馬就跑,跑了一段路,回身一看,楊玄等人沒動。
楊玄點頭,「你也如此。」
「你有時候像是八十歲的老人。」長陵頑皮一笑,「阿耶想了許久,最後尋了我。說,長陵啊!阿耶頭髮都想白了,還是無法為你尋一個一生都愛你的男人。」
長陵說她喜歡赫連紅,並親切的稱呼她為紅姨,由此可見二人之間的關係不錯。
「小人願為公主牽馬。」
呼吸聲宛若悶雷。
「屠公,試試這位大統領。」楊玄指指飛撲過來的赫連紅。
雖然沒說原因,但鄧演知曉,是因為自己年歲大了,國丈覺得為自己再度謀划新職務不划算。
想到官場手段,他不禁有些懷戀長安。
一輛馬車裡傳來了被堵住的痛苦呻|吟。
帳篷里。
第二日起來,楊玄沒看到陳秋。
這是何意?
可現在鄧演卻翻臉告狀,讓楊玄想到了在東宮的日子。
她飛掠而去。
但他隨即想到了楊玄是貴妃的人,也就是國丈的對頭。
赫連紅翻身掠過,到了長陵的身邊,隨即鷹衛們撤回。
楊玄覺得自己一輩子可能都讀不懂女人這本書。
呯!
「想做公主的人?」
鄧演身體一震,倍感懊惱。
「女人。」
楊玄笑道:「這一路你倒是吃飽了。」
楊玄一怔,心想若長陵不是皇后所出,赫連紅不可能會來吧!
赫連紅說道:「長陵,你這陣子與賊人同宿,若是傳出去,不說難以做人,可終究有損顏面。如此,殺了這幾人,一了百了。」
赫連羽那邊已經開始轉向了,衝著這邊而來。
「多謝大統領m.hetubook.com.com。」
左側,數百精銳騎兵衝殺了出來。
長槍舞動,屠裳迎了過來。
鄧演:「……」
那赫連紅為何不出手相救?
屠裳沒退。
「自由,這個詞用得好。」長陵微笑,「我的身份如此,不管尋誰來做駙馬,彼此之間的關係都不會是單純的男女之情,所以,我認同阿耶的決定,於是便和陳秋……」
千人高呼。
「那就好,來人。」
在路上的時候,鄧演剛開始跋扈了一下,被壓制,隨即就偃旗息鼓,很配合楊玄的安排。
鐺鐺鐺!
軍士說道:「楊使君。」
赫連紅看了她一眼,「膽敢劫持你,還想著能平安回去?早在前日,我就令赫連羽帶著小股精銳跟隨在左近,就等著今日一擊。」
劉擎趕到了。
幾個好手罷了,難道劉擎還會為了他們和老夫翻臉?
「老狗!」
楊玄覺得赫連峰是魔怔了。
聲音很輕。
楊玄:「大唐帝位更替不安寧,沒想到北遼也不差。」
「還好。」楊玄策馬過來,「和他們周旋了數日,有驚無險。」
很沉默。
長槍在再度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人馬太多,擔心會被楊玄等人察覺,所以赫連羽精心準備了數百精銳,就等著現在雪恥。
斬殺了此人,才能挽回長陵的名聲。
赫連紅冷笑,「發信號!」
嗚嗚嗚!
可沒想到回到老家后,不出半月,這病情竟然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是我以身飼虎。」楊玄覺得自己是死裡逃生。
老爺子沒搭理他。
兩千騎分為兩處,一處迎向了赫連羽所部,一處沖向了楊玄這邊。
鄧演把腸子悔青。
拍馬屁的鷹衛伸手格擋,連退兩步。
揚起前蹄,竟然準備踩踏下去。
近前。
楊玄回身拱手,「這一路讓公主受累了,後會有期。」
對楊玄微微一笑。
赫連紅呵斥。
楊玄「……」
這人,果真無恥!
楊玄回身,「啥?」
馬蹄聲轟隆而至。
「楊玄?」
楊玄笑而不答,策馬到了一千陳州軍之前。
長安官場的規矩,和*圖*書風險大的事兒都是下面的官吏去做,鄧演以己推人,覺得能冒險來營救自己的,定然是底層將士。
他微笑著,準備等劉擎出手呵斥,再說幾句好話,如此,打一棍子,再給幾顆棗,也算是重溫當年的官場手段。
長陵笑了笑,「說起來,你是我此生第一個同床共枕的男人。」
這些都是父愛……楊玄品味了一下,「他給了你自由。」
楊玄拔刀,和老賊衝殺了過去。
馬兒衝著長陵而去。
「新婚夜,我看著他,想到的卻是一條狗。你無從想象和一條狗同床共枕吧?」
楊玄一開始就覺得長陵的封號有些古怪,此刻終於明白了,但依舊覺得用陵寢之名為公主封號太離譜。
「閹割了他!」
長陵看著楊玄沒跑,不禁暗自咬牙,「還等什麼?」
「差不多了。」楊玄回身看著長陵。
他剛想動,就見長陵輕盈的側身。
「阿耶問阿娘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他一律應了。阿娘那時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看著我……」
有人牽過一匹好馬,拍打了一下馬屁股。
「這一路我鞍前馬後,唯恐公主不高興。」
……
「紅姨!」長陵想勸阻,但發現自己沒立場。
赫連紅被一槍擊飛,半空中看了前方一眼。
在別人的屋檐下時,你要懂得蟄伏的道理,要學會奉承人,學會討好人。哪怕對方羞辱你,打壓你,你也得逆來順受。
「咳咳!」楊老闆不自在的乾咳幾下,「睡吧!」
赫連羽卻覺得不對。
「我不是皇后所出。」
「女人啊!」
馬兒長嘶,反著撅蹄子。
「見過使君!」
「於是我便把他趕了出去。」
「看阿耶的意思。紅姨來,定然帶來了阿耶的決斷。」
「劉司馬!」
「如此也好。」
「大統領,看那年輕人和劉擎說話的姿態,身份應當不簡單。」
「公主,可要手巾?」
「公主身邊的狗很多。」赫連紅淡淡的道:「你能做什麼?」
一個鷹衛過去,「此刻放人,讓你等遠遁!」
赫連紅問道:「你究竟是何人?和圖書
劉擎沒看他,問了楊玄,「如何?」
外面。
老夫得罪他作甚?
「陳氏反覆,陛下深厭之。」
譬如說赫連峰覺得這個女兒活著沒啥意思,乾脆弄死算逑。
一支響箭飛上天空。
赫連紅身形急速轉向,從撲向屠裳改為撲向楊玄。
「紅姨,回來!」長陵在喊。
「蠢貨!」
他也去信長安,想起複。
不遠處,號角長鳴。
陳秋乃是察言觀色的好手,「不,小人是公主的狗。」
長陵輕盈的躍上馬背。
咻!
「阿耶剛登基沒多久,一次在宮中和嬪妃們飲宴,一人突然暴起刺殺阿耶,阿娘就在邊上,擋住了……」
老賊拿出了號角,奮力吹響。
長陵頷首,隨即微微昂首,傲然的道:
「若非他是駙馬,此次難逃一死。」長陵走了出來。
有鷹衛喊道。
老賊:「郎君,這陣子好險啊!」
又走了兩日。
這便是官場。
她奮力和屠裳拼了一擊。
「郎君!」王老二過來,遞上一包肉乾,「司馬給的。」
「記得。」
聽到這話后,長陵幽幽的道:「讓你看笑話了。」
可據聞此人娶了周氏女,那麼,他現在是哪邊的人?
難道是寧興發生了什麼變化?
「還有,內侍。」
長陵喊道:「哎!」
子孫延續下去。
赫連紅揮刀。
大旗下,劉司馬淡淡的道:「殺過去!」
這陣子他和長陵住在一起,哪怕他再警覺,可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而且二人肩並肩躺著,若是長陵要動手,他如何防備?
楊玄看了屠裳一眼。
一面大旗率先映入了眾人的眼帘。
「大統領。」
赫連紅的聲音中帶著譏誚。
楊玄搖頭,心想舔狗的下場就是如此。
「你的駙馬從此變成了一個內侍。」
「缺什麼裝什麼。」楊玄說道。
外面傳來陳秋的聲音。
楊玄雙手枕著後腦勺,覺得世間之大,真的是無奇不有。
做到了侍郎這個級別的高官,幾乎都是終身制。但他當初突發疾病,在長安治療了三個月不見好轉,為了能埋在故鄉,這才致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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