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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燕也有一間值房，進去坐下，老賊看了看，心想自己哪日也求郎君弄一間，擺放些家傳的好東西也好啊！

「幫忙的。」黃大妹笑道。

小土丘上有許多雜木灌木，還有些石塊。

你呢！整日琢磨著如何打敗你那陰險的小老弟，入主東宮。

赫連燕盯著他，「我本不該來。」

黃達一溜煙就跑了。

「可是那些草原商人賣的？說是女人都能喝呢！」

衛王去尋楊玄。

不錯啊！

熟門熟路的，下意識的走到了一個小土丘前。

「就是哄哄嘴巴的東西，便宜就好。」

黃堅強有個兄弟叫做黃達。兩兄弟在父母去后就分了家，平日里往來也不多。

「查出來了？」

衛王看著他，顯然不信。

「建明去了太平沒回來，於是你就寂寞了。」

「有鐵器。」赫連燕嚴肅的道。

黃堅強臨去前的那個招字，黃大妹後來想了許久，覺得是招贅婿的意思。

「哎！」黃大妹手握鉗子抬頭，「馬公啊！這是把菜都賣完了？今日生意這般好，您就沒去打半斤酒，來幾顆豆子？」

「呵呵！」

捷隆點頭，「跟著皇叔總是擔心某日被他滅口，跟著郎君，至少不用擔心這個。」

黃大妹得意的道：「是呢！」

「帶路！」

「敲准一些！」

潘正鑽了出來，說道：「我總覺得有些熟悉。」

赫連燕看著老賊，「你可能尋到？」

馬公付了定錢，挑著擔子，哼著誰也聽不懂的曲子，搖搖晃晃的回家了。

草原的牛羊便宜的令長安的商人們抓狂，皮毛更是如此。而大唐的各種貨物也讓草原人垂涎欲滴。

「找了許多次，沒找到。」

赫連燕來了。

果然，楊老闆的臉黑了下來。

這不，今日老賊就帶他出城來練習基本功。

走私什麼都好，眼前的楊老闆甚至鼓勵走私奢侈品去草原和北遼，揚言走私的越多越好。這位最恨偷稅的使君，甚至放言，若是量足夠，他就給這些走勢商人免稅。

身邊的捷隆回身看了趙富貴一眼，陰沉沉的一笑，握緊了刀柄。

「嗯！」衛王是個誠懇的人。和_圖_書

黃大妹心情大悅。

「熟悉什麼？」

晚些，眾人回到了城中。

老賊笑的猥瑣，「你以為大地是你娘子？」

「力氣太大了，都敲扁了！」

赫連燕站在逆旅門口，說道：「我是異族人，雖說投靠了郎君，可幾人能信任咱們？故而咱們行事就得有章法，不給別人口實。」

「為何？」

……

黃堅強最後說道：「招……招……」

衛王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可嗅了一下，竟然有些香。

「哎！看著還不錯。」

「我這邊發現有人走私草原。」

「那是什麼？」

「是啊！不過味道有些怪。」

「打洞。」

黃堅強去后，黃達也來過幾次，剛開始只是暗示，說給黃大妹尋個親事，鐵匠鋪就作為報酬。

「可曾驚動了他？」

吃完一看，黃大妹就蹲在對面，喜滋滋的看著自己，就像是……那年他在宮中收了第一個心腹時的模樣。

「哎！是赫連娘子啊！」老賊笑嘻嘻的道：「可是郎君尋老夫？」

這個人看著脾氣不大好，一巴掌就把黃達抽暈了過去。

這便是此刻的社會分工。

她原先跟著父親倒也學過，順帶打下手。自己開工后，弄出來的鐵器不大好，老顧客們都善意的提醒她，要麼尋個老手來，要麼就……關門吧！

「這裏！」

他覺得還是繼續在軍中廝混更有前途些，可老賊從長安一回來就尋到了他。

衛王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舉起手。

「沒錯，咱們這門手藝講究的是眼明手快，還得穩。最要緊的便是打洞，為師想看看你的資質，來，從這裏往下挖！咦！有馬蹄聲。趕緊上去看看。」

衛王卻依舊在震驚中。

「就是個土丘。」

「郎君。」

黃大妹動心了。

赫連燕點頭，「有人發現了他的車隊裡帶了鐵器，不過後續再去追查時，卻晚了。」

城外西南方向數里，這裏原先是老城，後來毀於一場大火。

「咦！你敲的竟然比我准？」

聞言她不禁暗喜，說道：「要機靈的人。」

「不信你等著。」

一個招字說了幾m.hetｕbｏoｋ•ｃｏｍ•ｃom遍，黃堅強就去了。

「就在城外西南，他的車隊最後經過那裡，再出現時，車上就沒了鐵器。」

「我手頭上有個事，郎君令你協助。」

「郎君過獎了。」騷狐狸媚笑道：「確實是有背景，拿了對郎君不利，故而我只能看著。」

但你忌憚我背後的那個人，故而來了。

這女人，怎地這般野？

一看穿著就是個日子艱難的。

「看吧！」衛王本想拒絕，可打了一頓鐵之後，他竟然發現鬱郁的心情好了許多。

「看好了，這兒不能下，看看這裏，這土是浮的，一動就塌，埋你沒商量！」

原先的老闆兼鐵匠叫做黃堅強，打的一手好鐵器，故而哪怕身處小巷之中，依舊生意不錯。

楊玄一怔，繼續說道：「人無聊就會在腦子裡給自己找麻煩，唯有給自己找事做，沒那個閑工夫找自己的麻煩，自然就覺著舒坦了。去吧！回頭州衙那塊地就交給你了。」

「趙富貴，銀州商人，背後有個官員做靠山，常年往來於銀州與草原之間。」赫連燕跪坐在上首，身材傲人。

黃大妹拿他沒辦法，只能扔一把鐵屑了事。

可想來想去卻發現只是空想，於是你就抑鬱了，覺著自己在耗費生命，可對？」

「這是肆無忌憚啊！」老賊很久沒見過這等囂張的走私商人了。

這東西反過手就能用於打造兵器，屠殺自己人。

就是很簡單的餺飥，黃大妹做的卻不差。

老賊叫來潘正。

「錯了。」

「趙富貴的身後有人，我今日來了，便是告訴他背後那人，走私之事發作后，郎君依舊記著給他背後那人留臉面。可趙富貴卻給臉不要臉，那麼，拿下他便名正言順。」

楊玄的麾下有個異族女子的事兒城中不少人都知曉，每次赫連燕頂著一張千嬌百媚的臉走過城中時，總會引來一些男人的口水。

「吃了我的飯，就幫我打鐵，行不行？」

「能看出這是什麼嗎？」

趙富貴的目光在她的身軀上一轉而過，「老夫沒有什麼鐵器。」

黃家鐵匠鋪存在多年了。

「好說！hetubook.com.com」老賊拍拍身上的塵土，指指自己的背後，潘正過去為他拍打脊背。

這話，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贅婿，就是沒本事的男人倒插門。

「盜亦有道，這是郎君的教導。為師一心想教你成才，可總不能拿別人家的墓穴來挖吧？缺德！所以，為師就尋了這個地方。」

吃了別人的飯，幫忙幹活，這事兒不虧。

這時黃達幽幽醒來，蹦起來就喊道：「竟然有了姦夫……」

「不用問。」

「可有法子？」楊老闆發誓要把這等喪心病狂的傢伙弄牢里去，犒勞那些眼睛發綠的人犯。

出了逆旅后，捷隆說道：「直接查就是了，來一趟反而讓他越發的得意了。」

衛王沉默著，但雄壯的身軀讓馬公不禁贊道：「好一個雄壯的漢子。大妹，這個幫手要得！」

這是要辦成鐵案的態度。

「你……」衛王想到宮中的飯菜，不禁哂然一笑。

黃大妹招手。

「多謝你了。」黃大妹挺感激衛王的，「我給你做頓飯吧！」

「懂一些。」楊玄說道：「這人活著就得給自己找事做，你看那些無所事事的，多半活的空虛，只能去吃喝嫖賭來尋求刺|激。

「哦！」

下面傳來了有些沉悶的聲音。

數騎近前，為首的是赫連燕。

嗖！

「走私？」老賊的反應很快。

「這樣就好，就這樣，一直敲！」

楊玄叫人打造了椅子，此刻往椅背一靠，看著就像是大老爺般的愜意。

「那就是不給面子！看不起我！」黃大妹沒有什麼泫然欲泣，而是自信的道：「我做飯，阿耶說能去宮中做御廚。」

「以你的心狠手辣，若是普通商人，早就拿下了。」

「你進來！」

黃達信心十足，這不，今日又來呱噪。

黃大妹去隔壁拿了陶罐來，就頓在加熱的木炭上。

赫連燕出去一問。

「見過赫連娘子。」

黃大妹也覺得那話太猛，趕緊裝作是淑女的模樣福身，然後問道：「可吃飯了嗎？」

「對，你那娘子是醫者，幫本王問問這是什麼緣故。」

老人笑著拍拍腰側的酒葫蘆，「有呢！什麼奶酒，便宜，和-圖-書就是喝不醉。」

「師傅，咱們下來幹啥？」

「走私什麼東西？」楊玄眯著眼。

「多久回來？」

「我尋你！」

「就在這附近。」赫連燕用手虛畫了一個範圍。

稍後，赫連燕去了一家逆旅。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沒去看之前，老夫說什麼都是空口白牙。」

「說是教導弟子，不知何時回來。」

衛王隨意搖頭，他確實是沒吃飯，準備散步溜達一圈后，胃口大開，再尋個地方吃飯。

「大妹！」

「哎！可不就是這個理？大妹啊！上次問你的鋤頭可有了？」

黃大妹提起夾子，上面夾著的鋤頭已經成型了，「馬公看看。」

「沒，找不到貨物。」

一番威脅利誘，潘正果斷低頭。

屋裡沒地方坐，衛王跟著楊玄倒也習慣了，就蹲著吃。

「那見他何意？」

「好吃吧？」黃大妹笑眯眯的問道。

男人要扛起一家人的生計，女人在家照顧老人，撫養子女。

「心情鬱郁，勞作一番就好了？」

「你難道還懂醫術？」

赫連燕微笑，「麻煩是麻煩些，不過比跟著皇叔好！」

黃大妹有些黯然，「明日來不來？我做飯給你吃，你幫我打鐵。」

「太麻煩！」捷隆覺得束手束腳的。

「就沒找到？」

黃大妹沒搭理，黃達就變成了明示。

老賊江湖經驗豐富的一批，正好去協助。

第二日，老賊帶著弟子跟著出城。

前陣子黃堅強一病不起，臨去前握著女兒黃大妹的手，說是把鐵匠鋪傳承下去，否則他死不瞑目……

赫連燕從投靠楊老闆以來，一直想弄個大事兒，彰顯自己的能力。

「墓！古墓！大墓！」

衛王雖說下手殘暴，可做事兒卻講道理，最厭惡欺負弱小的那等人。

鐺鐺鐺！

「機靈……」楊玄幾乎沒怎麼思索。

「需要什麼？」楊玄問道。

這年頭女子最好的出路就是嫁對人。

這個態度反而讓赫連燕高看了他一眼，「明日就去。」

「老賊呢？」

「上來！」

「那您教我作甚？」

走私是永遠都無法禁絕的事兒，特別是在邊塞。

州廨那塊地原先是劉擎在m.hetubook.com.com的時候開闢出來的，種些菜。

可暗器卻仍到了別人的臉上。

趙富貴笑吟吟的道：「老夫回頭就求見使君，正好轉達一些善意。」

「那還能有假？」

趙富貴看著就像是個富貴人，矜持，且精明。

他正好餓了，就吃了一口。

「出城了。」

「那人叫做趙富貴，不是咱們陳州的商人，所以不好抓。」

老賊下馬走了過去。

黃大妹悲痛不已，安葬了老父后，就重新開門打鐵。

赫連燕點頭，「趙富貴察覺了，他就住在城中，每日無所事事。」

而赫連燕就像是個女管事，站在他的身前稟告。

赫連燕搖頭，轉身出去。

赫連燕辦事兒雷厲風行，抓了幾個軍士帶路，就出了臨安城。

「何事？」

一個侄女罷了，難道還能終身不嫁？

嫁人去！

一個老人挑著空籮筐路過，看了裏面一眼。

但鐵器不同。

「本……我要回去了。」

一個小土包的邊上，此刻多了個洞。

衛王走了。

鐵匠鋪里的敲打聲再度傳來，而且有力了很多。

——請我幫你打斷你叔父的腿？

「我最後問你一次，鐵器在何處？」赫連燕站的筆直。

一看衛王身材魁梧，很是有力氣的模樣，心中不禁一動。

「打洞！」

這個大漢不錯啊！

「好！」

一個腦袋從洞底下鑽出來，正是老賊。

「荒唐！」衛王嘴裏說著荒唐，腳下卻不動。

「多謝了。」

但黃大妹卻不肯，咬牙堅持。

「可知曉他的貨物藏在哪了？」

「老賊吧！」

「再用力些！」

「那我明日等你！」

接著上來的便是潘正。

「打洞？」

「給！」

所謂只要有需求就有市場，走私就應運而生。

「不了。」衛王搖頭。

黃大妹是個孝順的孩子，當即答應了。

「口子再弄弄就成了。」馬公一番檢查，看著衛王，「就要它了。對了……這是。」

潘隊正原先在軍中廝混的不算得意，仕途渺茫，被老賊收為弟子后，本以為是攀上了高枝，誰曾想卻是干盜墓的。

黃大妹遞了一碗給衛王。

「你這就是閑出來的毛病，給自己找些事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