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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逆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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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罪惡之城 第五百一十二章 看和誰在一起

第二卷 罪惡之城

第五百一十二章 看和誰在一起

曹穎笑道:「就在使君與王氏達成了每年輸送礦石去太平的第二日,郎君就吩咐老夫,多買些,每一批都有多的。多出來的這些礦石都存了下來。
他起身,緩緩踱步。
你不答應和離,我就躺平。李老三一看他躺平了,估摸著能大醉一場來慶賀。
一個最佳男主角,一個最佳男配角。
衛王出了這裏,就去了黃家鐵匠鋪。
偽帝該頭痛了吧?
管大娘給了花紅等人一個警告的眼色。
「說吧!說吧!」
大侄子的手段,不錯。
「都大把年紀了,還能那個啥?」
盧強幽幽的道:「難怪老使君力薦他接任陳州,而不是老夫。這等手段,他不為刺史,誰能?」
赫連榮枯坐良久,突然幽幽一嘆。
「這多不好意思?」
如今王氏斷了礦石又如何?郎君去太平,就是去和王氏翻臉,順帶令甄斯文啟用那批存貨。安心,足夠用了。」
「應該是吧!」
「懷恩與章茁能縱橫草原多年,豈會看不出這等謀略?使君逼迫他們去送死,他們會甘心?」
衛王搖頭。
「是!」赫連榮心服口服,「皇太叔遠在寧興,卻洞察了三大部的心思,下官敬服。」
「你如何看出來了?」
使者嘆道:「幸而還早,皇太叔說了,若是潭州逼迫過甚,隨後也不可安撫太過,否則三大部會蹬鼻子上臉。」
若是知曉,怕是寧可躲在家裡不出門,寧可傳出些自己的壞話。
「他們都吃了一種葯。」
殺夫是鄭五娘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她覺得每個人都在鄙夷自己,都在疏遠自己。此刻聽到怡娘的話,不禁楞了一下。
這份手段!
「你二人從未受寵,何來失寵一說?」
「鐵礦石?」
她把鄭五娘叫了來。
小吏心癢難耐,「是啥?」
「我來!」
「你知道的,皇室的事兒我知曉的不多,這是何意?」
曹穎第一次從盧強的眼中看到了由衷的欽佩之色。
「嘖!這葯幹啥的?」
「對。」
楊玄帶著鄭五娘進了後院和*圖*書
「見過怡娘。」
「那什麼要緊?」黃大妹看著他。
天空中漸漸多了烏雲,雷聲不斷。
……
「陛下就沒給你一下?」
眾人告退。
二人期待的看著管大娘,想著她能否給個好主意。
「早上外面有人打架,你可看到了?」小吏是個喜歡八卦的,可一入州廨深似海,從此八卦是路人。
「郎君,急報。」
大堂內的官吏齊齊起身,看向門外。
「軍中安置不了我。」
「是什麼,扣你的錢糧?」楊玄覺得偽帝下狠手的話,衛王大概率以後只能來自己家混飯吃了。
「世家門閥一心為了自家謀利益,他們掌握的權力與錢財越多,這個大唐就越衰弱。」
管大娘板著臉,「郎君行事要你等來教?」
楊玄不知曹穎因為他的這個決定把討逆大業的成功率又調高了些,「我這邊要籌謀基波部,奉州那邊去個人,與他們商議……」
言笑問道:「你怎麼還不高興?」
「新來的?」
屋檐下,正在和盧強說事兒的楊玄看著這熟悉的一幕,不禁有些頭痛。
「燕啊!」
「是啊!」小吏抱著文書,期待著。
言笑說道:「那婦人看著有些膽怯。」
鄭五娘抬頭:
「好兄弟!」
「李二!」
一個小吏過來,自來熟的裝老人。
「不過,陛下也有意想看看能否從陳州打開一個口子。三大部上了,若是能削弱陳州,老夫再領軍南下牧馬……」
楊玄有些樂呵的看著大侄子。
「好兆頭!」
「老夫如何不知不可逼迫太甚?可陛下的意思,皇太叔如今乃是皇儲,皇儲就不該在地方有如此影響力。話已至此,老夫能作甚?唯有逼迫三大部出手。」
「你想動手?」
他輕鬆的拉扯著風箱,火焰映紅了二人的臉。
不過,這等極限手段用多了也是雙刃劍。
這份城府!
稍後,使者被帶了下去。
「看和誰在一起。」
「他是你親爹?」
鄭五娘知曉怡娘不只是伺候人那麼簡單https://www•hetubook•com•com,看她那挺拔的身姿,以及平靜的神色,這多半便是後院的女管事。
「你這般有力氣,還會打鬥,為何不去從軍呢?」
這是用躺平來威脅偽帝?
「皇太叔說了,對三大部不可動兵。懷恩與章茁皆是那等果決之人,一旦逼迫過甚,轉過頭投奔陳州也不是不可能!」
「郎君信你,那麼,等娘子誕下麟兒,你當用心照看。」怡娘看著她,「就如同是照看你自己的孩子那樣。若是有人意欲傷害孩子……」
周氏規矩森嚴,二人馬上束手而立。
楊玄起身出去。
黃大妹雙手托腮看著他,「李二。」
「噗!你就會吹噓!」
「長的平庸些,當年也不會進宮。」
楊玄去了州廨。
「說。」
「是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其中一個被打落了滿口牙,說話都透風。一個被打破了額頭,看著就像是獨角獸。」
赫連榮愕然,「這……」
盧強坐下,嘴皮有些乾燥,「去歲開始,陳州就不斷在開荒,各處也在興修水利,百姓出城還得帶著兵器……一切的一切,都離不開鐵。可王氏斷了礦石,太平就斷了鐵器,麻煩就大了!」
「大妹。」
「對。」
「你就這麼為人守倉庫,隔三差五來我這裏打鐵,不覺得無趣嗎?」
那麼,這對父子就是在演戲。
「擔心失寵?」
楊玄微微一笑,默默的喝著茶水。
「明日我給你帶些來。」
這份果決!
「對我的懲罰,順帶,讓楊松成噁心我,也噁心楊松成。」
「你懂的,何必問呢!」包冬笑道:「難言之隱,一丸了之。男兒雄風,一往無前啊!」
管大娘冷冷的道:「郎君就算是帶了誰回來,該勸說的也是娘子她們,輪不到你二人。」
「郎君的意思,是老夫去?」
「人活著就是消磨,打鐵是消磨,守倉庫是消磨,從軍也是消磨,如何消磨不要緊。」
還帶回來了一個婦人。
這位年輕的使君,竟然早在那m.hetubook.com.com個時候就在防備和王氏翻臉。
這觀察能力,誰敢說大侄子是個殘暴的蠢貨,誰就是傻缺。
世家門閥的做事標準是家為先,甚至家便是國,一個獨立的小王國。
管大娘回身,福身,「見過郎君!」
但當年的淑妃如何知曉皇帝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使者嘆息,「果然不出皇太叔所料。」
大雨,隨即傾盆。
有所為,有所不為!
「章茁去了基波部!」
包冬乾咳一聲,「哎!那邊還有事。」
他走出了大堂,看著外面。
「是。」
「嗯!新來的。」楊玄讓包冬來幫自己,他回去稟告了寧雅韻,這事兒就成了。
黃大妹已經生了火,正在拉風箱。
「以前在周氏時,我聽人說了什麼……男主人和孩子搶東西吃。」
楊玄笑了笑,「此刻距離大事成功還早著呢!你不覺著我此舉有些太過杞人憂天了?」
能毫不猶豫弄死自己兒孫的人,壓根就沒有情義。這樣的慈父心腸,就怕底下藏著毒藥。
「後悔不?」
「使君,寧興來了使者。」
「對了,我一直很好奇,陛下為何會答應你和離?不好說就不必說。」
從宮中演到了宮外。
這樣的郎君,老夫越發的陌生,也越發的敬畏了。
「沒什麼不好說的。」衛王淡淡的道:「他若是不答應,我便在北疆萬事不理。」
「王氏是一塊肥肉,吃了,興許腦滿腸肥,可以後得用漫長的歲月,以及巨大的代價來償還。我也不舍,但終究還是擔心以後的大麻煩。」
「這是鄭五娘,以後專門照顧孩子。」
赫連榮坐在大堂內,擺擺手,「都去吧!」
小吏乾咳一聲,「我有個親戚……」
使者來之前得了皇太叔的當面提點,說道:「皇太叔當初逼迫三大部什麼?不過是錢財牛羊罷了,傷不到他們的根基。使君頻繁逼迫三大部出戰,可能攻破陳州?」
楊玄是真好奇……偽帝好臉面,竟然能答應此事,難道是慈父心腸發作了?
……
黃大妹定定的和圖書看著他,突然,臉紅了。
衛王和楊松成是死對頭……多年前就是。
「哦!」楊玄示意他坐下。
「我知道,上次赫連春越過陳州突襲奉州,望餅縣險些被破,孫營由此對我生出了惡感。不過,簡單的事,何須讓你出馬?」
「南征一戰,令楊玄有了大唐名將之稱。大唐名將,嘿!老夫倒是想看看,那三條惡犬的撲擊,你該如何應對!」
「嗯!」
「這是什麼想法?」
「奴會用剪刀戳死他!」
「郎君與王氏撇開,正當其時!」
「嗯?」
赫連燕來了,神色嚴肅。
衛王來了。
傷人傷己。
「皇太叔問,三大部如何?」使者問道。
「嗯?」
包冬進了州廨,很是好奇的看著那些值房和官吏。
盧強:「使君……」
赫連榮愕然,「皇太叔當初在潭州便是逼迫三大部,下官只是照做……」
「知曉為何嗎?」包冬一臉神秘的道。
威脅解除,言笑又快活了起來。
潭州。
花紅卻依舊蹙眉。
花紅點頭,「先是一個姜鶴兒,又來了個婦人,郎君好像是要在後院弄自己的一套人馬。」
「自然有。」
皇帝竟然想讓衛王娶楊氏女,這是幹啥?
言笑輕聲道:「原來,不是郎君的女人啊!」
花紅有些委屈,心想我可是處|子,論容貌也不差吧!可郎君就是看不上。那婦人是哪路貨色,竟然能被郎君帶回來。
轟隆!
曹穎笑吟吟的道。
最近老實些,別想著給新人下馬威。
偽帝的皇后是楊松成的女兒,衛王不是皇后所出,但名義上也算是她的孩子。
衛王蹲下,和黃大妹並肩。
這是一個信號。
「你說那兩個老人?」
楊玄回來了。
偽帝應當知曉自己的兒子不是蠢貨吧?
「和你有何關係?」
「管大娘,說是頗為俏麗呢!」
「許多人行事只顧眼前,至於以後,誰顧得上!可郎君此舉卻是未雨綢繆,寧可此刻麻煩,也不肯為以後留下隱患。」
喝酒的朋友不可怕,可怕的喝了酒之後,朋友摟著你的肩和-圖-書頭說個不停。而更可怕的是他們還會灌酒。
鄭五娘初到此處,心情很是緊張。
失去了一隻手的赫連榮面色有些蒼白。天氣熱,他把左袖高高挽起,露出了失去左手的左手臂。
鄭五娘,是我的人!
曹穎起身,「郎君此舉,便是人主之相!」
「舐犢情深,伱能為了孩子和畜生動手,在我看來,是勇氣。」
「我叫做怡娘,在後院伺候郎君。」
「回春丹,他好,你也好!」
楊玄把鄭五娘交給了怡娘。
赫連榮搖頭,「兩敗俱傷罷了!」
「楊松成有個侄孫女。」
赫連榮說道:「潭州大軍在後,三大部豈敢跳梁?」
赫連榮微笑道:「我大遼國勢就當如這大雨,一瀉而下,一往無前!」
偽帝在昏聵,如黃昏。郎君英明果決,如朝陽,大勢必然在郎君一邊!
寧雅韻覺得楊玄是想用包冬作為陳州和玄學之間溝通的橋樑,卻不知楊玄看重的是包冬的造謠能力。
「那就多謝了。」
「阿耶準備讓她嫁給我。」
「什麼葯?」
「我真不是吹噓。」
怡娘問了鄭五娘的來歷后,說道:「是個可憐人,也是個狠人。」
盧強看著楊玄,「使君竟未雨綢繆如此,老夫……」
使者來了。
「也好。」曹穎覺得自己也該動動了,「州廨交給盧強,老夫去拜訪鄰居。」
「我只是後悔阿娘長的太好看了些。」
混飯吃沒啥,只是想到這貨和李晗都是酒桶,楊玄不禁頭痛不已。
「你身邊的護衛多了幾個,每次都是如此。」
小吏拍拍他的肩膀,「下衙一起飲酒,對了,以後在州廨遇到事兒報上我的名頭,我,罩著你!」
管大娘隨即緩和了些語氣,「覺著有危機?」
赫連榮說道:「下官催促三大部出擊陳州,未曾懈怠。」
衛王專心的拉著風箱,裏面的火焰漸漸升騰。
這時盧強進來了,「使君,太平那邊斷了鐵礦石,怕是會誤了大事。」
「奉州那邊孫營對郎君並無好感。」
「別啊!」小吏拉著他,「最多下衙我請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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