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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可是有事？」長陵恢復了正常。

有人乾咳，提醒那位仁兄，你希望失敗的秦王可是大長公主的男人。

耶律新維看著兩個友人。

直至某一日，大長公主帶著浩大的遷徙隊伍來了。

「明日可突襲贊城。」

在政治上的日子不好過，日常也好不到哪去。

很有些百廢待興的生機勃勃。

母子二人在一起說這些彼此都聽不懂的話。

第二日是王舉的壽辰，作為跟隨過赫連峰和長陵的老臣子，他堪稱是忠心耿耿。

「孝敬皇帝。」

而牙蘇德已經靠近了贊城的西面。

牙蘇德獰笑道：「今夜，老子就要睡了大長公主！」

群臣告退，長陵坐在那裡久久不去。

長陵面不改色，「儘力打探消息。」

胡云搖頭，「他的人前日來過，就再無音訊。」

「可汗，耶律新維的使者來了。」

「耶律新維可有消息？」牙蘇德問道。

到了贊城后，長陵收攏了權力，這些老牌權貴的日子不好過。

「叫李玄。」

按理，這個孩子便是孝敬皇帝的孫兒。

「最要緊的便是控制城門。」

跟隨著長陵一起來到西疆的人不少。

這是不屑於見本汗嗎？

王舉微笑告退。

這些權貴此刻大多都在贊城。

得知大遼被北疆滅了，大長公主這是逃亡后，牙蘇德就冷笑著令人把準備好的覲見禮物放回去。

長陵早已不再是那個簡單的文青女子，而是手握大遼最後一支力量的強人。

王舉撫須微笑，「大唐亦有女帝。武皇在位期間可幹得不賴。」

牙蘇德壓根就看不起這等靠著祖宗過日子的權貴。

「那就看你的了。」

「幹了！」

孝敬皇帝的幼子！

「啊！」赫連光早已忘記https://m.hetubook.com.com了那個父親。

「李玄！」

……

難怪啊！

贊城是西疆最大的城池，也是長陵欽定的新都城。

「阿光！」

「大長公主麾下有兩萬人馬。」

嘖嘖！

赫連光長的頗為白凈可愛，好奇的時候，烏溜溜的大眼睛更是令人憐愛不已，長陵忍不住笑了，「是啊！馬。」

銀西部的可汗叫做牙蘇德，麾下有萬余騎兵，縱橫西疆無敵。

這裏多山，少耕地，牧場也不算肥美，故而願意在此定居的，多是當初北遼立國前的失敗者。

「我在此，他們會不自在！」

出去后，有人來尋他。

「秦王一路橫掃了北方，不過石忠唐那邊更是犀利，據聞已經兵臨關中了。」

可來見他的卻是王舉。

「牙蘇德明日就能趕到。明日，正好是王舉的壽辰，老東西深得大長公主的信重，明日據聞連大長公主都會去為他賀壽，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最近城外有些莫名來歷的游騎晃蕩。」

「一個女人，沒事就該在家奶孩子，出來作甚？」

你要說天然去雕飾也沒問題。

「他要如何弄？」

長陵無聲的鄙夷了一番李玄。

——孩子會忘卻我，你不可放任，否則等他大了父子相殘，看你怎麼辦。

……

兩個友人唯有嘆息。

這是動物的本能，就算是人類也不能免俗。

「哎！」

「知道了。」

「他們遇到了北疆軍的斥候，不過……相安無事。」

長陵笑著招手。

那個男人啊！

沒多久，消息傳到了長陵這裏。

使者說道：「一切就緒。」

樞密使蕭華沒日沒夜的帶著人修葺城池，其他人也各自忙碌。

「事成和-圖-書后，牙蘇德要大長公主，這人就是個色胚！」

「是不成，可北疆軍勢大，奈何？」

「事成后呢？」

胡云有些頭痛，「兩萬，是咱們的一倍。且那可是大遼精銳。」

若非李元和李泌父子，武皇當可得到一個公正的評價。

寧興當初也是如此。

「大長公主，這國不可一日無君。臣聽聞那些部族對大長公主頗為懈怠。威權一但不再，下一步，怕是就會有人鋌而走險。」

「本汗去試探一番。」

長陵瞪眼。

耶律新維就是其中的一個。

等晚些孩子去玩耍后，詹娟說道：「大長公主，何苦教導小郎君這些。以後……小郎君終究是要獨自掌控西疆。」

長陵默然，擺擺手。

一番寒暄后，得知牙蘇德是來拜見長陵，王舉說大長公主遠來疲憊，需要休養。

還是說，大長公主怯了！

打探來的消息不容樂觀。

長陵在想著遠在大唐南方的李玄。

「我若是一下召見幾家部族的可汗，保證一個都不會來。」

「放心，明日我舅兄就在西門戍守。」

「是。」

只是此刻的大遼就西疆一塊地方，且外部沒什麼威脅，事兒不多。

深秋，站在贊城的城頭就能看到遠處群山。

耶律新維和幾個同黨在密議。

「阿娘，看，馬！」

說這話時，牙蘇德的眼中閃過貪婪之色。

「狗屁的精銳。」牙蘇德不屑一顧，「精銳早就被楊狗殺光了，剩下的都是懦夫。」

「李玄。」

城外，一條小河蜿蜒遠去。

牙蘇德帶著禮物去了贊城。

兩個好友都在笑，其中一人說道：「贊城就那麼大，西疆物產不豐，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據聞大長公主準備限制釀酒。」

「牙蘇https://www.hetubook.com.com德的意思，裡應外合。」

「阿娘！」

「你阿耶叫做李玄。」

「青山隱隱，綠水長流。」

母子二人其樂融融。

這是他的新家，佔地不大，且沒有多少裝飾。

故而大清早長陵就令人賞賜了王舉。

在寧興，耶律新維算是一線權貴，朋友故舊不少。

胡云笑道：「再美的女人，日久也會生厭吶！」

長陵抱著快三歲的赫連光看著遠方。

使者扮作是樵夫，看著很是警惕。

賀延光一怔。

這個關係可就複雜了。

「咳咳！」

「你祖父是孝敬皇帝。」

不自在？

赫連光被侍女帶來了。

「這群蠢貨，離了祖宗就一無是處！」

「那咱們自然希望石忠唐獲勝。」

「大長公主，王公來了。」

「是。」賀延光嘆道：「始終是個麻煩。」

「城中有兩萬人馬，若是堂堂正正，咱們不敵。」牙蘇德嘴巴犀利，但實際行動卻很是謹慎。

牙蘇德各種腦補，隨即告退。

耶律新維張嘴噴了一地酒水，「酸的！」

「選。」

「好！」

「帝王，死了！」長陵淡淡的道。

雖說還沒準備重建大遼，但好歹有了個落腳地。

對外行事狠辣果決，但卻對他們母子頗多眷顧。

就像是獅王在迫切等待小獅子長大，好教授它狩獵之道一樣的情緒。

「可告知蕭華了？」

牙蘇德進城，隨後求見長陵。

你故意的吧！

「你阿耶叫做李玄。」

說實話，當得知自己男人的真實身份后，長陵楞了許久。

是夜，大軍歇息。

那個男人。

「這酒……噗！」

「人有來處，知曉自己的來處，才會不迷茫。」長陵淡淡的道：「再有，西疆這點地方，若是他願意，隨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能一巴掌拍死。」

牙蘇德看著夕陽，憧憬的道：「聽聞大長公主渾身香氣，若是能睡一宿，哎！老子願意少活十年。」

「痴人說夢！」

大遼最近十多年死了三位帝王，這個節奏令人連修陵寢都來不及。

在大遼，寧興的權貴最多。

牙蘇德的大軍已經出動了。

「如何？」牙蘇德問道。

「可他不敢！」

……

王舉再度回來，見長陵發獃，不禁嘆道：「可憐我大遼！」

孩子笑。

耶律新維冷笑，「到了贊城后，大長公主不思進取。先帝在天之靈也不知會如何憤怒。」

王舉說道：「這一戰將決定天下大勢，若是秦王勝，天下一統再無懸念。若是石忠唐勝，大唐以後就會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

「樞密使在城頭，說要小心那些部族。」

北遼故地的西邊，原先是帝王不屑一顧的地方。

他的祖上曾是開國功臣，後續家道中落過，不過兩代人後，又有人崛起，因戰功封爵，造就了當下的耶律家。

小朝廷上，長陵垂簾，臣子們依舊如往日般的議事。

「他不是不敢，只是……不舍。」

「他想要什麼？」

「大長公主的態度你等難道看不到？」耶律新維說道：「如今的朝中，壓根就沒有咱們的落腳處。咱們只能坐吃山空。」

「是這個理。」王舉說道：「兩萬大軍在此，誰敢造次，滅族！」

這也算是恩寵有加了。

原先的西疆有幾大部族，其中最大的一股叫做銀西部。

「牙蘇德！」

「臣，告退。」

「有人找到老夫，說，換個人，如何？」

隨後，長陵發現臣子們看著阿光的眼神不對勁。

「李建……」

原先西疆的人都覺得雖然日子難過一些，但山高皇帝和_圖_書遠，沒人來管著自己，也算是舒坦。

良久后，一個友人問道：「那人是誰？」

一萬余大軍看著浩浩蕩蕩……這是最近五年牙蘇德第一次傾巢出動，很是躊躇滿志。

……

——等阿光大些，讓他來見我！

「可汗放心。」胡云說道：「耶律新維如今算是落魄了，咱們的人得知，此人竟然在當自家祖傳的物件，可見是窮困潦倒。此等人但凡得了機會，便會孤注一擲。」

三人相對默然。

城外，十余斥候歸來。

怎地越發無賴了！

耶律新維壓低聲音，「這般下去可不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一多，就會有人想做老大，想統御同類。

這話，引發了牙蘇德的野心，當即令人去打探消息。

他的智囊胡云也火上澆油，「若是可汗能娶了大長公主，大遼留下的一切，那不就是可汗的嗎？」

就如同夾谷關失陷后長安的情況一樣，得知叛軍進關，那些權貴紛紛跟隨皇帝逃亡。

「那麼此事……」

賀延光神色古怪，有些難堪，也有些放鬆。

長陵得知情況后，只是說了一句：人心未定。

「他想要贊城。」胡云神色古怪。

「那好說啊！」

嘴裏這般說，牙蘇德卻令人再度準備禮物，親自去拜見大長公主。

長陵抱著孩子下去。

「如今咱們也算是初步安定下來了，不過西疆這邊的部族卻桀驁。」賀延光頗為警惕那些部族，「這些人的存在畢竟是個威脅，臣在想，可利用召見他們的機會，一網打盡。」

……

長陵想到了李玄前陣子令人送來的書信，其中提及了對孩子的安排。

而她自己將在下午帶著孩子去王家。

「今日原來是宴無好宴？」一個友人說道。

長陵問孩子，「阿光可喜歡阿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