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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逆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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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 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 廟堂之上一群豕

第三卷 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

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 廟堂之上一群豕

韓壁跟隨中軍行動,見前鋒不動,問道:「為何不渡河?」
「王兄這是……」
國家擱在中間,兩頭為難。
不過,寫的卻是書信。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阿梁,見他睡的正香,就躡手躡腳的出了帳篷,對外面的護衛搖頭,「小聲些。」
秦王化身為老母親,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兒子。
陳國末年時,世家大族決定謀反,為了推舉帶頭人可是折騰了許久,最終才選了李氏。
「是。」
韓壁回身,微笑道:「此戰雙方都是如履薄冰。秦王擔心老夫突襲,老夫也得擔心秦王的陷阱。希望祖宗們護佑吧!」
韓壁脖頸上青筋蹦跳,身後的幕僚低聲道:「相公,後路!後路!」
「你以為老夫不想?」韓壁搖頭,「汴京多權貴,一旦戒嚴,攻訐老夫的人會多不勝數。」
韓壁眯眼思忖著。
「看好城池。」
「第一批採買的木料……不堪使用。」
螞蟻們架起木橋,木橋不斷從兩岸往中間合攏……
而賦稅的波動會大一些。
木橋架好,隨即大軍開始過河。
穩!
由此可見壓力之大。
趁著大軍紮營的空閑,韓壁帶著麾下文武官員爬到了一座小山上。
「說什麼,說臣信心百倍?罷了!」
得罪人太多,小心人在外為國廝殺,後面有人捅你腰子。
「如何?」
「北疆軍正逼近松城。」
最後新政被百姓痛斥為害民之法,草草收場。
「大戰將起!」
「洗個腳吧?」妻子問道。
一旦三州丟失,敵人便能兵臨穎水。
大軍源源不斷的涌到了穎水岸邊。
……
江山傾覆,改朝換代!
「先https://m.hetubook.com.com攻打金州嗎?」
「簡單的令人髮指。」
「韓相,木橋尚未架好。」
「逃過一劫!」
穎水上有橋,但那橋平日里承載著行人商旅往來還行,大軍渡河不但人馬多不勝數,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輜重跟隨,那幾座木橋哪裡夠用?
「一群人。」
「為何兩餐?」
「殿下的毅力,實屬罕見。」老賊贊道。
那些民夫被驅趕的就像是狗。
隨後百姓忍無可忍,舉旗造反。
民夫們在拚命幹活,每個人都赤果著上半身,被曬的黝黑。
小山清秀,山中有小徑頗為清幽。耳畔是鳥鳴啾啾,鼻端是清新的空氣,令人心曠神怡。
而且到了這等時候,多半國家用度比開國時高了無數倍。賦稅是萬萬少不得的。
在穎水上架橋的命令早就下達了,韓壁知曉那些官吏的尿性,為了不多事,甚至還多給了三日工期。
他不在,剩下的那些大族族長都顯得威望不足。
岸邊空無一人,唯余幾隻破鞋。
城頭此刻被火把照的亮堂堂的。
阿梁醒來了,第一件事便是出來尋他。
金州,知州常興還沒睡。
秦王收刀入鞘。
吏治先行!
「起了?洗漱,準備吃早飯。」
「葉州輕敵了。」
渡過穎水后,韓紀當即令人去三州報信。
賦稅關乎大唐國運,世家大族給少了,那麼就必須從百姓的身上找補。百姓被索取多了,便民不聊生。
「是北疆軍的斥候襲擾,無礙!」
「不難。」另一個幕僚說道:「只需不要臉,便通行無阻。」
「可兇險?」妻子有些hetubook.com.com擔憂,「說是秦王三日就破了葉州呢!」
富人毫髮無傷,百姓損失慘重。
——等本王回來,再慢慢圖謀此事。
……
「為何晚到?」
接著他寫到了關中的賦稅問題。
守將黃彰早就到了,甲衣整齊,看著威風凜凜。
從開國伊始,富者愈富,貧者愈貧。
一個官員滿頭大汗的問道:「韓相何在?」
上床后,常興一躺下就安靜了。
「不,還得會鑽營。」
王兄說道:「可惜,拿少了些!」
文官抬頭,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何況此刻北疆軍鎮壓關中,一旦發現蛛絲馬跡,頃刻間便是滅門的慘禍。
韓壁幽幽的道:「新政中有一條,民夫每日三餐,到了這裏呢?」
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
所謂毅力,其實就是驅動力。
在大周朝堂,說的最多的便是祖宗規矩。
「兩餐。」
沒有一個執行力強的官僚階層,什麼法,什麼策都是擺設。地方官僚甚至會把這些法策當做是斂財工具,變本加厲的盤剝百姓。
回到州廨后,常興再無心情謀划此戰,就回去歇息。
「是!」
韓壁深吸一口氣,「老夫再給你半日,半日後大軍不能渡河,老夫便把你扔進穎水中。」
所以,要想革新!
今日,卻主動祈求祖宗護佑。
那些人想動手,但卻少了個帶頭人。
「他們說,沒事吃那麼多作甚。」
「沒走!」
但韓壁從來都對所謂的祖宗規矩不屑一顧。
「這理由倒是簡單。」
「非也,韓壁此刻率軍出征,最擔心的便是有人在後續補給上做文章。如此,他豈敢得罪咱們?」
和-圖-書「大軍就在後面!」
秦王上馬看著南方。
月色不錯,能看到不遠處有百余騎正在游弋。
「可老夫也想問問,他們吃那麼多作甚?吃的腦滿腸肥,卻不幹人事!」
距離他百余里的地方,秦王也在自己的帳篷里寫東西。
韓壁沉聲道:「另外,告知汴京,老夫已過了穎水。從此刻起,汴京當謹慎。」
已經有人去了。
「阿耶!」
「當你知曉自己肩負著什麼時,自然就會勤勉。」
石忠唐帶來的威脅才將散去,世家大族人心惶惶,此刻,必然沒人敢出手。
官員說道:「韓相,穎水下有暗流,民夫們膽小,故而拖延了一陣子……」
常興抬頭,「可走了?」
「去看看!」
隨即前方就傳來了官吏們的呵斥聲。
晚些回來說道:「相公,開工的日子晚了五日。」
「第一批……木料等物晚到了。」
當日下午,斥候傳來消息。
這是秦王對南周新政教訓的總結。
在信中,秦王提及了關中世家大族的問題。
「北疆軍到了松城,松城一下,上南危急。援軍啊!最為要緊的便是援軍!」
「殿下,韓壁率軍七萬渡過穎水。」
松城是金州門戶,而金州在汴京右側,與永州、信州組成了汴京門戶。
「廟堂之上,皆是一群豕!」
「紮營。」
結果新政往下執行時就走了樣……
沒有賦稅你養不起軍隊,養不起官吏;沒法修路,沒法興修水利,沒法修城池……一句話,沒有賦稅,國將不國。
常興走到城垛邊上,雙手撐著城頭往遠處看。
「謹守,不得擅自出擊!」
吃完早飯,斥候來報。
他嘴裏的祖https://m.hetubook.com.com宗,便是大周曆代帝王。
……
刀法練完,他已然是額頭冒汗。
一切照舊!
「不洗了。」常興搖頭,「累。」
他離開帳篷十餘步,這才拔刀開始練習。
「哦!」
「為何不睡?」
「正是此理!」
若是楊松成還在,那麼這個帶頭人當仁不讓。
他的手指頭停在地圖上的松城那裡,眉頭緊皺。
一個文官突然嘆息,一臉惋惜。
「知州!」
常興坐在床沿,脫掉了褲子。
說完,幾個幕僚和隨從等待著韓壁的怒火。
寫完,他仔細看看,最終卻隨手撕了。
到家后,妻子還在等他。
「金州一下,信州危急。北疆軍此戰必然是雷霆萬鈞。不過,老夫領軍在側,秦王也得擔心自己的後路。」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妻子迷迷糊糊的時,恍惚聽他說道:
多年的習慣讓秦王起的很早。
「為何?」
「這是疲兵之計!」
穎水兩岸,民夫密密麻麻的,看著就像是無數螞蟻。
……
蠟燭是特製的,火焰細微,在外面看著很模糊。
書信是寫給劉擎的。
是夜,他在帳篷里給皇帝寫奏疏。
一個小吏出現在門外,「知州,北疆軍斥候突然出現在城下。」
妻子幫他解衣,說道:「先前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鬧騰就醒了。」
「好!」
幾個幕僚在譏諷朝中那些重臣,韓壁的心思已經轉到了戰局上。
秦王為他拉了一下薄被,走到自己的地鋪邊上,躺下,閉上眼睛。
可良久,韓壁也只是一聲嘆息。
在信中他分析了關中世家大族的心思。
向誰開刀?
幕僚說道。
維繫一國根本的不是什麼軍隊,而是和_圖_書賦稅。
「做人難。」幕僚感慨的道:「做大周的宰輔,更難。」
韓壁指著半成品木橋說道:「老夫多給了他們三日工期,可你看看,木橋如今才到了哪?去問問。」
解開腰帶后,常興把雙手從袖子里一抽,脫掉了外袍。
腦海中,金戈鐵馬!
幾個聞訊趕來的官員在嘀咕。
負責架橋的官員被帶來了,沒等他行禮,韓壁冷冷的道:「木橋何在?」
……
等韓壁過河后,幾個文官相對一笑。
他在看著地圖。
「此刻歸降還能做官,等城破了再低頭,就晚了!」
常興脫掉外袍。
穎水悠悠,民夫們開始收拾,官員們聚在一起說笑,沒多久,各自散去。
「何不如讓汴京戒嚴?」幕僚說道:「也好過北疆軍逼近引發恐慌。」
常興吩咐道:「輪番歇息,另外,若是小股敵軍無需理睬。」
年胥令孫石推行新政,孫石的態度是各打五十大板,同時向富人和百姓開刀。
「這是襲擾,想令我軍人心惶惶。」
小山靠近北邊有一塊空地,能遠眺。
「為何?」韓壁大怒。
法不得人,不可推行!
「誰在其中上下其手?」
阿梁在邊上睡了,嘴巴微微張開,看著格外的老實。
這是秦王的要求。
除非遇到突發事件,否則國家用度幾乎是恆定的,波動很少。
這是個怪圈。
那些北疆軍斥候一番挑釁后,消失在遠方。
韓壁只是看著穎水,神色冷漠。
韓壁下馬,緩緩走到河邊。
讓他多年如一日這般早起修鍊是萬萬不能的。
大軍就在他的身後。
沒有驅動力,任何人都不會長久堅持某件事兒。
把信裝好,秦王拿著燭台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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