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木子生南國，一躍長安上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封賞群臣
千牛衛人數不多，卻是諸衛中地位最高的。
「千牛衛大將軍！」王老二一把把媳婦兒拽起來，打開箱子，歡呼，「這可是你新做的肉乾？真香。」
「長樂郡公，千牛衛大將軍。」
皇帝卻隨手接過，塞進嘴裏咀嚼幾下，「不錯，你那娘子做肉乾的本事倒是越發出色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陣子依舊有不少人來試探，勸說衛王遠遁……隨後散布消息，為自己邀功。
鄭英出了個價錢，卻比市價低了一成。
「我問的是耽誤我吃肉乾不？」王老二問道。
「宋震，徐國公，領兵部！」
「聞喜郡公，工部尚書。」
鄭英卻不同。
皇妃，皇妃竟然還能出宮……不，是還能來警衣衛？捷隆一個蹦躂就跳了起來，堆笑道：「見過娘娘。」
「哦！為何？」
捷隆側身相迎。
「見過大王！」
鄭英笑的矜持，心想你如今可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啊！
赫連燕走了進來。
到時候外行領導內行，搞出什麼事兒來，有損的也是皇帝的臉面不是。
晚些各自散去，皇帝去了後宮，王老二一溜煙回家，讓來尋他的吏部官員滿頭黑線。
「誰敢啊！」掌柜賠笑道：「多年交情，多年交情啊！」
這是兼職。
管吧！皇帝的生父孝敬皇帝當年身死，和李元父子脫不開關係，皇帝報仇天經地義。
老賊歡喜的起身，「臣在。」
父子二人悄然出去。
鄭英看看牆壁……那些字畫都不見了，不過還能看到掛過的痕迹。
皇帝說道：「知曉了家底，才好施政。此事你等要抓
ｈttps://m•ｈetuboｏk•ｃom.ｃｏm緊，劉擎牽頭。」「老二覺著千牛衛可好？」皇帝問道。
眾人回頭。
「好，沒人管。」王老二很是歡喜的道。
「朕說過，治國，當以吏治為先。吏治糜爛，再好的詔令到了下面就會變成害民之策。」
……
王老二也樂了，「不影響就成。」
「千牛衛大將軍？」赫連雲裳獃獃的道。
……
「還有我？」王老二無所謂起身。
新帝登基，定下年號為永德。以明年為永德元年。
小吏不著痕迹的把銅錢收進袖口中，拍拍掌柜的肩膀，「好好乾。」
來的是個熟人，也是跟隨皇帝逃亡蜀地，剛回來的一位權貴，以前和衛王打過交道，叫做鄭英。
王老二半路趕到，帶著十余千牛衛的侍衛跟著。
帝王貼身侍衛。
劉擎都有些意外。
御史中丞孫顯起身，「陛下，工部乃是重地……賈郡公……」
鄭英祖上是開國功臣，傳到他這一輩時，靠著長袖善舞，倒也把家業弄的有模有樣的。
這畫面太美，老賊只是想想就樂了。
「朕登基，多少人都在等著朕大肆封賞。」皇帝笑道：「可朕大概要令他們失望了。」
「你這是想害我？」小吏冷冷道。
王老二摸出肉乾，遞給皇帝，「陛下，來一塊吧！」
……
鄭英笑了笑，心想若非你和皇帝當年有過一段交情，此刻便是破鼓萬人捶的凄涼結局。
「可是有事？」衛王淡淡問道。
韓澤上前，拿出旨意。
「嚴肅點！」老賊板著臉。
「是！」
那些侍衛看的眼睛發綠。
「肉乾呢？」王老二在翻找。
「你先說啊！」赫連雲裳怒了。
皇帝笑道。
皇帝封賞了百官，換了便衣，令人把太子叫來。
「臣，定不負陛下厚望。」
百官就位，隨即秩序漸漸恢復。
「其次便是理順關係，從長安到大唐各處，官吏，錢糧，軍隊，工坊，田地多少，農人多少，商人多少。每年產出多少，還有多少潛力……這些都是家底。」
赫連燕走到上面，回身看著眾人。
眾人聽他的聲音不對，抬頭一看，捷隆正獃獃的看著門外。
無他，只因千牛衛負責的是皇帝的安全。
王老二卷了一包肉乾就跑，身後，赫連雲裳興奮的道：「全家每人賞一百錢，不，兩百錢，為二哥賀！」
皇帝這話一出，左相人選再無懸念。
眾人含笑看著王老二拜倒。
老賊都有些羡慕，「麻煩個屁，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官位。」
等他出去后，掌柜去了後院，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
「大王在關中有些田地，大王既然要遠走，那些田地想來也沒了用處，畢竟，離的太遠，沒人看管，下面的管事豈會盡心？且收益也不好送去不是。」
「哦！」
「王老二！」
「羅才那裡要做好準備。」皇帝說道：「準備些官員，以備更迭。」
李泌對他並無父子情義，故而歷年來賞賜不多。此次要遠行，自然少https://m.hetubook.com.com不得錢財傍身。他本指望著賣了那些田地籌集些錢財，沒想到竟然被人壓價。
「跟著朕出去轉轉。」
皇帝在北疆起家，長安的肉食者們都沒趕上躺。從龍之功趕不上，燒個熱灶也不錯。
「繼續說。」
「大王，有人求見。」
能執掌千牛衛的人，必然是帝王真正的心腹，能把身家性命託付的那種心腹。
外面有人問。
「是什麼官位啊！」赫連雲裳追著問，「還有爵位……」
皇帝擺擺手。
幾個酒客在酒肆里議論此事，直至看到一個小吏進來，這才改口。
「我回來啦！」
捷隆召集了錦衣衛的那些頭目們，霸氣側漏的道：「陛下登基那番話，定然會引來許多不滿。那些人膽大包天，天知曉能幹出什麼事兒來。這便是咱們錦衣衛出力的時候。」
然後一個哆嗦。
「要盯著那些人。」
王老二行禮，起身跪坐下來，低聲問老賊：「這事兒麻煩不？」
眾人低頭。
鄭英說道：「雖說陛下與大王有過交情，可一旦陛下想到當年孝敬皇帝和偽帝父子之間的恩怨，難免會遷怒大王。如此，誰買了大王的田地，自然便是資助陛下的對頭。你說可是？」
他原以為皇帝會讓王老二去做些輕省的事兒，安享富貴就是了。沒想到竟然讓他執掌千牛衛。
君臣此刻都是坐著，羅才起身，「是。」
「劉擎為韓國公，左相。」
「羅才，鄭國公，右相，領吏部。」
皇帝和重臣們在商議政事，就聽到外面嘎嘣嘎嘣的聲音，仔細一看，原來是長樂郡公，千牛衛大https://www.hetubook.com.com將軍正在吃肉乾。
他正有此意，沒想到此人竟然就來了。
皇帝登基，穩定了局勢之後，定然會攻打蜀地。李元和李泌這對父子大概率難逃一死，而作為他們的兒孫，衛王就尷尬了。
「這是趁火打劫！」衛王冷冷的道。
「歷代帝王都把自己的女人藏在深宮之中，唯恐讓外人看到。這位倒好，竟然大喇喇的讓她們出來做事。」
由此可以看出皇帝對官位和爵位的慎重。
王老二回家就尋肉乾，「趕緊給我弄包肉乾。」
「正是。」
老賊沒想到自己還能撈個尚書做，哽咽道：「能告慰祖宗了，能告慰祖宗了。」
「我先去了！」
「說人話！」衛王不耐煩的道。
這是宋震的老本行。不過他本人如今還在北疆坐鎮，晚些會派人去接替。
「哦！」
「事情要做好。」皇帝囑咐道，「別出了岔子到時候被彈劾，朕也很為難。」
登基后，新帝並未先封賞群臣，而是談及了後續的施政。
不管吧！坐視父祖身死，這便是大不孝。
「郡公是郡公，可沒好差使卻是個空架子，是什麼官職？」赫連雲裳一屁股坐在木箱子上，抬頭問道。
……
羅才拜倒。
錦衣衛指揮使沒換人，這讓外界對新帝的離經叛道認識更深刻了些。
呃！
「我，依舊是錦衣衛指揮使！」
登基大典雖說有些簡陋和離經叛道，但還算是順遂。
工部尚書是個非常專業的職位，您派個心腹去算是什麼事啊！
進退兩難的衛王，最好的法子便是遠離中原。
鄭英知曉衛王的孤傲性子，定然會離的越遠越好。
錦衣衛的www.hetubook.com.com指揮使進了後宮，捷隆暗自歡喜，覺著自己有戲。
這話說的平靜，可在場的都能想到背後的血腥味。
「他內行！」
「呸！狗東西！」
「是！」
秦王莞爾，隨即一行人出了皇城。
唯有新帝當眾說出的那番話，令不少人心神不寧。
赫連雲裳知曉今日會封賞，就拒絕了幾個新交的閨蜜逛街的邀請，等著王老二。
「都好好乾。」捷隆微笑道：「以後……以後……」
「不耽誤！」老賊不負責任的道。
「是吧！」王老二得意的道：「丈母上次和她說話，我聽到了，說什麼……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嗜好。從此，雲裳做的肉乾就越來越好了。」
「陛下登基，為大王計，當遠離關中，乃至於遠離中原才好。」鄭英笑道。
那些肉食者們當日就開始了聚會。
「您說，您說。」
「你想買？」衛王問道。
說著，鄭英抬頭看向門外。
「陛……陛下！」
「呵呵！」
「這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啊！」
聞喜郡公這個沒問題，符合老賊皇帝心腹的身份，可工部尚書是不是有些玩笑了？
「謝陛下！」
「什麼……長樂？對，長樂郡公。」王老二找到了箱子。
「賈仁！」
劉擎起身行禮。
小吏乾咳一聲，對迎來的掌柜說道：「今後……」
「大王，不是老夫吹噓，如今長安城中敢出手買大王田地的人可不多了。」
新晉麗妃站在大堂外，負手看著堂內，淡淡到：「繼續！」
劉擎拜倒。
嘖！
皇帝登基后，衛王就令家中準備行裝，該帶走的帶走。
「小人準備好了。」掌柜悄然遞來一串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