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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晴兒，你還要殺多少人？」

郭凡身後的貓臉老太太面色一怔，無力的化為一灘清水墜落在地上。

一聲嗡鳴，蘇晴身邊環繞的水環被雪白長劍斬斷，連帶著蘇晴也面帶驚駭之色的被這一劍的威勢擊倒在地。

這間小小的屋子，匯聚了兩個天境高手。

這說明郭凡的劍夠快，劍道修為已經臻至化境，才能將無形的水流斬碎。

「凡哥……我依你，不再擊殺異能者了，陪你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凡哥……你知道嗎？我的肚裏已經有了你的骨肉……」，蘇晴的眼睛中噙滿了淚。

蘇晴手指在水環上一點，數道水流就射向郭凡。

「凡哥……你當真要枉顧夫妻之情嗎？」，蘇晴炫而欲泣道。

蘇晴認真的盤算道：「你我體內的能量原本就是天境，我大概計算了體內能量的增長速度，大約擊殺三百名玄境異能者就可以了！」

「每一次吸納異和圖書能者體內的異能，我都能感受到能力的增長，這種增長是永久性的，若是持續下去……凡哥……難道你不想看看天境之後的風景嗎？不想看看你經常做的修仙夢嗎？我猜測，只要吸納足夠多的異能者體內的異能，你我總有一天能夠突破這方天地的禁錮，真正成為神仙……」，蘇晴的眸子中閃爍著興奮的光彩。

是分身之術。

「你……好狠！」，蘇晴的氣息微弱，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似是想將全部空氣吸入肺中，忽的眼神渙散，停止了呼吸。

蘇晴唇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凡哥，你覺得自己能靠的近我？」

郭凡足尖點地，長劍揮舞，在空中旋了一圈，雪白的劍光如一道白色屏風一樣豎立在郭凡身前，將射向他的水柱盡數攪碎。

在蘇晴的印象中，沒有吸納過其他異能者異能的郭凡，一定是三兩下就被自己擊敗。

噗嗤——

一幕幕往日的甜蜜浮現在ｍ.hetubook.ｃom•com眼前，有修真世界中兩人的相互扶持，也有夢境世界中相濡以沫的溫馨場面，郭凡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郭凡沒有看到的是，從衛生間中流出的積水正緩緩的逼近他，一個人形虛影正在緩緩成型，逐漸變成一個貓臉老太太的樣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明明吸收了那麼多異能者的異能，論戰鬥力你一定不如我！」，蘇晴難以置通道。

貓臉老太太獰笑著，一雙陰森的眸子滿是得意。

郭凡身子一震，周身環繞著駭人的氣勢，將水珠震落，接著繼續向著蘇晴斬去。

他們曾在床上幻想過未來孩童的性命，憧憬過退休生活。

水之大道是為無形，有型之刃如何斬碎無形？

郭凡最後看了一眼這間小屋，眼神複雜，雖然已經被鮮血和積水糟蹋的不成樣子，但卻凝聚著兩人的全部回憶。

也許蘇晴在夢中曾經經歷過修真世界中的一切，但那也只是一https://m.hetubook.com.com個淺淺的夢而已。

「收手吧！蘇晴！」，郭凡的靈覺鎖定了蘇晴。

這一招郭凡早就知曉，他自然不會被這樣幼稚的招數困住。

「凡哥……我聽你的話……好好生下孩子……」，兩行清淚從蘇晴頰邊滑落。

這個郭凡，是憑藉狐仙冢幻境進入此地的，雖然因為天地規則等原因，郭凡並不能將修真手段應用在這個世界。

一道雪白的劍光閃過，蘇晴的心口處，多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孔洞，鮮血噴濺而出，將整間屋子染紅。

嗡——

他們曾經在廚房裡用心被對方準備食物。

天境高手動輒能夠摧城毀域的異能，在兩人手中變成了方寸之間的生死搏殺，也許在兩人眼中，這間不大的屋子中全部都是關於兩人的回憶，他們都不願意將其毀掉。

「有與沒有，又有什麼分別！我郭凡用心愛你、疼你、護你，但這份愛，並不是毫無理智的。我也不是一隻對錯不分的舔和-圖-書狗！你安心去吧……」，郭凡悲鳴的看著蘇晴。

郭凡像是一個在刀尖上跳舞的舞者，身若游龍、體態蹁躚，不斷地在水流的鞭打下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

蘇晴的臉上露出猙獰的殺意，恨聲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為你我尋找的道路，是通天仙路，你不願走，那就別怪我了。」

郭凡身體向前疾射而去，手中劍光再次斬向蘇晴。

「凡……凡哥……為什麼……難道你不相信我已經懷有身孕？」，蘇晴口中不斷噴出鮮血，難以置通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若這個郭凡是夢境中的郭凡，也許會敗給蘇晴。

蘇晴表情錯愕，隨即身邊的水環再次變化，變成數條水鞭，不斷向著郭凡抽打。

漫天的水珠四散飄蕩，墜在地面。

魚缸中的水忽然飛出，變成一道水環，環繞在蘇晴身邊，只剩下幾隻錦鯉在魚缸底部撲棱，廚房、廁所中的水龍頭驟然打開，源源不斷的水流匯入水環，讓和圖書蘇晴身邊的水環漲大了幾分。

雪白長劍驟然前斬，郭凡閉目跟隨劍光向前，身隨劍走。

「碎裂吧，夢境！」，郭凡手中的長劍揮動，眼前的一切像是鏡子一樣分崩離析。

「原來是這樣，我的心性弱點原來在這裏！在這份感情中太過患得患失、瞻前顧後，失去了自己的獨立判斷和思考，錯把包庇當做|愛護……」，郭凡點點頭，他感覺到體內有某種枷鎖正在迅速瓦解。

無數被郭凡擊碎的水珠附著在郭凡身上，郭凡的動作在水珠的影響下慢了下來。

他們也曾為了房屋的布置而激烈爭吵。

「凡哥，你還真是又臭又硬啊……」

但他從修真世界中繼承的，不僅僅只是戰鬥力，還有經驗、身法，對敵策略，這些經驗遠超于這個世界的認知，遠遠將蘇晴這個只在這個世界中生活過的異能者甩在身後。

他們曾在沙發上窩著，一整天不願動彈。

箭矢一般的水柱會將郭凡射成篩子。

玄之又玄的避開每一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