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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那邊先不急。」

如此情況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妖已經死了。

「不過這地上卻沒有腳印。」

星辰刀鞘、萬刃引、攝妖……

「行吧。」

「公、公子，我還能再看……」

楊柳詩有些感動的點點頭。

「吶……吶吶吶……」

蕭風其實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甚至是很熟悉。

「不多了，基本你都知道了。」

大漢越分析越不理解，而蕭風是從旁邊的的樹枝上摘下一縷連著皮毛的碎肉，拿到眼前仔細觀察了一番。

兩人的交談聲越來越小，很快就消失在山林之間。

她只不過是扶著窗沿，默默看著整條隊伍從茶樓面前慢慢經過，然後越走越遠。

近百名騎著白馬、身著白甲的禁衛軍護在十幾輛「加長版」馬車周圍，每人刀柄上皆綁一根黑繩，不急不緩的自王府出發，沿著中街往北城門而去。

他看著碎肉，眼神逐漸變得驚訝，進而疑惑，最終連呼吸都開始有些急促。

「奇怪……」

「……」

今天是寧慶宇遺體回和*圖*書京的日子。

要知道任何妖獸死去之後體內的靈氣仍會殘存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伴隨著屍體的腐爛重歸於天地。

剛才羅盤明明指示附近有妖，可差不多就在一刻鐘前，指針卻又再次變回混亂的狀態。

魏長天本以為她見到窗外的一幕之後，不說直接痛苦暈倒吧，最起碼也要掩面抽泣。

「走吧，三天後再來。」

整條中街之上放眼皆是車馬素白，前來弔唁的名門望族絡繹不絕，順王府白幡飄揚，中門大開。

這本來沒什麼，不過詭異的是，這碎肉之中竟然沒有絲毫天地靈氣。

「堂主，這邊有打鬥的痕迹！」

魏長天開玩笑般的擺擺手：「你可得替我保密，否則我會很失望的。」

哀樂起，白紙落。

從這肉的新鮮程度和皮毛的堅韌程度來分析，它們應該是屬於那隻已經被殺掉的妖獸。

「留個念想吧。」

應該是因為今日的紙錢比較容易撿的緣故。

「堂主，您發現什麼了？」身邊的漢子出聲問和_圖_書道。

大漢有些不解的指了指地面上的痕迹：「堂主你看，這裏只有野獸的爪印，但卻沒有人的足印。」

雖然現在距離「看透」依舊差得遠，不過她卻至少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魏長天的信任。

所以……難道說這世上除了自己，竟然還有其他人也掌握了攝妖這門神通？！

「如果是十幾人圍攻一妖，那不可能不會留下腳印，除非他們走之前有意處理過。」

某家茶樓的雅間之中，魏長天收回視線，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子。

因為這正是「攝妖」的效果！

……

蕭風愣了一下，將碎肉丟掉：「沒什麼。」

魏長天沒有說話，起身便欲去關窗子。

「……」

「……」

婉轉凄涼的嗩吶聲中，寧玉珂離開窗前，沖魏長天低了低頭。

這錢是給那些攔路小鬼的過路費，好讓死者的魂魄一路平安。

可出人意料的是，寧玉珂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

由於寧慶宇一家老小全部慘死於刺客之手，所以眼下並沒有哭和-圖-書天搶地的親戚，不過別的待遇倒是一樣沒少。

「奴家一定能夠做到！」

有資格回京下葬的大約有十幾人，至於其他那些死掉的丫鬟家僕則早就已入土。

楊柳詩狐狸疑惑：「這是什麼？」

魏長天隨手撿起用以捆綁狼妖的藤蔓，慢悠悠走回到楊柳詩身邊。

魏長天一直以來都給她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即便兩人已經十分「親密」了，但她還是始終看不透這個男人。

「我們再在這裏等幾日，有點事我想搞清楚。」

實話實說，這待遇看起來還挺高的。

蕭風深吸一口氣，思考一番后突然搖了搖頭。

楊柳詩愣了一下，目光中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之意。

當濃郁白霧散盡，魏長天從有些乾癟的狼妖屍體旁站起身來時，楊柳詩已經被震驚到有些麻木了。

將圓形方孔的紙錢折了兩折，輕輕放到怔在原地的寧玉珂手中。

唉……

蕭風聞言走了過來：「不過什麼？」

寧玉珂驀的抬起頭來，卻又硬生生顫抖著把後半句話給憋了回去。和圖書

「那……公子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么？」

話說……當初蕭風是不是也跟陸靜瑤說過這話來著？

可眼下這塊碎肉雖然新鮮，但其中靈氣確實已經蕩然無存。

「既然如此那咱們走吧？」

三十二位引幡人位列隊首，手中各自舉著兵器、幡旗、紙紮之類頗有講究的物件。

「……」

嚴格來說，這其實就算是出殯了。

「公子，我們走吧。」

魏長天在心中嘆了口氣，伸手朝窗外一招，旋即便有一張小小的紙錢搖搖晃晃飄了進來。

原本是一句充滿感情的告白，不過魏長天聽到這話后臉色卻變得有些古怪。

巳時。

「呼啦～」

雖然這事多少有點晦氣，但乞丐和孩子哪裡會在乎這些，甚至臉上還掛著些笑意。

揮刀將沒有利用價值的妖屍斬碎，內力透體而出，把碎肉轟進茂密的山林間。

「可為什麼只處理腳印，卻不處理這些刀痕劍痕呢？」

「意思就是少許諾，萬一以後自己做不到，到時候多尷尬。」

漢子提醒道：「您不是說今日我們便和_圖_書進城去找那喬家么？」

看著手中的鑒妖羅盤，蕭風微微皺了皺眉。

「公子，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不少孩童和乞丐跟在隊伍最後面不停彎腰去拾這些紙錢，如此撿上一路，賣回給棺材鋪子后差不多能買幾個饅頭或者一顆飴糖了。

一陣風吹過，如大雪般漫天紛飛。

「咳，別亂立flag。」

不過也就在此時。

「我知道……」

「沒有。」

……

旁邊的大漢突然開口，看著地上的刀痕和散落的草木枝葉分析道：「從這些刀痕劍痕來看，應該有至少十幾個人，不過……」

尋常人家出殯時大都撒黃紙，王侯將相或者大戶人家則一般撒白紙錢。

魏長天深深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說道：

而待他們走後不久，很快便又有兩個人出現在了這處小小的空地之上。

「公子，我今生定不負你。」

「嗯……」

之後便是拉著棺木的馬車。

三天之後。

布裙、木釵、臉上還有幾顆麻子，自然是已經重新裝扮過的寧玉珂。

「唰唰唰！」

「弗、弗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