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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在這時候，他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得，拉倒吧。

「不、不過孩兒今後定加倍努力，只求早日為母親分憂！」

而老頭同樣也很自來熟，回看了魏長天一眼，然後笑呵呵的問向小蘿莉：「阿狗，給你改名叫阿貓如何？」

她盯著魏長天手裡的燒雞吸了吸口水，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

「公子，此事你不必太過擔心。」

角落裡的檀香已經燃盡，只在香爐中留下一小堆白灰。

「你說，娘是不是做錯了？」

楚先平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咱們人數不多，且有秦教主在，要走還是容易的。」

「大哥哥，我爺爺正在睡覺呢……」

一連敲了幾次，始終沒人開門。

冀州城北，鑼鍋巷。

這老頭竟然還金屋藏嬌，不對，破屋藏蘿莉？！

衛顏玉頓了頓，然後輕聲說道：

「從長計議……唉，也只能如此了。」

「老頭，話說哪有你這麼給小輩起名的？」

「吸溜～」

「好！這相貌，做老夫的徒弟倒是勉強夠格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小蘿莉嘴裏塞滿雞肉，搖搖頭含含糊糊的回答：「阿狗好聽。」

「唉，只願你不會讓娘失望……」

「阿狗，帶這位公子進來吧。」

雙雙咽了口唾沫后，阿狗小聲說道：

「……」

「哦哦，他是我的爺爺。」

在衛顏玉複雜的目光中，魏長天起身走出茶室，與一直等在外面的楚先平一起離開了許府。

「爺爺，大哥哥長得好俊朗……」

「楚兄，昨天下午我與尤佳在街上遇見了一個擺棋攤的老頭……」

雖然這其中應當有舊社會嚴格的長幼尊卑觀念的影響。

「不必，我吃過了。」

許承文的表情有些惶恐，不太像一個兒子對母親的態度。

「啪嗒～」

「不必，老夫已經醒了。」

不知道為啥，雖然他跟這個老頭只見過兩次面，甚至連對方姓什麼都不知道，但說話時卻是毫不拘束。

魏長天搖搖頭，不過猶豫片刻后還是把臉上的布帷給摘了下來。

一個時辰后。

「母親和-圖-書，孩兒自知多有不足，更清楚眼下自己定難以料理好許家大小之事。」

衛顏玉深深看了許承文一眼，意味深長的輕輕嘆道：

「啊？」

楚先平點點頭：「看來我們還要在冀州城多待些日子。」

許承文猶豫了一下，小聲勸道：「母親，魏家想要空手套白狼，未免也太過異想天開了些。」

「不急……」

嗯？

「你與魏長天年紀相仿，坊間都說他暴虐成性、不學無術，都說你文武雙全、才智過人。」

低頭哈腰，戰戰兢兢。

「承文，娘等著那一天。」

「……」

但卻也與衛顏玉強勢的性格脫不了干係。

「而你……」

「咚咚咚！」

「……」

「嗯……」

「承文，或許你爹死後，我便應該將許家交到你手上的。」

兩塊雞骨突然摔落在土炕上，一老一小皆是直勾勾的看過來，盯得魏長天一陣發毛。

「不、不要……」

老頭繼續邊吃邊喝，同時還很熱情的指了指自己身邊：「公子，你不把面帷摘了一起吃點？」

「你叫和*圖*書阿狗？」

一老一小正盤腿坐在土炕上啃著燒雞，魏長天則是坐在旁邊缺了一條腿的破椅子上目瞪口呆。

許承文一愣：「母親，您這是何意？」

「做錯？」

「那就好，只要隨時能走就行。」

「待著倒是沒事，就是怕到時候朝廷的軍隊圍了城，咱們不好走。」

「而如今魏長天卻已可代魏家來與我談決定兩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想來他在魏家之中說話的分量已不比魏賢志輕了。」

「嗯嗯！」

「基本已經談妥了，不過衛夫人要等那條情報得以驗證之後才會兌現她的承諾。」

「睡覺？」

「小丫頭，我找一個擺棋攤的老頭，他是否住在這裏？」

魏長天當然沒有閑功夫等那個老頭起床，當即命令道：「帶我過去，我把他叫起來！」

阿狗？

「母親，與魏公子談得如何？」

一刻鐘后。

一個跟魏巧玲和阿春差不多大的小女孩露出一半腦袋，怯生生的問道：「你、你找誰？」

魏長天和楚先平回來時已經是晌午了。

好傢夥，看把孩子給餓的！

「wwｗ.hetｕ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

魏長天一愣，四下環顧一圈，最後把目光定在了正眼巴巴瞅著自己手中燒雞的小蘿莉身上。

許承文沒想到衛顏玉突然提起這事，身子微微一顫，趕緊低頭回答道：

衛顏玉沒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與衛顏玉對許承文的說法不同，當楚先平問起「談的如何」時，魏長天卻是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鑼鍋巷是條小巷，距離昨天魏長天遇見老頭的集市並不算太遠，其中約么住著十來戶人家。

小蘿莉張了張嘴想說點啥，而此時兩人身後的破房中卻突然響起一個既蒼老又猥瑣的聲音。

「有什麼事，說吧。」

魏長天隨口應了一句，拉開車簾準備下車。

小蘿莉也是單純，聞言立刻把房門推開，將魏長天讓進院子。

衛顏玉輕輕嘆了口氣，起身走到許承文身前，伸手替後者整理了一下衣襟。

……

如意客棧。

……

「吧唧吧唧～」

拎著一隻燒雞、幾份小菜、一壺燒酒，魏長天重重敲響了一扇破破爛爛的房門。

翹著二郎腿，魏長天替小蘿莉打抱和-圖-書不平：「阿狗，這未免也太難聽了些。」

老頭點點頭，抹了把嘴角的油漬感嘆道：「不得不說，頗有幾分老夫年輕時的風範。」

「不過如今朝廷依然按兵未動，此事尚可從長計議。」

魏長天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老柳，剛準備暗罵這老頭竟然放自己鴿子，房門此時卻突然被推開了一小條縫隙。

魏長天有點苦惱：「如果被困在城中可就麻煩了。」

「那人家好歹是個女娃，哪怕叫阿貓也好聽點。」魏長天撇了撇嘴。

將兩人送走後，許承文又折身返回茶室，看著依舊坐在原處一動未動的衛顏玉輕聲問道：

老頭往嘴裏灌了一口酒，隨口說道：「她是老夫幾年前在路邊撿來的，這種娃娃須得起個賤名才容易養活。」

魏長天翻了個白眼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隨口又說：「老頭，你昨天讓我來找你，如今我也來了。」

「你不懂。」

黑溜溜的大眼睛、兩隻小小的羊角辮。

「承文，方才娘在想……自己此前是不是做錯了。」

「……」

「咚咚咚！」

……

「確實……」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