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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魏長天卻並不想再提這茬了。

「是，主人。」

不過魏長天卻是在短暫的驚訝后便回過了神。

這一點從今天的到場人數就能看出來。

寧玉珂輕輕點頭：「奴婢定不會讓主人失望的。」

「是，主人。」

前世都說每一個成功男人背後都有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

「沒有。」

「……」

身子微微一顫，寧玉珂這次沉默了很久。

反正不管怎麼樣，蜀州的民心所向的確在慢慢向寧玉珂靠攏。

他不再提等下演講的事，而是頓了頓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在魏長天的注視下，寧玉珂一步邁過門檻。

「吾王萬歲！」

不過寧玉珂卻還是在下一瞬間淚如泉湧。

雖然他並不想寧玉珂成為天靈，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讓後者自己選擇了，那他也肯定不會反悔。

魏長天只是稍稍一愣，旋即便笑著點了點頭。

「都準備好了？」

數萬人的山呼聲頃刻間便鋪天蓋地的湧來，放眼望去儘是跪倒在地的百姓，以及綉有「蜀」字的明黃色旌旗。

「……知道了。」

www.hetubook.com.com「你明白嗎？」

微微躬身施了個萬福，寧玉珂再轉過頭時表情便已變得無比典美端莊。

「肅靜！！」

午後，未時。

「好。」

「陛下，您該出去了。」

她挺身立於數萬人之前，旋即一字一頓開口高誦：

魏長天知道寧玉珂這是害怕她一旦變成天靈便會耽誤自己的「大事」，所以才會這麼說。

「但孤願為天下蒼生謀一太平盛世！」

「行不？」

「……」

他知道這是寧玉珂給自己的答案，那個關於「恨與不恨」的答案。

這種情況下蜀軍卻一直按兵蜀州城未動，擺明了就是在等待什麼。

「你願意便願意，不願意便不願意，這件事關乎的是你自己，沒人能替你拿得了主意。」

這個答案在魏長天的預料之中，不過卻不是他想要的。

然後，她慢慢抬起頭，在魏長天的注視下輕聲說道：

「到時奴婢若是有幸成功，何時化靈還是由主人決定。」

「肅靜！」

如今三十萬平叛大軍已盡數離開原州氣勢和圖書洶洶的向蜀州撲來，誓要一舉將她這位「反王」趕下台。

她怔怔的看著魏長天，想要說點什麼，然而不遠處的扇門卻在此時突然被慢慢推開一條縫。

「吱呀～」

稍稍一頓，魏長天又笑著補了一句。

「奴婢一切都聽主人的。」

「不過若是將來真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在變成天靈之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再看你一眼。」

「……」

「去吧。」

微風和煦，天高氣爽。

「那就好……」

她伸手摁在金門之上，然後輕輕一推。

而如今的場面卻好像正好反了過來。

當然了，就跟「原州城慘案」的真相一樣，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各說各的」，寧玉珂和寧永年各執一詞，百姓願意信誰的話都可以。

雲移雉尾開宮扇，日繞龍鱗識聖顏。

今天與往日好似並無不同，但對於蜀國、甚至對整個大寧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一天。

「主人，奴婢從未因你而失去過什麼，但卻因你而得到了很多。」

「嗯，主人放心。」

看著「一言不合」又跪了的寧hｔtｐs://wｗｗ•hetｕboｏk•cｏm•ｃoｍ玉珂，魏長天無奈道：「眼下外面全是老百姓，你也不怕被人看到。」

「請主人放心，此事奴婢定不會自作主張的。」

「吾王萬歲！！！」

「是，說過了。」

還是那座封王大典時的城樓，以硃紅色的城牆為中心，正前方數里的扇形範圍內擁擠著數以萬計的百姓。

「好，我知道了。」

因為再過不到一個時辰，寧玉珂便會以「公開演講」的形式首次正面回應寧永年的討伐之舉。

「……」

所以，這次演講不僅僅是對寧永年的回應，更擔負著為「蜀國」正名、為「蜀王」正名、為「蜀軍」正名的重要任務。

魏長天沒看過寧玉珂的演講稿，不過楚先平卻是把過關，據說十分「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足有兩人高的扇門緩緩打開，午後金燦燦的陽光落在她身上，映著長長的袞服熠熠生輝。

「你什麼時候覺得時機合適了，那便去做就是了。」

寧玉珂聽話的站起身子，不過卻沒坐下，而是就這麼低頭侍立在陽光中，表情好似有些複和*圖*書雜。

但就在她即將走到那扇面向萬民的金門之前時，卻又突然停步回過頭來，在小太監驚愕到極點的目光中輕聲說了一句話。

換句話說，寧玉珂要通過這一次講話向全天下證明自己「自立為王」的正當性，以及揭露寧永年不配做人皇的醜惡面目。

自打上次「按摩」之後倆人就沒再見過面，所以關於那個「恨與不恨」的問題她便也還沒有給出答案。

「我蜀地雖居西南偏隅！」

「我還是那句話，這些事我不能替你拿主意。」

「……」

但最起碼對於蜀州百姓來說，他們如今確實更加傾向於這位母儀天下的新女皇。

「那你是怎麼想的？」

「玉珂，我之所以讓青弦直接問你，便是想讓你自己做主。」

此前大家還不知道梁振在等啥，不過如今卻是明白了。

「對了，青弦可曾跟你說過天靈的事了？」

原來蜀軍是在等寧玉珂為他們的出師「正名」。

深吸一口氣，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寧玉珂轉身便準備去發表演講。

「此願，便從今日始！」

最後一句話魏長天故和圖書意把語氣放得很輕鬆。

搖搖頭，寧玉珂的十分認真的輕聲說道：「主人，按青弦前輩所說，奴婢可以自己選擇何時走完化靈的最後一步。」

「快起來吧。」

而城樓上那扇緊緊合起的金門之內，一身金黃袞服的後者此刻則正跪在一個男人身前。

小太監自外面快步走過來，先是細聲細語的沖魏長天問過好，然後便低頭對寧玉珂小聲說道：

何時化靈由我決定？

喝了口茶，他笑著問道：「這次講演非同小可，可容不得半點閃失。」

「……」

不過……

當寧玉珂第一次當著其他人的面直接稱呼魏長天為「主」時，其帶來的衝擊力讓她身旁的小太監險些都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對了，青弦沒逼你吧？」

「主人，奴婢想試試……」

……

這其中有田賦新政的作用，有寧玉珂顏值優勢的作用，有共濟會暗中操弄「輿論風向」的作用……

大家都仰著頭，聽著禮官冗長晦澀的開場白，翹首以盼著寧玉珂的出現。

「奴婢只知道這一個道理，也永遠會明白這個道理。」

翌日，九月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