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我以我血薦軒轅
第598章 有始沒終魏長天
……
只不過人聚的這樣齊的情況這還是第一次。
「你說你來就來吧，還帶這麼多東西幹嘛！」
李陽還要去書坊校審明日的《京報》，而魏長天則是去了一趟懸鏡司。
「是啊，大戰在即，公事太多……」
「……」
與此時懸鏡司衙門中熱鬧嘈亂的場面不同，坐落於巷尾的一棟無匾大宅之內雖然也聚集著不少人，但氣氛卻十分安靜。
「哈哈哈！魏兄！我本想著你今日一定忙的緊，原本打算明天再去魏府拜訪的，想不到你竟先一步來了！」
僕從立刻領命離開，而李刊這才跟那個老頭兒解釋道：
「反正感覺這京城沒有之前有趣了……」
沒錯。
不過魏長天卻還是不準備再打了。
「萬一公子未曾吃過晚飯就來了，到時候再備宴恐怕還真來不及。」
「王大人，多虧你提醒。」
城東，槐花巷。
「對了，聽說皇上方才召見了陸大人，也不知他能否趕得及。」
更關鍵的是，周圍眾人即便聽到了，卻無一人表現出丁點不屑與鄙夷。
畢竟當時才贏了九十場就走了，還剩十場沒打完，終歸有些遺憾。
並且這些差役雖然不可能打得過自己，但若是自己提出來和圖書，肯定也有不少人願意成全自己。
一群差役雖然興奮，但也不敢真如前世的粉絲一樣「沒大沒小」，因此都沒有跟著，只是站在原地目送他走遠。
「張大人，來的早啊。」
李刊稍稍思考，旋即沖一個僕從命令道：「去，告訴後面開始備宴。」
由此可見，這位即將到來的「公子」究竟有何等地位。
突然，也不知是誰嘆了一句。
「王二，走吧。」
這種情況下別說打擂了，魏長天能不能順利脫身都是個問題。
寬敞的正廳之內，包括李刊在內十來個老頭正在站著聊天，而院外時不時還會響起馬車聲，陸續有人敲門進宅。
不過百姓認不出，卻不代表所有人都認不出。
這些人所乘坐的馬車都沒有掛旗，令人分辨不出乘車之人的身份。
「魏公子！小人的妹妹長相清秀，至今未嫁，您有沒有興趣？！！」
畢竟這些人早朝時可都是站在太和殿里的。
哪怕就是寧文均正式宣布「篡位」那次也沒這麼齊過……
「所以說這便是你與公子的差距。」
不過現在是黃昏，此處也不是皇宮，所以他們要等的人肯定不是寧文均。
既然現和-圖-書在這群差役已經無法幫助自己提高，那剩下的這十勝便也沒有了意義。
他們彷彿又看見了那個站在台上模樣狼狽的男子，看見了他即便連輸五十八場卻還不願放棄的樣子。
一個白髮老頭兒湊到李刊身邊，小聲問道：「眼下快要到飯點了，要不要吩咐後面先將酒菜備好？」
無比激動的喧鬧聲響成一片，魏長天站在人群中，視線則是落在不遠處甲二擂台旁的那塊木牌之上。
眾人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般齊齊點頭，再次看向那塊木牌的眼神也變得不同。
「哈哈哈，是少了公子每輸一場給的那五十兩銀子吧！」
「說的也是……」
為了所謂的「有始有終」折騰一通，魏長天懶得去做這般給外人看的事情。
「公子！給我們講講凌波亭的事吧！」
「……」
如此多朝官聚集，這場面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上朝。
……
「李大人。」
最起碼寧文均如果在這裏，一定能叫出所有人的名字。
其實即便是尋常百姓見得這些老頭，也大概率認不出來。
一進演武堂，魏長天瞬間便被上百懸鏡司差役團團圍在當中，場面像極了前世某些明星的粉絲見面會。
而至於「公子」本人現在何處……
「是啊。」
他去懸鏡司沒啥別的目的，原本只是想有始有終的完成兩年前曾立下的「百勝誓言」。
「咳！是，婉兒不是托你賭了二十兩銀子么，她早就想將這些錢要回去了，可一想到路途這麼遠，單是託人寄送的酬勞便得花掉一半，於是就一直沒辦。」
「是啊，今日公子第一次露面，早些候著總歸好些。」
「這個……周兄，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司中有人曾開賭盤，賭我會不會娶婉兒……」
「咦？那怎麼又不打了？」
「嘶……」
「你傻了不成？魏公子怎麼會對你大姐有興趣？？」
而這棟宅子便是同舟會的一處產業，平日里時常會有人來此私下議事。
這是當時自己立的「記分牌」，想不到如今竟還保留著。
「周呈兄！好久不見！」
想法是好的，但他遠遠低估了自己的影響力。
他當時立下百勝誓言，唯一的目的便是激勵自己可以努力修鍊。
「魏公子！俺家裡沒有女眷，就我一個男人！你對我……應該沒興趣吧。」
看著和圖書木牌上「勝」字之後刻著的十八個正字，以及「敗」字後面刻著的更多的痕迹，魏長天笑了笑，旋即收回目光，不再去想將剩下十場打完的事情。
「嗨，你沒看到公子剛剛一直在看那塊勝負牌么？」
「嗯……」
「這便不知……哈哈哈，孫大人，你這是剛從皇宮裡過來的？」
「公子只是說要先去一趟懸鏡司，卻沒說要在司里待多久……」
方才說話之人搖頭晃腦道：「此前的九十勝可都是公子一拳一腳打贏的，那勝字后的每一道杠都是實打實的。」
「……」
「魏公子！是魏公子！！」
「魏公子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有人有些疑惑。
此時身處在宅中的都是同舟會之人。
「嘿，保不準公子好這口呢？」
「總不好空手上門，再說我也是有事相求。」
以他現在的實力，打贏十場也就只需十招而已。
周呈：「？？？」
老頭點點頭：「提前備好總歸有備無患。」
「也是……」
「嗯？魏兄有何事需要我去辦？只管說就是！」
那人才剛說完，立馬就有人大聲譏諷，旋即便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一個柳葉處的差役遺憾道：「雖說咱們打不過公子，但若是公子開口，我哪怕三
hetubook.com.com天下不了床也願意上台！」
「是！」
沖周圍人群敷衍幾句，魏長天便抽身離開了演武堂。
「但以公子現在的實力，再贏我們又有何意義？倒還不如留著這勝負牌在此激勵後人呢。」
黃昏時分，魏長天跟「不逛青樓」的李陽從一家名為「早春」的青樓出來，然後便暫時別過。
有細心之人猜測到：「我估計公子本來是想來完成百勝之誓的。」
「唉，自打公子去了蜀州不再來打擂，總覺得衙門裡少了點什麼……」
「記到是記得，難、難道……」
倆人明明都是國之重臣，但眼下竟然在這裏十分嚴肅的討論「要不要備宴」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
他低了低頭，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道：
「李大人，公子可曾說何時到？」
一個官拜大理寺卿的李刊，一個衣服上綉著孔雀的三品大員。
沉香裊裊，盤旋在一件件官服上綉著的仙鶴或者孔雀周圍。
笑聲使得說話之人老臉一紅，也不辯駁。
又或者說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向其他人證明什麼了。
「而這次我要回京，她就百般叮囑我來向你討……那二十兩銀子。」
「……」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能親眼見到魏公子！這輩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