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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比呢？」

「……」

可這時的她卻已經不再滿足於只做一個富商，竟然又要摻和進共濟會之中。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單是后一項就已經把雙方的矛盾激化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更別說大覺曾就此番大合戰準備了許久。

並不算太過嚴重，可也讓蜀州城的各行各市頗有怨言……

深吸一口氣，楚先平沒再說話，只是低頭假裝翻看著幾封密信。

自打二人成婚後，後者沒過幾日便提出要學徐青婉做生意，說是要找點事情做。

這事兒楚先平之前就跟魏長天商議過，後者懶得管。

當夜子時，一個老太監從大覺皇宮而出，悄悄找到了大寧詹事府派駐在大覺的使臣。

兩軍陣線此時雖然相隔數座雪山，彼此不可望。

在後者看來，宋梨之所以嫁給他其實並非因為什麼「感情」，而是因為他那時展現出來的身家和權勢。

他知道李子木說的是對的，便有些內疚于自己剛剛的態度，張了張嘴想要道歉。

「楚公子！」

自辰時開始，剩餘的七十萬人便停止了行軍，原地紮https://www.hetubook.com.com營的同時還以極快的速度佔據了方圓數十里範圍內的全部高峰，謹防偷襲之事重演。

「我朝皇子殿下想與您聊聊。」

卯時末，執行完第二輪「轟炸」的三千天狗軍平安返回了山神廟。

此時李子木已經走到了帳簾旁邊，準備掀簾出去。

反而是涼州城中的四十萬大寧軍隊突然盡數出動，在兩天之後抵達了山神廟附近，並於望南峰一線開始構築工事。

「賈大人，咱家此番乃奉密令而來，莽撞之處還請您寬諒。」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爾等休要胡來！」

「我見她可憐，於是替她贖了身。」

只是還未等他把衣服脫掉，便見到數個黑衣人已然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

究竟會不會打？

二月十三，「仙池奇襲」之戰後的第六天，兩軍于天山之中形成對壘之勢的第三天。

燭火搖晃，映的人影瘦長。

如此損失不可謂不大，亦令原本氣勢洶洶的聯軍一時間變得心驚膽戰。

楚先平正在桌案前翻看著從大覺傳回的一些情報，和圖書李子木則是坐在對面，一邊研墨，一邊興緻盎然的追問道：

「她爹欠了賭債，無力償還，便把她賣到了青樓。」

「……」

「宋姑娘可真是如願找到了一位稱心的郎君呢。」

楚先平猶豫了一下，輕聲吐出一句話。

另一方面，各種原本準備作攻城之用的巨箭車弩也被紛紛布置在營地周圍，成為了對付天狗軍的強力軍械。

攻克涼州是以後的事，眼下首先要保證不能再在這種威力巨大的火藥之下死太多人了。

涼州城外，蜀軍連營。

這意味著不管哪一方決定全面開戰，其大軍都可以在一天之內殺至對方面前。

這個問題在大多數人看來並沒有什麼值得討論的必要。

「說說嘛，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至此，距離「仙池奇襲」一戰僅僅過去三天，涼州戰事的局勢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嗯。」

翌日清晨。

李子木眼睛彎成月牙，語氣有些調侃：「難怪你會娶她呢！」

不過即便如此，宋梨卻依舊仗著她「舵主夫人」的身份經常行一些「欺行霸市」的事情。

「這個……和*圖*書」

畢竟魏長天生擒了閆煥文不說，還用一次奇襲幾乎滅掉了覺季聯軍的全部先鋒軍。

「是我替她贖的身。」

其實，他的確早就感覺到了宋梨的不對勁。

所以，眼下的問題或許只在於「什麼時候打」。

「再然後宋姑娘就要以身相許。」

「先平，你與宋姑娘是如何認識的啊？」

「……」

這句話代表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李子木不由得稍稍一愣，旋即小聲感嘆道：

……

「我就說嘛。」

抬頭看了一眼笑盈盈的李子木，楚先平點了點頭。

「請吧。」

「是，差不多便是這樣。」

後來，宋梨的生意越發紅火，也賺了不少銀子。

「你、你們是什麼人？！」

「……」

看著前者的背影，楚先平心中滋味十分複雜。

宋梨是楚先平在奉元的青樓認識的，所以後者自然不願意細說此事。

楚先平自然依了她，並且還令共濟會暗中多加幫襯。

「李姑娘，時候不早了！」

而李子木見他一言不發，立刻就隱約猜出了什麼。

「那她一定很漂亮了。」

她將研好的墨台推到楚wｗw.ｈｅtubｏｏｋ.ｃｏｍ.coｍ先平手邊，然後就自顧自站起身子，小聲嘀咕著：

但二者之間的直線距離卻只有不到百里。

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這種應對並沒有什麼錯。

楚先平依然惜字如金：「很漂亮。」

「我本以為我們之間的緣分也就如此了，誰知後來她竟然找到了我。」

「咯咯咯，看來是要比我好看了。」

正式戰鬥還未打響，大軍便在一夜之間減員了八分之一。

「魏公子請您和李姑娘現在立刻去往州衙議事！」

見楚先平突然就要趕人，李子木倒也不惱。

然而還沒等他將那句「抱歉」說出口，帳外卻先一步傳進來一個急切的聲音。

「……」

不過……

同時，這也代表著涼州大戰已經早於預期，提前進入了隨時都會被引爆的最後關頭。

「先平，宋姑娘是不是跟我一樣出身不好呀？」

而覺季聯軍則至少死傷了十萬人。

而楚先平最終也沒有真的准許宋梨進入共濟會。

天狗軍這邊戰死百餘人，基本都是不小心被擊落的。

他們不知道天狗軍這邊還會不會故技重施，但黑火藥那令人恐懼的威力m.hetubook.com.com還是逼迫他們做出了最為謹慎的應對。

「是。」

但出人意料的是天狗軍方面卻並未乘勝追擊。

毫無疑問，昨夜的兩輪轟炸讓覺季聯軍方寸大亂，如今的目標已然變成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反正我說的是真是假，你自己應當最清楚。」

一時間，楚先平的臉色頓時變的冰冷：「你若是沒事的話便請回吧，不送！」

「再然後……」

眼睛微微眯起，楚先平自然聽出了李子木的話中之意。

李子木突然笑著打斷道：「你也並不反感她，於是便答應了，對么？」

昨夜的偷襲一共丟了八千桶火藥，是涼州現在全部的黑火藥儲備。

如今已是深夜，但某頂偏帳之中還亮著光。

「我不是因為她的樣貌才娶的她……」

毫無疑問，李子木嘴裏的「宋姑娘」正是楚先平的正牌夫人，宋梨。

楚先平搖了搖頭，眼神複雜。

後者姓賈，彼時剛剛準備睡覺。

「……」

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使臣，黑衣太監低頭拱了拱手。

李子木得意的晃了晃腦袋，然後又意味深長的輕聲說道：

……

「哼，就知道你不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