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凡塵神域
第二十一章 對不起
「七夜，你的想象也太血腥了吧？」
看來趙空城沒有騙他，他們確實不會對目擊者怎麼樣，李毅飛那晚從怪物手中逃脫，被他們發現之後簽署了保密協議，也是理所當然。
「我知道，所以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這個。」
「外面下的有點大，今天沒帶傘。」林七夜笑道。
「對啊，就是你們體育老師，說是找你有事，趕緊去見見人家吧，別讓人家老師久等。」
雨越下越大，當林七夜匆匆趕回家時，已經成了一隻落湯雞，不過他剛一打開門，一股濃郁的菜香就撲面而來，澆滅了他心中所有的負面情緒。
林七夜拿著毛巾，茫然的擦著頭髮。
對於劉遠，林七夜沒興趣特地去找他的麻煩，不過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順便給他一個教訓。
李毅飛：……
兩人走回教室，林七夜可以感覺到，和之前相比，李毅飛的狀態明顯放鬆了許多，看來他對於林七夜和蔣倩的內疚，確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沒帶傘就找個地方躲著啊，或者給wwｗ.ｈeｔｕboｏｋ.ｃoｍ•cｏｍ姨媽打個電話，姨媽去接你，自己淋回來萬一感冒了怎麼辦？」姨媽佯怒道。
「那你是來找我簽保密協議的？」
李毅飛：「……」
林七夜一愣，猶豫了片刻之後，點點頭。
林七夜詫異開口：「你想加入他們？」
「為什麼你想加入？你的成績雖然不怎麼樣，但不是馬上就要被體育學院破格錄取了嗎？」
等到他說完，林七夜才緩緩開口，「遇到危險先逃命，這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問題。」林七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如果當時換作是我，我只會跑的比你更快。」
裏面，是一疊厚厚的錢。
李毅飛撓了撓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對了，你是不是也簽了那個保密協議？」
林七夜樂呵呵的撓了撓頭，沒有說話。
「趕緊去擦擦，哦對了，剛剛你老師來找你，我讓他在你房裡等著了。」姨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不過六點多鍾，天色卻已經暗淡無光。
「呀！小七，你這孩子，怎麼淋成和圖書這樣回來？」正在廚房忙碌的姨媽見林七夜這副模樣，連忙走上前。
李毅飛不敢看林七夜的眼睛，但他的話卻十分誠懇。
前兩天汪紹和蔣倩的死，給學校帶來了不少麻煩，迫於壓力學校只能取消晚自習制度，讓學生早早回家。
林七夜皺了皺眉，他沒有帶傘，只能邁著大步朝家走去。
「也不是。」趙空城搖頭，「我向其他人彙報說你已經失蹤了，既然我決定了要放你離開，就不能再讓你簽協議，否則他們知道你沒有失蹤，還會派別人來上門遊說，他們……可就沒我這麼好打發了。」
林七夜一愣，「那你是來……」
更何況簽了協議之後，如果違反的話還要把牢底坐穿，我可不想親手送葬自己的人生。」
林七夜鎖上房門，徑直走到床邊坐下，「我說了，我不會加入你們的。」
「老師？」林七夜一愣。
李毅飛的拳頭逐漸握緊，激動地說道：「這是多少男人的夢想，這，才是有意義的人生啊！」
李毅飛將雙手搭在走廊的欄杆上，俯視和-圖-書著下方熱鬧的校園，眼中浮現出一抹憧憬。
只見一個熟悉的中年男人正靠在椅子上，端著茶杯，笑吟吟的看著他。
什麼鬼，體育老師來找他？他才剛轉學幾天，連體育課都沒上過，找他幹嘛？
走廊外。
「其實就算他們不讓我簽，我也不會說出去的。」李毅飛嘆了口氣，「那個畫面，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記起來……
我不指望你原諒我，但我們畢竟是同學，我還是希望能跟你道個歉！
不過讓林七夜有些沒想到的是，守夜人的許可權似乎真的很高，一般來說在連死兩個學生之後，像林七夜和李毅飛這種曾與死者同行的人，必然會接受警察的盤問。
這麼看來，守夜人應該是完全接管了這個案件，他們的許可權高到足以讓當地的警力閉口不言此事。
趙空城微微一笑，將桌上的紋章拿起，晃了晃，「自從那天晚上被你甩了之後，我就長了個心眼，昨晚把這東西丟進你口袋裡，它能定位。」
上完一天的課之後，林七夜便背起書包往家走去。
當和_圖_書牛皮紙打開的瞬間，林七夜的目光一凝。
林七夜的眉頭微皺，「是你？你怎麼找到我家的？」
難道……
我把你和蔣倩留在了原地，還害得她……
「其實，我倒是希望能加入他們。」
走著走著，天空逐漸暗了下來，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下。
「你想的太美好了。」林七夜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說不定你在第一次任務中就會犧牲，被怪物啃成八瓣，籍籍無名的被埋在深山之中，你的父母或許都無法得知你的死訊，你就只能這麼孤零零的離開人世。
雖然他自己現在還沒簽，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情，要是現在跟李毅飛說自己還沒簽，反而不好解釋。
「當個體育生多沒意思，不，應該說……當個普通人多沒意思。」李毅飛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加入一個神秘而強大的組織，默默的與潛藏在人類社會的敵人戰鬥，立下數不清的功勛，等到這一切浮出水面的那一天，世人都將銘記我的名字！」
「對啊，在我簽協議的時候我就提出來了，我願意放棄
ｈtｔｐs://m•hｅｔｕｂｏｏｋ•coｍ.ｃoｍ學業加入他們，可惜……他們不要我。」同樣是逃跑，李毅飛和劉遠，又是完全不同的選擇。
「守夜人的待遇比你想象的好很多，我工作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不少積蓄的。」趙空城邊打開牛皮紙，邊絮絮叨叨地說道。
李毅飛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反正他們不要我，我也沒必要想這麼多，以後只要老老實實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就好了。」
「這不是想象。」林七夜搖頭，「你剛剛說的那些，才是。」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劉遠也簽了同樣的協議。
趙空城從口袋裡掏出一卷牛皮紙，放在了林七夜的桌上，緩緩打開……
對不起！」
林七夜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丟下毛巾，匆匆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嗯。」林七夜看了眼時間，「該回去了，馬上上課了。」
但距離事發已經過了兩天，依然沒有人來找他們。
「對不起，七夜，真的對不起！」李毅飛站在那，低著頭，不停的認錯，「當時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我，我沒想那麼多，我就直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