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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趙空城選擇的就是埋在守夜人墓地，他說自己的身上沾了太多血，回祖宗墳地的話，他怕嚇著各位老祖宗。」

「駐滄南市守夜人的墳場。」溫祈墨平靜的開口，「從1936年大夏特別生物應對小組正式轉變為『守夜人』，採取一城一隊的管理形式之後，這裏就被劃分為滄南市守夜人戰死後的最終歸宿。

「人類天花板？」

他隱約可以猜到，溫祈墨帶他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兩人順著狹長的小路一直向前，很快就走到了墓地的周邊。

「不上去打個招呼嗎？」半晌，林七夜問溫祈墨。

「可我們這樣……感覺就像是偷窺別人秘密的變態。」林七夜心裏有些彆扭。

「當然。」林七夜理所當然的點頭，「什麼特殊小隊，人類天花板……那些東西離我太遙遠了，我喜歡腳踏實地。」

……

溫祈墨轉頭看向他，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你以為……在旁邊偷窺的『變態』只有我們兩個嗎？」

「不知道，他們離我們太過遙遠，很少有人見過他們的樣貌，知道他們的名字，不過……倒是有些有意思的傳聞。」

「沒和-圖-書有。」

「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林七夜不置可否，繼續問道：「按你的話說，這四支特殊小隊，已經是大夏戰力的天花板了？」

她雖然沒說，但我其實心裏很清楚，她其實才是最想幫趙空城刻碑的那個。

你看到的這些墓碑，有近一半都是最近二十年犧牲的。

「他們是誰？」

林七夜沉吟片刻，「臨時隊員有福利補貼嗎？」

溫祈墨：……

他們的關係很好，真的很好。

「所以你問這麼多問題，就只有最後一個是最關心的？」

「那我帶你去個地方。」

「大半夜的……正經嗎？」

「有一點，但也只有一點。」林七夜淡淡回答，「我對升職什麼的……不感興趣。」

「……正經。」溫祈墨嘴角一抽。

所以即便她說謊說的那麼扯淡，我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來偷偷刻碑。」

「據說，我們守夜人的最高司令，就是這五位人類天花板中的『一尊』，不過……已經很久很久沒人見過他出手了。」

朦朧的月光下，死寂的墓地里，只有紅纓手中的刻刀，發出輕微的悲鳴。

「可和*圖*書趙空城今晚才剛剛犧牲，他的墓碑已經做好了？」林七夜突然想到了什麼，疑惑地問道。

「不困。」

「現在去打招呼，反而會讓她尷尬，她的臉皮太薄了。」

「她說謊了。」溫祈墨搖了搖頭，「守夜人的墓碑，由死者的隊友雕刻，這是不成文的規定，本來，這塊碑應該由我來刻的。

微弱的燈光下，紅纓眼眶泛紅的坐在一塊空地旁，手中抱著一塊無字碑，右手拿著刻筆，一點一點的雕琢著。

「好吧……」溫祈墨轉過頭，問道：「你困不困？」

「……有。」

當然，這隻是默認歸宿，在每個人正式加入守夜人小隊的時候，可以說明自己死後是進入守夜人墓地，還是火化，或者埋回自己的老家等等……

林七夜順著他的手望去，只見黑茫茫的墓地中，一點微光漸明。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林七夜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沉默寡言的黑衣身影，不由得敬佩起來。

在這片墓地中，至少有六七十個不同的墓碑，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新碑。

「你帶我來這幹嘛？」

「你的意思是，在大夏，還有類似於守夜和-圖-書人這樣的組織？」

溫祈墨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沒有……

「一點都沒有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的感覺嗎？」

在這個神明的存在被證實的時代，人類如果真的殺死了一尊神明，必然會引起其他所有神明的恐慌，這麼一來，他們很可能會聯手先滅了人類，到時候人類所面對的局面就更加嚴峻！」

「雖然我知道你在套用影視經典台詞，但確實就是這麼一回事。」溫祈墨抬頭望著夜空，眼中是滿滿的崇拜，「這五個人，是人類的支柱，也是這茫茫迷霧之中，人類所能看到的唯一希望。」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神話生物降臨的速度越來越快，實力也越來越恐怖，我們的傷亡……也越來越多。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在碑上，又被她匆忙擦乾。

「她……她不是說去練槍嗎？」林七夜獃獃地看著這一幕。

在陳牧野隊長來滄南市鎮守之前，據說這裏每年都會死兩位隊員，直到隊長來了之後，死亡率才大幅度下降。」

溫祈墨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忘了你是個十年後就要叛出守夜人的『異端』。」

「從ｈｔtps://m.ｈｅｔｕｂoｏｋ•cｏm•com1936年到現在，也有85年了。」溫祈墨感慨地說道，「一開始，我們的犧牲確實不多，畢竟每座城市每年也不會出現幾個神話生物，就算出現，境界也不高。

「不，大夏只有一個守夜人，但在守夜人之上，還有五位人類天花板。」

幾分鐘后，汽車緩緩停靠在一片寂靜無人的荒野。

林七夜點點頭，「我明白了。」

「還要有什麼？」

「那行。」林七夜叮囑了一句，「別忘了，我還未成年。」

林七夜開門下車，四下張望了一圈，看向溫祈墨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林七夜沉默著看著周圍林立的墓碑，眉頭微微皺起：「這麼多……」

「人類到現在為止……殺過神嗎？」林七夜指了指天空，「不是那種奇奇怪怪的神話生物，是存在於神話中的，真正古老的神明！」

「你問吧。」

「什麼傳聞？」

「顧名思義，就是人類所能達到的頂峰戰力，由於實力逼近神話中的古老神明，他們也被稱為『半神』。」

茫茫迷霧之中，人類就像是被蒙上雙眼的羔羊，我們不知道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末日何時會降臨。

ｗｗw•hｅｔｕbook.ｃoｍ•coｍ此刻的她，哪還有之前的半分活力？

「當然不是，他們或許是守夜人中的團隊戰力天花板，但絕對不是大夏戰力的天花板。」

說著說著，溫祈墨的嘴角就揚起了笑容，彷彿又看到了趙空城沒心沒肺說這話時的場景。

林七夜和溫祈墨靜靜地站在那，注視著專心刻碑的紅纓，久久不曾言語。

溫祈墨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墓地，「在那裡。」

「這五位人類天花板，被稱為一劍，一騎，一尊，一虛無，一夫子。」

「那就沒別的問題了。」

「哦。」林七夜的表情很平靜。

林七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陷入了沉默。

「劍，騎，尊，虛無，夫子……這算什麼傳聞？根本就沒什麼有用的信息吧？」

溫祈墨詫異地看著他，「哦？沒了？」

這裏的墓碑，似乎更精緻，也更井然有序。

「這裡是……」

這塊墓地並不大，比起市區邊緣的那塊公墓，這裏明顯小了一大圈，但無論是墓碑的做工還是碑與碑之間的間隔，都遠非普通公墓能比的。

溫祈墨抬起手，指向遠處，「你看那。」

「那我們來這裏……」

「我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