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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金蟬大法師。」

百里胖胖委屈的湊到林七夜身前，「七夜，你說，我百里胖胖，配不配吃你的鹹菜！」

「那你幹啥了？」

「我身上背著333條無辜慘死之人的性命，血光衝天，殺孽若海……只有你，能替我化去這份罪孽，免受業火焚燒之刑。」

所有人同時放下了手中的饅頭，只有百里胖胖猛的往嘴裏塞了一口饅頭，鼓著腮幫子筆挺地站在那。

林七夜看向曹淵的眼神古怪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車輛停了下來。

「不配。」

「這些都是林七夜的。」曹淵面無表情的開口。

「……不是。」

正在休憩的林七夜睜開眼，看向窗外，整個人微微一愣。

林七夜眉頭皺起，「你在說什麼？」

林七夜緩緩開口：「對不起，我沒有幫人化去罪孽的本事，你該去找和尚。」

林七夜聽到前兩句話還沒什麼反應，但聽到那句「入夜十載，渡我世人」，表情就逐漸鄭重了起來。

和圖書「所有人注意！！」

……

「全體都有，下車！」

「我不明白。」林七夜搖了搖頭，「就因為我能遏制住瘋魔狀態下的你嗎？」

「為什麼？」

見林七夜鬆口，曹淵在百里胖胖的獰笑之下，只能委屈的鬆開了手，一個人默默的啃起了生肉。

「津南山？」林七夜是滄南本地人，自然能認出眼前這座鬱鬱蔥蔥的山脈。

「……我的勞力士……」

「現在或許不行，但我相信未來的你能做到。」

「你殺了333個人？」百里胖胖瞪大了眼睛，「你以前……是個土匪？」

林七夜注視了曹淵許久，無奈地嘆了口氣，「隨你吧，但我不會作出任何保證。」

「今天下午，是你們的第一次極限訓練！一會吃完飯，所有人到食堂後面集合！聽明白了嗎！！」

洪教官的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緩緩開口：

「你這麼相信我？」

他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的，平白無故wｗw.heｔuboｏｋ.ｃoｍ.com的，突然就跑上來獻殷勤，很難讓他不多想。

等到林七夜三人吃完飯，便徑直前往食堂後面，那裡已經有好幾輛黑色的大巴車停靠，不知要去往何處。

「出營？」百里胖胖眼睛一亮，臉色有些期待。

「這笑容越看越像舔狗……」百里胖胖嘀咕一句，不要臉的湊到曹淵身邊，伸手也要去抓點鹹菜。

「……沒有，但也沒什麼區別。」曹淵平靜地說道，「雙木立身，八神去一，入夜十載，渡我世人……不正好是林七夜三字？」

如果是前者，那隻能說明曹淵仔細的調查過他，但如果是後者……當時他立下誓言的時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那位金蟬大法師，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們以前訓練過？」

「我找了。」曹淵注視著林七夜的眼睛，「我在九華山誦經念佛，靜修七載，身上的血光依然沒有退去絲毫……金蟬大法師說，只有一人可助我化去罪孽，功德圓滿。」

heｔｕｂoｏk•ｃｏm•ｃｏｍ洪教官點點頭，「給你們一句忠告，下午的極限訓練會很辛苦……你們最好把桌上的食物吃完。」

「這說明集訓營里的設施，已經無法滿足『極限』的條件了。」特種兵出身的鄭鍾突然出現在三人的身後，冷不丁開口。

曹淵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先把桌上的東西都吃完吧。」林七夜看著教官們離去的方向，長嘆了一口氣，「今天下午，估計是真的煉獄了……」

「不知道。」曹淵搖頭。

百里胖胖一手拿著饅頭，一手抓著鹹菜，囂張的站在曹淵面前，邊啃邊嘿嘿嘿的傻笑，像極了後宮里一朝得勢的娘娘。

「出營，未必是好事。」林七夜的眉頭微微皺起。

「聽明白了！」眾新兵回答。

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吃鹹菜。」

滄南市地處大夏東南部的平原，本就沒有什麼高山名山，這座津南山高度不過四千米左右，算不得什麼高山，但它的周圍卻坐落著一連串的小型山峰，將其包裹在中和*圖*書央，連成了一片山脈，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

鄭鍾從林七夜身邊走過，黑色大巴車的車門緩緩打開，他輕輕一躍，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曹淵臉色一變，猛地用手堵住了鹹菜碟子，「滾。」

「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替人消災渡劫。」林七夜搖頭。

曹淵的臉色黯淡下來，雙眸之中閃過一抹悲痛，沉默片刻之後，緩緩開口：

「他報我身份證號了？」林七夜古怪開口。

「讓我吃一口嘛！七夜能吃，我咋不能！這麼小氣……」百里胖胖撇嘴。

林七夜思索了片刻，依然猜不出這個極限訓練究竟是個什麼，索性不再多想，跟著鄭鍾上了車，百里胖胖和曹淵也隨後跟上。

曹淵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將鹹菜遞到了林七夜的面前。

等到人都到齊，車輛便緩緩啟動，這五輛黑色的大巴車就這麼駛出了集訓營的大門，朝著荒野疾馳而去。

林七夜糾結片刻，還是伸手去抓了一點，塞到了白面饅頭裡，啃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一大口。

正在大家專心吃飯的時候，洪教官帶著兩位教官從食堂門口走了進來，響亮的聲音在整個食堂回蕩。

入夜十載，是說他曾失明十年，還是說他與趙空城的約定，進入守夜人十年？

曹淵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沉默不語。

車輛停穩之後，洪教官便站起身，回頭看向眾新兵，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笑容。

「我不知道守夜人的集訓和部隊里一不一樣，總之……下午的訓練不會像上午那麼輕鬆了，保存好體力吧。」

而且，這座津南山並沒有被大規模開發過，屬於滄南市邊境的野山，只有津南山的山頂架了一座小型索道，供遊人上下，即便如此一年也來不了多少遊客，屬於冷門的不能再冷門的景點。

「你還能幫我洗清罪孽，功德圓滿。」曹淵雙手合十，輕頌佛號。

「嗯……少吃點也行。」

「極限訓練？什麼鬼東西？」百里胖胖邊嚼著饅頭，邊疑惑開口。

說完之後，三位教官便轉身離開，食堂里的聲音又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