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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洱搖了搖頭，「他牽的那條狗才是。」

屋子的角落，那原本已經斷線的老舊電視再度打開，雪花聲在空中回蕩。

江洱伸出手，輕輕拂過地板，她的手指恍若無物般穿透了地板，又完好的從地板中抽了出來。

她的聲音在老舊硬體的磨損下顯得有些失真，但從她的語氣中，依然能聽出驚訝的情感。

曹淵：……

林七夜，百里胖胖，曹淵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之色。

江洱沉吟片刻，「傳說在雙神代理人林七夜的身邊，有兩個關係很好的兄弟，一個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一個是喜歡人婦的曹賊……你是哪一個？」

密集的雪花聲逐漸消退，電視的音響中，傳來了少女的聲音。

「一開始，我們也以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委託，但是很快我們就發現了不對勁。」江洱繼續說道，「雖然他身上穿著破舊的工裝，鞋子也滿是泥濘，但是他的手掌太乾淨了，根本就沒有m.ｈeｔuｂｏoｋ.cｏm.ｃｏm老繭的存在，而且皮膚很白，不像是經常經受風吹日晒的人應該有的皮膚。而且他走進屋子的時候，鞋底的泥濘依然能在地上踩出印子，泥很新，就像是剛從工地里小跑過來一樣，但他所說的那支施工隊，最近在城西那邊施工，城西到這裏，就算是坐地鐵也要一個多小時，這麼長的時間泥應該早就幹了，根本不可能留下腳印。也就是說，他是特地去附近的泥地踩了一圈，再過來的……」

「他進門之後，就很苦惱的和我們交談起來。據他所說，他是一個在工地幹活的工人，他有一個很要好的兄弟，他們一起在工地幹活，但是因為工頭為了縮減成本，濫用質量極差的腳手架，導致他兄弟從高層墜落，不治身亡。他想要委託我們去搜索相關的證據，替他兄弟主持公道。」

江洱看到紋章下方刻著的名字，微微一愣。

林七夜這才反應過來，現m.ｈｅtuboｏk.ｃｏｍ•ｃom在的江洱只是磁場，根本就沒有聲帶，也無法通過說話來和他們交流，只能依靠附近的電子設備模擬自己的聲音。

「我們還是聊回正事吧。」林七夜輕咳了一聲，替兩人化解的尷尬的處境，「江洱，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去年才加入的守夜人？」曹淵詫異的開口，「也就是說……你是我們的學妹？」

「聽起來好像沒什麼不對。」曹淵疑惑。

他從口袋中取出自己的紋章，輕輕放在地上。

「……」

「守夜人哪裡來的學妹之說，只能說是後輩。」百里胖胖感慨道，「想不到，一晃我們都結業三年了，也成了後輩眼中的前輩……嘖，這感覺還挺不錯的。對了，江洱妹妹，你在集訓營的時候，有沒有聽過在林七夜的身邊，有一個叫百里胖……額，百里塗明的有名前輩？」

「【通靈場】，不僅是操控磁場的能力，更是將自身的意識與精神和*圖*書轉化為磁場的能力，即便肉身死亡，但只要大腦掌控精神力的那片區域沒有徹底腐爛，我的意識與精神依然能以磁場的方式存在。我從死亡中蘇醒后，聽到了那一人一狗的對話。那個男人，稱那條狗為……第一席。」

江洱眉頭皺了皺，猶豫片刻之後，緩步走上前，蹲下身打量起地上的那枚紋章。

「你知道我？」林七夜反問。

百里胖胖：……

她抬頭注視著林七夜的眼睛，雙唇輕啟，無聲地說著什麼。

「我在集訓營的時候聽說過你的名字，三年前那屆新兵中，你是第一名，打破了多項記錄，傳聞中是超越【假面】小隊隊長王面的頂尖天才。」江洱認真地說道。

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無聲之中，漂浮在地上的幽靈少女睜開了眼眸。

「我們本身就是推理愛好者，幾乎所有人都察覺到他有問題，但我們卻沒有往【信徒】那個方面去想。我們揭穿了他的謊言之後，他嘆了口氣，然和圖書後鬆開了手中那條狗的繩索……後來，那條狗身形暴漲，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恐怖的怪物，從外形上來看有點像是地龍，它的氣息很強，絕對是『克萊因』那個級別的存在。它張開嘴咆哮的時候，我們的精神力就像是被某種力量扯出了身體，禁墟的運轉都停滯了，然後它就瘋狂的衝到我們的面前，再然後……」

她的目光恍惚了片刻，餘光瞥到自己周圍的幾道身影，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清冷的面容上寫滿了憤怒與警惕。

莎莎莎莎……

空氣陷入了一片死寂。

「十多天前，那天沒有『神秘』的案件，我們和往常一樣，在辦公室里玩推理遊戲……然後，一個男人牽著一條狗從那裡走了進來。」

林七夜沉默許久，緩緩問道：「那麼，你是怎麼知道那條狗是【信徒】的？」

「莎莎莎莎……你，是林七夜？」

所有人都能猜到，後來發生了什麼。

她伸出手，指向那個充滿磨砂感的玻璃門。

「ｈｔtｐs://m•ｈｅｔｕbｏｏk.ｃoｍ.coｍ不愧是一群偵探。」百里胖胖感慨道，「然後呢？他是【信徒】的人？」

「身體被那隻狗撕碎之後，我以為我自己死定了……後來，我的沉入黑暗的意識又蘇醒了過來，直到那時我才明白，我的禁墟真正的能力……」

江洱轉過頭，看向一片狼藉的屋子，雙眸逐漸灰暗了下去。

「你不要緊張，江洱。」林七夜看到少女被嚇的模樣，溫和的開口，「我們不是【信徒】的人，我們都是守夜人。」

江洱閉上了嘴巴，沒有繼續說下去，電視機的音響再度被莎莎聲掩蓋。

「你真的不用這麼緊張。」林七夜再度開口，「如果我們是【信徒】的話，你就不會有機會睜開眼睛了，就算你是片磁場，我們也會想辦法將你抹消。」

「去年那屆。」江洱頓了頓，「結業的時候，我也是新兵第一名。」

「你是哪一屆的？」百里胖胖疑惑地問道。

他知道江洱沒有實體，無法抓住這枚紋章，索性就放在地上讓她仔細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