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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眾人交談之際，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周平一怔，從口袋中掏出電話，接了起來。

輕微的咳嗽聲從座椅另一側傳來，林七夜等人轉頭望去，只見周平正默默地坐在角落，低頭咳嗽著。

周平猛地從座位上站起，眼中罕見的浮現出震驚之色，下一刻，他低頭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好，我知道了，我在這裏等你。」

「葉司令？」林七夜等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浮現出不解之色，「這裏的事情不都解決了嗎？葉司令現在來做什麼？」

「具備打破天花板潛力的人類最強戰力……真想解剖一下啊……」安卿魚喃喃自語。

「劍聖前輩，出什麼事了？」百里胖胖試探性地問道。

「……或許，不可能。」周平沉默了片刻，「至少歷史上，從來沒有人做到過。」

真是個怪人。

江洱暗自想到。

「……喂？」他小聲的開口。

「等兩天？等你兩天能怎麼……嗯？」百里胖胖突然想到和*圖*書了什麼，狐疑地看向曹淵，「你不會，要突破了吧？」

林七夜等人若有所思。

嗯，除了我藍姐。

「不用擺出這幅表情。」周平看到林七夜等人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無奈的開口，「受了點傷而已，又不是馬上就要死了，跟神打架，哪有不受傷的道理？」

「咳咳咳……」

「？？？老曹，你是不是又飄了？要不咱倆找個地方比劃比劃？」

「怎麼樣了？」林七夜站起身，問道。

林七夜等人的神色緩和了幾分，百里胖胖不由得感慨道：

周平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讓林七夜等人嚇了一跳，自從認識他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凝重的表情。

周平拿著手機，在原地站了片刻，回頭看向林七夜等人，眉頭微微皺起，「所有人，立刻和我回安全屋，十二分鐘后，葉梵就要到了。」

「你在想什麼？」

周平不僅是他們的老師，更是人類的最高戰力，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ｈｅｔubｏoｋ•cｏｍ.ｃｏm毫無疑問是一件大事。

「什麼？！」

「但是，葉梵覺得我可以。」周平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始終相信，我是最有可能打破這層天花板，登上那個從未有人抵達過的境界的人。」

「那個……老曹，我剛剛跟你開玩笑呢，呵呵呵……」

「劍聖前輩，你這麼厲害都只能跟神明個平手，那人類歷史上，有人弒過神嗎？」百里胖胖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周平緩緩閉上了眼睛，「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我寄予這麼大的希望……」

「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想不到，這位仗義出手的第九席，居然真的是卧底，我還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傻……」

這裏畢竟是醫院，江洱並且沒有以幽靈的形態出現在這裏，而是將自身化作磁場，躲進了安卿魚腰間的MP3之中。

沉寂之中，林七夜緩緩張開嘴，「也就是說，人類，永遠無法戰勝神明？」hｅｔｕｂooｋ•ｃｏｍ•ｃｏm

他的腰間，MP3內傳來江洱的聲音：

林七夜的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抽。

他們，是周平為數不多的特例。

「那人類，有可能掌握法則嗎？」安卿魚的眼中充滿了求知慾。

「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被稱為人類天花板嗎？」周平繼續說道，「因為，這個境界就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最高峰，再往上……就沒有路了。儘管歷史上很多天賦卓絕之人都嘗試著去打破這層天花板，但是全部都失敗了。人類天花板，是代表著人類最高戰力的榮譽，同時……也是一種恥辱。所以，絕大多數人類天花板都不喜歡這個稱呼。」

周平搖了搖頭，「小傷而已，而且……神力這種東西，醫院是治不好的。」

在周平的眼中，林七夜等人已經從「麻煩的陌生人」，變成了「麻煩的熟人」，最後逐漸變成了「不是那麼麻煩的我的學生」。

「但是什麼？」眾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

「葉司令？」林七夜疑惑的m.ｈeｔuｂｏｏｋ•coｍ.ｃoｍ問道，「為什麼？」

這種傷，當然不是現代醫學能夠治愈的。

林七夜等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浮現出凝重之色。

普通人……

開玩笑……跨一個境界打還好，要是同境界，誰敢正面跟瘋魔狀態下的曹淵單挑？

聽到這個回答，走廊中陷入一片沉寂。

他與奧西里斯的交手，雙方都受了傷，只不過奧西里斯只是被劍氣斬到的外傷，而周平則是被冥神的神力侵蝕了部分身體，屬於內傷。

曹淵的嘴角微微抽搐，「你等我兩天。」

「之前在倉庫訓練的時候，我就已經觸摸到門檻了，這次戰鬥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曹淵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我已經預感到，就這兩天，我就要突破了。」

一旁的曹淵默默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

周平沉默片刻，「從理論上來說，確實是這樣，但是……」

周平搖了搖頭，「沒有，比肩神明和弒神，根本是兩碼事。歷代的人類天花板中，總有幾個人能和-圖-書夠做到與神明交手而不落敗，但也僅限於此了，所謂神明，並不只是另外一種形式的生命體，他們也是某種法則的化身。而能夠抹殺法則的，只有法則。人，只是在法則之中生存的生物而已，就算自身變得再強，只要無法掌握法則之力，就不可能做到弒神。這是生命本質上的不同。」

林七夜等人長嘆了一口氣。

滴，滴，滴……

當然，這是林七夜等人數月以來，不斷努力的成果……

「劍聖前輩，您要不也去掛個號，修養一下？」林七夜有些擔憂地說道。

心率儀的聲音在病房內回蕩，沈青竹推開病房門，走到了外面的廊道之中。

周平和林七夜等人相處了這麼久，也算是能稍微放開一些了，不會像開始那樣拘束和警惕，交流也自然了許多。

安卿魚注視著周平，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好奇，他舔了舔嘴唇，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洱：……

周平搖了搖頭，「不出意外的話，剩下的兩座城市，只能你們自己去了……北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