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深紅夜幕
第二百四十五章 虛擬世界的守護神
「你以為，能夠通過禁墟影響網路與信號的只有我一個人嗎？」江洱苦澀的笑了笑，抬頭看向眼前的眾多屏幕，「即便是在虛擬世界，這個國家，也是有人在守護的……在看不見的那個世界中，他就像是太陽一樣耀眼，鎮守在一切信號與網路的盡頭。我能感覺到，他很強，非常強。」
「我……我暈龍，我怕不小心從它的背上掉下去。」
高樓林立的現代街道上，密集的車輛正緩緩在路上挪動，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腳下的大地中，一條赤紅的炎脈地龍瞬間閃過。
紛亂的思緒在林七夜的腦海中交織，他隱約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卻又好像什麼也沒抓住……
「這麼多的屏幕，你能看得過來嗎？」工作人員狐疑地問道。
那不是滄南被【濕婆怨】抹殺之前嗎？
「哪一個畫面？」
江洱說完之後，安卿魚便陷入了沉默，他靜靜地看著江洱的眼睛……
「他有多強？」
安hetuｂook•cｏｍ.cｏｍ卿魚將手中的電話掛斷，看向身旁漂浮著的白裙少女，眼中浮現出詫異之色。
「……」安卿魚點了點頭，「那我明白了。」
安卿魚一愣，「為什麼？」
「我才發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才是這支隊伍里最恐怖的人。」安卿魚緩緩開口，「即便是七夜，迦藍，沈青竹他們，全力以赴之下，最多也只能毀滅一片區域。但你不一樣，只要你心念一動，所有基於現代通信的電子設備就會全部癱瘓……甚至充滿了毀滅性。錯誤的交通信號燈，錯誤的導航，錯誤的指令……你可以輕鬆地造成車禍，可以肆意的改變飛機的航線，可以操控股市的走向，可以抽走所有儲存在網路銀行的貨幣，造成市場經濟的崩塌，甚至可以左右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發射。你可以在五分鐘內，讓現代社會的一切，倒退回百年之前。」
「如果它沒有任何與外界之www.hetubook.com.com間的信息交互，我就只能讓本體進入它一公里的範圍之內，通過磁場本身才能操控。」
「一公里，是我身體中大腦磁場所能夠覆蓋的範圍，也就是我的移動範圍，並不是能力作用範圍。」江洱開口解釋道，「我干擾那隻手機，並不是親自過去對其進行篡改，我只是通過磁場改變了覆蓋在這片區域的信號而已。現代移動通信的本質，實際上就是通過信號進行終端之間的信息交互，信號通過散布各地的基站進行傳播，實現遠程通信，就像是一張大網覆蓋在城市的上空，而我可以從這張網的任何一個埠進入，通過能力直接影響電波信號本身。所以，現代背景下，我的能力可以影響到任何一個信號覆蓋的地方。」
她的背後，曹淵認真地開口：
淮海市，市中心。
滄南市，136小隊……
很快，眼前的上百塊監控屏幕，同時倒退回了幾個小時之前的畫和圖書面。
「閑聊就到此結束吧，接下來，我要開始工作了。」安卿魚走到一旁，和工作人員交流了幾句。
他的背後，是迦藍，再後面則是曹淵。
……
林七夜無奈地回過頭，對著身後的迦藍說道：「迦藍，你能不能輕一點，我的腰快被你勒斷了……」
「你的能力範圍不是只有一公里嗎？是怎麼從這裏干擾到沈青竹那邊的手機的？這段距離至少有四五公里吧？」
「【窺秘者】？」
能溝通過某個物體，窺探未來的「神秘」……
十二年前？
「難怪你要讓沈青竹先把他們打暈，然後先給你打一個電話。」安卿魚點了點頭，又問道，「但如果一台電子設備的信息交互能力被阻隔，你還能入侵嗎？」
安卿魚若有所思，「也就是說，只要你願意，可以隨時影響全國任何一部手機？」
眾多屏幕之前，那個背棺的少年平靜地站在那，鏡片下的雙眸中，閃爍著微弱的灰芒。
「全部。」
工ｍ.hｅtｕｂook.cｏｍ.ｃom作人員愣在了原地，許久之後，他才嘀咕了一句，默默地將所有的畫面都調到了六十四倍速。
「其實，你要是掉下去了，我可以拉住你……」
「還有收音機，電視，電腦等所有通過波段信號傳遞信息的電子設備……前提是我要知道這台設備的信號編碼。」江洱補充，「這種能力，是在我成為幽靈之後才出現的，之前我只能在一公里範圍內，通過磁場影響電子設備而已。」
上百塊監控屏幕，同時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閃爍起來。
「調到六十四倍。」
林七夜正欲說些什麼，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迦藍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這麼簡單？」
「只比劍聖前輩弱一點。」
江洱怔了半晌，雙唇微抿，「但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是守夜人，怎麼可能去做這些事情……而且，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恐怕一分鐘之內我的存在就會被抹殺。」
曹淵的嘴角微抽，默默抱緊了手和圖書中的刀鞘，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你……看我幹嘛？」
「六十四倍。」
江洱察覺到安卿魚的目光，眼神有些慌亂，悄悄將頭側向另一邊。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的腰有點疼。
安卿魚站在眾多屏幕之前，鏡片清晰地倒映著所有的畫面，片刻之後，他的眉頭微皺，「最高的倍速是多少？」
他的身後，迦藍啊了一聲，摟在林七夜腰間的雙手立刻縮了回去，臉頰微紅。
林七夜掛斷電話，低頭沉思起來。
江洱點了點頭，「嗯。」
「我知道了，我的精神力已經搜遍了整個東區，沒有找到它的蹤跡，它應該去往別的地方了，兩分鐘后，我們在北區匯合。」
是巧合？
淮海市交通中心。
這次，是安卿魚打來的。
坐在炎脈地龍背上的林七夜拿著手機，眉頭微皺。
安卿魚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通靈場】的序列，絕對被低估了，對現代社會來說，這個能力的殺傷力絕對不在七大王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