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極惡都市
第五章 神明的恩賜
但在人的身上這麼做，會不會有些過分了？
林七夜將自己的疑惑寫在了紙上。
林七夜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神明們留下的恩賜啊。
但片刻之後，她還是提筆在紙上寫道：
這感覺……怎麼這麼像監獄？又或者是放養的牧場？
——我不記得了。
林七夜定睛看去，只見在旅遊手冊的封面上，貼著一張霓虹璀璨的現代都市俯視圖，而在東京市上空的雲層上，一道大到驚人的大型銀色圓盤若隱若現，散發著淺藍色微光，像是一個足有半座城市大小的超級飛碟。
柚梨奈沉默片刻，還是寫道：
不對勁……
自殺是重罪？
林七夜的眉頭一挑，寫道：
神諭？
柚梨奈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俯下身又在紙上寫了什麼，將其舉起。
——從一代民開始，所有進入待產期的女人都必須被引入凈土，在那裡生下孩子，等到兩個月後，才能和孩子一起從凈土離開，醫院是絕對不可能幫人接生的和_圖_書。
——你肯定也是在這裏出生的，只不過你忘記了而已。
柚梨奈拿著紙，紙上寫著這麼一句話。
——你不會要告訴我，這麼現代化的都市，是一百年內建成的吧？
迷霧降臨？
——對了，你是幾代民？編號是多少？只要去警察局一查的話名字和家庭什麼的馬上就能知道了吧？
林七夜伸出手，指著旅遊手冊上那霓虹璀璨的宣傳圖，東京塔的光芒絢爛而迷離，車道上車流的燈光拉出一道道光軌，遠處的雲層中，還有一架客機若隱若現……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拿起筆，飛快的在紙上寫著什麼。
林七夜此刻已經徹底怔在了原地。
林七夜的眉頭緊鎖。
——一代民往上呢？上一輩人怎麼樣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年齡計算，二代民鶴奶奶現在是79歲，她的父母輩，也就是所謂的一代民，如果還活著的話，應該是一百歲左右……
柚梨奈想了想，從地上站起，走到紙箱旁www.hetubook.com.com翻了片刻，從裏面掏出了一本頗具年代感的東京旅行攻略手冊。
此刻，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想法。
林七夜看到這句話，並不是很驚訝，畢竟按照他之前的表現，這小女孩會有這種誤解也不奇怪。
——幾代民，按年齡或者輩分排的嗎？你是四代民，你的母親是三代民，鶴奶奶是二代民，她的上一輩是一代民，是這樣嗎？
林七夜愣在了原地。
原本在林七夜看來不知所云的日語，此刻卻能輕鬆的理解它的意思。
他接過柚梨奈手中的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而且他們怎麼保證，沒有孩子在醫院之外的地方出生？他們怎麼給所有新生兒烙上編號？萬一有漏網之魚呢？
給每個人的身體烙上編號？
不光是雙耳失聰，自殺的時候連腦袋都撞壞了么……真可憐。
怎麼可能沒有？
林七夜雖然掌握了日語，但對於名字並不了解，與其硬著頭皮給自己取一個亂七八糟的名和*圖*書字，還不如裝傻，既能避開一些追問，也方便自己以後問一些常識性的問題。
她將這本手冊放在桌上，指著它的封面，說道：「這就是凈土。」
他的目光鄭重而嚴肅。
——因為我試圖自殺。
一代民，出現在一百多年前？
柚梨奈驚訝地盯著林七夜許久，似乎是在詫異。
林七夜看到這個問題，愣了片刻，搖了搖頭。
林七夜繼續在紙上寫道：
——她已經79歲了。
看完柚梨奈的字，林七夜的眉頭微微皺起。
——那些警察為什麼要追蹤你？
這是科技的產物，還是神秘側的力量？
林七夜愣住了。
林七夜的眼中疑惑之色更濃了。
猶豫片刻之後，她還是在紙上寫下了一句話，堅定的展現在林七夜的眼前。
——每個人出生的時候就會被凈土留下編號，最開頭的這個數字就是你的代數，我是四代民，鶴奶奶是二代民，我看你的年紀也就比我大一點，應該也是四代民才對。
柚梨奈點了點頭。和圖書
——沒有了啊，神明們創世與造人，就是從一代民開始的。
——你叫什麼名字？
一百多年前，那不是……
——試圖自殺？這犯法嗎？
——凈土，究竟是什麼？
——你是不是聽不見？
柚梨奈眨了眨眼，拿起筆，很流暢的在紙上寫下一句話：
——當然是這樣。
柚梨奈看向林七夜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憐憫。
這個國家，很不對勁。
這是什麼鬼東西？
——那如果有人自己在別的地方偷偷生孩子呢？
見林七夜滿眼的不解，柚梨奈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衣領拉下些許，露出肩膀上被印上的一小串數字：42857494。
柚梨奈想起來林七夜腦子撞壞了，又繼續在紙上寫道：
——鶴奶奶今年多大？
如果神明們是在一百年前創世的話，那一百年前的日本是哪來的？只有一百年，你們的科技能發展到這個地步？！
沒有？
——在沒有神諭判決的情況下，擅自結束自己的生命是重罪，你不知道嗎hetubook.com.com？
等到林七夜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柚梨奈已經在紙上寫好了一行字，展現在林七夜的面前。
林七夜看到這幾個字，整個人都凝固在了原地。
——不可能的，每個人身上的編號，都具備體征檢測的功能，一旦進入孕期就會被凈土鎖定，強行引入凈土。從一代民開始，一代代向下延續，所以絕對不可能有人能避開凈土的檢測，在凈土之外的地方生孩子。
林七夜的目光滿是震驚。
林七夜記得，在大夏的有些牧場，會給自家放養的牛羊身上烙上編號，方便走失之後領回，也能將自家的牛羊和別家的分辨開來。
——你也看到了，我們家的情況很不好，連我自己和鶴奶奶都養不活，更加沒辦法照顧你，如果你實在沒地方去的話，可以在這裏留宿一晚，明天你就自己離開吧。不過出去之後不要跟別人說見過我，我還在被警察追蹤。
柚梨奈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林七夜的瞳孔微縮，他像是明悟了什麼，大腦飛速地轉動起來。